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也有翻般的時候啊!”高某人站在趙世書旁邊咧嘴嗬嗬笑道。

趙世書挪動身子,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胸口,撇了一眼高大威猛的高某人,才發現曹家駒靠在牆頭捂著小腹,趙世書大感不妙,扶著南宮鴻那輛寶馬車站起來,目光鎖在曹家駒身上,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先把他送到醫院,看樣子傷得不輕。”

高某人扭頭,快步走過去查看了幾下,道:“傷得不算重。”

趙世書已經回到車裏,指使著高某人將他扶過來,等兩人在後排座坐穩之後,趙世書迅速啟動車子往回趕,曹家駒的小腹還在流著血,又不能直接去醫院,刀傷會引起醫院的懷疑,說不準還會引起警方的注意,趙世書給黃毛打電話問了哪裏有私人診所,確定的地方之後迅速的殺將過去。

濤明診所,是一家小診所,診所的負責人叫孫濤明,趙世書推開診所的門,走進去發現診所裏沒有幾個人,屋子裏靠左邊的角落擺著台電腦,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正在看著一部島國叉叉電影,挑起男人欲望的女人呻吟彌漫在屋子裏,男人眯著眼睛看得有津有味,臉上還露著極其淫-蕩猥瑣的壞笑,趙世書走進去左右打量了幾眼,名義上是間診所,其實是一間寬大的門市,裏麵用一層玻璃門隔開,玻璃門上貼著手術室的字樣,透過半開的玻璃門,可以看清裏麵一些設備。

男人似乎看得很入神,連趙世書幾人進來了也沒發覺,趙世書走上前瞅了幾眼電腦屏幕上圈圈叉叉的動人畫麵,嘴角勾起弧線,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笑道:“原來老兄還挺喜歡島國製服係列。”

男人頭也沒回,盯著畫麵笑道:“喜歡談不上,隻是覺得特別夠味兒。”當他說完最後一個字,愣住了,快速扭頭查看,看見趙世書站在他身後正衝他笑,他凝著臉色問道:“你是?”

“別緊張,我有個兄弟受了點刀傷,大醫院不好去,特來你這裏,你幫忙看看。”趙世書拍著他肩膀安慰笑道。

男人臉色鬆緩了許多,道:“你是四哥吧。”

“你認得我?”趙世書問道。

男人已經站了起來,從寬大的白大褂裏掏出一包南京,遞給趙世書幾人,道:“我是黃毛的朋友,他說今晚有人來看病,我猜想準是你,我叫孫濤明。”

“趙世書。”趙世書握住孫濤明的手,淺笑道。

孫濤明抽了一口煙,道:“黃毛說他跟了一位身手不凡頗有大將風範的老大,我就在想誰這麽有能力將這畜生整得脫胎換骨,原來不假竟是你,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哎,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剛才還以為你們是來打劫的,看走眼了。”

趙世書沒理會他方才話裏故意停頓是什麽意思,看了看高某人扶著的曹家駒,道:“話留著以後再說,你先幫我看看他的傷,隻要讓他平安無事,錢的事好說。”

談到錢,孫濤明喜笑顏開,扭捏了一把,道:“錢是個好東西,不過你們是黃毛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談錢那就太傷感情了。”

孫濤明也不含乎,讓高某人把曹家駒扶到裏麵的手術室,留下趙世書兩人在外麵等,自己關上了玻璃門開始了自己的事情,趙世書坐在了電腦前,盯著屏幕上的畫麵一陣衝動,而旁邊的高某人有些不好意思,瞅了兩眼獨自坐在離電腦稍遠的椅子上,靜靜的抽著煙。

趙世書扭頭笑道:“這製服就是誘惑,您老要不也過來一起看看。”

高某人搖了搖頭,道:“那玩意兒隻能看又不能摸,盯著它看是瞎起勁,男主角又不是你。”

“這你就不懂了,看這玩意兒是欣賞,欣賞懂不,順便學學這些床上技巧。”趙世書看不慣這不解風情的家夥,高某人大家並不陌生,趙世書在上海,替墨子又解圍的那個司徒家高手,司徒如的跟班,因為某件陳年舊事離開了司徒家,趙世書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打聽到此人的落腳地,他姓高、名某人,高某人這個名字開始在趙世書腦子裏特別扭,其實趙世書知道,高某人的功夫比曹家駒更勝,當時或許是出於不願摻合司徒家的事情,才借趙世書的手來擺脫司徒家的控製,他是個有仇報仇有恩必報的正人君子,受了恩惠定當湧泉相報,當年司徒老家主,就是司徒如的爺爺收留了落魄的高某人,而老家主逝世之後,司徒如的老爹又請高某人出山,出於司徒家有恩,高某人就定了一條不成文的規矩,有生之年如若敗於他手,將不再與司徒家有任何關係,讓高某人唯一看不慣的是司徒如仗著自己家世的一些作惡多端欺男霸女的行跡,一個永遠扶不起的阿鬥,高某人沒心情再留下去,從而導致了浮華酒店那一幕,是高某人借趙世書之手,成全自己。

高某人擺了擺頭,右手撚起煙頭,停在麵前桌子上的煙灰缸,道:“技巧有什麽用,你的那根就像這煙頭,插進去,哦嗬,一下子就熄了,純粹是中看不中用的玩意。”

趙世書瞪著高某人,氣道:“我跟你沒共同語言。”

高某人隻是咧嘴淺笑,也不計較趙世書的無理,趙世書突發問道:“上海那邊怎麽樣?前段時間聽說司徒家要進逐南京,怎麽著這些日子沒動靜了,對了,司徒家好像控製了華東一片吧,龍騰伏兵那小子成了司徒家的傀儡。”

高某人歎了口氣,道:“還是老樣子,司徒家進逐南京怕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畢竟他司徒家再有實力,終究是條過江龍,這邊沒什麽勢力是站不住腳,龍騰自從你一戰敗北之後,由伏兵接管,由於你吃了北陽社,龍騰算是如日中天,目前華東那片隻有李家灣敢明目張膽的扛橫,伏兵就是一扶不上牆的爛泥,背後有司徒家操作,他就是一個沒有實權的皇帝,受人擺布的傀儡罷了,不足為懼。”高某人說完,扭頭看著趙世書,半天,道:“怎麽,你還想著龍騰的事情?”

趙世書淺笑道:“沒有,我隻是不甘心,龍騰多好的苗子,就斷送在伏兵這陰險小人手裏。”

高某人笑道:“這或許就是命,周玉龍也算坐了幾十年江山,移主的曆史誰又能改變,隻是司徒家究竟能坐多久,那就是看他的造化,聽天由命吧。”

高某人見趙世書沉默著沒說話,繼續說道:“話說你離開上海,還真沒想到你會在南京立足,你如今坐的位置我也了解,目前的局勢對你來說,不大好啊!”

趙世書鄒著眉頭,對電腦屏幕上的圈圈叉叉沒半點興趣,扭頭看了幾眼關著門的手術室兩眼,道:“是不大好,今晚的行動就是為了吞掉賭場,沒料到那小子居然是塊硬柿子。”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樣?”趙世書問道。

高某人攤攤手,道:“你把我請到這兒了,那我以後就跟你混了,好歹你吃肉我喝湯,這總行吧!”

趙世書咧嘴笑道:“既然你都說這話了,我那能讓你喝湯。”

手術室的門被拉開,孫濤明從裏麵走了出來,拿著根毛巾擦了擦汗,道:“傷不重,刀子隻刺進去兩公分,現在血止住了,也縫好了,休息個禮拜差不多也就好了,隻是不要讓他做些體力活。”

趙世書遞上一根煙,道:“那就先謝了,既然他現在沒事了,那我們就先離開,手上還有些事情,他就先在你這兒住上幾天,暫時不方便回去,明早我會叫黃毛把錢送過來。”

“錢是小問題,不急,不急。”孫濤明笑道。

寒顫了兩句,趙世書與高某人離開診所,大半夜的開車回了住的地方,一路上高某人都保持沉默,趙世書也不方便問,十字路口,趙世書忍不住問道:“這一路上你都不說話,在想什麽?”

高某人頓了一會,道:“我是在想,那孫濤明會不會報警。”

趙世書臉色僵持了會,道:“應該不會,他既然認識黃毛,就知道我是幹什麽的,道上的事情相信他也明白,都是看錢說話的主,誰會閑著沒事自找麻煩。”

高某人舒了口氣,道:“既然是這樣,那就沒什麽好擔心的,我隻是擔心,畢竟人心難測。”

高某人先是到了格調,從黃毛嘴裏才知道趙世書今晚的劫持,匆匆放下行李就趕了過去,沒料到還真出事了,幸好自己來得及時,從格調取回行李就匆匆回了趙世書住的地方,開門的是趙曉蓮,貼滿笑意的臉見是趙世書幾人,不由失落了下來,目光停在高某人身上好半天。

“嫂子,他叫高某人,是我和曹哥的朋友,以後也在這兒住下了,以後他住樓上,這管飯的事情還得勞煩你,不知道方便否?”趙世書咧嘴笑道。

趙曉蓮白了他一眼,道:“有啥方便不方便的,進來吧,進了這屋大家都是一家人,對了,家駒呢?”

趙世書裝著若無其事,道:“曹哥這兩天有事,我讓他上外地收賬去了,這兩天怕是回不來,讓嫂子獨守空房了,要是曹哥回來你也別讓他跪搓衣板,你不心疼我可心疼。”

趙曉蓮抬手欲打,咬著嘴唇,嬌喝道:“你小子找打。”

“小妃子睡了嗎?”趙世書笑問道。

“睡了。”趙曉蓮端上兩杯清茶,遞給高某人,低聲道:“高大哥,喝茶,家裏沒啥好東西,見笑了。”

“嫂子,你甭跟他空氣,你太客氣了他反而不習慣,你得拿出點收拾曹哥那架勢。”趙世書大大例例端起茶喝了一口,抬頭撇了一眼正瞪著自己的趙曉蓮,咧嘴憨笑道。

茶盡,趙世書拍腿幾下,道:“某人,你剛來,洗個澡先睡,樓上有浴室,這些嫂子會安排,我就先回去處理賭場的事情。”

“你現在風頭很緊,不用我在身邊?”高某人低頭問道。

趙世書臉色一緊,道:“暫時不用,賭場如今的主心骨又斷了,我先找點關係把賭場給端了,自己坐上去再重操舊業,至於這方麵我有辦法,就是不知道那老家夥買不買我的賬。”

“那好,既然你的注意定了,我就不托你後腿。”高某人收起心情靠在沙發上仰望著天花板,趙世書與趙曉蓮嘻笑幾句,見情勢不妙快速撒腿就跑,一個人開著車朝段家去了。

小區,趙世書將車停在樓下,走下車看見段寒山的蘇A-04888的車子還沒有熄火,趙世書左右瞧了兩眼,跟段寒山的車子怎麽有些相像,趙世書刻意逗留了一會,見車子上走下來兩個人,趙世書定睛一看,是段寒山跟祝君華兩人,當下笑著走了過去。

段寒山兩人也看清了是趙世書,段寒山咧嘴大罵,“原來是你小子,我還以為碰上打劫的了,一直不敢下車,快老實交待,這麽晚在我樓下晃悠是想圖謀不軌,還是準備打家動舍!”

身旁的祝君華用胳膊肘拐了段寒山一下,喜眉笑道:“世書啊,這麽晚你怎麽會在這兒,走,上家裏坐坐,睿曉這一天到晚老念著你,你也不抽空陪陪她。”

趙世書撓頭憨笑兩聲,道:“伯母,這兩天手裏有些事情,抽不開身。”

祝君華抓著趙世書的手,也不理會段寒山的臉色,徑直往樓上走,“世書啊,你那本吐納心法是從哪兒來的,正是我一直想找的那本,上次上武當山是一位師傅傳授了一丁半點,可想求後半部,可人家師傅就是迷蹤,不讓傳,這可急煞了我。”

趙世書咧嘴憨笑,他不能道破這個迷,說破了自己就不能攀上這棵大樹,趙世書隻能編了個謊,說是自己的一朋友家裏偷來的,這可樂壞了祝君華,又是恨又是愛的,坐電梯上8樓一直抓著趙世書拉家常,沒給段寒山好臉色。

“對了,您們二老怎麽這麽晚才回家,這都快淩晨兩點了?”趙世書好奇問道。

祝君華歎了口氣,道:“今天省裏召開黨員大會,一直開到晚上九點多,路上跟幾個政治界的老朋友見麵,就耽擱了,這不剛回來,就碰見後麵有輛車跟著,沒認清對象,在懷疑是誰這麽有膽子敢闖進這裏,真沒想到是你小子。”

進了屋,祝君華問道:“世書,吃飯了沒?”

身旁段寒山不樂意,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三更天雞都敢叫了,還問人家吃飯沒有。”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祝君華凝著臉色氣急喝道,段寒山一時半會沒了脾氣,坐在沙發上拎起一份舊報紙看了起來,趙世書見情勢不妙,幫腔道:“已經吃過了,不過這麽晚了,二老也應該餓了,要不我替二老隨便弄點。”

“你會做飯?”段寒山像發現了新大陸,抬頭像盯怪物一樣盯著趙世書。

“會一點點,小時候我經常做飯,也不知道做出來合不合二老口胃!”趙世書憨笑道。

能說能做,趙世書站起來左右瞅了兩眼,也不容祝君華同不同意,係上圍裙鑽進了廚房,祝君華叫醒了房裏熟睡的段睿曉,趙世書盯著站在門口一頭亂發的段睿曉,拿著菜刀愣在原地,段睿曉穿著睡袍嘮叨著大半夜還讓不讓人睡覺,當她睜開朦朧的眼睛,看著穿著圍裙的趙世書還像那麽一回事,突然之間又發覺不對,尖叫一聲躲進了房裏,趙世書瞪大眼睛茫然了一會,又接著忙活自己的事情。

沙發上,祝君華看著廚房裏忙碌的趙世書,拐了一下旁邊看報的段寒山,道:“你瞅,世書可比你當年好多了,至少他還會下廚,睿曉真嫁給他,不吃虧。”

段寒山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道:“你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得意。”

老兩口笑談之既,段睿曉已經穿戴完畢走了出來,還特意讓自己母親為自己審視了一番,覺得萬分膽妥當才走進了廚房,站在趙世書旁邊看著他捏著鏟子炒菜,聞著菜香抿嘴笑道:“沒想到你還會這一手。”

“小時候家裏就爺倆,做飯基本上都是我,這出來以後就很少進廚房了,也不知道手藝退化了沒有。”趙世書夾起筷子嚐了下鹽味,淡淡的說。

趙世書今晚是主廚,段睿曉成了打雜的幫手,忙著遞這遞那,倒成了段寒山兩人談笑風生的對象,段寒山一直含笑不語,瞅著廚房裏還算般配的一對,打著自己的注意,半小時後,簡單的夜宵拉開序幕,四人圍桌吃飯,祝君華跟趙世書似乎有拉不完的家常,倒把自己女兒給忘了,讓段睿曉一直插不進嘴,隻顧著給趙世書夾菜。

這遲來的晚飯緊張的進行,這說來,趙世書忙活了一晚上,還真有些餓,嚼著菜慶幸自己這手藝幸虧還沒丟,祝君華一個勁的誇趙世書手藝好,段寒山不肯定也不否定,飯後,祝君華跟女兒段睿曉開始了收拾工程,母女兩躲進了廚房開始談論趙世書,惹得段睿曉紅臉關公。

書房,段寒山抽著煙,看了一會報紙,問道:“說吧,這麽晚來,隻怕你不是為了一頓飯。”

直來直去,趙世書倒願意這樣,當下也不掩飾,一一道來,“我就像您老借我三千精銳。”

“別整這些花花腸子,耳根子老了,聽不懂,說具體的。”段寒山說道。

趙世書道:“那就請您老下份文件,給當地的公安機關給份搜查拘捕令,把‘迷離世界’裏涉賭的人員抓了,然後由我出麵主持財場,‘迷離世界’這下就是我的了。”

段寒山的臉色凝重了些,道:“屠萬雄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不過他手下有個叫南宮鴻的牛犢,現在好像是他掌控‘迷離世界’,我這裏貿然的抓人,這南宮鴻不會幹出點魚死網破的事情吧!”

趙世書笑道:“這個您老就放一百個心,南宮鴻也是在今晚上栽了,相信隻要把這窩給端了,相信他南宮鴻也沒有本事再要回來,當年左宗申是憑你穩住局勢,而屠萬雄是靠左宗申穩住局勢,如今屠萬雄沒了,他南宮鴻能成什麽氣候,現在道上的事情我擺平,目前隻要您老一份文件。”

段寒山猶豫了半刻,道:“文件這事好辦,隻要我一句話,隻是我擔心,賭場裏涉及不少許多富家公子高官少爺,這怕是要得罪不少人啊。”

趙世書搖了搖頭,道:“我說的抓,隻是抓賭場裏屠萬雄的跟班,隻要撥掉了屠萬雄賭場裏的釘子,我進逐才會順利,之後賭場的真正負責人才是我。”

“你這是置於死地而後生啊!”段寒山淺笑說道。

趙世書道:“如果不這樣,賭場就會一直是塊懸著的肥肉,這吃不著讓人揪心,置於死地讓所有人對它放棄希望,而我再接管讓它重獲新生,這有什麽不好!”

段寒山淺笑片刻,道:“好是好,不知道你打算要我什麽時候下命令?”

趙世書想了一會,道:“越快越好,不過這件事情不能讓外界知道,特別是一些新聞傳媒,這要是公布了,會損壞南京的形象,也會壞了您老的名譽。”

段寒山抖抖煙灰,道:“這事放心,我絕不會搬石頭砸自己腳,不過也謝你有心了。”

趙世書道:“伯父言重了。”

段寒山低頭思緒了半刻,歎氣道:“世書啊,我有幾句話,想說與你聽聽,有沒有耐心聽我這老東西講?”

“伯父請說,世書洗耳恭聽。”趙世書應道。

段寒山抬頭,掐滅煙頭,緩緩道:“這件事情之後,我希望你能靜下心來調整一下,這眼看就要過年關了,有些事情還是低調一些,而今天我們上省裏開會,其會議的內容大致是圍繞年關的一些合平安定的政策,不希望那個省裏那個市裏出點什麽有損形象的事情,道上的事情我不管,也管不了,要是弄出點什麽人命查出來我可不管,既然我選擇幫你,並不是幫你殺人行凶,這些事情你以後也少幹,對於一些不聽教誨的人給點教訓也可以,手段輕重適可而止,這段時間再嚴打掃黃,賭場嘛,就算有人舉報,我還能兜著點,好了,大致的也就這麽多,一切看你自己的意思行事,隻要不太過份。”

“嗯,明白了。”趙世書點了點頭,退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