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薑慧蘭的父母?”蔡倫看著匆匆趕來的兩人有些不敢置信,脫口而出的問道:“你怎麽知道這是薑慧蘭的屍體?”

那對夫妻頓時啞言失色,兩人眼中都帶著心虛,男人氣急敗壞的大吼大叫:“你管那麽多,總之誰也不能碰我們蕙蘭。”

毛亞楠怒視二人道:“看清楚,我們是警察,就連我們都不確認的事情你們怎麽知道?而且……”

她聲音低沉,目光銳利的凝視二人質問:“是誰告訴你們這裏有屍體的?”

對麵的夫妻頓時大驚失色,不敢直視她的眼睛,腳步微微朝後退,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感覺。

蔡倫和阮初夏立即一左一右擋在兩人身邊,防止他們逃跑。

包愛國走到兩人麵前,嚴肅的說道:“你們為什麽會知道這裏有屍體?誰告訴你們的?”

他們早已將公園圍上了警戒線,埋在地裏的屍體是後來發現的,別說是外麵民眾,就連他們警方也是剛剛知道的,但這兩人從外地趕來竟然能知道,要知道除了他們就隻有一個人知道這裏有屍體,那就是……凶手本人。

女人深深低著頭像鵪鶉,男人支支吾吾的說:“就……就聽外麵的人說的。”

“外麵什麽人?請你具體到人,否則在我們沒有確認你們身份之前,你們也有嫌疑。”

“嫌疑?我們有什麽嫌疑?”那個一直默不作聲的女人忽然尖叫著大喊了起來,“你別以為你們是警察就了不起了,我們老百姓有理。”

“那就說出是誰告訴你們的。”包愛國步步緊逼,身後又有人擋著,兩人現在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見他們依舊不交代,包愛國直接說道:“將他們帶回警局,查清身份,看他們為什麽會知道這裏有屍體。”

“是。”蔡倫和阮初夏分別控製住兩人,不由分說的帶走了,任由兩人大喊大叫都無濟於事。

法醫這邊也將屍體和頭顱帶回去檢驗,另外一隊人繼續在現場錄口供,尋找相關證物,他們帶著現有的證物匆匆趕回警局。

大隊內,包愛國雷厲風行的將手頭目前所有的證物規整了一下,兩名死者的死亡方式和出現方式一樣,耳朵和舌頭都有被針紮的痕跡,就連頭發都是同樣的梳理方法。另外氣球從材質上看都是同一批產品,唯獨不同的是第一個是用激光筆燃燒的,第二個是用定時器炸裂的。

“找到第二名死者的信息了嗎?”

王靖宇說道:“找到了,死者叫李琴,23歲,在一家外貿公司當文秘。據她同事說,他們公司昨天中午有聚餐,大約吃到四點多就各自散場了,他們看見李琴是被一輛黑色本田接走的。”

“去查一下本田的車主是誰?跟李琴什麽關係?後來他們去了哪裏?”

“嗯,我這就去查。”

包愛國又看了一眼空空****的監控器,皺眉問道:“那兩個人呢?”

毛亞楠嫌棄的說:“他們一來警局不是說肚子疼,就是頭疼,不一會兒又高血壓犯了,蔡倫將他們送去衛生院了,順便采集DNA與死者對比。”

沒過多久,蔡倫和阮初夏就押著那對賊眉鼠眼的夫妻走進兩間審訊室,各自將他們一把摁在椅子上,毫不留情的用上麵的手銬將其銬住。

男人嚇得哇哇大叫,“你們幹什麽?為什麽銬我們?”

女人不逞多讓的喊著,“我們是受害者的家屬,你們警察怎麽能這樣對我們?”

阮初夏先禮後兵的說道:“不好意思,由於你們無法提供薑慧蘭是你們女兒的證據,在你們的DNA出來之前,你們二人都是嫌疑犯。”

“那她就是我閨女啊!要我證明啥?”女人害怕極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叫嚷著:“那我要和我男人在一起,你不能把我們分開。 ”

阮初夏:“……”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是分開他們的法海呢!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她忍無可忍的拍了拍桌子,嗬斥道:“冷靜,現在我問你是誰跟你說公園內有屍體的?”

女人的哭聲戛然而止,“是……就是外麵那些老娘們。”

“她們是怎麽跟你說的?”

“就說那裏麵飛來一個人頭還有屍體。”

“跟你說這話的人長什麽樣子?現在請你詳細說明,我們的模擬畫像師會根據你的說法畫出那人的樣貌,然後我們會找到你說的人去跟她核實。”

隨著阮初夏的話,她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心虛,目光左右飄忽不定,“我……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她是長頭發還是短頭發,高鼻子還是趴鼻子,單眼皮還是雙眼皮?”

女人焦慮不安的低吼,“我就跟她隨便說了兩句,哪能知道啊!”

“好,那個人不記得了,但你總該記得是誰讓你去公園的吧?”

“誰?”女人愣了愣神,“不就是你們警方嗎?你們通知我來認屍,我不就來了。”

“你不要轉移話題,警方的通知是讓你們來警局認屍,不是讓你去公園認屍。”

“那我怎麽知道。”女人比手畫腳的說著,“反正就是你們說的,不信你去問你同事。”

阮初夏冷笑道:“不用問別人,就是我打電話通知的你,我從來沒說過薑慧蘭的屍體在公園。”

女人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眼珠子滴溜溜的狂轉,一看就知道在想什麽新的謊言。

阮初夏也沒慣著她,直接說道:“既然你不說,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是殺害兩名受害者的凶手,現在對你刑事拘留。”

然後就見她打開門在外麵叫了兩名刑警過來說道:“拘留。”

女人傻了眼,這怎麽說拘留就拘留?

她的手被銬住了,就用腳踢,死扒著桌子不動,“別動我,我們今天早上才過來,下車就去公園了,哪有時間殺人。”

阮初夏冷聲說道:“就算你們不是凶手,那你們也可以是同謀,協助或隱瞞殺人者是包庇罪,一樣要刑事拘留。”

“沒,不是!是有人發短信跟我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