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章
瑪門一身長獵裝,耳朵上一排耳環全是金燦燦的光芒,手指上戴著起碼7個戒指,看著門口幽幽的說:“啊,啊,我隻是來看看你什麽時候走,順便搭個順風車。”
塞利爾說:“不過是去多瑪那,你還這麽害怕他嗎?”
瑪門說:“我隻是不想自己去!誰說我怕他了?不說我,你什麽時候找了個寵物?
他直直的看著我,窺測的樣子讓我略微僵了。不過他很快就轉了過去,似乎沒有看出我來。
塞利爾說:“怎麽?很奇怪嗎?”
瑪門搖了搖頭,搭上塞利爾的肩膀說:“沒想到你還挺會挑,漂亮的過分!”
塞利爾很得意的笑著說:“既然要找,當然找最好的。我正要帶他一起去舞會。”
瑪門驚異的看著他,說:“你又不是貝利亞,沒事帶什麽寵物?”
塞利爾說:“今天例外。”
瑪門瞄到了旁邊已經昏倒的人類:“這怎麽有個人類?”
塞利爾用結界球把癱在一邊的人類送走,然後說:“我的寵物也是血族。”
瑪門睜著眼睛,嘴裏嚼著自己的左側額發說:“這年頭難道流行找血族嗎?老爸找,貝利亞找,連你也找?瘋了。不過你找得是不錯。”他又看了我一眼,鼓著臉頰好像鬧別扭的孩子。
塞利爾說:“你去馬車等我們。我們馬上就走。”塞利爾打開房門做出請的表示,瑪門就鼓著嘴走了出去。
塞利爾看了看我說:“還挺老實。”
我說:“他又打不過你,怎麽可能救我。”
塞利爾說:“本來還想多下一點藥粉,防止你呼喚魔神,看來不用了。如果你繼續這麽安靜,或許在舞會上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他走過來伸手摘下我耳朵上的耳釘,然後給我帶上另一隻帶著羽毛流蘇的長耳環。塞利爾說:“你隻要乖乖的呆在我身邊,像個人偶就可以了。”
我說:“好。”或許賽瑞卡會露出點端倪。這是即使回到吉貝爾身邊也無法得到的信息,所以我決定暫時保持這個樣子。
他橫抱起我,我無力的身體隻能癱在他身上。腳上一直都沒有一點力量,手掌雖然還有觸覺,卻無法握拳,垂在身側。馬車上有雙頭獅鷲獸的標誌,翅膀確實黑色的。大概代表了塞利爾和沙逆夜的身份。瑪門已經不耐煩的開始抖著自己的腳,把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響動。
瑪門說:“真是慢死了!”
塞利爾說:“瑪門殿下應該學會耐心。”
瑪門說:“你們這些家夥都和老爸一樣,活了幾萬年,不知道時間也會流逝。做什麽不著急。”
塞利爾說:“著急是會出錯的。”他先把我放在靠裏麵的位置,然後坐在我身邊。瑪門坐在對麵,忽視我的存在,隻看塞利爾。和梅裏美不同,塞利爾和瑪門的關係應該是比較遠的,起碼梅裏美會嘻笑著叫他小王子,而塞利爾隻叫他瑪門殿下。
路上無聊,瑪門不閑著,不停的問問題,塞利爾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似乎涉及到地獄內部事情的時候,就躲避了,不讓我了解過多。
瑪門說:“賽瑞卡是誰?聽說是個死板的天使。”
塞利爾說:“現任權天使長,上帝監視人類的總長官,也是七大天使之一。”
瑪門說:“天使的等級真是麻煩。”
塞利爾說:“還好。習慣了也就不覺得麻煩了。”
瑪門說:“他來做什麽?聽說跟貝利亞已經接觸過了?”我聽著他的問題,沒有任何表情。賽瑞卡跟貝利亞根本是兩種人,完全沒有關係。
塞利爾冷淡的說:“若是比較,賽瑞卡和多瑪很像。”
瑪門好像吃了不好吃的東西一樣吐了吐舌頭說:“切,難怪他會去找多瑪。一定是個討厭的家夥。我對這個舞會真是不抱希望了。老爸是怎麽想的啊,還非讓我參加。”
塞利爾說:“你是陛下的兒子,當然要熟悉所有的事情。或許有一天你還能成為地獄之主。”盡管塞利爾的表情就在說這種情況完全不可能,但是仍然忍不住揶揄瑪門。我都挑起了嘴角。
瑪門擺了擺手說:“怎麽可能,那個臭老爸起碼還要再任性幾萬年哪……沒那麽快完蛋。”
任性……任性這個詞真是很適合這父子倆。我忍不住想。瑪門對路西法的感覺才是真正的父子吧。隻是不知道到底瑪門的母親是誰。瑪門身上完全都是路西法的特征,所以看不出其他人的痕跡。對於那個可以替路西法生孩子的女人,我還真是有點興趣。
瑪門想了想,又說:“塞利爾。”
塞利爾剛剛低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這時才抬頭看瑪門:“嗯?”
瑪門說:“你對多瑪的看法是什麽?”
塞利爾說:“對多瑪?沒什麽看法。和我一樣是七君主,就這樣。”
瑪門說:“那在你們還是天使的時候那?”
塞利爾說:“多瑪是管理中下層天使的,跟我沒什麽關係。”
瑪門說:“現在的七君主,都是熾天使吧。”
塞利爾說:“是。”
瑪門說:“熾天使是雙性體。”
賽利爾眯著眼睛看瑪門,然後俯身靠近他說:“你到底想問我什麽?”
瑪門說:“你覺得,和老爸生了我的是多瑪嗎?”
塞利爾說:“這你該去問陛下,問我做什麽?”
瑪門說:“他不告訴我,我才來問你。畢竟你是和他認識最久的。”
塞利爾說:“我隻在公事上支持他,對於他的生活,與我有什麽關係?”
我幾乎可以猜到塞利爾的反應,他對於地獄的忠誠超過對於路西法的崇拜,如果某一刻,隻有殺了路西法才能保住地獄,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對著路西法揮下劍鋒。瑪門憤憤的別過臉,他對自己的母親執著了兩千年,可是路西法就是不願意告訴他。我沒見過多瑪,從瑪門的嘴裏聽到他和我一樣的發色和瞳孔,那麽就是和路西法一樣了。很有可能,若是父母都是同樣的黑色頭發和瞳孔,瑪門這個樣子就更對了。
沉默一直持續到馬車停了行動,然後墮天使打開了門,對我們說:“多瑪殿下的宅邸到了。“
瑪門好像鬆了口氣一樣,很快就跳下了馬車。伸了伸懶腰才轉過來說:“不打擾你了,等會見。”慢慢向門口走去。
塞利爾剛才還掛在嘴角的笑意兀地消失,恢複了一貫冰冷的臉孔。
我說:“既然不想笑就別笑。”
賽利爾看看我,然後就抱著我下了馬車。沒說話,真沒成就感。不過塞利爾活的真自我,誰都無法打亂他的步調。他口氣一直都很囂張,包括那間“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可以進來”的牢房。不過除去這些,他還是保持著墮天使的優雅,外表無懈可擊。
似乎習慣了七君主或者七門魔神帶著寵物出席,很快有役魔出現在我們麵前,問:“殿下,是不是幫你……”他伸手要接過我。
塞利爾不動聲色的躲過他的手,把我往上托了托,然後說:“不用。我還沒抱夠。”一道目光把役魔逼到了一邊,繼續緩慢的走著。
我抽搐的看著這個冷聲冷色的男人,居然還會說這樣的話,真是還沒看透。
多瑪的宅邸很有他的風格,也就是周圍都是黑色的一片。周圍的花朵都是選擇了黑色的種類,墨色的花瓣,濃厚的葉子和過於馥鬱的香氣,幾乎帶著壓抑的情感一般襲了過來。我的右手搭在塞利爾的身後,連抬頭都缺乏力氣。該死的藥。
迎麵來的是拉哈伯。在我印象中,一直過於沉默的男人。
拉哈伯說:“真難得你會帶來寵物。最近五千年來第一次。”
塞利爾說:“我隻是帶人偶來炫耀。”
拉哈伯聽到這句才仔細的看了看我,目光好像閃動了一下就馬上黯淡了下來,說:“看樣子是沙逆夜準備的。”
塞利爾聽到妹妹的名字略微露出真心的笑容:“不錯。今天的主題是東方舞姬。”
拉哈伯回了一個孱弱的笑容,真不明白這樣的男人為什麽會被稱為勇氣和驕傲的天使。他說:“很有她的風格。希望你有個愉快的夜晚。”
塞利爾說:“你也是。”拉哈伯又退回角落。似乎他每次都是這樣,在遇到熟人就簡單的說幾句,然後就好像一尊雕像一樣站在角落。我穿過塞利爾的肩膀看後麵的他,他似乎也在看我。可是當目光碰到一起的時候,卻忽然移走了。我就一直盯著他,他時不時的看我一眼又移走。有趣的男人,不知道他到底在看我什麽,難道會看出來我是誰?
看夠了就轉過來繼續看前麵。怎麽可能,拉哈伯和我隻說過一次話,哪有可能認出我來。
塞利爾說:“你在看什麽?作為我的寵物,隻要一整晚都看著我就好。”
我說:“是不是你們都這麽要求寵物哪?”
塞利爾說:“別人不知道,我就是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過渡章節……純粹為了寫瑪門才存在的。臭小孩,超級臭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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