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琴?原來那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叫李琴啊!”說話間,王邇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起來,他大喊著:“那個女人專門破壞別人的家庭,以為懷了孩子就能成功上位的第三者。”
“你是怎麽知道她是第三者,又懷孕的?”
“她跟那男人打電話威脅的聲音都已經響破天際了,我不是聾子,當然聽得見。”
“你殺她們就是因為……”王靖宇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包愛國緊急叫停,他狠厲的瞥了他一眼。
吃了包愛國一記眼殺的王靖宇登時一愣,立即老實的閉上嘴,他險些忘了在做筆錄的時候是不能詢問假設性的問題,以防有引導的嫌疑,令口供缺少真實和準確性。
接下來的問話由包愛國主導,“現在請你說一下是怎麽殺死薑慧蘭的。”
王邇失魂落魄的看著罐子裏的器官,靜靜說著那天發生的殺人經過。
薑慧蘭在被送進精神病醫院沒多久,王邇的母親也因為重病不治身亡,他辦完葬禮後就開始四處找薑慧蘭,後來打聽到她在精神病院就偷偷的去看她,然後告訴她如果想出來就要好好表現。果然薑慧蘭聽話的收起脾氣,沒多久就被白子安帶了出去,誰知道剛獲得自由的薑慧蘭就與他吵了起來,導致白子安對她拳腳相向,身體虛弱的薑慧蘭並不是他的對手,沒幾下就被打的奄奄一息,早早在不遠處蹲點的王邇將一切看在眼裏,直到白子安離開,他才出現將薑慧蘭帶走。
那時薑慧蘭還活著,她非但沒有因為王邇救了自己而感激,還對他辱罵、貶低,甚至還想回去找白子安,為了當那所謂的老板娘。這時王邇終於看清她,她是物質的,眼裏根本沒有別人,可能也沒有白子安,隻有錢和無盡的貪念。
頓時他被怒火衝昏了頭腦,毫不猶豫的用木棍打向她的後腦,當他回過神來,薑慧蘭的眼睛再也沒有睜開,他怎麽也沒想到就這麽一棒子將薑慧蘭直接打死。
他將薑慧蘭帶回家,每當看到她的臉就會想起這些年來的背叛,然後他將她的頭砍了下來。可即便是這樣,他依舊難消心中怒氣,他經常送快遞知道免稅廣場即將開業,於是他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要讓那些不守婦道的女人也看看劈腿是怎樣的後果,於是他買了很多氣球,趁著免稅廣場附近維修機電纜沒有監控的時候將那些氣球藏在舞台後麵,等到了表演時間他在偷偷將吊著薑慧蘭人頭的氣球混入其中。
沒想到計劃來的沒有變化快,竟然有人踢壞了他的布局,導致氣球提前飛出來,破壞了他整個計劃,因此他隻能從對麵大廈將那氣球放出去,借助風吹的力量讓氣球飄到廣場上方,他就用改裝的激光筆穿透氣球,讓人頭掉到人群中。
“射出激光的地方是在對麵大廈,你怎麽會在那?”
“我曾經去過那棟大廈送快遞,知道哪些地方住了人,哪幾間沒人,撬個鎖自然就進去了。”
包愛國忽然眉頭緊鎖,“不對,根據你先前的口供,當時你是在醫院照顧住院母親,你是怎麽編造的不在場證據?”
“醫院有個後門,那裏沒有監控,就算離開也不易察覺,自從我母親病重後,每天深夜我都會上天台抽煙,經常在天台上留下大量煙蒂,隻將積攢的煙蒂放在上麵,就算我不在病房,醫院的護士和醫生也會以為我上天台抽煙去了,自然而然就有不在場證據。”
“薑慧蘭口口聲聲說愛我,但她明知道我母親治病需要這筆錢她都不將錢還回來,她根本沒有愛過我。”王邇怔怔的笑了兩聲,臉上的悲傷瞬間變得無比猙獰,“我殺了她那是天經地義,我要讓她一命償一命。”
“那李琴呢?她沒有對不起你,就因為她的行為不道德你就要殺了她?”
“這種沒有道德底線的女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我要殺了她淨化社會的不良風氣。”
“你怎麽將她帶走,並且殺了她?”
王邇譏諷的嘴角上揚,“那個男人帶她去談判,但沒談攏,那男人走了,她自己喝悶酒,根本不用我說什麽她就自己貼上來,這不是送上門讓我殺嗎?”
“我也將她的頭砍下來,她們這樣的人就該一樣的死法。”
包愛國目光冰冷的看向他,“後來你又為什麽將兩人的屍體埋在公園的樹樁下?”
王邇眼中透露著一股嫌棄,“她們不僅臉髒,身體也髒了,我怎麽會留著她們汙染了我的家呢。”
“那你為什麽留下薑慧蘭的器官?”
王邇邪惡的笑了,“怎麽說也是我用過的女人,留點紀念品不是應該的嗎?”
王靖宇深吸一口氣,臉上還是一幅平靜的模樣,隻是他抓著筆杆的手暴露出他內心的洶湧。
“不過我後悔了,如果沒有那個,你們警方也找不到釘死我的證據,你們還真是走運。”
包愛國的目光變得幽深,“就算沒有,憑你房子內留下的那些證據,我們也能把你釘的死死的。”
王邇不置可否,就聽包愛國問了另外一個問題,“埋屍是你一個人幹的?”
“難道我還能去找別人幫忙?我不傻。”
“哢嚓”一聲,王靖宇筆下的紙被他戳開了一個小洞。
包愛國咳嗽了兩聲,“那白子安和簡單呢?”
“那兩個有錢的傻瓜?”王邇譏諷的笑道:“我給簡單發信息約他去微醺酒吧,告訴他,我手上有簡單出軌的照片,讓他帶一百萬來酒吧交易。然後又約了白子安,告訴他薑慧蘭懷的孩子並不是他的,如果想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那就親自來九頂山。”
“你們說他們那麽有錢,怎麽就不長點腦子呢?”王邇得意的仰頭,“白子安不老實,帶了群人想圍我,他以為是那麽容易的嗎?我先將簡單騙去女衛生間,告訴他照片就在衛生間的水箱藏著,他就相信了。”
“他一進衛生間,我就將他敲暈,然後用風箏線纏繞住他的脖子,綁在外麵貨車上,輕輕一拉……哢嚓!”
包愛國的臉色鐵青,“後來呢?後來你是怎麽殺死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