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倫匆匆掛上了手機,肅然起身對著王靖宇喊道:“快,快聯係電信公司,通過電話卡找到她們。”

經過幾次回撥都無人接聽,他敢肯定毛亞楠她們出事了,他記得毛亞楠曾說過,作為刑警必須時刻帶著兩樣東西,腦子和手機,這樣才能在出勤的時候發生緊急案件第一時間知道,因此她的手機是絕對不會離身的。

王靖宇也快速聯係電信公司,但對方在這時候開始跟他扯皮。

“為什麽不行?”

“王警官,你們上次是帶著上麵的公文來的,因此我們才會一直配合工作,現在沒有公文,公司內部必須走流程,我們也很難辦。”

“你們現在配合我們找,稍後我就將公文給你送去。”

“這不行,公司有公司的規定,我做不了主。”

王靖宇開口罵道:“那就找個能做主的跟我說。”

很快對麵換了人,隻是那人也是各種推諉,氣的王靖宇直接將手機摔在桌上。

“怎麽樣?電信公司不配合嗎?”

“他們要公文,沒有公文不能擅自泄露客人的隱私。”

“打電話給包隊。”蔡倫立即拿起電話撥號,電話很快接通。

“怎麽了?”

“包隊,亞楠和初夏可能出事了。”蔡倫將毛亞楠打電話給他卻又不說話,之後長時間無人接聽的事情說了一遍。

包愛國什麽也沒說,掛了電話後一分鍾,電話重新撥了過來,“等會電信公司會跟你聯係,你們先找著,我這就回去。”

果然,掛了電話電信公司就又打來了,說話也沒了剛剛的強硬,一切都是好好好,配合配合。

兩人緊鎖的眉頭絲毫沒有放鬆,這邊王靖宇連接了電信公司的後台,這才讓蔡倫撥通毛亞楠的電話。

隨著幾聲嘟嘟聲,王靖宇飛快的敲打著鍵盤,隨之是飛速彈出的各個窗口和看不懂的長串英文,眼看撥通電話的時間就要過去了,他急切的喊道:“快啊!”

話音剛落,就看到屏幕上出現一張衛星地圖,最終定位在一個地方。

“找到了。”

兩人立即帶上裝備出發,同時不忘給包愛國發去了定位信息。

當他們抵達現場,但隻找到毛亞楠掉落的那支手機,蔡倫敏銳的在現場發現了拖拉的痕跡,按照現場足跡可見離開的是四個人。

“亞楠她們被兩個身高一米八的男子的人帶走了。”蔡倫隻是掃了眼地上的足跡,根據鞋印的大小尺寸立即判斷出此人的身高和性別。

此時包愛國也趕來了,他氣喘籲籲的問道:“怎麽樣?人呢?”

“亞楠和初夏確定被人帶走了,我這就調取周圍的監控。”王靖宇一刻不停的敲打著鍵盤,手指在電腦上劃出了道道殘影。

“她們不是去美容院調查嗎?怎麽會來這裏?”包愛國不解的看向不遠處的醫院,這跟美容院的距離很遠。

“我打電話問過了,亞楠在美容院腹痛,他們就帶人來醫院做了檢查。”蔡倫一邊尋找著其他線索,一邊回道:“但是他們的人已經回去了,並且說亞楠說自己沒有問題,醫生也可以作證。”

“找到給亞楠看病的醫生了嗎?”出去的時候毛亞楠還沒有任何不適,怎麽會去了美容院突然身體不適呢!很大幾率是她裝的,那去看醫生必然會跟對方說點什麽。

“還在找。”

“毛亞楠她們並沒有仇家,抓走她們的人是什麽動機?臨時起意還是蓄謀已久?”

“是蓄謀已久。”王靖宇敲了一下回車,一個視頻被調了出來。

視頻中,毛亞楠二人是在毫無防範的情況下被兩人帶走,走時被兩人架著胳膊帶上了一輛黑色的桑塔納,然後黑車朝著西邊開去。

“立刻去查這輛車的車主。”

“包隊,找不到,是套牌車。”蔡倫滿臉焦急。

包愛國隻能將目光再次看向王靖宇,“車開去哪了?”

王靖宇又調出了幾個視頻,桑塔納在視頻中快速開過,但很快車就拐進一條村裏的鄉村小道,之後再沒有其他信息。

“立即派人去村裏查車輪痕跡。”包愛國嚴肅的說道,女警被劫此事非同小可,他當即打電話回警局讓人過來封鎖現場。

“嘀嘀~嘀嘀~”

阮初夏剛睜開眼就被一道耀眼的白光刺的頭暈目眩,她正想伸手擋住這道光時卻愕然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而她的手腳已然被膠帶捆綁住,動彈不得。

“怎麽回事?”她用力掙紮,左胳膊上頓時傳來一陣刺痛,眯眼一看那上麵竟然插著一根針管,紅色的血液順著軟管流出,全部流入一個上下晃動的袋子中,她在被……放血。

難怪她感到身體疲憊而匱乏,眯眼望去終於看清周圍的環境,不遠處推車上有手術刀、藥棉等物,在遠處還有心電儀、氧氣瓶等,這赫然是一間手術室。

她怎麽會在這?

意識漸漸回籠,她想起她和毛亞楠走出醫院後被人電擊,然後又被人用氣體迷暈後失去意識。

對,毛亞楠呢?

“亞楠!亞楠!”她用幹涸沙啞的嗓子喊著,她無法確定這裏是不是隻有自己一人。

幸運的是她很快得到了回應,“初……初夏……”

毛亞楠虛弱的聲音從她後方傳來,隻是她躺在**無法回頭,自然也看不見身後的毛亞楠。

“你沒事吧?感覺怎麽樣?”阮初夏立即緊張起來,聽她的聲音似乎並不好。

毛亞楠咳嗽了兩聲,緩緩說道:“我好像被人注射了麻醉劑,現在渾身沒有知覺。”

她倒是沒有被放血,但是胸口有莫名的心悸,那股無助和不安讓她很不適應。

“你有沒有看見是誰襲擊了我們?”當時太快,她恍惚間似乎看到是兩個男人將她們帶走的。

毛亞楠悶哼一聲,那股心跳加快的感覺又來了,她額頭滲出痛苦的冷汗。

“怎麽了?”阮初夏慌忙詢問。

好半晌毛亞楠才緩過勁來,她結結巴巴地說道:“我不知道,我總會有那種心慌意亂的感覺,還會呼吸苦難。”

有什麽東西在腦中一閃而過,阮初夏喊道:“我知道了,你是氧氣中毒。”

“氧氣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