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開……”李家勇的肩膀被蔡倫狠狠地牽製住,讓他疼的呲牙咧嘴。
“蔡倫,鬆手!”包愛國一聲嗬斥,蔡倫不情不願地鬆開手,目不轉睛地盯著李家勇,陰森的聲音威脅道:“李隊,人在哪?”
李家勇輕咳了兩聲,整理了一下衣服,怒視包愛國道:“包隊,你都不管管嗎?”
包愛國嚴肅的臉一皺,“我這不是管了?”
如果他不管,現在李家勇不會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麵前。
“咳咳!人已經送去審訊室了。”李家勇尷尬片刻後果斷交代,這三人看似一本正經,但目光似要吃人,他認慫還不行?
三人馬不停蹄的朝著審訊室趕去,他們三人分別去了三間審訊室。
就這麽巧,蔡倫和大鵬審訊同一人,綁架毛亞楠二人的其中一男子。
兩人相看兩不厭的對視一眼,大鵬繼續詢問,“你為什麽要抓那兩名女子?”
男人還在狡辯:“不是我幹的呀!我又不認識她們,你是警察也不能亂給我扣罪名啊!”
“到了這時候你還不承認?忘了我們是怎麽抓到你們的?”大鵬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頓時令那人沒了聲響。
蔡倫湊到他身旁小聲問道:“怎麽抓到的?”
大鵬笑吟吟的說道:“我們在抓捕主謀的時候,他倆是自投羅網的,沒見過趕上門要錢,被我們抓個正著。”
蔡倫:“……”
他是該說他們運氣好呢?還是運氣好?抓大送小,這也是沒誰了。
大鵬拍了拍桌子,“你的背景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還有你家裏搜出的電棍和毒氣瓶,現在有證據有動機,我們還有人證。”
“人證?”
“你不會以為你兄弟會什麽都不說吧!他一進來就交代了,你才是這件事的主謀。”
男人在沉默了片刻後放棄了狡辯,挫敗的罵道:“聽他放屁,是有人給錢讓我們辦事,我們是真不認識那兩女的。”
蔡倫怒不可遏的質問:“誰給你的錢?”
“不知道,那人戴著帽子和口罩。”
“是不是這個人?”蔡倫拿出一張照片,是視頻中那個全身黑衣的人。
男人點了點頭,“對,就是他。”
“所以他是怎麽跟你們計劃的?”
通過男人的口供,他們兄弟倆是在附近的無業遊民,平日裏就耍橫搶點小錢,那天那個人忽然喊住他們,說是讓他們抓醫院出來的兩個女人,事成後給他們一人一萬的辛苦費。
“他有沒有說為什麽要抓那兩個人?”
男人苦笑道:“警官,我們就是收錢辦事的,不會問那麽多,好奇害死貓。”
大鵬嘲諷了一句,“你知道的不少,但怎麽忘了貪心不足也會害死貓。”
男人低垂著頭長歎一聲,“我也後悔啊!沒想到這麽快被抓住了。”
蔡倫險些咬碎了銀牙,這人是因為自己被抓後悔,要是抓不到他還不知道多麽得意呢!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憤怒問道:“你是用什麽東西攻擊的傷者?”
“電棍和毒氣。”
蔡倫眉頭高挑,“電棍從哪來的?”
“電棍是網上隨便買的,電力不行,電不暈人。”
“毒氣呢?你不知道私自購買麻醉性的氣體是違法嗎?”
“沒有,真不是我們,毒氣是那人給的,我們連什麽氣體都不知道。”男人慌亂不已,一個綁架罪就夠他受的,再加幾條都趕上蓄意謀殺了,那罪名可就大了。
“那人給的?有沒有跟你們說什麽?”
“說了,說讓我們少用點,這東西毒性強,多了會死人的。”男人忙不迭的解釋,還特地加重音量,“我們可沒多用,真的。”
蔡倫譏笑一聲,“的確,用多了會死人。”
下一秒他憤怒的拍案而起,“你們既然知道有致死的危險,為什麽還要給她們用?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們的綁架,差點害死她們倆。”
男人微張著嘴說不出話來,一切不過是背後的利益驅使。
該問的問了,其他的疑惑隻能從那個主謀身上得到答案。
男人被警方拘留,等待警方向法院提起訴訟。
蔡倫則回到辦公室,王靖宇早已回來了,可見他也沒能從犯人身上得到有用的線索。
電腦分屏上隻剩下包愛國的審訊鏡頭,兩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
“女人?”脫下那嚴絲合縫的偽裝,這是一個身材纖細、年輕貌美的年輕女子。
監控中隻有李家勇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但他什麽話也沒說,埋頭整理手中的資料。
女人越等越不耐煩,“你們到底問不問,我是普通公民就可以隨意浪費我的時間?隨意抓人嗎?”
“別急,等人來全了就問。”
又過了近半個小時,在女人耐心即將被磨滅之際,包愛國姍姍來遲。
化驗科簡單核對了她血液中的DNA,包愛國拿著那兩份一模一樣的譜圖對她說道:“邊麗萱,你是五年前失蹤的邊麗萱。”
女人翻了個白眼,“邊麗萱是誰?我不認識。”
“你的DNA和邊麗萱的一模一樣。”
女人繼續不屑的說:“一樣又怎樣,全世界DNA一樣的人多了。”
包愛國沉默不語,對一個裝睡的人說大道理是對牛彈琴,他轉移話題道:“你做過整容,你削過骨,下巴不自然,臉上打了美容針,墊了鼻梁,光這一張臉就花了不少錢吧!難怪跟失蹤的時候一點也不像。”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女人目光飄忽,但嘴上卻死不承認。
“既然你說自己不是邊麗萱,那你說你是誰?”
“我叫常淼,跟你說的那人沒關係。”
“邊麗萱你不認識,那你認識毛亞楠和阮初夏?”
“也不認識。”
包愛國憤然將資料甩在桌上,“你不認識你找人綁架她們?”
“綁架?我又不認識她們,為什麽要綁架她們?”
“你不用狡辯,那兩人已經交代了,是你給他們一萬塊錢讓他們綁人的。”
“警官,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汙蔑我,但我清者自清,沒做就是沒做,一切讓事實說話。”
“證據?在你家中發現大量美容院的美容液和保養品,這算不算證據?”
“我是他們的會員,有這些東西很奇怪嗎?”
“我們調查過你的經濟狀況,你沒有上班沒有收入來源,但是經常去大品牌消費,還辦了美容院的至尊卡。”
“有錢也是罪啊!?我家裏有錢,我爹媽有錢,我就啃老怎麽了?”女人不耐煩的吼道:“我再說一遍,證據,我要看到證據,你們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要求離開。”
包愛國的手機叮咚一聲,是一條短信,他看了眼手機上的內容後嘴角微揚,“恐怕你暫時走不了,我們在你家死者凶案現場和她們出租房發現的多種類蟲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