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偉豪茫然的搖搖頭,照片上的女人不說多漂亮,但是很有氣質,如果是學校的學生就憑楚俊逸的尿性,必然會湊上去,那自己肯定也見過,可惜他全然沒有印象。
“楚俊逸被殺的七點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半你在哪裏?”
鄧偉豪不可思議的看著二人,“你們不會是懷疑我殺的楚俊逸吧?”
“別緊張,我們隻是循例問一下。”
鄧偉豪很想對阮初夏的話嗤之以鼻,但他不敢造次啊!隻能撇撇嘴小聲說道:“那天晚上我們在宿舍看到楚俊逸出門後,我們就一直在宿舍打牌,不過沒多久周林和薑坤被輔導員叫走了,他們兩個要參加比賽,一夜都沒回來。”
“這麽說你晚上並沒有不在場證據?”
“不是的,我後來覺得無聊,去了隔壁寢室打牌打到半夜,隔壁的同學都可以幫我作證。”
阮初夏點頭,將他說的話一一記錄下來。
毛亞楠忽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對邊萱同學了解嗎?”
“那個跳樓的邊萱?”
“對。”
鄧偉豪話語間忽然帶了點傲氣,“怎麽不熟?她喜歡我們宿舍的周林,每個月都要約周林好幾次。”
周林是他們的室友,機械工程係的。
“哦?周林是她的男朋友?”
“當然不是,他可看不上邊萱,說邊萱心眼太多,不適合交往。”
“一個星期前他與邊萱有接觸嗎?”
鄧偉豪對他們的問題感到奇怪,但還是回答了,“沒有吧!這段時間他們在忙比賽的事情,有時候連宿舍都沒時間回,哪有時間應付她啊!”
該問的已經問的差不多了,鄧偉豪在經曆了一番心驚膽戰的問話後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嚴肅的地方。
蔡倫看著他鬆了口氣的樣子,忍不住調侃笑道:“歡迎等同學下次再來。”
鄧偉豪驚得眼睛都瞪大了,“不了不了,我可不想再來一次。”
對於這次的問話隊裏還是滿意的,他們得到有不少有用的信息,不過當阮初夏重新翻看筆錄時,頭卻越看越大,“這些學生的關係怎麽這麽複雜?亂搞的,撬兄弟牆角的,閨蜜反目的,情敵亂鬥的,還有迷信鬼神的。”
“隻是極個別的而已,咱不能以偏概全。”所以說大學就是一個小社會,裏麵什麽人都有。
阮初夏點頭認同道:“這倒是,大部分學生還是青春向上的,不過這兩名死者和傷者都跟陳思思有關,如果不是她有不在場證明,我都懷疑這一切都是她幹的了。”
“的確如此,雖然陳思思看似有嫌疑,但是她沒有作案時間。”王靖宇找到王靖宇班級的名單信息,給鄧偉豪隔壁的室友打去了電話,確認了他口供的真實性後,鄧偉豪也在他們的嫌疑人名錄上被劃去了。
其實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真的懷疑他,因為在那女廁的門把手上隻有外麵才有他的指紋,如果他真對廁所內的安卉做點什麽,那裏麵的把手也肯定會留下指紋,如此說不過是詐一詐他,誰讓他在食堂時有所隱瞞呢!
蔡倫垂頭喪氣的扒拉著那些證據,麵前的本子已經寫滿了各種疑問和嫌疑人的名字,但是寫了劃,劃了再寫。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神出鬼沒的,總不能真的是鬼吧?”
王靖宇將一遝新打印的流水放到他麵前,“有時間想那些有的沒的,不如好好找找是誰給楚俊逸還債的。”
蔡倫幾人湊到那份流水前仔細的看了起來,一份是楚俊逸的,一份則是安卉的轉賬流水。
毛亞楠沉思,“安卉給楚俊逸的幾千塊遠遠不足以抵消他的欠債,光這幾個平台的借貸就超過了三萬,他又沒有勤工儉學,錢是哪裏來的?”
楚俊逸表麵闊綽,私底下也不見窘迫,最開始得知安卉給他錢,加之安卉家條件不錯,大家都以為安卉給的已經能覆蓋楚俊逸的全部貸款,不曾想那隻是杯水車薪的邊邊角,還有大頭等著呢!
“那隻能說明楚俊逸還有其他的經濟來源。”包愛國看向一旁閃動的電腦,“靖宇,能查到嗎?”
王靖宇搖了搖頭,“從賬麵看是沒有,楚俊逸的室友和同學曾給他打過錢,不過都是小錢,大額交易沒有記錄。”
“會不會是他做了什麽來快錢的事?”
“如果做了,他的室友應該不會一無所覺。”
阮初夏望著白板上的關係網沉思片刻,猶豫不決的說道:“你們說,會不會有其他女人背地裏和楚俊逸交往,並幫助他還錢?”
毛亞楠對她的猜測深以為然,當即有理有據的分析起來,“楚俊逸不跟安卉公開而是偷偷摸摸,隻怕就是為了保持他單身人設,能渣一個安卉,就能渣另外一個女生,讓另一個女生為他花錢。”
王靖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可能不是一個,而是幾個。”
蔡倫頓時來了興致,湊上前八卦的問道:“怎麽說,查到什麽了?”
“渣男的正常操作。”
“……”蔡倫長歎一聲,“如果能找到楚俊逸的手機就好了。”
“手機還沒找到嗎?”
“還沒有,這麽久電訊公司沒來信息,很大可能是被凶手銷毀了。”
忽然阮初夏的電話響起,“哦!好,我這就接收。”
她在電腦上接收了一份喬樺發來的文件,打開後是安卉中毒的證物分析,一目三行的掃過,頓時她露出驚喜的笑容說道:“包隊,在安卉未喝完的奶茶杯裏查出了少量的砒霜,另外在她的飯盒、水杯和毛巾上都驗出毒素反應。”
包愛國嚴肅的說道:“查一下她最近吃的什麽飯?奶茶又是從哪裏買的?”
“是。”
他們一一詢問了安卉的室友,但她們都表示不清楚,因為那奶茶是外麵帶來的,而且他們查了附近幾家那個牌子的奶茶店都沒有安卉的出入鏡頭。
“奶茶很可能不是她買的,應該是別人送給她的。”
蔡倫泄氣的癱坐在椅子上,“好啊!又是一個大海撈針。”
“什麽大海撈針,直接去問當事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