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22歲到25歲之間,口鼻處有泥沙,死因應該是溺水導致的窒息而亡。死者皮膚顏色青白,不是正常膚色,是長期不見陽光所致。手腕、胳膊、脖子後都有鞭痕,死者長期遭受虐待毆打。屍體有冰凍現象,現在冰凍還未完全融化,準確的死亡時間要屍檢後確定。”
隨後他又走到那女童身旁,摸了摸她的手腕又看了看她的口腔,然後說道:“女童,年齡不確定,同樣是溺水窒息死亡,死前曾被人捆綁住雙手。”
“怎麽會年齡會不確定?”
“女孩的骨齡和牙齒數量不符,可能因為疾病或其他原因導致偏差,需要詳細檢查。”
說完這些,冷冰讓人將屍體帶走,他對包愛國說:“兩名死者都被人砍去雙腿,應該是連環凶殺案的凶手所為。”
包愛國點頭,“嗯,我們已經知道是誰,現在隻需要將他捉拿歸案。”
冷冰目光幽深的看了他一眼,“祝你們好運。”
法醫離場,之後的時間裏,他們大部分的警力都在樹林中采證,包愛國則帶著人再次繞回蘇永新的房子,這次他們帶齊了取證裝備,從他家進門口的血鞋印和日常用品都會采樣帶回調查。
正當他們逐一搜查時,包愛國忽然說道:“奇怪,怎麽沒看到有女性用品?”
被他這麽一說,阮初夏和蔡倫猛然想起,對啊!蘇永新是有孩子的,但這房子裏麵不僅一點孩子的用品都沒有,更奇怪的是這裏竟然連女性的用品也沒有,平時蘇永新上班,誰來照看孩子?孩子的媽媽不住在這裏嗎?
“找,他孩子前不久生病,肯定會有線索留下。”包愛國記得那張病曆的時間,就在幾天前。
幾人翻箱倒櫃,找到了蘇永新放藥的櫃子,裏麵沒有兒童用藥,反而存放大量的雙氧水。
“這是用來喝的呀?”
“他是用來泡人骨脫脂的,人骨笛初期製作也需要用雙氧水淨手,不然就要帶著手套觸摸,直到人骨完全脫脂後才可觸碰。”
“變態。”
經過一番搜查,除了客廳的血跡,再無其他線索。
“這裏不是凶案現場,冷法醫曾說過,兩名死者是淹死的,會不會在來時看到的湖裏?”
“去那個湖和他工作的水庫采樣,還要問一下周圍的鄰居,看看蘇永新除了家裏還有什麽地方可以躲藏?”
阮初夏和蔡倫應了聲是,立刻去找蘇永新附近的鄰居調查,但即便是最近的鄰居,那也距離這一公裏遠。
那有幾個大爺坐在屋外打牌,他們來時可沒看到這些人。
阮初夏微笑著走上前詢問,“大爺,請問你們認識後麵住的那戶人嗎?”
“你說小蘇啊?”
“對,是蘇永新。”
大爺看了他們一眼,警惕的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我們是醫院的,前段時間蘇先生帶著孩子在我們醫院做檢查,檢查結果有些問題,所以我們在找他,可他家裏好像沒人。”
大爺長歎一聲,“這個點他應該在上班沒回來,那孩子也是命不好,爺爺早早死了,她從小又體弱多病。”
阮初夏和蔡倫對視一眼,連忙應和道:“對啊!孩子檢查是營養不良,現在又不是吃不上飯的年代,哪裏還有營養不良的啊!”
“大爺,那孩子平日裏都自己在家嗎?她媽媽在哪?”
“小蘇沒結婚,孩子沒有媽媽。”
據那些大爺七嘴八舌的交談得知,孩子是蘇永新還在上學的時候帶回來的,那時候他爹還在,能幫他照顧著點,後來沒幾年他爹就死了,隻有蘇永新照顧,平日裏孩子不出門,也聽不見孩子的動靜,隻知道孩子身體不好,蘇永新每個月都會帶孩子去醫院檢查。
“那他平時除了上班,還回去哪呢?”
見大爺猶豫不決的有些遲疑,阮初夏立即解釋道:“我們查出孩子體內有一種新的病毒,這才急著找他。大爺,你們知道嗎?”
“還真有個地方,他爹的墳那。”大爺一臉感慨的說道:“這小子跟他爹的感情深厚,自從他爹死後他總是時不時的去他爹墳頭坐坐。”
“好,謝謝大爺了。”
說完,阮初夏和蔡倫兩人急匆匆的趕回蘇永新家,卻發現房子外已經被拉上了警戒線,有三名警員站崗。
得知包愛國在不久前剛離開,蔡倫正要打電話詢問,李家勇的車就開了過來,他對二人大喊:“你們怎麽還在這?你們不知道老包已經去大張村了?”
“李隊,你能借我們一輛車嗎?我們還要去水庫那邊采證。”
李家勇擺擺手道:“放心,大鵬他們已經去了,你們上車,我帶你們去找老包,那邊荒山上發現幾個大坑,土壤裏有人血痕跡,懷疑那就是凶手埋屍的地點。”
兩人不敢耽擱,連忙上車,隻是在車啟動後,阮初夏提了個小小的要求,“李隊,咱們可不可以……繞個道?”
“?”
當他們抵達荒山現場,王靖宇和毛亞楠已經量好那幾個大坑的尺寸和麵積,與CS場埋藏的屍骸相差無幾,現在隻要從土壤血液中提取DNA和那些屍骸作對比,就能確定是不是從這裏轉移過去的。
包愛國看到他們到來,立即迎上來詢問:“問到蘇永新可能去的地方了嗎?”
“他父親的墳地,但是我們路過那裏,那裏並沒有人。”
包愛國沉思片刻,“還是讓人去那看著,交通運輸部的反饋說蘇永新並沒有離開此地,很大可能還藏在山林的某處,通知大家24小時戒備,不可懈怠。”
“包隊,還有那個地雷包圍的回形坑。”
“現在還不確定回形坑那是否還有其他的通道,無人機掃描那片區域就是個死胡同,隻能進不能出,目前沒有發現裏麵有人的跡象。”
看著眾人在大坑前取證,這次警局幾乎出動了全部警力,蔡倫也趁機將他們的發現告知毛亞楠二人,就在這時化驗科給阮初夏打來了電話。
她一臉沉重的對幾人說,“包隊,蘇永新家中的鋸條有線索,我要去一趟化驗科。”
“好。”
毛亞楠主動請纓,“我和你一起。”
兩人以最快速度趕回化驗科,此時喬樺已經在門口等待。
阮初夏迫不及待的問道:“喬樺姐,咋麽樣?那鋸條上的是不是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