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潔白的世界
視線從空中劃過,暗黑色的天氣使人們格外的壓抑,遠處看到盤山道的車輛匆匆趕來。圍繞山道的車子開的異常安靜,不時從山上古樹的枝頭飛過幾隻不明鳥類,從它們的叫聲中能聽出一絲悲鳴,這種悲鳴或許是一種語言,也有可能是一種情緒的表達!
山上不遠處能夠清晰的看出高聳的煙筒像粗壯旗杆矗立在此,一縷縷欻煙在緩緩升入空中。從空中可以俯視看到,山上遍布白色的花束。秋葉黃伴隨著潔白色的菊花使人透不過氣來。
隻見從車子下來幾人,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推著一個輪椅走了過來,輪椅上的人,兩鬢斑白眼神憔悴的望著不遠處一個地點。後麵跟著身著黑色風衣的男子,眼神的視線同樣落在那個地點,他的眼神有一絲悲痛,但是內心強壓製著欲絕!這個山頂四處都有人站崗,從著裝和臂章看出字樣是‘中國武警’。他們站在原地紋絲不動,軍人的佇立是嚴肅的,但是此時的他們還有一絲憂傷和壓抑。從山頂的另一端走過來的是三個人,走在前麵的正是吳建國,他的眼神堅毅不失溫柔,從他的表情能夠看出內心透漏著什麽情緒,而身後的兩人依舊抬頭挺胸的走著,這兩個人正是白鯊、藍鯊。吳建國走到輪椅前說道:“爸,都準備好了。”
坐在輪椅的吳笙無力的說道:“看看人都來起了沒有,還有給你郭叔叔打一個電話問問到哪了”
身後推輪椅的吳維斯說道:“爸,郭叔叔剛才來過電話了。說馬上就到!”
吳笙點點頭不語,對著吳建國甩了下手勢。吳建國點點頭轉身離去。吳建國掃視人群看到許多的人,說不上人山人海,也可以說人潮吧。吳笙多年的戰友、商業的合作夥伴,集團的人全部到齊。吳建國的戰友、部隊的官兵,市公安的曾坤代表公安局也來到現場,來的還有市局、省廳的領導都對吳建國一家很是重視。吳維斯的美國同學、多年在洛杉磯政府工作的同事也到場。林靖涵的同學知道消息後都從法國凡爾賽學院趕來。總之人潮人海他們身上都身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衣服上的左胸插著一朵白色的小花,手中都捧著一束白色的花束。這兩種顏色的鮮明對比使這裏一下子醒目起來。兩輛巴士從遠處趕過來,從遠處能看到巴士掛著條幅上麵寫道:你走了,留下我們和你殘留的意誌推頌著我們前進!
下車的是吳若彤公司的員工們,還有另一車是吳若彤的同學、朋友。打頭的就是強子和淩薇。淩薇已經哭的泣不成聲了,幾次昏厥倒在強子的懷裏。
那天淩薇醒來後問過強子,通過強子的遮遮掩掩淩薇已經**不離十的猜到一些,淩薇知道是吳若彤在最關鍵的時刻舍命救了自己一下,要不然就可能陪著吳若彤一起離開這世界了。後來淩薇知道真相是從淩薇父母嘴裏聽到的。閨蜜,知道什麽是閨蜜嗎好的不能再好,所有的所有無論囧事還是喜事都是閨蜜第一個先知道的,不說從小長大也不會差太多。所以淩薇和吳若彤的感情的確常人無法體會得到。當強子攙扶淩薇時吳建國也往這個方向看後,強子和吳建國對視一眼默默點點頭。吳建國一看人到的差不多了轉向對吳笙說道:“爸,時間差不多了。郭叔還沒到,您看”
吳笙說道:“開始吧!”
吳建國站在人群之中大聲說道:“感謝各位來參加我妹妹吳若彤的葬禮。由於我父親身體欠佳,我代表我的父親和家人對你們的到來表示感謝。今天的葬禮將不是你們看到的正常程序,因為這是我妹妹臨終特意囑托過的。我們腳下的地方是一座山,這個山的名字叫:有情山。我想在場的各位你們能夠理解我妹妹吳若彤的心意,她在生前對我說過,希望有一天能夠在這個地方辦一場屬於自己的婚禮,她喜歡大自然,更親近大自然。但是我多麽希望我今天站在這裏能夠大聲的說出:歡迎各位來參加我妹妹的婚禮,可是這不可能了。”說道這裏全場人都忍不住哭泣起來,大家的哭泣聲就如同病毒擴散一般迅速在人潮中傳播開,不時就有人哭的泣不成聲。
吳建國擦拭臉頰的淚水繼續說道:“承蒙各位的厚愛,我妹妹在九泉之下也能開心的走了。但是我妹妹還未完全明目,由於還未抓找蓄意殺害我妹的凶手,我妹妹的雙目還未完全合上。今天我在這裏對我妹妹起誓:我吳建國在3天之內如果抓不到凶手就地脫下我穿過的軍裝,告別部隊!告別軍人的一切!”
吳笙看著自己的兒子,眼淚不止的湧出來。而站在身後的吳維斯眼淚也在眼眶不時的打圈
在吳建國聲音的隕落下,隨之人潮後方響起軍樂團的號角之音,這聲音沉重的敲打每一個的心房。隨之四個人抬著水晶棺材緩緩走過人們的視線水晶棺材裏麵躺著安靜的吳若彤,她的臉上還是那麽清純,她的嘴角沒有上揚但給人一種很親近的感覺,她閉著眼睛雙手放在胸前,她的手上握著潔白色的花朵。她安詳的躺在裏麵沒有一絲的痛苦和難過,或許她的神智早已消失,或許她此時正在看著這裏的所有人,看著自己身著潔白色的裙子躺在裏麵,她看到聖潔、她看到這個世界有這麽多人都在為她而悲傷,她看到自己的過去、她看到曾經的種種、她看到她和朋友的笑容、她看到和家人的親昵、她看到和藍速的甜蜜、她看到她看到她已不再了
當水晶棺抬起的一瞬間,當四個角落的人莊嚴的走起每一步,當在場所有人的目光注視著這一刻,當水晶棺要放入與世隔絕的土地裏一輛勇士車子開到人潮後方,一聲鳴笛後,所有人注視著來的人。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郭裴山。隻見他眉間緊皺,步伐緊促的來到現場。吳建國一聲:敬禮!在場的軍人全部敬禮,其餘的人都直視著郭裴山,郭裴山沒有理會他人,直徑走到水晶棺麵前立正站好敬了一個軍禮說道:“若彤啊,叔叔來晚了。”隨後走到吳笙麵前說道:“老吳,我來晚了。”吳笙看著郭裴山,強擠出一絲笑意說道:“來了就好!”
郭裴山立即點點頭對著吳建國說道:“繼續儀式!”
郭裴山的聲音渾厚有力,聲音穿透到山澗的臂彎上,在有情山這裏不停的回響!當眾人目視著吳若彤的水晶棺材漸漸沒入塵土中,吳建國高喊:鳴槍!隻見所有軍人立即將槍上膛開始鳴槍,槍聲有序的陣陣響著,震透山穀驚響山林的鳥群,隻見一群鳥哀叫著離去這槍聲也打動在場所有人的心靈。震撼的不止是神經還有心靈,這一刻所有人都異常的安靜,所有的表情都寫下對離去吳若彤的懷念、祈禱、祝福
槍聲整整持續3分鍾,這三分鍾裏所有人都低下頭對著吳若彤的方向鞠躬,這三分鍾郭裴山率領軍人全部脫帽行注目禮,這三分鍾是吳家所有人都難以忘懷的三分鍾,這三分鍾是整個有情山最深刻的三分鍾,這三分鍾也是吳若彤在世上露出麵容的最後三分鍾。三分鍾,就是這三分鍾。讓所有人知道時間的寶貴,知道生命的可貴、知道愛情的珍貴。
當塵土漸漸掩蓋水晶棺材裏麵的若彤,在場所有的打開最後的防線,‘崩盤’般的哭泣鋪天蓋地而來。吳笙此時的眼淚是沒有情緒的,因為透支所有的情感也表達不出他對女兒吳若彤的愛,所以再一次哭泣無聲,吳笙哭泣
此時有情山的空中遍布黑雲,雲彩的斑斕都透露著無比的壓抑和沉悶。一聲震天的劈雷打醒山上的萬物,緊接著而來的是百年不見的大暴雨。這雨水打在所有的身上,卻沒有幹擾在場人的情緒,這雨水來的磅礴,但是卻澆不滅人們心中的渴望和祈願!
人類這個動物是奇怪的,他們有時膽小如鼠,但有時卻高大偉岸。內心有時小肚雞腸,有時卻能容納海闊天空!而此時的現在,他們就能包羅萬象一般吞噬著雨水的拍打。他們紋絲不動的注視著塵土一點點變成泥塊。當儀式舉行完畢後,人們漸漸褪去。吳笙也因為葬禮的情緒過激而再次病倒,事後吳建國和吳維斯立即將吳笙再次送入醫院。郭裴山沒有來得及和吳笙說話就立即趕回部隊,原因是部隊得到準確消息:目前雲南邊境有組織在非法過境,上級命令立即返回營區。而林靖涵在組織吳若彤後事的瑣事。
而此時的空中也撥開雲霧見青天,有情山的陽光斜斜出現,一縷陽光打在山澗反映出道道的光芒,有情山的兩邊架起彩虹之橋。此時站在吳若彤墓碑前站著兩個人。這兩個人站在吳若彤麵前說道:“若彤,你生前最愛吃的,最喜歡的花朵,最喜歡的一切都在我腦子裏,我會時常來看你的。”
“若彤,你一路走好。至於藍速那邊,我還沒有告訴他,請原諒我沒有告訴他,我想你在也會同意我這樣做的。我會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告訴他的,隻不過不是現在。”
“若彤,你的離去告訴我。生命多麽脆肉,是你用行動告訴我你有多照顧我。我永遠是你的閨蜜。”
“若彤,你放心吧。我會替你好好照顧藍速的,我知道你肯定放心不下他,雖然你們早已分手,但是我知道,你還是惦記著他的。”
“若彤,其實我真羨慕你。你能安靜的躺在你喜歡的這個地方,這個地方是你們的回憶,是你們那時最美好的。僅屬於你和他!”
“若彤,安心的去吧!在這個世界的另一邊去尋找你的天堂,去尋找你未完成的愛。我會經常回來找你繼續八卦,找你繼續聊你喜歡的事情希望那時你還聽得見我所說的”
太陽漸漸落去山頭,兩個人的背影漸漸離去模糊至消失,留下的隻是許多人的腳印,這腳印最多的隻能告訴我們它的足跡有多深有多遠,不過一場雨水這裏又將恢複昨天一般,不變的是在有情山頂多了一個令人懷念的,隻有這幾寸冰冷的墓碑和碑上刻的字體還有難以忘記的黑白照片
地點:警局內容:“是的,廳長。是。我明白,是!”局長站在桌子麵前說道。
曾坤說道:“局長。”
局長一臉凝重的看著曾坤說道:“通緝令下了。全國已經進行封鎖。”
曾坤疑惑道:“局長,我們還沒有確定嫌犯到底是誰,這幕後真凶我們還未知怎麽頒發的通緝令啊”
局長指著曾坤的鼻子罵道:“等咱們早都完了。你們這些飯桶!”
曾坤追究問到底:“局長,到底是怎麽回事,屬下一直在盡力查案啊!”
局長說道:“行了。是大白鯊查出來的。在前兩天你和逆戟鯨、齒鯨查案的時候,大白鯊帶著白鯨、藍鯨回了一趟軍隊後,綜合逆戟鯨、齒鯨遠程給的線索就查出案子的真凶了。”
曾坤問道:“局長,幕後指使到底是誰啊”
局長沒有理會曾坤隻是等待著,不一會傳真機出現一張傳真而來的紙,局長拿過來往桌子一拍,曾坤一看頓時傻眼了。
局長默默說道:“行了,立即按照上麵的指使配合當地部隊的行動。封鎖一切交通!”
曾坤站好說道:“是。局長!”
而另一邊
“喂。老爹。是我啊!”迪瑞在一個陰冷的小旅館小聲說道。
電話另一半說道:“你小子,怎麽還給我打電話,你不知道現在多危險嗎!”
迪瑞躲在被窩說道:“老爹,我現在根本出不去啊!各個線路全部封鎖!我看到許多大街小巷有我的通緝令。我這事情怎麽這麽快就暴露了啊”
電話說道:“迪瑞,你這次恐怕真是要哎呀!”
迪瑞緊張說道:“老爹,親愛的老爹。你可不能不救我啊,我是你親兒子啊!”
電話一邊說道:“兒子,不是你爹我不救你。世界哪一個父親不疼自己的骨肉啊!隻是這次你真是碰上大麻煩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次闖死幾個人啊”
迪瑞說道:“我不知道啊!都是楚瑜那小子幹的啊。他說把蠍子弄死了。”
電話說道:“迪瑞啊,你太糊塗了。你這次闖的蠍子沒死,相反你撞死一個有權勢有錢使的人家。”
迪瑞說道:“老爹,在咱們這片土地上,有誰能大過你啊你可別嚇唬我啊!”
電話說道:“兒子,你從小就飛揚跋扈不把誰放在眼裏。這次你惹的禍真是太大了,你知道嗎你的這個案子直接負責人是誰嗎”
迪瑞小心翼翼問道:“誰啊”
電話說道:“是中央!你知道你撞死的那個女人是軍方商業大亨‘吳笙’的女兒啊!他的大兒子是歸國務院直接管轄的特種部隊中的特種偵查大隊的人啊!二兒子是美國政府的人,三兒子也不簡單是法國留學回來的商業人士,而被你誤闖死的是國內擁有雙學位的維蕾絲創始人吳若彤啊!”
迪瑞在電話這邊久久不能平靜,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隻是一直拿著電話不說話。而電話另一邊說道:“行了,你是我兒子,我已經給你想了出路,但是就看你的造化了。”
迪瑞又來神說道:“爹,兒子這輩子不能在你麵前盡孝了,隻有來世再報了。”
電話那邊說道:“行了,男子漢敢作敢當。這樣你現在你清楚一個編碼,這是十分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