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重生

朝陽徐徐上升,一縷陽光打在廣場之上。廣場上站著一列列一排排的軍人。他們整齊劃一莊重筆直的站著。他們的神情無比嚴肅,頭上帶的軍徽此刻無比耀眼,像是與太陽之光對抗似的。國旗冉冉升起,像是藐視大地一切的生物,那種神聖、那種氣勢。國旗升起之時所有軍人都注視著旗幟的緩緩上升,一聲有力的“敬禮”。所有軍人整齊劃一的抬起右臂,指尖靠近太陽穴,雙眸聚焦到五星紅旗之上

鬆柏依舊蓬鬆掩飾不住黃葉的到來。不遠處陣陣整齊步伐和口令依稀見耳:一、二、三、四!整齊的步伐輕而躍起再次落在營區飄落的黃葉上。操場單雙杠上依舊有著艱難的呐喊聲音:快!加油!在做一個就合格了!加油。而另一邊的400米障礙訓練場一個少尉手握秒表,雙眼瞪著不離,嘴上看著:快快快!在不快就超時間了。快,超過他!

一切的一切都沒有變,但是演出隊裏

那天結束後,整個部隊班師回朝。在藍速消失後雷政稟報後,全師進入大搜捕。而羿龍和智鵬歸隊後被關了禁閉。政治部主任老仁說:功是功,過是過。這次雖然犯了部隊的條令,但是針對其救人和作戰有功,功過相抵概不再論。但是紀律這一條是萬死都不能破的。所以暫時關禁閉室好好反省。

但是老仁內心還是很欣慰,他知道這次的演出隊雖然犯了許多的錯誤,但是在另一方麵也是展現出文藝兵沒有的一麵,更是向司令、後勤兩部證明我政治部是絕非等閑之輩。這次抓捕行動和救援行動演出隊都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所以老仁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無非將羿龍和智鵬關起來是掩人耳目,表麵是懲戒其實是保護。

而薑怡妍也在雲南總隊醫院漸漸恢複意識,醫生告訴導員薑怡妍的恢複是良好的。她的記憶碎片是自行修複的。可能是什麽情節刺激到了她,使她恢複記憶。薑怡妍也和楚瑤詩在大部隊返營之後的半個月後回到了老家營區。

而藍速至今躺在山西總隊醫院的病床上,陪床的是智鵬班副。起初真個二班都爭先恐後的要去陪床。這次大家爭搶不循往常的思想,而是真心想去照看藍速。隻不過羿龍班長要在隊裏主持日常訓練,上麵沒能應準。所以就讓智鵬班副來陪床。

今天陽光依舊閃爍,陽光通過窗子照射到病床上,正好打在藍速的臉上。藍速全身包裹這紗布,快形成一個木乃伊的狀態。他的眉毛依舊舒展開來,內心平靜猶如海洋般的寬廣。他的昏迷就像嬰兒熟睡一般的懶惰,懶惰的再也起不來

智鵬在水房正打著熱水,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智鵬班長,藍速在哪個房間”

智鵬回過頭看到說話的人:“二輝你怎麽來了,哦,藍速在3203。”

二輝道:“我在隊裏也沒什麽事,索性就和隊長請假要來看看藍速,順便給你倆帶點生活必需品。”

智鵬:“你小子,快去吧。他在裏麵呢咳,我倒希望他不在啊”

二輝:“班長,藍速還是沒有蘇醒跡象”

智鵬搖搖頭:“現在醫生說還沒有任何反應,咱們能做的隻有等!不過這小子命大呢。聽前線飛行員說,在距離邊境線3米的時候,雇傭兵朝著藍速開槍,但都沒打要害,最後連續開槍的是咱們師鐵獅小組的雷政,將雇傭兵打死在咱們的國界內。”

二輝:“班長,你帶了個好兵啊!”

智鵬笑了笑:“是啊,就是不知道這小子能不能挺過這一關。行啦,我去打飯,今個你在這咱三吃個飯!去吧,你先去陪陪藍速。”

二輝走進病房內,看到躺在病床上安靜的藍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他漸漸走進藍速的床邊,隨後搬了一個椅子坐下看著藍速道:“二速,你小子是不是歇息好了,夠了吧!你該醒過來了。你知不知道你在不醒過來,你就錯過全軍文藝匯演了。你不是最喜歡在舞台上表演的嗎!現在全師都打聽你呢,都想看你站在舞台上揮灑青春,揮灑熱血呢!我可告訴你小子,你別裝慫蛋。我知道你比老子我剛硬。你你倒是說句話啊”

眼看二輝的眼眶紅彤彤起來,眼角泛著淚花。此時身在門外的智鵬內心也不好受,跑到洗漱間大把大把的將手中的自來水撲到自己臉上。智鵬知道這樣就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清水了。但是他不知道眼角深紅的顏色早已出賣了自己。

病房內坐在椅子的二輝早已經趴在藍速的病床上,他試圖用被子掩蓋自己的情緒,他抽搐的淚水浸濕了結白的被子。不時二輝的情緒好了一些看了看依舊‘無動於衷’的藍速。突然笑了笑:“你小子,這會該老子給你端屎端尿了。告訴你,這就是命!我啊!倒是希望你給老子端屎端尿,也不希望我給你端屎端尿因為,老子希望你好好的”二輝手拿便尿器正在套一次性袋子,這時病房門突然開了走進來一個軍人。這個人依舊穩如泰山,表情從未透露出半點人格色彩。他直徑走到藍速的床前,二輝自然擋住他的去路。他身後跟隨四個兵。立即走向二輝,示意讓開。從舉止來看這四人定是不凡之人。那軍官眼裏沒有二輝,隻是靜靜地望著藍速,揮手示意。四人立即撤出病房站在門外。二輝見到情形後再次定睛觀察這個人,奪目的臂章和肩章立即入了二輝的眼。二輝不傻,他知道這個人恐怕師長在此人麵前也得退讓三分。臂章清楚的一個紅色閃電上麵寫到:特種部隊。

軍官坐下眼神依舊不離病床的藍速,二輝此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對於軍官來說,自己要做的就是士兵守則。

突然坐在椅子上的軍官張了嘴:“他一直都這樣,至今沒有醒過嗎”

二輝一愣吞吐道:“是是的。請問這位首長你是”

軍官道:“好了,你出去吧。我要和藍速單獨待一會兒。”

二輝遲疑一下,軍官道:“去吧。我不會把他怎麽樣的。”二輝將信將疑的離開了病房,二輝立即找尋智鵬班長拿主意。

病房內空氣仿佛凝固起來,感覺整個空間的空氣不再流通,像是瞬間凍結。安靜、靜的可怕。連兩人呼吸聲都聽不到。

“藍速,我來看你了。我不知道你此時此刻你是否有意識,但是今天我要告訴你一些事,是你不知道的。或許是你想知道又不想知道的事情。我。是受人所托而來。我是吳建國。或許你早已忘了我是誰,但是你一定知道吳若彤這三個字。你小子我早都有所耳聞。隻是沒來找過你而已。”吳建國在說的同時卻沒有發現,在他說道‘吳若彤’三個字的時候,藍速的左手食指動了一下。

吳建國接著一字一句道:“我妹妹是我這一生中最疼愛的人,我知道她愛你。她到死的最後一刻都在告訴我都在求我不要我為難你。我現在的心情沒有人能夠理解。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麽樣子的人讓我妹妹死心塌地的跟著你愛著你維護著你。說實在的我很羨慕你。我們姐弟四人我最疼愛的小妹離開了我。我每天晚上睡不著我就在想,是不是你,是你進入了我小妹的世界,是你毀了她美好的青春,是你讓她離開了世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當我得知你手刃了害死我小妹的仇人時,當我得知是你在10;11車禍殺人案與非法越境組織雙案中表現最突出的一個人時。我真不知道該為你自豪還是無奈。我該高興你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一個男人也是一個剛正不阿對惡勢力不低頭的一個軍人。我為你是一名中**人而驕傲,也慶幸我妹妹的眼睛是明亮的,她愛你愛的沒錯。她沒有看錯人。你是一個漢子!我吳建國欽佩你。”說著吳建國站了起來從口袋拿出兩個個信封,他拆開一個拿出來對著藍速道:“這是我妹妹的遺願,我辦到了。她在天之靈也可以安心的合眼了。這張是遺產鑒定書,這張是財產轉讓協議書,上麵清楚的寫著我妹吳若彤手下的所有資產都歸於你藍速的名下。我是她的委托人,我的名字已經簽好了,隻要你簽字活著按一個手印就合法生效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醒過來,什麽時候醒過來。但是我相信我妹妹是絕對不希望你死的。所以你要醒過來,為了她也為了你自己。而另外一個信封是我妹給你寫的信,我沒有看過,你什麽時候醒過來就看看吧。”

說著吳建國就拿起藍速的手,而自己又咬破自己手指將血液滴在藍速的手指上,當吳建國正要把藍速的手指按到財產轉讓協議書上受益人一欄時,門突然被撞開了。

撞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智鵬和二輝,二輝和智鵬說的時候智鵬還心有疑慮。心想:特種部隊來幹嘛。藍速什麽時候和特種部隊有上關係了咱們是武警啊,再說他們來也屬於跨軍區啊!還是個大官,真是疑慮重重

正想著呢,漸漸走到病房外,由於四個‘看門’大俠在那一戳。智鵬和二輝也沒辦法進去,就在窗外等候。誰知看到吳建國漸漸走進藍速,並且還動起手來,手上還出血了。這一景象智鵬可忍受不住了。

“他娘的,特種部隊又怎麽樣,老子還是特勤的呢!動老子的兵休想!”智鵬說著就闖了進去。當然也就趁其那四人不備,衝進去一霎那就被四人扔了出來

吳建國輕笑一下,將藍速的手指按在紙上,渾然不知劇情的智鵬大喊道:“你到底是什麽人,你對藍速做了什麽”

吳建國淡定弄完後,將財產轉讓協議書和遺產鑒定書放回信封內。連同吳若彤寫給藍速的信擺在床頭,又對著藍速道:“小子,希望你能挺過來。信封裏有我的聯係方式,我等你來找我。”

說著走向門口對著四鯨說:“放開他吧。”回手對智鵬說:“你的兵原封不動的在那裏。剛才的血是我的血。好好照顧你的兵,如果他有一天醒了,就讓他看看床頭上的兩封信。”說著就帶著四鯨離開了。智鵬還在回想剛才的事,二輝則跑到藍速身邊一探究竟。

“班長,那個軍官真留了兩封信給二速。”二輝對著智鵬道!

智鵬回過神來:“把東西收好,等藍速醒了一切就都清楚了。”

師部演出隊五樓排練廳依舊‘歌舞升平’不過每個人的臉上缺少了往日的無邪與歡悅。

胖胖班長依舊換好練功服站在鏡子麵前主持著基本功訓練,而大家都沒有心思的站在兩端踢著腿,一個半小時下來正常的訓練走了一遍:熱身、體能、柔韌性、技巧跟往常不一樣的是,大家沒有了吵雜的嬉笑聲,多了剛毅不服的內勁。體能大家是不將自己搞到死是不罷休的。每個人都是自己硬往自己身上加動力。大家都攢著一股勁,這股勁想要共同的將藍速拉回到排練廳。大家都在部隊之中早已在演出隊形成一個團結的家庭,而這個家庭缺少誰都不行。

胖胖班長看到大家這個樣子更不忍心搞大家。索性就讓大家自行排練,牛傲威班長則是在調音台那邊放音樂,平時都是播放一些熱鬧歡快的,而這次他選擇等待,這首音樂就是‘等待’。

尤為則是站在把杆麵前將腿壓到極限,他在較勁!小超人則是**上身狂懟俯臥撐,他在用勁力氣。鍾豪則是在淋浴間抽煙,他沒有躲避,就是正大光明的抽煙,他抽的不是煙是寂寞。因為少了同伴。李若曦則是在班級裏摳被子。扣得是藍速的被子,每一天熄燈之前他都將藍速的被子鋪好,第二天早上在提前起床將藍速的被子疊好扣好。他說:這樣藍速依舊每一天在我們身邊,他早晚會歸隊的。

羿龍則在四樓抽著煙,無時無刻不這樣。煙抽沒了就去隊長老萬那裏去要,老萬知道現在整個演出隊處於低穀之中,索性就給大家一個緩衝的時間。導員也每天早起不睡懶覺,每天出操她都帶著隊伍跑上一公裏,體能時間也和大家共同訓練。女兵則沒有往日的嘻嘻哈哈,整棟樓仿佛都沉溺在一個低沉之中,好像誰要是放肆的笑上一笑就是違背了演出隊的紀律!

薑怡妍每天都跑到羿龍班長那裏去問一次:班長,藍速醒了沒有

女兵都在安慰薑怡妍,而薑怡妍得知在雲南發生的一切後,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知道是腦後受過撞擊的原因,還是得知藍速在雲南的險境。總之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