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長途跋涉
在一切準備就緒後,我們再次登上141平頭台去往西寧火車站,還記得上次與西寧見麵時是剛剛入伍,沒想到時間也是飛快的流逝。不到一小時後我們的車隊終於在西寧火車站停靠。經過首長們之前製定的計劃,我們要進行一次‘長征’。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由於我們做的是部隊專線,也就是西寧火車站單獨為我們部隊遷移所製定的火車,這一列火車都是我們部隊的人乘坐。但也就是這種情況,我們需要個人走到我們的登車地點,之前我們想象以為‘部隊專線’有多麽的好。畢竟我們入伍時乘坐火車的畫麵還曆曆在目,在火車上無憂無慮的玩,吃的都是k師傅方便麵,喝的都是yl的牛奶,各種麵包火腿!不亦快哉啊!但誰知道接下來的所見竟是難以接受
由於我們是專線,就必須得到火車站集合登車,你想這不是廢話嗎但我們登車的火車站點並不是西寧站,而是7公裏外的火車報廢站,在那裏有我們下山的交通工具---報廢火車!!!
整個火車共有17節。10節裝人,另外七節拉從山上下來的裝甲車、防爆車、水槍車、141等!所以我們沒有直接的通道到達報廢站,隻能從西寧沿著火車軌道走,這一走就是1小時左右,由於我們身上背著裝備挎著槍支,並且每人手中必須捧著我們在火車的戰備糧---方便麵,有的人捧著哇哈哈八寶粥!就這樣我們開始全團大遷移的運動。當我們見到‘廬山真麵目’時我們徹底是醉了
我看到火車頭是22b型號,是蒸汽火車中最老的一種。他的身後車廂也是第一代功臣綠皮車!我們陸續進入車廂內,毫不誇張的說,裏麵都是蜘蛛網和灰塵。每個連隊先進行打掃工作後,才依次入座,還好我們都還有位置坐下,終於也體會到什麽叫真正的硬座!對比之一:入伍時和現役時的待遇。
折騰許久大家都是疲憊不已,外出旅行的人們了解,最累的莫過於長途跋涉。眼看著天漸漸黑去,還好火車總算是發動了,我們裏山西又進了一步!到了晚飯的時間每個連隊的司務長和炊事班成員開始分發晚餐。等食物到了我們的手中後我們發覺真是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我們每個人的標準配發食物是這樣的:早餐午餐晚餐也是如此。由於在火車上隻能吃這些速食!
但我們仔細看過之後才發現,八寶粥的保質期離過期隻有兩天的時間,也就是說這是馬上要過期的食物。方便麵都是沒有聽過的品牌例如:康帥傅、今表娘等,裏麵不是少叉子就是油包外泄。泡出來的味道實在是無法領會麵包倒是正品牌子不過都是過期的,別說什麽美不美味的,我們就是填飽肚子都難啊!對比之二:入伍時現役時的食物。
對於艱苦我們早已習慣了。隻是接下來的問題真是令我們難以形容!用一句美國人說的話:thisisnotaday!
溫飽問題勉強解決了,天已是大黑了。火車上的燈也變暗了,現在的我們算是逃出號令的束縛。就是你願意睡就睡不睡就隨便,但關鍵問題是你讓老子睡啊一個人一個座位,靠不了,椅不住的。
班長:“天不早了,趕緊睡吧。”說著班長就躺在大硬座睡了。
班副看出我們的意思便說道:“這樣,我和你們班長在上麵睡,你們在下麵睡,自己每個人不都是有被裝嗎!拿出來鋪在下麵。”
亮子看了看我說道:“班副,我腿長還是在短椅子靠一晚上吧。”
佳音連忙說道:“班副我也桌子趴一晚上吧!”
班副看了看我們說道:“總之辦法給你們想了,睡不睡由你們!”
班長、班副、亮子、佳音算是有地了,就剩下我和雷傑、雲龍、英子、義偉。我們相互對視一下後,無奈的取出背囊,在硬座下麵鋪了鋪褥子。
你們沒有這樣睡過吧!你們知道綠皮車的硬座離地麵有多近的距離嗎你們知道硬座的下麵的鐵秤子是什麽樣嗎你們知道我們晚上躺在下麵是什麽感覺嗎
我們這些將近18的大小夥子勉強鑽進下麵,這要一進來就別想出去,更別想動。因為隻要一動就會磕到腦袋身子腿。總之第二天時雲龍睡覺不老實,發現身上全是傷,腦袋磕了三個大包。
由於我的腿比較長,一伸直就伸到過道的走廊外麵。沒辦法,拱起腿還磕到下方的鐵秤。在左邊挨著我的是雲龍、雷傑,右邊是胖子、英子、義偉。這一晚是我這輩子難以忘懷的一晚,過去多年後的我們提起這件事還哄堂大笑!
不過一會車廂內便安靜下來,一眼望去全都是胳膊腿,哪裏都能見到我們棲身之地,放行李的架子上都有我們戰士睡覺的樣子,到處都能看見臭腳丫子的毒煙在車廂內亂飄。其實這還好,畢竟都習慣了。可是
我正在想著事情,我旁邊的胖子說道:“你們都睡了嗎”
由於我的頭轉動不了,眼睛斜著看向他說道:“怎麽了”
英子說道:“大半夜的還不睡,找刺激啊”
胖子不好意思的說:“各位對不住了啊!”
正當我們還在問,因為什麽就突然說對不住時,我們聽到噗的一聲,頓時一種特殊製作而成的毒氣向我們襲來,本來車座下麵就無比的小,空氣還不流通。他這一屁放的到自如了,可把我們下麵的人害苦了!怎麽都無法解決,氣的英子硬是鑽了出去,還一直咳嗽。而我臉憋的發燙!不能不呼吸。雲龍和義偉一直在下麵開罵,胖子則嘿嘿的笑著沒等這個屁揮發完,第二個又開始了可想而知接下來的局麵有多難控製離我們有些距離的雷傑還好,不過過了一會兒,也將腦袋透出來大口呼氣。我小聲問道:“怎麽了你這是”
雷傑捏著鼻子指著硬座睡著的班副說道:“二樓也開啟‘震動’模式了。”
我小聲笑著說道:“怎麽也比我們強!”
雷傑繼續道:“有時班副開啟‘靜音’模式,另我更沒有防備就”
雖然我們過得比較苦逼,但有一幫小**陪著,心裏還是很開心,在簡單的磨叨後,我們漸漸睡去,我這個人從小有一個習慣,睡覺覺輕。隻要有一絲動靜,我就能醒。在我們睡著的同時,有一個人平躺在地上,表情十分的糾結。兩隻手在拿一個礦泉水瓶子,一隻手擰蓋子,一隻手往嘴裏倒水。等水喝完之後,他將瓶子放下至兩腿之間,一種聲音:噓!嘩啦啦~當他完成這套動作後,他的表情也舒緩起來,隻見他一隻手將瓶子慢慢的拿到胸口上方,將另一隻手的瓶蓋要蓋入瓶口。正當這時也不知是老天的捉弄還是他今年犯了太歲,總之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向平穩的火車突然停頓一下,導致每個車廂與每個車廂發生接鏈式的抖動。而就是這一抖動將他手裏裝滿黃色**的水瓶發生地心引力的現象,由上之下的瀑布形式的滑落
隻聽見嘩的一聲,和一聲慘叫後。我們全都被驚醒,當我們看到這個倒黴的人後,隻看到一頭全濕,並還冒著熱氣,一身的尿臊氣味。班長被吵醒皺著眉說道:“幹嘛呢,還不睡覺,等著操練啊”
“班長,我、你看我、我嗚啊”胖子哭腔道。
我們大家都從‘床鋪’下鑽出來看這奇聞奇景!佳音:“胖子,大晚上你自己洗什麽澡啊”
胖子:“你才用。”胖子剛想說出那一個字時,就控製不住的幹嘔起來。
我們見狀也不時的嫌棄起來,亮子說道:“你個死胖子你到底幹什麽了,身上一股尿臊味。”
胖子弓著腰邊嘔邊說:“我不就是在下麵方便一下嗎誰知道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班長:“你不會去廁所嗎就這麽懶!”
義偉在一旁解釋道:“班長,其實也不怨胖子,他在下麵實在是太胖了,底下空間太小他又在我們中間不好出去的,他之前和我說想去廁所,是我沒讓他去。因為外麵都是胳膊腿,到處都是人,實在是到不了廁所。”
胖子像是見了救星一般看著義偉。班長看看胖子說道:“行了,趕緊去洗洗吧。對了,別人要是問起別說你是三班的啊!”
胖子委屈看著班長,然後一溜煙跑到洗漱間
這種日子又過了一天一夜,聽老兵班長說過,他們上次回團時會在一個休息驛站停留兩小時,在那裏會有當地武裝部準備的午餐作為休整。我們也在期盼早點回到驛站休息,其主要還是為了那頓飯!
人算不如天算,我們的如意算盤算是崩盤了不知是什麽原因我們並沒有在驛站停歇,反而加速前進,趕回山西。
等火車停下來時,已是天黑了。整個車廂都是鼾聲不斷。忽然一聲哨音將大家迅速來回現實之中。
值班排長:“所有人帶好一切裝具準備下車!!!”
我最先醒了過來迅速叫起其他人:“佳音,醒醒。咱們好像到了。”
佳音眯著眼說道:“啊這麽快”
雷傑聽到我們的說話聲:“你們幹嘛啊吵死了,你們也尿腦袋上了”
胖子一聽不樂意了:“你大爺的‘耳雷子’你還敢戲弄我!”
義偉萌萌的醒過來:“咋了又開始了嗎”
亮子:“什麽又開始了”
義偉:“演出啊!三班專屬的演出。”
班長迅速的整理著裝,無奈的看著我們這幫三班的小**,默默的搖了搖頭。而從廁所回來的班副大喊道:“你們幹什麽呢沒聽見吹號啊!這兩天是不是給你們呆懶了,給我迅速整理裝具下車,我抓最後一個。”
話音一出一落,佳音第一個跑了出去,其次是雷傑、亮子、義偉、我、英子、雲龍。最後則是胖子還在地上穿著襪子,衝著班副嘿嘿的笑著。我們在外麵集合站好,班長在我們對麵喊著口令:“向右看齊、向前看、向右轉”這時班副手提了一個貌似豬一般身材的物種---胖子。
班副:“趕緊滾回隊列去,到團裏在和你算賬!”
就這樣我們陸續跟著大隊伍向外跑去,由於我們到達山西已是淩晨,天雖沒有青海時的漆黑,也是黝黑使眼睛看不清,隻能跟著隊伍的腳步聲來判別。等我們的隊伍停下來時,我才發覺全團都在一個廣場之中,由於人多的無法辨別方向。得到連長明確指示後,我們才在原地休息,直到此時我知道我已經離開雪域了,直到此時此刻我才了解部隊的風光與威武。
我們大約等待10分鍾後,我看到道路上都有身著武警常服的警衛連,各個十字路口,各個燈崗都有我們部隊的人在維持著交通,原因就是為我們部隊開道!從遠處來了一排排車隊,估計是有從火車卸下來的,也有是家裏後留的車隊來接我們的。
道路上所有的車都停下來,為我們凱旋返營打開一條綠色通道。路上所有的車都被我們警衛連的戰士有禮的指揮並配合著,人行橫道許多的路人都在看著。隻見迎麵而來的猛士有氣勢的開了過來,車上的信號指針還迎風飄著五星紅旗,後麵是兩台勇士,在往後麵是三菱吉普車牌照是wjs00001在後麵就是各種解放141,車棚兩側掛上紅色的條幅‘保衛國家,維護和平。處突維穩,我團先鋒’!
我們看到不光是我們家中後留的幹部來迎接,還有地方的領導,由於我們在後麵看不到具體的,隻是直到某市長親自迎接我們團的回歸,對我們團長等領導握手示意,而我們全團就在這廣場和道路兩旁有力的敬禮以示回意!
在簡短的寒暄之後,我們陸續登車進行回團的最後一段路程,不到兩小時的路程,我們抵達了我們的老巢。隻不過此時的黑讓我們無法目睹團裏的麵容。經過一係列的下車、集合、上交武器等物資後。連長命令‘睡覺’,明天取消早操。集合後回去繼續睡覺。下午17:00在集合。我們內心暗爽一下,準備回去睡覺。突然連長說了句話使我有種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
連長:“門崗到哪個班了”
排長回到:“連長,是三班。這個門崗你看”
連長:“誰都能歇,崗哨不行。再怎麽累,家門口不能沒人警衛,趕緊三班安排站崗!”
連長說完後就近連部睡去了,排長看看班長示意一下,班長轉過身問我們:“上一班是誰的崗啊”
亮子:“班長,是我。”
班長:“你站完了嗎”
亮子支支吾吾說道:“那個,班長我站了一個小時,還差半小時。”
班長:“你繼續站,下一班是誰”
我站了出來:“報告班長,是我。班長亮子那半小時我幫他站吧!”
班長看著我,亮子也激動的看著我。想要感動落淚了。
班副走過來說道:“你不累啊”
我:“班副、班長與其累兩個人,還不如累我自己呢!你們好好休息吧!我沒事!”
亮子握著我的手:“阿速,你以後讓我幹啥,我就幹啥!啥都不說了”
我開玩笑道:“那好吧,你說我讓你幹啥就幹啥的,你先幫我站崗吧!”
亮子楞了一下,我笑道:“行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我看著大家回了連隊,而我站在門口的崗台上,望著天空還有零星的幾處爍星。我摸著自己頭上頂著的警徽,摸著腰間纏繞的作戰腰帶。頓時心中無比的自豪,我為自己是一名武警戰士而驕傲!我心裏這樣一想還能好受一點,也不覺得疲憊了。但不過一會兒,營區周圍都是漆黑的,夜晚使整個城市都安靜下來。我在此時還依然站立守衛著崗位,我自己在安慰自己,中國各地有太多和我一樣此時此刻在堅守著自己的崗位,他們沒有怨言,沒有苦訴。隻有自己的意誌時刻告訴自己是一名‘共和國的戰士’。
站著崗想了許多,想了在參軍之前的我是
地點:黑龍江省dq市某區的一個飯店裏時間:2010年6月人物:母親、我、飯店員工內容:在入伍之前我還是一名中專畢業的學生,在之前自己取得了小小的成績之後便沾沾自喜,孤傲無比。記得有位長輩曾對我說過:這個孩子太傲,日後對他絕對沒有好處。是該好好鍛煉鍛煉了。
所以家人將我送去參軍,想讓我在部隊中的大熔爐磨練磨練性格品質,褪去我的尖銳的菱角,誰知兩年後的我更是傲氣無比,部隊沒有將我蛻變,反而助長了我的傲氣!因為我的傲不是來自於表麵,而是出自於內心,更是從骨子裏散發的傲氣!!!
今天我還是一樣在飯店裏幫母親做工,但按母親的話來說,我不是給她打工,而是給我自己打工。哦,對了。忘了簡單的說下,我母親是一位‘勞模’,她早期是一名人民教師,後因為自己的運氣不好--不在編製之內就脫離了教師的行當,然後幹起個體後來自己學起按摩來,參加國家正規培訓學習後考上國家二級按摩師!經過一係列的命運的折磨後,又無師自通的成為一名廚師。廚師不需要什麽證書,隻要百姓的嘴合口味,就ok!所以我的母親是我這輩子崇拜的人,她雖身為女人,但幹的都是男人的事!就憑這一點我欽佩不已!
話題回轉。她為了生計自己開了一個飯店,三層樓的飯店可以容納近70人,帶有外賣服務。飯店裏的才應有盡有,特色魚鍋、春餅、大眾炒菜。開過飯店的明白,每個飯店無論你規模多大,隻要你項目多,人就得多。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帶有多重口味的飯店隻有三個工作人員。母親是大廚兼涼菜師兼麵案師兼采購,我是服務生兼前台收銀另一個女孩是切墩兼配菜兼洗碗。這就是組合一個大人帶兩個孩子開的飯店!!!
也就是這些日子,母親積攢成多的累出病來而此時的我正趕上青春叛逆期,所以這時我們的戰爭開始了在17歲的年歲裏,也就在這個地點。可以經常聽到我們母子的爭吵,成股票上升趨勢的增長。我隻記得每天吵架的原因都是來自於網絡,其實針對我個人而言並不是十分癡迷於網絡,我的筆記本從來沒有遊戲之類的,除了關於自己的專業喜好外,沒有其他的東西。由於自己習慣連電腦桌麵都很幹淨
在這之前其實不為別的,內心就是有種想針尖對麥芒的意思,處處想和家人反著來。我自己事後也很無語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如此。
三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有時情節嚴重到街坊四鄰都知道了,我那時摔桌子砸杯子脾氣暴躁不已。有一次弄的手上受了傷,紮啤杯劃開一個大口子,玻璃進了肉裏,血在飆出來那種,不停息。我沒有醫治,就是任由那樣流沒有縫針導致我的手出現一道傷疤。每逢陰天下雨還隱隱作痛。不過我反而感謝這道傷疤,讓我有了記性。我也知道這是上天對我的‘賞賜’讓我記住對父母不孝順的後果。我現在依然銘記於心,也知道當初的所有不該
還有一次導致離家出走,自己跨區的走,隻有11路可以那樣子。自己找到一家酒店去應聘,還記得當時給我1700的工資。真是可以了當然後來還是妥協了,回去繼續工作。那時的爸爸就當作和事老,兩邊勸,真是好搞笑啊~現在知道母親當時的處境,自己悔不該當初。雖然那時比起同齡人我還是十分體恤家人的,但遠不夠
正當我愣神之際,一個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裏。我抬頭一看脫離了恍惚的回憶之中。立即站好說道:“班副好。你怎麽還不睡啊”
班副看了看我:“咋了想家了”
我看著班副不語點了點頭。班副用他那粗糙結實的手摸了摸我的頭,說道:“晚上了,沒有巡邏崗。你在崗桌趴會兒吧。”
我看著班副,我知道以往的班副是十分嚴厲的,沒想到他能說出這種違背他對自己要求極為嚴格的話來。
我感激的看著班副,班副和我示意後就回班了。我走在崗桌的凳子上,雙胳膊肘拄著桌子,手托起下巴頦,望著天空不知道多久我漸漸的睡去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返營大掃除!!!從班級到連隊地下室,來來回回的搬運物資。從室外的跑道場到團部的會議室再到後勤部的倉庫。隨處都有我們的身影。這段時日沒有訓練隻有各處出公差!!!到首長辦公室戧牆皮子,刮大白維修食堂的下水道、通水管、砌地下室菜窖的通風口,唯一能令我們開心的就是
“一個班四名公差,樓前集合!”值班班長吹哨喊到。
班長:“雲龍、雷傑、佳音、藍速去吧。”迅速整理著裝跑了出去。
我們四個答道後,一行人齊步到後勤庫,這裏還真是‘倉庫’的模樣。由於我們常年不在營區,使這裏沒有及時打掃,房屋定到處都是蜘蛛網,窗台全是一層厚厚的灰塵!我們走進才看到眼前的一幕,所有士兵都將倉庫的通道堵死了,有站著的,有依靠在牆邊的,有兩三個聊天的,有翹首期盼的,總之每個人臉上的表情是一致的,這我才知道我們並不是出公差,而是領被裝,全新的07式被裝!大家開心的不得了,我們連隊的司務長趕過去後,手持一張六連人員的登記表去後勤管理員那核實後,我們開始發被裝物資。從頭到腳從裏到外全都有,例如:夏作訓帽子、襯衫、領帶、背心、作訓迷彩背心、夏作訓一套、膠鞋4雙,唯一不足的就是都不合腳。原因就是人多眾腳難調!
我們六連把自己的物資搬上車後就開始往連隊拉,大概有4車吧。到會議室後司務長集合人員到這裏領被裝。我們新兵一個個根過年換新衣似的,臉上都笑開了花,就這樣一人人按秩序領好新衣服就回班級試穿了,佳音試穿後又脫了下來。
雷傑:“佳音,你脫了幹嘛啊不合適啊”
佳音:“合適,特別合適。我就是舍不得穿。”
胖子:“你就是狗熊望眼欲穿!”
亮子:“啥意思啊”
胖子繼續道:“這輩子看不著後腦勺。”
雲龍:“什麽亂七八糟的。”
佳音:“死胖子,你這又是想搞體能了”
胖子唱起:“來吧,來吧,一起舞蹈,多麽逍遙將我魂牽蕩漾~~來吧,來吧”
班副走進班級:“來什麽啊你還有時間舞蹈呢”
胖子立即變了臉虛偽**的表情一臉顯示著看著班副:“哪能呢,這不是看見班副所以就開心的不得了了!”
我們大家看著胖子,又忍不住再次大笑,我們三班的開心果每每都令我們無言以對
正當大家開始換衣服試鞋子,我就再旁邊穿好夏作訓,摸摸這,看看那,覺得換完新衣服人一下子就不一樣了,正當打算脫下來時,我手自然的插在口袋裏,卻摸到十分熟悉的感覺,又令我驚喜並驚魂的一幕。
當我手插在口袋之時,我的我隻手指摸到紙一般的材質,但大腦給我的第一簡訊並不是紙。而這種材質就是錢!----人民幣,從手指的觸感我能感覺到薄厚之分,再家中從小就立事的我,對於金錢並不陌生,我能清楚的感覺到這種厚度最起碼得2000元,我估計這有可能是某班長試穿時不合適退回來的,要不就是司務長換衣服時忘記將口袋摸清楚,就把衣服放在物資箱子裏。
我看著大家都沉溺再換新衣的氣氛之中,我的大腦飛速運轉,左邊跳出一個帶有三尺叉的魔鬼說道:你放心吧,這筆錢就是你的,這就是上天賜予你的,所有人都不會知道的,放心的拿去用吧!無論是誰拉下的,都無法找到,因為發新衣服的領新衣服的全團都是,根本就無法找回的。
此時右邊白色帶有一雙翅膀的天使說:王速,男人愛財,取之有道。別忘記你自己的道德底線,這筆錢不是你的,你拿了終究有一天也會還回去的。聽我的,將這筆錢老老實實的交入班長,有上級一步步處理。
正當我大腦開始做思想鬥爭之時,義偉走到我旁邊拍了下我的肩膀:“怎麽了又發呆了。”
我緩過神看向大家,大家也都看著我。我將口袋裏的錢緩緩的掏了出來,大家看著我都愣了。
胖子走到我身邊:“藍速,你小子什麽時候變成高富帥了”
雷傑高喊:“大土豪啊!”
班副看著我:“怎麽回事,藍速。”
我說道:“班副,是這樣的”
我將事情經過敘述一遍後,把錢交了出來,由班副上交到上級處理。大家對於我的做法都產生辯論。雷傑和胖子還有亮子說我傻,這要是換成他們就私自留下來,沒人知道。而佳音為首的雲龍、英子等支持我的做法,說我這樣子做,無愧於心。是個爺們,總之這件事過去了,事後知道這錢是後勤倉庫管理員的一個一期士官,如果他將這筆錢弄丟失的話,他將自己賠償公款,這筆錢用於後勤戰備庫的維修款,還好我及時還給他,要不然不光他要自己掏出腰包賠償,並且還要罰他。更會影響時候他在部隊的發展。還好也算是及時補救吧
事後的日子我們依舊在不斷的維修整理全團的衛生,夜裏不斷地鋪磚道,從xd區的一個廢舊廠房裏拉磚,我們連夜的就開始在鋪,而全團的麵積我不知是多少平米,總之一望無邊的那種,連續三天貪黑終於完結工程,可去去兩毛一的一句話否決了我們付出的一切汗水,拆了重鋪!!!
“武警是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可是也沒這種搬法啊!!!
血戰風沙戈壁灘,不經滄海望空藍。
年少輕狂為哪般,隻為國家安寧還。每每無論多晚我都會寫下自己心中所想,不為別的隻求一絲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