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亞楠冷著臉走了出來,說話時還怒其不爭的瞪了阮初夏一眼,似乎在嫌棄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一身功夫有什麽用?
阮初夏臉紅吸了吸鼻子,直接上手她擅長,但這辯論賽就算了,是個她也說不過蠻不講理啊!
毛亞楠再次看向陳紅,“你左一個錢右一個錢,你的錢不都是高偉雄犯法得來的,他已經被判處死刑,非法所得也都被法院查封。”
其實最讓她不解的是,明明三隊已經找到證據證明陳紅是知情者,為什麽卻沒有判刑呢?還讓她這個包庇罪犯人在外麵晃**。
陳紅不相信的瞪眼,“不可能,你騙我。”
隻見她打完一個電話,人立即神色大變,轉身飛快的跑走了,八寸的恨天高都跑出火星子。
現在隻剩下記者,毛亞楠毫不客氣的勸離,“案件正在調查,無法向媒體公布,請回吧!”
說完拉著阮初夏走回辦公室,孟剛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進屋的背影,似乎有了什麽主意。
屋內,毛亞楠沒好氣的說:“什麽玩意兒,道德綁架都綁架到警局來了。”
她猶豫不決是否要告訴她。
“有話就說。”
“跟陳紅兒子肝髒配對的人是你。”
毛亞楠愣了好一會,麵無表情道:“哦!就這事你在外麵磨嘰那麽久?早叫我去處理。”
“我是覺得常淼她……”
她的話還未說完,王靖宇忽然朝著兩人大喊,“你們剛剛做了什麽?快過來看!”
兩人連忙來到他身邊,就看到熱搜忽然跳出一段視頻,正是她和毛亞楠怒目指責陳紅的片段,標題更是顯著「警察出爾反爾,救救可憐孩子吧!」
就憑這裏麵帶著警察兩字,點擊瞬間上了百萬,並且推上熱搜榜第一。
毛亞楠兩人對一眼,這事不是陳紅做的就是那個記者,但能這麽快在網上發酵,恐怕隻有那記者的資源才能做到這一步。
王靖宇眯瞪的雙眼也睜開了,“這個記者什麽時候來的?還拍下這種視頻?”
“就在剛剛,那記者是追過來要凶殺案信息的。”毛亞楠一目十行的看著屏幕上的留言,臉色變得紫青,特別是那些啥也不知道的就勸你大度、勸你善良的人,特別惹人嫌棄。
“我上去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楚!”
王靖宇連忙製止,“現在已經涉及到咱們大隊,等我跟包隊說一聲再決定,你們稍安勿躁。”
說完他立即進了內間辦公室。
可是她們越看心中的火氣越大,這篇報道完全將陳紅立在柔弱的受害者人設,而她們就是欺壓她和她兒子的惡人,不配當警察。
“這些人怎麽能胡亂報道?我去找那個記者。”
毛亞楠攔下她,“圈子不同,三觀不同,沒必要硬融。”
“?”
這字都認識,怎麽話聽不懂了呢?
毛亞楠十分淡定地繼續未完成的工作,“別光想著這個了,趕緊整理資料。”
阮初夏佩服,這都沉得住氣。
很快兩人又沉下心忙碌起來,但王靖宇這次進辦公室的時間有些長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從辦公室內走出來。
他安慰道:“放心,包隊已經跟上麵請示了,公開視頻和事情始末。”
“什麽視頻?”
“你忘了你身上的執法記錄儀嗎?”
很快王靖宇將視頻剪輯下來,並且簡單講解了一下事情經過,傳給包愛國審批後,立即發上網,前後間隔短短的半小時,應對速度十分迅速。
這時蔡倫也火急火燎的跑了回來,上來就問毛亞楠的事情,嘰嘰喳喳讓人聽了頭疼。
毛亞楠揉著發痛的額頭,忍不住雙拳緊握,“你再叨叨,我怕我的素質直線下降!”
“可是……”
“我們已經在網絡上回複了,你說說你帶回來什麽消息吧!”
毛亞楠目光肅然,就有那種氣勢瞬間將人帶入工作中。
蔡倫咽了咽口水,老實巴交的坐在他們麵前一問一答。
在李琴家中發現了幾件男性西裝和生活用品,已經帶回來檢驗了,另外他還發現李琴的私生活很混亂,因為在她藏著的影碟和照片中出現過不少男人。
毛亞楠三人麵麵相覷,因為剛剛他們都看了簡單的口供,知道李琴是他的情人。
“讓我看看。”王靖宇拿過那些照片,果然是李琴與幾個男人的照片,他肅然道:“去查查她的資金流水。”
幾人一點就通,沒一會兒那份厚重的流水就放在他們桌上,看著那百頁的流水賬單他們紛紛陷入沉默,這僅僅是半年的流水,而且全部是大額支出,來自不同賬戶的大額入賬和奢侈品的購買等等,這些已經遠遠超過她的工資所得。
阮初夏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些是她的客戶?她不是文秘嗎?”
毛亞楠打了十幾個電話,然後從那上麵畫出幾個賬號說道:“這幾個是百強企業中的高管,年薪百萬,資產千萬。”
然後又劃出另外幾個,“這幾個是當地開廠子的富豪,他們說與李琴公司並沒有業務往來,李琴隻是他們逢場作戲的對象。”
蔡倫嗤笑一聲,“這個李琴這是給自己尋找金龜婿呢!”
王靖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道:“職業三。”
“這麽說簡單所說她靠著孩子想上位可能是真的。”
毛亞楠凝神的看著兩名死者的信息,然後在辦公室的白板上刷刷的寫著,“兩名死者的同為女性,年紀同在22歲左右,年輕漂亮,最重要的一點兩人都懷過孕。”
“還有一點,跟她們有關的男人都有一定經濟基礎。”
“凶手是專門挑選這樣的女性下手還是巧合?如果能找出凶手下手的條件,那能更好的推斷殺人動機。”
蔡倫道:“現在憑借兩起案件有共通性,因此是連環凶殺案毋庸置疑,但我更偏向巧合,薑慧蘭遇害時已經流產,李琴遇害時則剛懷孕,除非凶手早就知道她們的身體情況。依我看,這更像是那倆男人的女人找她們尋仇的,……”
毛亞楠忽然打斷他,“等等,你把你剛剛說的那句再說一遍。”
“尋仇的?”
“不,上一句。”
“凶手知道她們的情況。”
“對,他能知道她們的身體情況。”毛亞楠拿出兩張死者家搜證的照片擺放在一起,桌上相同的紙袋引起所有人的注目。
紅色的標誌,鄰嬡婦幼保健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