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打
悶悶的坐在房裏，十一哥的敲門聲傳來。
我一個健步去開門，接下來就是一聲巨響，我的臉和大地親密接觸。
我被身上美美的裙子絆倒在地，
“好痛，”正在我暗暗咒罵的時候，十一哥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寶寶，你在玩什麽？”
“你怎麽進來了？”我記得我沒開門啊。
“哦，我聽見好大的聲音，一推門就進來了。”天那，我現在才想起來，剛剛這身衣服讓我抬不起手插門，門根本就沒關。
我努力的把摔得七葷八素的自己從地上撿起來，為了不讓十一哥笑話，“噢，我剛剛在做俯臥。”
“你找我幹嘛？”
“俯臥撐？”看到十一哥臉上帶有明顯的不相信，我急忙岔開話題，
“你找我幹嘛？”
“我來叫你出去玩啊。”
我幽怨的看了十一哥一眼，“我不去。”
“為什麽？”
“人家身上穿成這樣子，走也走不快，跑也跑不動，去幹嘛。”我含恨的說，“都怪那個雨。”
十一哥點頭同意，“對，就怪他。我的屁股昨天被爹打的好痛，現在走路都還疼。”
我眼珠一轉，“就是嘛，明明是他自己提出打架的，我們都變成這樣了，他倒好，一點事沒有。”
十一哥立即響應，“對，沒錯，是他害我們的，我們去找他算賬。”
“嗯，現在就去。”我跟在他後麵走了兩步，“十一哥，等一下。”
“幹嘛？”
我指著我身上的裙裙，“我先換身衣服。”
當大人們聽到雨的慘叫，趕到現場時，戰爭已經有了結果。
十一哥在旁邊無從下手，隻能在一邊幫腔，“看你還告狀。”
我穿著我老爹最痛恨的男裝，騎在雨身上，“小子，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告狀。”
雨帶著唔咽，“不敢了。”
“回頭叫你媽去和我爹退親，聽到沒有。”我命令他。
開玩笑，我才不要嫁給這個小家夥，既然我爹不理我，我就逼他跟他媽說。
“聽到了。”（開玩笑，像你這麽凶，你不說，我也會跟我媽提。）
我得到滿意的回答之後，翻身從雨身上下來，“也不看看你這小樣，想娶我，下輩子吧。”
拍拍手，轉身招呼十一哥準備閃人。
駭然發現我身後站了不下十個人。
我仰起粉臉，衝他們嫣然一笑，轉身撒腿就跑。
討厭，誰這麽沒禮貌，不讓我走攔住我就行了，幹嘛要拎著我的衣領提回去。
我老爹。
他朝雨的父母滿臉愧疚的道歉，“對不起，我有事要做，先失陪一下。小十一，你自己跟著來。”
絲毫不管我有沒有麵子，他不顧我的苦苦掙紮，拎住我的衣領把我淩空一路提到了客廳，十一哥在後麵滿心慌張的跟著。
一到客廳，十一哥不等老爹開口，非常主動配合的往地下一跪，“爹爹，今天能不能打另外一個地方？屁股還痛。”
老爹把我一把仍在地下，蹲下身，臉對著我的粉臉，“你自己看看你這一身，你自己說，違反了哪一條。”
我頭一縮，“第二條。”
“嘿，你知道的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爹爹剛剛才說的，我又不是傻子，怎麽會不知道。”我嘟著嘴，正在為他毫不留麵子的拎我生氣，完全沒注意老爹已經火冒三丈。
“我不是說了嗎，對雨不能不禮貌。你忘記了？”
“沒有忘記，但爹爹你隻是要我見到他要笑，又沒有不準我打他，我剛剛打他的時候是笑了的。”我據理力爭。
爹爹不怒反笑，“是這樣的嗎？”
“嗯”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被淩空提起，在半空轉了一個身，爬在了爹爹的大腿上，屁股受到爹爹手上雞毛撣的賞賜，
“看你還敢不敢。”
雖然受到前所未有的待遇，但婚姻自由的觀念讓我絕不屈服，“我就是不要嫁給他，你不幫我退婚，我還打他。”
我的反抗終於讓爹爹的怒氣爆發，“退婚？你休想。”
疼。
我倔強的不哭不喊，任他打。
我娘得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看到我的十一哥用力抱住還要動手的我老爹，“爹爹，不要打了，你把寶寶打死了。”
我娘趕緊看我，差點沒昏，衝過來抱起已經被疼昏的我，對我爹爹大罵，“你怎麽這麽狠心，你還我的女兒。心疼的時候把她心疼死，不心疼了就把她打死？”
老爹一看，心裏的氣憤早就不知道飛到什麽地方去了，連忙想抱我，“寶寶，寶寶，你怎麽啦？”
還沒碰到我的身體，就被我娘一手擋開，“你還嫌打的不夠啊？滾開。”
我爹心中愧疚萬分，恨不得拿他代替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怎麽就不喊一聲啊，要是寶寶她哭一聲我絕對不會這麽下手的。她越是不吭聲我就越氣。我.我怎麽就這麽狠心。”他對著自己的手用力就是一巴掌。
可惜，當時我已經昏迷了，完全沒看著我老爹後悔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