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最大的敵人是“寂寞”,它可以瞬間摧毀你堅強的堡壘,而一個人最好的朋友也是“寂寞”,它無時無刻不陪在你身邊,即使你再煩,它也不會輕易離開你,而酒吧這種喧囂的地方,能稍稍將寂寂驅趕,讓自己的心留下一片淨土,靜靜傾聽夜的寧靜與喧嘩,因此,酒吧也就自然成了眾多被“寂寞”纏身的人放縱的地方。

趙世收十分好奇的看著麵前,欲言又止的女人,他靜靜的看著她,此時趙世書才細心打量眼前女子,一身時髦的打扮無不透露出女性的端莊與高貴,身上散發獨有的氣質,也並非常人可以比擬,這個女人在趙世書眼裏看來,越看越神秘,心裏被逗起了好奇心。

趙世書喝了一口奶茶,“說說吧,一個好端端的女人,為啥成天跑到那種地方尋歡作樂,這應該與你的本意不符吧!”

他一語雖沒有點破,也說中了些皮毛,周小青用勺子攪著奶茶,嘴角苦澀一笑,“你想知道?”

趙世書徹底無語,他在想怎麽會碰到這樣一個女人,他狠狠的瞪著她,喝道,“廢話,不想知道我問你幹嘛,聽懂飽了撐著,閑得蛋疼啊!”

周小青嗬嗬一笑,嬌聲道:“你能不能文明點,我是女孩子呀。”

趙世書道:“嗯,注意點,這是老毛病。”

“嗯。”周小青點了點頭,說,“一個人的日子很寂寞,想找個溫暖的地方,然後可以忘記一切,最後找不到,隻能用酒麻醉了。”

“遇上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了,至於這樣作賤自己。”趙世書問。

周小青抬頭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短短一句作賤自己讓她感覺一陣溫暖,捧起桌子上那杯奶茶喝了一口,笑道:“工作上一些煩心事情。”

這是明顯的掩飾與拒絕,聰明的趙世書怎麽會看不出來,既然對方不願意說,趙世書也不多問,他掏出一根煙點燃深吸了一口。

“寂寞是與生俱來的,這世上沒有人會不寂寞,關鍵看你如何去驅逐寂寞,而最溫暖的地方莫過於家,你不會連家也沒有吧!”趙世書頓了頓,周小青欲要說話,他搶先一步說,“你先別急著回答,讓我把話說完先,你看上去並非那些世俗的女人,相比之下,你更有氣質,一身名牌服飾就奠定了你的位置,而寂寞是人的天性,你不能去驅逐它,隻能用另一種方式去改變它,讓自己忘記自己,而家是這世界上最溫暖的地方,沒有任何地方可以比家更溫暖,家有關心、愛護你的人,有一切童年美好的回憶,相對來說,酒是致命的毒藥,它雖然可以暫時麻痹你的心,麻痹你的感覺,可它終究是酒,隻能麻痹你一時的不快,當醉醒後,寂寞與煩惱又會再回來。”

周小青靜靜的聽著,她沒有打岔,眼前這個不怎麽起眼的男人,此時的他卻顯得那麽有魅力,正經、嚴肅。

趙世書繼續說:“酒這東西,有時候確實是好東西,而有時候又是毒藥,就拿你昨天晚上來說,如果要不是我路過,以你的性格,現在指不定在哪兒上吊了,因此,我一向不喜歡女孩子進酒吧那種地方,酒吧魚龍渾雜,進來喝酒無非都是覓色尋刺激的主,到最後吃虧的終還是女人,你或許是一個人單獨久了,才會對自己周圍的一切麻木,心裏有什麽打不開的結,是家庭,還是男人?”

他看著周小青,周小青隻是淡淡的搖著頭,雙手托著下巴,靜靜聽著男人講道理。

趙世書一個人唱著獨角戲,不過卻演得如真如幻,“以你的年齡來看,或許是為了男人傷神,男人有的時候確實不是個東西,不過你不能把天底下所有男人都歸入那一類,除開我。”

“你?”周小青一臉茫然看著他,想到了什麽卻又不好開口,捂嘴淺笑。

“你不要笑,每個男人都是一樣,這世界上那有不偷腥的貓,有時候我也會偷偷幻想跟美女在一起,看看她的胸,瞅瞅她的腿,其實這可以用另不詞形容,那就是“欣賞”,雖然我也不是什麽好鳥,不過咱的為人是有底線的,至少不會淪落到對女人下迷藥,女人在我眼裏就比如桌子上這杯奶茶,它是我的我就喝,不是我的俺碰都不會碰。”

“你很誠實。”周小青說。

趙世書嗬嗬一笑,道:“別這麽說,俺雖然誠實,可俺不老實。”

“還有嗎?”周小青問道。

趙世書喝了口奶茶,無所謂的聳聳肩,“沒了。”

“哦。”周小青應了一聲,沉默的喝著奶茶,她開始習慣了這種味道,甜甜的,曖曖的。

趙世書道:“出於朋友,給你一句忠告,酒吧那種地方,不適合女人。”不容周小青問話,趙世書站起身,衝著服務員叫道:“老板,結賬。”

趙世書結了賬,不理會坐在原地發呆的周小青,徑直的走出門去,身後周小青又急著追了上來,“你趕著投胎啊,難道我就這麽可怕,多呆一會難道會吃了你。”

趙世書嗬嗬笑道:“吃了我,在下倒是很樂意,就是看小姐願不願意咯。”

“沒個正經。”周小青低聲罵道,她見趙世書環顧四周,時刻崩著張嚴肅的臉掛著一絲茫然,問道:“接下來你準備去哪兒?”

“回酒吧。”趙世書淡淡的說。

“酒吧?你不是說酒吧不好嗎?”周小青問。

趙世書笑道:“開玩笑,我的酒吧怎麽會不好,雖然比不上一些豪華的,可吧裏不會有下藥的三流痞子存在。”

“這麽好?”周小青帶著幾分不信,接著笑道:“這麽說來,我倒要去看看究竟怎麽個好法,看看你這老實人是不是在騙我。”

“隨時光臨,酒錢俺可以給你打半折。”趙世書笑著說。

周小青立刻興奮起來,說:“那就有勞閣下給個地址吧!”

“北竹港東寧街墨酒吧。”趙世書很幹脆的說,他站在街口朝著一輛出租車招了招手,車子停在趙世書麵前,他回頭看著周小青,道:“你住哪兒,我送你。”

周小青猶豫了一會,道:“不了,我一會打車回去,有時間一定會來給你捧場的。”

“那感情好,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有時間再聯絡。”趙世書說完鑽進了車裏,喝口跟開車師傅說了聲,車子緩緩啟動,朝著墨吧方向去,車子的氣尾濺起塵土飛揚,周小青捏鼻揮了兩下,也招了輛出租車,離開了。

人生就是這樣,有緣千裏相會,這對趙世書來說或許是件好事,畢竟他對美女並不感冒,回到酒吧後,下車的第一眼,便看到不該見到的人,是一個女人,她穿著紅色的連衣短裙,腳上是灰色長筒馬靴,身材顯得格外的高挑,足可以與趙世書一米七五的個頭相比,趙世書站在遠處觀望了會,心裏感覺這女人怎麽這麽熟悉,趙世書沒有多想,徑直走上去。

他隻是覺得熟悉,也沒有多在意,徑直朝酒吧裏走,女人身後恭敬的站著兩個男人,男人一身黑色筆挺西裝,戴著副黑色墨鏡,身材那是一個勁的魁梧,麵色剛毅,活脫脫一個打手影像,屬於那種瞪你一眼就可以將你放倒的人物,趙世書慢慢的走著,雖然那兩個男人戴著墨鏡,他卻感覺兩人的目光鎖在自己身上,讓他感覺十分不舒服。

走到酒吧門口,趙世書好奇的偏頭打量,唉,那女人正是在邛崍車站遇到的慕雅詩,還強行非禮過人家,趙世書心裏想著,難道這兩人是丫頭請來的打手,準備為那天的事情出口氣,不是吧,這女人怎麽這麽小氣,都過去那麽久了還根根於懷,細看身旁兩個黑衣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鳥,趙世書感覺情形不對,迅速掉頭朝酒吧裏鑽,不料身後傳來女人輕喝。

“趙世書,跟老娘站住。”

她就是慕雅詩,也是華東大學藝術係的學生,上次在車上被趙世書強吻了,一直懷恨在心,可是你要明白,那可是她的初吻,自己的初吻被陌生男人奪了,換作是別人或許也是很難接受,她的家世背景趙世書自然不知道,就連慕雅詩自己都不清楚家裏具體是做什麽的,自己隻知道是經商,產業龐大,反正夠這小妮子揮霍一輩子的了,而身後兩個男人,是慕家老爺子安派的保鏢。

趙世書一驚,轉過身裝著細看兩眼,故作恍然大悟,“這不是雅詩妹妹嗎,世界可真小,居然在這裏也能碰到你。”說完尷尬的幹笑兩聲。

慕雅詩皮笑肉不笑,“是啊,這世界可真小,沒想你居然躲在這裏,真是讓我好找。”

趙世書笑道:“雅詩妹妹找我做什麽?”

慕雅詩冷哼道:“別跟老娘裝不懂,今天我要卸了你的嘴。”

不等趙世書說話,慕雅詩身後的兩個大個子跨步上前,將趙世書攔住,他這下慌了,遠看這兩大個子還沒有什麽,這站近了一比劃,足足比自己高了一個腦袋,趙世書隻覺情況不妙,這丫頭莫不是來尋仇。

“好漢,意欲為何啊?”

兩個漢子回頭看了一眼慕雅詩,丫頭不屑的別過頭,淡淡的說了一句,“別整殘了。”

“丫頭,俺好像沒有得罪你吧。”趙世書一臉苦臉,知道這她是有意為之,今天想跑怕是跑不掉,而兩個漢子開始動手了,兩人左右開工,成雙虎夾腰式,趙世書一個機靈避了開,大喝,“丫頭,居然來真的。”

慕雅詩站在那裏,雙手懷抱腰前,準備看好戲,而那兩個漢子當真動手了,兩人同時出拳猛的揮手,將趙世書夾在中間,舉起雙手擋住兩人擊來的拳勁,拳勁很猛,趙世書擋住的雙手微微一麻,臉色頓時變色,擋住拳勁的同時,趁機朝著麵前漢子撲上去,一個猛勁將他推後數步,趁機跳出了兩人包圍,他怒禮了慕雅詩一眼,又警惕的盯著兩漢子。

這兩人並非一般的街頭混混,手頭還是有兩把刷子,至少比史南澤的跆拳道厲害數倍,一個漢子上前抬腳猛的踢向趙世書頭部,他抬手擋去,漢子腳勁威猛,趙世書硬生生被震退數步,時間刻不容緩,另一漢子拳頭緊著擊來,麵對兩人的對攻,趙世書一個不防,胸口被擊中了一拳,他退後數步,靠在牆頭捂著胸口,居然來真的,趙世書調息一陣,揮拳迎上兩人。

終使英雄,也難得四手,兩人的連連拳勁讓他有些吃不消,酒吧裏勁爆的DJ聲音也停了下來,無數人跑出酒吧圍觀,酒吧裏看場子的十幾個人上前扶起趙世書,警惕的怒視著兩漢子。

“四爺,沒事吧。”

趙世書現在身後有十來個小弟,現在的他腰板也直了,強忍著身上被拳擊中的疼痛,站直身子看著兩人,“靠,以多欺少,爺也有人。”

兩撥人就這樣僵持著,兩漢子站在那裏沒有動,其心裏並不是害怕,是在等慕雅詩的命令,過了幾分鍾,“墨”酒吧外聚集了無數人,隻聽車子刹車的聲音,緊接著從車子上跳出幾十個著裝不一的漢子,他們快步走到趙世書麵前,恭敬的叫了一聲“四爺”,趙世書應了一聲,讓他們退到自己身後。

這些人是龍騰的小弟,自趙世書接任龍虎堂堂主一職時,龍騰上下都知道趙世書的存在,沒人不敢恭敬的叫一聲“四爺”,慕雅詩的臉上顯然看得清驚訝,懷疑這小子什麽時候有這麽多追隨者,難道是自己調查錯了,他並不是一個大學生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