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她常年在家沒有社交，連超市都鮮少去，那麽日用品可能就是通過這兩種渠道購買。”阮初夏恍然大悟，他們怎麽就忽略了兩個最有可能的人群。
隨即她崇拜的望向冷冰，讚許道：“冷法醫，你是怎麽想到的？”
“多觀察。”
“……”
蔡倫不屑的哼哼唧唧，這人真能裝。
包愛國哈哈大笑道：“不愧是冷法醫，我們會加緊這兩方麵的調查。”
冷冰默不作聲的點頭，然後起身告辭。
包愛國連忙起身道：“我送你。”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湊在一起不知道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麽？
阮初夏眼睛一眯，看著兩人的目光若有所思，兩人從什麽時候起關係變得如此熟稔？
接下來他們對所有與薑慧蘭接觸的人做了篩查，商戶、快遞，還有外賣員。
經過審訊和各種證據尋找，大部分商戶在清晨的時間段開始了一天的忙碌，幾乎都有不在場證據，除了一個……賣早餐的。
“那是什麽人？”
“在薑慧蘭家附近賣肉夾饃，四十歲的單身男子，他每天早上都會出攤，但是白子安和簡單遇害的當天他並沒有出來，並且拒絕回答他去做什麽了。”
“他為什麽不說？”
“不知道，不過據周圍商戶說這個人有些孤僻，從來不跟周圍人說話，每次七點半生意最好的時候他卻走了，做事讓人摸不著頭腦。說來奇怪，一個星期前他也有幾天沒出攤，聽說是生病了。”
“都不知道他做什麽去了嗎？”
“不知道，他沒什麽朋友，不過我們查了醫院和衛生院的記錄，他並沒有就診。”
包愛國再次看向手中那些關於此男子的記錄，冷聲道：“人現在在哪？”
“已經在路上了。”
“嗯，還有其他人嗎？”
“另外就是那些快遞員和外賣員，由於他們的分管模式一樣，都是分區域管理，隻要找準薑慧蘭區域的負責人即可。我們排查出兩個人，從薑慧蘭的購物信息中可見，他們與薑慧蘭的接觸最多，人已經帶回來了，現在正在審訊室。”
包愛國起身，“好，現在我們去會會他們。”
四人分別審問兩人，毛亞楠和蔡倫去問外賣員，而阮初夏和王靖宇則來到快遞員的房間，小哥是個老實巴交的年輕男子，看到他們後第一反應是緊張，雙手防備性的握在一起搓動著。
“姓名，年齡，家住哪裏？”阮初夏按照慣例詢問。
“王邇，24歲，家在西城區。”
王靖宇拿出薑慧蘭的照片放在他麵前，“認識這個人嗎？”
小哥仔細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我經常給這人送快遞，見過她。”
“知道她叫什麽嗎？”
“好像是愛笑的豆豆。”小哥靦腆的笑笑，“顧客太多了，我記得也不太清楚。”
“我問你她的真名。”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們都是看收件人聯係的，怎麽會知道顧客的真實名字呢！”
隨後他們又問了幾個問題，小哥都如實回答，可惜在案發時他在家裏睡覺，並沒有人可以證明。薑慧蘭和李琴出事時他倒是有不在場證據，當時他正在醫院照顧他生病住院的母親。
王靖宇又拿出一頁打印的紙交給他，“請你念出這上麵的句子。”
紙上有七八句簡短的話，小哥很快就念完了。
兩人收好錄音，從小哥的口供來看，並沒有可疑的地方，阮初夏囑咐道：“這段時間不要離開常州，保持電話通暢。”
“好的，我一定隨叫隨到。”
送走小哥，隔壁審訊室的門也打開了，那外賣小哥就沒快遞小哥有定力，被嚇得臉色蒼白，不知道的還以為蔡倫兩人在裏麵施以暴行。
毛亞楠帶人出去，他們圍著蔡倫問道：“怎麽樣？有可疑嗎？”
蔡倫搖了搖頭，“四宗案子都沒有不在場證據，但有一點可疑，他在回答問題時目光飄忽不定，頭上冒虛汗，不知道是不是怕的。”
“也可能是心虛。”毛亞楠從後方走過來，“剛剛我送他的時候發現他車後的箱子裏裝了一盒女性內衣褲。”
蔡倫不以為意的嘿嘿一笑，“這外賣小哥還兼職跑腿啊？”
許多人在不方便的時候都會找跑腿小哥幫忙，買零食、女性用品都是常有的事，更何況是內衣褲呢！
“如果是穿過的呢？”
幾人震驚的看向她，毛亞楠黑著臉道：“上麵有穿過的痕跡。”
蔡倫失聲喊道，“變態呀！”
“他會不會是薑慧蘭孩子的經手人？”
毛亞楠正色道：“不知道，我們無法留下他的毛發樣本。”
如果懷疑對象做DNA鑒定必須有直接證據，不被檢測人知道的情況下做鑒定，那鑒定結果也不具備法律效力。
“這倒不一定，你忘了他來時曾用杯子喝過水嗎？”
毛亞楠微微一愣，顯然是把這件事忘了，忽然轉身衝進審訊室內，不一會兒拿著一個水杯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蔡倫嘖嘖有聲的笑道：“還真是急性子。”
阮初夏朝樓下望去，還沒等看到毛亞楠的身影，卻看到孟剛鬼鬼祟祟的守在大隊門口，當看到毛亞楠後立即迎了上去，擋住她的去路。
另外兩人也看到了孟剛的糾纏不休，蔡倫罵罵咧咧的單腿跳下樓，“怎麽哪哪都有他？”
當幾人衝下去就聽到孟剛笑吟吟的說：“我跟你用獨家消息交換如何？”
“你有什麽獨家消息？”
“你先說換不換？”
毛亞楠沒有一口回絕，而是平靜的看著他陳述道：“那也要看你的信息有多大的價值。”
孟剛猶豫片刻，“行，我得到消息，白子安遇害當天他在微醺酒吧組了個局，好像是有人要找他麻煩，白子安讓他們去教訓那個人。”
“教訓誰？”
“白子安還沒說就遇害了，因此他們也不知道。”
毛亞楠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如果你知道，這還有交換的價值。”
孟剛臉上的笑容淡去，“警官，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你答應和我交換的。”
“我說過答應了嗎？”
“你……”
忽然一個聲音打斷他，“你什麽你，舉報犯罪是好市民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