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毛亞楠和阮初夏兩人準備靠近,那名女子又晃晃悠悠地自己走了回來,頭也不回的消失在路口。
兩人無語對視一眼,這女人怎麽回事?
這件事並未被她們記在心上,等回到大張村,卻看到包愛國三人被圍了。
她們急忙跑了過去,就看見為首的那個大娘雙手掐腰,虎視眈眈的盯著包愛國吼道:“你們就是小偷,我親眼看見你們進了老周家的院子,報警!你們有話跟警察說去吧!”
包愛國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他對身後的蔡倫招招手示意他上去說,自己拿了半瓶“噸噸噸”的灌了起來。
然而還不等蔡倫開口說話,那大娘又開始炮語連珠的轟炸開了,“小夥子,你看著年齡一不小了,怎麽跟著這老家夥幹那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呢?這盜竊勢要進去關著的,你這一輩子就毀了。”
大娘說的是聲情並茂,蔡倫聽得也是百感交集,他連連擺手解釋:“大娘,不是這樣的,我們就是……”
“行了,我知道你要說啥,不就是看在你們第一次幹這事原諒你們一次嗎?大娘跟你說,這可不行,你現在可能還沒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等警察來跟你好好做一下思想工作。”說完,大娘還看著他深深歎了口氣,“你這孩子啊!別到最後被這老貨害的啥也不是。”
大娘一邊說,還一邊用餘光含沙射影,氣得包愛國吹胡子瞪眼,說話就說話,怎麽還人身攻擊了?不講究。
一向話癆的蔡倫此時也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了,可大娘一看又不樂意了,“你咋不解釋呢?看來你一開始就沒安好心眼,切切,現在的年輕人啊!”
蔡倫:“……”
無辜的回頭向包隊和王靖宇求助,被這兩人無情的無視了,他深吸一口氣,聳了聳肩表示,這事還是讓警察來管吧!
“包……”阮初夏兩人目瞪口呆的走過來,包愛國連忙對他們使了個眼色,讓她們把嗓子裏的話又重新咽了回去。
“咳咳,你們在這幹什麽呢?”
以一敵二的大娘狐疑的上下打量她道:“小姑娘,我之前見過你,你跟著這老貨一夥的。”
“咳咳!”阮初夏被自己的口水狠狠嗆了一下,“我是警察。”
大娘嚴肅的臉頓時變成燦爛的笑容,“哎呀!小姑娘啊!是我們報的警,這三個人入室盜竊,你可要把他們都抓起來關了啊!”
阮初夏努力抑製上揚的嘴角,裝作不認識他們的樣子質問道:“你們,怎麽回事?”
蔡倫俏皮的眨眨眼,老老實實的說道:“這房子的人許久沒回來了,我們就是進去看看,真沒偷東西,不信你進去看看,裏麵啥也沒有。”
聽他這麽說,大娘立即反駁了,“誰說沒有的?老周家可藏了很多寶貝,現在還不知道在不在呢?小姑娘,給他們三個搜身,一定要盤問清楚他們哪來的,我們村裏還從沒出現過賊。”
蔡倫嘀嘀咕咕的說道:“就您這潑辣的張嘴,小偷也被擠兌死了。”
大娘瞪眼,“你說啥?”
蔡倫連忙捂嘴,啥也不敢說。
阮初夏與毛亞楠交換了個眼神,毛亞楠裝模作樣的走了進去轉了一圈,當再次走出來臉色嚴肅的說道:“把他們帶回警局。”
村民們聽後連聲叫好,那大娘更是激動的不能言語,出人意料的說了一句,“小姑娘,你還要問問他們將老周怎麽了?說不定老周已經遇害了。”
話音剛落,毛亞楠已然站到她麵前,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說道:“大娘,還請你來警局當個人證,不然我們也不好斷定他們是否盜竊。”
“這……”大娘猶豫不決,她這麽大歲數了,去警局總是有些避諱。
阮初夏眼中掠過一抹狡黠,接話道:“或者咱們村裏有監控嗎?隻要有證據能證明他們進屋盜竊就行,否則我們警方隻能將他們放了。”
聚集的村民們不由麵麵相覷,村子裏的老房子誰安裝監控啊!於是紛紛將視線投在那位大娘身上,七嘴八舌的建議道:“鄒大娘,要不您就去一趟吧!總不能便宜了這三個家夥。”
鄒大娘看了包愛國三人一眼,一咬牙,拍著大腿說:“我跟你們去。”
就這樣,他們一行人帶著鄒大娘一起回了警局。
剛一進門,包愛國就說道:“你們帶這位大娘做一份筆錄,蔡倫你將證物送去檢驗,靖宇你查一下周樹根最後一次出現是在什麽時候?”
他們已經詳細的查了一遍周樹根的房子,就連他院子裏的土地都翻了一遍,根據現場留下的線索,他們可以斷定周樹根並不是在家裏遇害的,而是日常外出時發生了某種意外。
房內的桌子上還有他剩下的半盤子炒肉,鍋裏還有發黴的饅頭和玉米,從節儉的屋內陳列看來,周樹根是不可能如此浪費糧食,因此他可能是有什麽事情出門,隻是沒想到會一去不回。
阮初夏二人應聲道:“是,包隊。”
“大娘,您先跟我們去做一份筆錄吧!”阮初夏請她去隔壁的審訊室,看傻眼的鄒大娘頓時一把抓住她質問道:“等等,他們是盜竊賊,你不將他們關起來,為什麽要帶我走?”
剛說完,自己不知道腦補了什麽,恍然大悟的哦了聲,“我知道了,你們官賊勾結,你們是一夥的。”
眾人:“……”
阮初夏輕咳了一聲,“大娘,這是我們刑偵大隊的隊長,包愛國。他們倆也不是什麽小偷,都是我們大隊的警員。”
鄒大娘久久未能反應過來,喃喃的重複著,“他們也是警察?”
“是的。”
“那你們闖進老周的院子幹什麽?”
阮初夏微笑著請她去了審訊室,“這事說來話長,我們先做份筆錄再說其他的。”
鄒大娘被兩人半推半就的帶去了審訊室,經過常規的詢問後,鄒大娘變得有些不耐煩了,阮初夏立即改變問話方式說道:“鄒大娘,我們問的差不多了,您可以走了。”
鄒大娘聳動了一下肩膀,不耐煩的抱怨著,“我是來當證人的,你們卻將我像犯人一樣審問,這算什麽啊?”
“抱歉,我們這也是走個流程。”阮初夏歉意的遞上茶水說:“大娘,一看您就是那種熱心腸,喜歡關人的,周樹根不見這麽久都沒有人注意到,還是您觀察入微、心細如塵,一眼就看出他不在家,甚至還可能遇害了。”
鄒大娘在一聲聲誇讚中漸漸迷失了自我,得意地昂頭說道:“那當然,我是俺村裏的先進紅旗手,自然觀察的比別人更仔細。”
“不過大娘您是怎麽知道周樹根不在的?聽說他經常閉門不出的。”
鄒大娘神秘兮兮的湊到她耳邊說道:“我可就跟你說,之前我看到周樹根上了一個女人的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