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不清楚,不過已經提取了DNA,但數據庫裏沒有此人的信息。不過這也說明那楚俊逸是人吊上去,而不是鬼。”說著,包愛國下意識的多看了蔡倫幾眼,就這家夥天天鬼神作祟。
蔡倫嘿嘿傻笑了兩聲,包愛國瞪眼繼續說道:“在楚俊逸吊死的屋頂發現了白色線頭是手套上的纖維,灰褐色的粘稠物是機械的潤滑油,已經通過裏麵成分確定了品牌,根據品牌開始排查購買者。至於拉環上發現的血跡也驗出和邊萱現場發現的血跡一樣,是同一人的DNA。”
兩人震驚,“兩起案件的凶手果然是同一人。”
“可惜我們無法依靠這個進一步找到凶手。”
“不是,牆頂不是還有一個手印嗎?”
包愛國冰冷著臉說道:“那個手印是楚俊逸自己的。”
楚俊逸不是死後被吊上去的嗎?身體朝下,背朝上,那手指印怎麽印也印不上去啊!
蔡倫和阮初夏不禁麵麵相覷,他們對牆頂的手印記憶猶新,也曾以為那將是找到凶手的關鍵,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那竟然是死者自己的手印。
不是死者做的,那隻能是凶手做的了。
“凶手這麽做莫非是為了故弄玄虛,可惜對方手機開機的時間太短,不然靖宇就可以找到那部手機所在,直接將凶手揪出來。”
他的話音一落,頓時被阮初夏抓住了胳膊,“倫哥,你剛剛說什麽?”
“凶手故弄玄虛。”
“不,下一句。”
“開機時間太短……”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阮初夏一聲吆喝嚇住了,“對!就是這個。”
就是這句話讓她靈機一動,“既然凶手不聯係我們,那我們可以聯係她呀!”
“你是說……?”蔡倫挑眉,目光落在證物袋的手機上,嘴角也忍不住微揚了起來。
“沒錯,我們就用這手機聯係她。”阮初夏眼中盡是狡黠的笑容,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包愛國卻在這時搖了搖頭,還不等說話,立即引得蔡倫不滿的反駁,“包隊,這法子真的可行,而且有很大幾率能將凶手引出來。”
包愛國當即白了他一眼,“這還遠遠不夠,案件有了新進展,你們去請陳思思來警局喝一場下午茶吧!”
蔡倫頓時恍然大悟,溜須拍馬道:“果然還是包隊您想的周到。”
他們立即聯係護送陳思思的警員,當得知他們剛做完了傷情鑒定準備送陳思思回家,立即告訴他們掉頭回警局。
陳思思就呆若木雞的歪了身子,抵在車門上跟隨車子一起緊急掉頭,眼睜睜的看著車朝自己家的反方向駛去。
“你們這是帶我去哪?”
“回警局。”警員冷漠的回答,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給她,直接頭也不回的朝目的地走去。
大隊門口,陳思思受到了蔡倫和阮初夏的熱烈歡迎。
陳思思懼怕的看著他身後的辦公樓,“小哥哥,你們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不讓我回家啊?”
蔡倫打著哈哈,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啊!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誤,有些事情還沒問清楚,所以需要你過來重新做一次筆錄。”
“可我是病人,不能等我傷勢好點再做筆錄嗎?”陳思思皺眉,很不情願的樣子。
阮初夏對她無奈的笑道:“這恐怕不行,你也知道安卉的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為了不讓她再繼續傷人,我們一定要找到確鑿證據給她定罪,你是受害者,更是當事人,因此你的口供更關鍵。”
蔡倫雙手合十,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夾著嗓子懇求道:“小姑娘,哥哥知道你最心善了。”
陳思思直勾勾的看著她,最後隻能答應,疲憊的低下頭道:“那請你們快一點,我真的很累。”
“好的,沒問題,我們一定最快速度問完。”蔡倫暗中對阮初夏拋了個媚眼,比出一個OK的手勢。
阮初夏看得一身雞皮疙瘩,蔡倫將油膩兩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到了審訊室,蔡倫和阮初夏為她準備了豐富的飲品和零食,不同口味的小蛋糕都擺了一桌。
陳思思呆若木雞的看著,“這是?”
“咱們這次做筆錄是非正式的,因此不用太在意細節。”蔡倫嘿嘿直笑,將奶茶往她麵前推了推,“別客氣,嚐嚐!”
陳思思將信將疑的接過來,但並沒有立即吃喝,而是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們,眼底掠過一抹深思。
蔡倫二人東一句西一句的問著不著邊的問題,陳思思也從最開始的緊張到現在的不耐煩,要知道她光喝奶茶都喝了足足三大杯,蛋糕也幹下去兩塊,肚子撐得難受,可即便這樣他們不但什麽都沒說,還在那不停地勸吃勸喝,這是要撐死自己嗎?
“蔡警官!”她拒絕了麵前的甜點質問道:“你們到底找我來是因為什麽?為什麽現在一點案情的事情都沒問?”
“沒問嗎?”蔡倫詫異的看向一旁的阮初夏,“阮警官,你沒問嗎?”
阮初夏也是一臉茫然,“我記得蔡警官你問了啊!”
就這樣,兩人對視一眼又看向陳思思,一臉誠懇的說道:“我們可能太投入了,現在就問。”
“你能描述一下當時安卉劫持的你的經過嗎?”
陳思思癟嘴,但還是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就這樣雜七雜八重複的問題層出不窮,這一晃就三個小時過去了。
陳思思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黑,忍不住開口提醒道:“阮警官,這個問題之前已經問過了。”
“是嗎?”阮初夏恍然的點點頭,看了看自己的本子,“那咱們換下一個問題,把你和安卉的恩怨從開學到現在都說一遍。”
“……”陳思思這下臉徹底黑了,“我是傷患,請你們照顧一下我的身體,我現在需要休息。”
“休息是嗎?”蔡倫激動的點頭,“你說的太對了,我們怎麽能這麽粗心呢!快,我這就給你準備折疊床,你先在這休息一下,然後咱們再說其他的事情。”
“我不需要……”她的話還沒說完,蔡倫已經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拿折疊床去了。
阮初夏對她咧嘴笑道:“來,咱們繼續吃。”
陳思思目光陰沉的看著她,這時如果她再看不出來那就是傻子,警方想困住自己,但又沒有光明正大的理由,隻能用這些小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