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案件似乎有不少證據,但又像是沒掌握任何線索,每一個方麵都是片麵的,不能作為關鍵線索,而這案子又案中有案,越發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情殺,兩名死者根本沒有共同的情人,就連他們能接觸到的朋友圈都沒有一個重疊的人,因此包愛國更偏向為了殺人而殺人。

雖然至今還沒猜透凶手剝皮此舉的含義,但是蔣毅身上一定有他們想要的,才會令他們不惜任何代價去得到。

當天,包愛國正詢問那些開鎖人的名單,因為現在還沒統計完全而大發雷霆。

“怎麽回事?從案發現場就讓你們統計能開那鎖又能換鎖的人,現在連份名單都沒有嗎?”

毛亞楠臉色難看的報告,“包隊,人是統計出來了,能做到這些的隻有兩個人,但是……”

“但是什麽?”

“他們在半年前就先後發生意外,一個手的韌帶斷裂,無法完成開鎖和換鎖的工作;另一個則在半年前被車撞導致半身不遂,一直癱在**。”

“都在半年前發生的意外?”

“是。所以說常州再無能開那鎖的人。”

包愛國的嘴角冷峻的拉直,“去查半年前他們有沒有參與同一個活,我不相信有這麽多巧合。”

毛亞楠點頭應是,她也察覺了這個問題,但是兩人對半年前的意外都閉口不談,她還沒找到突破點讓他們開口說真話。

與此同時,蔡倫又將蔣毅的父親請了回來,但這次還不等他們質問,對方反倒率先開口,驚恐欲絕的大喊道:“有人要殺我,要殺我們夫妻!”

包愛國和蔡倫皆是一愣神,下意識的問道:“誰要殺你們?”

“就是在背後搞事的那個女人,我們去查看倉庫,但她卻派人在外麵放火,企圖燒死我們。”他倉皇失措的大喊,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骨碌碌的順著麵頰滾落下來,這是人驚恐懼怕的表現。

他緊緊的抓住二人的手,大聲說道:“你們警方一定要保護我們的人身安全呀!”

“……”

蔡倫眨眼,咳嗽了兩聲,雙眸就直勾勾的看向了天花板,事情到了這份上,當真是有些尷尬的。

包愛國的臉上也不免劃過一絲僵硬,故作鎮定的說著:“這件事還有待查證,我們警方一定會竭盡所能保障民眾的生命和財產安全。”

“那你們趕緊抓住凶手啊,不然我們怎麽放心?”蔣毅的父親越發激動的大吼了起來,“這麽長時間,我連凶手的影子都沒看到,是不是我們都死了,你們才能找到凶手?你們以什麽保障我們的生命安全?”

包愛國心平氣和的說道:“蔣先生,如果你想盡早抓到凶手,還請告訴我們全部事實。”

“我上次不是已經都說了嗎?你們去查啊!那麽大的一個組織怎麽可能一點都找不到,你們是廢物嗎?”蔣毅的父親怒不可遏,包愛國的話仿佛將所有的責任推卸到自己身上,是自己的原因令他們找不到幕後真凶嗎?

麵對他的嘲諷,包愛國依舊雲淡風輕,不為所動的繼續說著,“蔣先生,你確定你說的是全部?”

頓時對方臉色微微一皺,氣急敗壞的罵道:“怎麽不是全部?都這種時候了,我有必要隱瞞嗎?”

“嗯,你的確沒有隱瞞,隻是有些事情沒說全罷了。”包愛國送上一記別有深意的目光,“例如你給蔣毅買的天價保險,還有你們夫妻在倉庫燒的那份賬本。”

他頓時驚慌失措的失口問道:“這些你們怎麽知道的?”

話一出口,等於不打自招,當即他不敢再開口,緊抿著嘴巴默不作聲。

蔡倫挑眉,“蔣先生,你不解釋一下你這麽做的原因嗎?否則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們夫妻為了巨額保險金殺害蔣毅。”

“一派胡言,蔣毅是我們的獨生子,我們會為了那丁點的錢害死我們唯一的兒子嗎?離譜。”蔣毅父親罵罵咧咧的說完,隨即又找了新的說辭反駁。

“你們隻查到我給兒子買巨額保險,受益人是我,難道你們就沒查到我也給自己買了嗎?受益人還是蔣毅呢!金額比我這個更多,難道我要自殺成全他?”

說完這些他猶不解氣,繼續抨擊道:“你們警方是不是根本沒能力抓到凶手?因此才隨便找幾個人來頂包交差,我真是信錯你們了。”

“蔣先生,既然你這麽相信我們,那就告訴我們這本賬簿是什麽?為什麽要偷偷摸摸的燒了?”

蔣毅父親隨意翻看了幾頁還原的圖片,冷嘲熱諷的說道:“嗬嗬!我不知道什麽賬本,你們以為隨便拿出一個亂七八糟的照片,我就能認了?”

包愛國二話不說拿出他們夫妻進入倉庫以及從倉庫中走出的視頻。

這下對麵是真的啞口無言了,沉默還在繼續,死了的呱呱也改不了嘴硬。

蔡倫對他發起警告,“如果你沒有要交代的,那我們隻能對你進行48小時拘留。”

誰知正中蔣毅父親的下懷,“好,警局比我家安全的多,要不你們再多關我幾天。”

“……”

包愛國怒視,蔡倫心虛,心中暗罵這家夥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帶走了蔣毅的父親,蔡倫接了個電話,屁顛屁顛的來到包愛國麵前,“包隊!”

“有屁快放。”

“等會我請一個小時假唄!我保證完成任務,今天就是加班加點也……”

包愛國看都沒看他一眼,留下一句可以,直接讓他滿腹的承諾全都嘎了。

半晌後反應過來,蔡倫尖叫一聲,匆匆忙忙的下樓,不一會兒捧著一大束鮮花走上來。

王靖宇難得抬頭多看他一眼,調侃道:“竟然有人會送你花?晚上去約會?”

“這是我自己買的。”

“切切,果然是單身狗,花還要自己買。”

蔡倫咬牙切齒懟道:“今天高考結束。”

王靖宇恍然大悟,估計這花是送給他侄子的,上一個案件他女朋友慘死給他帶來不小的衝擊,這次高考……

毛亞楠來到他麵前,猶豫著問道:“你侄子他沒事吧?”

蔡倫嘴角的微笑漸漸淡了下去,“我就是希望他能好點。”

送花就是美好的寄語,但他知道蔡鑫內心的傷痛絕不會因一束花而改變,但他還是希望侄子恢複到以前那個“手裏有花,眼裏有光”的男孩。

一個小時後,蔡倫精神奕奕的回來上班,心情肉眼可見的愉悅。

“看你的樣子,蔡鑫恢複的不錯。”

“嗯,那小子是真的放下了,他說自己這次高考不僅是為了他,也是為了苗苗,他一定會考上苗苗保送的大學,從碩士讀到研究生,”蔡倫一臉欣慰的說著,昨天他看到侄子精神抖擻的模樣也被震驚了,在跟哥、嫂子了解後才知道他這段時間的努力。

“太好了,他自己能走出來那是最好的,相信苗苗泉下有知也會高興的。”

當初苗苗死的有多麽慘烈,他們現在就多麽為蔡鑫高興,前段時間蔡鑫偶爾還會來警局詢問凶手的事情,他們始終擔心蔡鑫會做出什麽傻事,慶幸他自己想過來,不用將自己一直置於仇恨中。

打開電腦,他看了時間,“剛剛好。”

隻見電腦的網頁打開了一個樂器的拍賣網站,他直接找到即將開拍的鼓點了進去。

“倫哥,你還玩樂器?”

“不,給蔡鑫買的,那小子就是聽了這個鼓的聲音才從苗苗的事情中走出來的,我準備買一個送給他。”

“什麽鼓這麽靈驗?”

這下不僅阮初夏好奇,就連毛亞楠和王靖宇也湊過來一探究竟。

然後就看到一個普通的鼓,隻是那價格高達六位數。

“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