人生就像這撲達的火車,長長的車箱裝載著磋砣歲月駛向人生下一站,每個站台都有不同的風景,每個人也會遇上不同的機遇,人生悲喜起伏,世事都難以預料,裝滿著五色雜亂的生活,雖然人生很尷尬,趙世書看得很開,經常開導自己,不是每個人生下來就會好命,有時候機遇是靠自己把握,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從上高中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決定自己的人生不能庸庸碌碌過一輩子,錢是要賺的,女人也是要泡的,他決心要讓自己的人生牛X得與眾不同。
從上海出發到邛崍的T132列車迅速朝著武漢火車站殺將過去,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趙世書透過窗子朝外看,今天的客流量不是很多,站台稀稀少少的行人,有不少都是送行的,穿梭的行人裏世書兄弟還不忘搜尋下養眼的美女,在他眼裏,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排在第一,如果說女人倒不如說金錢,如果說金錢倒不如說兄弟,哎,一陣歎息將這些煩心事一一扼殺,幸好天上掉下個薛妹妹,不然這日子還真不知道怎麽過。
7號車箱裏湧進來幾個人,一個戴著眼鏡看似猥瑣略夾點流氓氣息的三好學生笑著朝這邊走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年芳十八左右看似清純實則骨子裏不知道有多妖媚的美女,趙世書也不去研究,他一向對美女沒有反射,好看的美眉隻能養眼,如果喜歡不介意拉過來XXOO一把,這傳統的老處男看來也有開竅的時候。
眼鏡男四周看了幾下發現趙世書的位置,看似斯文的臉上抹過常人看不穿的笑容,領著身後美眉徑直走了過來,在趙世書對麵大大例例坐了下來,從兜裏掏出一包二百塊的黃鶴樓遞了一根給趙世書,文靜漂亮的薛霖硯好奇的望著兩人,趙世書笑著擋住遞煙的手勢,“別抽了,這不是咱在大街,還是忍著點。”一邊笑著陪著美眉說,“這我兄弟,張成,也是華東大學的,跟我一個係,他家也在邛崍市,正好順路就一起了。”
張成是邛崍市一家百貨公司老總的公子,長得比趙世書好看多了,十足一個小白臉,細嫩的臉皮加上一副框架,好一個斯文書生像,在女人圈子裏也算頗有人緣,自己家底還算過得去,一個月萬兒八千的生活費,學校的小日子過得還算挻滋潤,常常拉著趙世書去泡桑拿,咱世書同學可是正兒八經的傳統好男人,全中國倒過來也未必找得出幾個,每次去都隻是洗洗腳,單純的按按摩什麽的,別的事情想也別想。
這哥倆打高中時就在一起混,趙世書變態的智商加上張成濃厚的家底,在高中時也算比較出名的兩個人物,橙子是大家給他取的外號,其本意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奈何張成死活不願意,外號就外號吧,也要整個中聽一點的,幹脆叫橙子得了,其實也並不是說他成事不足,是兩人剛踏進華東校門的時候,一天橙子心血**,拉著趙世書走進一家休閑會所,嚷嚷著找個小姐,沒想到人家會所是正規牌子,沒有那號服務,弄得兩人很是尷尬,不巧又有幾個也是華東大學的美眉路過,看到這一幕,趙世書拉扯著橙子走出酒店就罵,“叉你妹的,別TMD一天老想著幹那些事兒,剛到這裏就想開辟戰場,TMD好歹也得先踩好點啊,這倒好,被你這一整哥還怎麽出去見人啊,華東無數的美眉還等著我呢,你丫的要是斷了哥的後宮計劃,看我不打斷你**。”
從那次起趙世書叫他橙子,兩人的關係說實在不是一般的鐵,橙子自然也不在意,每天揮霍著從老子手裏剝削來的零花錢,大校的馬子是換了一個又一個,可憐咱家世書兄弟,二十個春秋還是個處男,誰叫咱世書哥是傳統好男人,不過橙子可不敢拿這事衝趙世書吼,他知道趙世書的脾氣,他最恨人家揭他老底,特別是處男這事,想象一下整天嚷嚷著你是個處男,這男人麵子上怎麽過得去,還特別像趙世書這樣牛X的處男,讓他脆弱幼小的心靈怎能承受。
話說趙世書的脾氣也是相當好,大學裏與每個人都合得來,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高官還是江湖上的大哥,他要不動你,怎麽著也不會動你,如果真要動你,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你丫的就準備好與天神接軌吧,這似乎說得太嚴重了,不過以趙世書的脾氣,不讓你與天神接吻,讓你跟輪椅過下輩子他還是能做到的。
“世書哥,咋的,你老也有看竅的一天啊,這麽快就幫我們物色了個大嫂。”張成瞧了他身旁的薛霖硯幾眼,透過一層薄薄玻璃鏡片看出點瞄頭,一臉壞笑的樣子,還真難想像骨子裏多淫-蕩。
趙世書一愣,沒想到張成會這麽說,瞅了兩眼一旁沒動靜的薛霖硯,瞪了他一眼,“別亂說,我們也是剛認識,她也是華東的。”
橙子俏臉一笑,“嗬嗬,原來大嫂也是華東的,我叫張成,大家都叫我橙子。”橙子那裏管趙世書的殺人眼色,趁這個機會也幫幫趙世書一把,早些結束了處男生涯,這加油添醋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就能會的,橙子話裏很自然,沒有半點弄虛作假,說得跟真的似的,趙世書也不反駁,靜靜的像是沒聽清,擺著一臉苦相看著薛霖硯,似乎在告訴她,這家夥就這得性。
薛霖硯先是臉上一紅,低著頭輕咬了嘴唇幾下,嘴角尷尬的淺淺一笑,“我叫薛霖硯,華東外語係。”說完偷瞄了兩眼趙世書,長得不咋的的老臉有一股男人的嚴肅,不像一般人那麽輕浮,給人一種安全十足的感覺,薛霖硯衝著他笑,心底裏對他也不反感,說實話如果自己要找男朋友,這趙世書或許成了頭號人物,老實巴交的。
趙世書的眼神落在橙子身旁的美眉身上,臉蛋跟身材那是沒得說了,在趙世書眼裏最差也能打個七十五分,一身白衣的休閑勁裝將女人完美的曲線展現出來,看那雙峰或許也是36B吧,與身旁的薛霖硯有得一拚了。
“這我女朋友,蔡明-慧,這是我世書哥。”橙子跟她介紹起來,這長幼尊輩,兄長兄弟還是得分的,橙子一向敬重趙世書的為人,所以一直都跟著趙世書混,這看似書生樣其實一身流氓痞子,還真難想象也能考進華東,想必這背後他老爹出了不少力吧,這些趙世書倒不多問,也不想問,就算做兄弟也得有些私隱秘密,他的底線是不能背叛,除了這個一切都好商量。
蔡明-慧念了兩遍,發覺有些不對勁,世書怎麽像四叔,這不明擺著占人便宜,這怎麽能讓千金大小姐接受,在橙子憤怒的淫威下最終屈服,低聲滿不情願的叫了一句,“世書哥好。”轉頭衝著薛霖硯問好,兩個女孩子倒顯得十分合得來,將氣氛一下子提升了不少。
趙世書看了看手腕上古老手表,指針停在十二點的位置,隨手摸了摸肚子,“十二點了,要不要叫點東西吃?”他衝著薛霖硯笑,關係曖昧得有些不尋常,這常人很難看出是剛認識還不到兩鍾頭的,趙世書一向把吃看在第一位,沒有好的身板怎麽行,不過有美眉在場,還是先尋問尋問,所謂女士優先,在趙世書眼裏是這樣的。
薛霖硯眨巴了幾下眼睛,被趙世書這一說倒還真有些餓了,早上隻是胡亂吃了點東西,在車站一直等到現在,淺笑著點了點頭,那笑容真美,沒有華麗的刻意修飾,很自然的和諧,這世間應該沒有一個男人見了不心動。
“吃啥?”趙世書用慣了四川嗓音尋問。
“泡麵吧。”薛霖硯爽口的說。
趙世書搖了搖頭,“泡麵吃多了不好,特別是桶裝的,桶壁上有層蠟油吃了會不消化,還是吃盒飯吧。”趙世書是個怪人,一向不怎麽喜歡有關於麵條之類的食物,除了麵條啥都能來兩口,你說這人真怪,麵條也是麵粉做的,唯獨這家夥不喜歡麵條。
“火車上的盒飯難吃死了。”橙子不情願的嚷嚷著。
趙世書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就跟泡麵結緣,你不知道泡麵裏加的防腐劑有多少,總有一天吃死你。”說完站起身朝著三號車箱去了,薛霖硯也跟了過去,四個人的飯量怕他一個人不好拿,對這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倒有幾分喜歡。
“你經常吃泡麵?”趙世書在櫃台前看著她。
薛霖硯點了點頭,一副被強奸了又不敢說的可憐相,惹得世書同學一臉心疼,“別老吃泡麵,對胃不好,在學校很忙嗎,為什麽不出去吃?”
列車上的廚師現點現作,趙世書趁著這個時間與薛霖硯聊了起來,“經常一個人,都不出去吃,隨便泡桶麵就湊合一頓。”
趙世書滿臉心疼,這麽大個美女怎能這樣糟蹋,“泡麵吃多了對胃對皮膚特別不好,特別是女孩子,你自己難道不會做?”
薛霖硯可憐的搖了搖頭。
“改天我給你做。”趙世書展現了男人對女人應有的關懷,有這麽大好的機會,總要表現一下撒。
薛霖硯衝著他搖頭,就好像幹枯的沙漠發現了綠洲一樣新奇,“你會做飯?”她擺明了不信這世道還有會做飯的男人。
“怎麽,不信我,雖然做得不怎麽好,可也不難吃。”趙世書說來也算命苦,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趙世書從小做飯長大,雖然菜式沒有幾個,不過味道那還是能入口的,就好比桑拿院的小姐,長得不咋的,一手按摩技術那是沒得挑。
“你不是華東的嗎,怎麽會在中途中車?”
“我是順路過來看我姑姑,正好趕上有回邛崍的車。”
過了好一會,兩人抱著盒飯回到車箱,一陣虎咽消滅掉飯菜,趙世書無聊翻起了雜誌,而薛霖硯玩起了電腦,對麵兩個家夥或許是太累了,竟然靠在一起會周公去了,從上海到武漢這差不多八九個小時一直沒睡,趙世書也感覺有些累,緩緩的靠上薛霖硯肩上,忽的猛的驚醒,一副君子模樣擺正身子,薛霖硯笑著望著他,想了一會咬著嘴唇說,“累了就靠過來睡會。”
一個漂亮的美眉,何況在他眼裏還是能打八十五分的美眉,對一個還是保守了二十年的處男來說,這不明擺著赤裸裸的誘惑,這讓世書兄弟怎能忍受得了,不過他畢竟還是趙世書,在塵世混了這麽久,也懂得一些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看來這美眉對自己有好感,這麽說泡她還是很有希望的,再加把油,這列車豔遇就輪到我趙世書了,風水輪流轉,老天你也有開眼的時候,我趙世書守身如玉二十年,不忘我每天給你燒高香啊。
就算再君子也難能撐起昏睡的眼皮,自認堅強的趙世書也會有被打敗的一天,漸漸的朝著薛霖硯靠過去,在她溫柔的大腿上睡了起來,沉迷溫柔鄉,聞著女人幽幽體香,趙世書一直帶著笑容。
時間過得很快,列車的速度並不慢,到了邛崍市的時候幾人同時下車,橙子識相的領著自己女朋友搭了輛出租車就回家了,剩下趙世書跟薛霖硯兩個人,趙世書看她是富家千金,自然有人會來接她,也沒有打算送她回家,隻留下了一個聯係電話號碼,就搭了輛出租回老家了,這或許並不是很高明,隻不過有一些巧妙罷了,給雙方都留下了婉轉的餘地,也為自己抹上一層正人君子的麵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