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喧鬧的人群,終於擠到包愛國的辦公室麵前,此時包愛國已經忙得暈頭轉向,抬頭看到她們二人後立即又低下頭忙活了起來。
“排查得怎麽樣?”
“找到一些線索。”
包愛國正要詢問,像是想起什麽,連忙將手中的材料遞給她,並示意她看完之後再決定是繼續還是離開。
“包隊,我們……”
急促的電話聲將他們打斷,包愛國隻能先接起手邊的電話。
“喂!對,好,我立即安排。”
包愛國匆忙掛斷電話,麵色凝重地看著她們二人說道:“剛才接到消息,又有一起重要的案件發生了,需要我們立即出動。”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們二人立刻警覺地看著包愛國,等待他的指示。
“這是一起殺人案件,同樣發生在鑫業製藥附近,我們必須盡快展開調查。”包愛國語氣嚴肅,“你們兩個立即收拾好裝備,我們馬上出發。”
她們二人沒有絲毫猶豫,迅速整理好工具和文件,準備出發。
與此同時,集結的大部隊也全部分散撒網,準備來個甕中捉鱉。
直到上車,阮初夏看著身旁一輛接一輛駛出警局的車輛,她依舊感覺身處雲裏霧裏,沒能明白到底是怎麽安排的?
包愛國和王靖宇兩人則一邊翻看文件,一邊交談著之後的逮捕事宜。
“包隊,李隊他們已經各自到了蹲守點,就等著獵物進場。”
“嗯,讓他們別掉以輕心,那家夥能驅狗,讓下麵的人警覺點。”
“沒錯,這個嫌疑人可不好對付。”王靖宇皺了皺眉頭,“聽說他之前在外地犯下了好幾起案子,每次都能逃得幹幹淨淨。”
包愛國點了點頭,“這次我們一定要抓住他,不能再讓他逍遙法外了。”
阮初夏默默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升起一股緊迫感,但是……
“包隊!”
終於在他們間隙的時候,阮初夏打斷他們問道:“咱們現在不是去新的凶案現場嗎?”
“對,這起案件和鑫業的凶殺案有關,兩宗案子的凶手是同一人。”
包愛國沒有說話,是蔡倫回答了這個問題。
可是他的回答卻更讓人疑惑了,毛亞楠直接發問,“凶案現場和屍體都沒見過,你怎麽這麽肯定是同一個凶手?”
“佛曰:不可說。”
蔡倫和王靖宇對視一眼,露出神秘莫測的表情,閉嘴不言。
“……”
他們這樣的反應,引起了另外兩女的胃口。
“好了,安心開車!”包愛國斷然打斷他們。
對麵立即傳來幾聲急促的呼吸,可見聽到他們這話,兩人都被氣得岔氣了,但包隊已經發話,她們也隻能無可奈何的瞪眼。
問了半天,她們除了知道現在開車去凶案現場,其他的一無所知,無不在心中腹誹,什麽時候他們隊不共享信息了?
車子在繁忙的街道上行駛,阮初夏望著窗外的景色,思緒萬千。
等來到了案發現場,現場已是一片混亂,警察和調查人員正在忙碌地搜集證據,包愛國迅速上前了解案情的重要細節。
他們四人也開始分工合作,展開調查。
這次的死者是一名女性,穿著性感暴露,緊身吊帶裙、黑絲和掉落在一邊的紅色高跟鞋,死者的脖頸上有一條深到發紫的勒痕。
老法醫魯思量已經帶著那幫實習生在現場檢驗屍體,段立坤對屍體不屑地撇嘴,大言不慚地說道:“肯定是這女的勾三搭四,穿得這麽暴露不就是惹殺人犯的注意嘛!死了活該。”
“請你尊重死者。”阮初夏憤然走到他身邊,怒視道:“你現在還隻是個法醫部的實習生,就算你當了法醫,也沒有資格對死者評頭論足。”
說完,她轉頭對魯思亮說道:“盧法醫,請你約束你部門的實習生,凶案現場是個嚴肅的地方,不是你們用來嬉戲調侃、口無遮攔的。”
她的話說得極重,臉上布滿對魯思量等人的不屑和憤惱。
而魯思量也毫不客氣地回了句,“我部門的人我自會約束,你這是跨部門幹涉。”
聽到他這話,阮初夏頓時被氣笑了,哼哼唧唧地傳來幾聲急促的呼吸,心中暗自腹誹,她還真是高看了這攪屎棍子。
相較於阮初夏的咬牙切齒,毛亞楠則一直眯著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魯思量,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她怎麽從魯思量眼中看到一抹轉瞬即逝的笑意?
毛亞楠心中一動,她決定暫時不表露自己的觀察結果。
她知道,魯思量絕對不是隻有表現出來的囂張,他是一個極其聰明的法醫,否則再硬的後台,他也撐不了這麽多年,而他的眼神絕不會錯過任何細微的線索。
或許,他已經發現了什麽。
魯思量裝模作樣地訓斥了幾人,然後將注意力轉移到死者身上,“死者脖頸的勒痕並不是由人手所致,而是一種特殊的繩索所留下的。凶手使用了一種專業的勒頸技巧,這並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隨後,他詳細講解了凶手的作案凶器。
首先,這種繩索具有高度的柔韌性和堅固性,隻有專業人士才能掌握使用技巧。其次,凶手使用了一種獨特的勒頸技巧,這種技巧並非普通人能夠輕易掌握的。
“通過對勒痕的分析,我初步推測凶手可能具備一定的醫學知識或是受過相關訓練。這種技巧能夠迅速而有效地使受害者窒息致死,凶手顯然是經過精心計劃和準備的。”
魯思量說完這些,又對屍體進行了其他分析。
“屍體的手臂有一處傷口深度較淺,而且周圍的皮膚呈現出一種紅腫的痕跡。這讓他懷疑死者在被殺之前可能曾受到過某種刺激或藥物注射。”
說完,他立即取出一支細長的針管,小心翼翼地從傷口中抽取了一些組織樣本。
“另外,屍體的腳腕處有紅腫,根據傷痕來看,應該是死前扭傷了腳踝。這裏是死者的第一凶案現場,屍體沒有被移動過,也沒有遭受過性侵,凶手犯案時手上帶著粗糙的手套,曾鉗製死者手腕,不讓其逃脫,在死者手腕上留下痕跡。”
隨著他的講述,幾人看向屍體,從腳腕到整齊的衣服。
毛亞楠沉聲道:“死者的死因是什麽?”
魯思量掃了她一眼,“勒頸,窒息死亡。”
阮初夏深吸一口氣,走到王靖宇身邊小聲問道:“靖宇哥,我有一個問題你能不能幫我解答一下。”
“嗯。”
“你和包隊怎麽能知道殺害女死者的凶手和殺害鑫業製藥老板的凶手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