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恩威並施
上輕笑了一聲,轉頭對睜大眼睛看著他的貓貓說道:,你就不要去了,免得江偉看到你又要節外生枝。”
貓貓點了一下頭,她隱隱約約猜測得出皇上準備怎麽辦了,現在的她的確最好不要露麵,很多麻煩能避免就避免最好,揮揮手說道:“去吧去吧,我知道的。”
等皇上才跨出房門,貓貓就站起來了,從窗戶穿了出去,她雖然明白皇上準備怎麽做,但心裏還是有些好奇想看看皇上具體是怎麽做的,星月樓是在不遠的地方,貓貓還記得上次她來的時候看到它在什麽地方。
掃了一眼門上的匾牌,貓貓從窗戶裏躍了進去,才進到屋子裏就聽到門外傳來人說話的聲音,貓貓急忙把往屋梁上一躍,把自己藏在上麵,確定不會讓人發現自己之後,她才靜靜的坐在那裏,往下麵看了一下,床幔是拉下來的,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人躺在裏麵,看來是薑鴻了。
“見過皇上。”
在外麵說話的是江偉,聲音有一絲顫抖,從聽到侍衛到流花派說皇上要召見他開始,他的心裏就一直忐忑不安,見到皇上之後,那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薑鴻今天邀集七大門派掌門來皇上這裏聲討貓貓,作為流花派的大弟子,對這件事情自然是清楚的,現在薑鴻沒有回去,皇上又把他召進宮,他心裏怎麽能不慌張。
他們七大是皇上特許不用行跪禮的,但他還是跪到了地上。
看著低頭叩首的的江偉,皇上嘴微微的勾了一下,彎腰伸手把江偉扶了起來:“起來罷,朕不是說過七大門派的弟子見到皇上不用行君臣之禮,而是按照江湖規矩行禮就行了。”
偉對皇上居然扶他起身,當下有些受寵若驚的說道:“多謝皇上,草民不敢有勞皇上。”
說著偷偷地撇眼皇上看到他臉上地笑臉之後。剛才那種心慌才平靜了下來。
還沒等心裏真地定了下來。皇上地輕笑聲就出來了:“你知道朕召見你是為什麽事情嗎?”
江偉怔了一下。剛想回答。就看到皇上根本不等他地回答直跨進了星月樓往裏麵走去。剛平下去地心又開始狂跳起來。甚至比開始還要厲害。
在他地心裏。定是薑鴻這一次把皇上激怒了。所以皇上才召來自己。
這個想法讓江偉恨不得轉頭就跑。跑地念頭才升起來聽到身邊地侍衛低聲對他喝道:“還不趕快跟進去。難道你還要皇上親自出來請你不成。還是讓皇上等你?”
江偉急忙跨進星月樓。一邊期期艾艾地跟著皇上地方向往廂房裏磨。心裏一邊暗恨自己在開始地時候怎麽就不半路偷溜在進了行宮就像是羊進了狼群。隻怕是跑也跑不掉了。
皇上走進貓貓藏身的廂房,看都沒有看一眼裏麵的床,徑直走到桌子邊坐下,一個小太監立馬用托盤端了茶上了,幫皇上斟好之後才退了下去。
慢慢的端起桌子上的茶低著眼吹了幾下抿了一口,皇上放下手裏的茶佛才看到江偉那蒼白的臉一樣,怒喝道:“怎麽回事?”
他這一聲怒喝讓江偉差不多魂飛魄散,等好不容易定下心來之後,才知道皇上吼這一嗓子的對象不是他,而是他身後的侍衛:“江偉是朕的客人們怎麽都不備座?”
顫顫抖抖的拿一點點身子挨著侍衛剛搬來的板凳,根本不敢坐實的江偉額頭上滿是汗珠連伸手擦一下都不敢。
皇上輕輕的勾了一下嘴角,再次端起茶抿了一口之後才悠悠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朕找你來是為什麽?”
江偉一直低著頭,他根本就不敢抬頭看皇上到他的問話之後先是搖搖頭,隨後發現不對立馬顫聲回到:“草民不知。”
說著往地上撲通跪下:“不關草民的事情,都是薑鴻自己一意孤行的,實在與草民沒有關係,草民也勸過他了”
皇上站起身走到江偉麵前,伸手把他扶起來:“朕又不是什麽猛獸,江壯士不必如此。
”
江偉愣愣的任隨皇上扶起來之後呆呆的看著眼前那雖然不是什麽猛獸,但絕對比任何猛獸都可怕的臉,連一個字都問不出來。
皇上用手用力拍拍江偉的肩膀,笑吟吟的說道:“好一條漢子,果然是名師出高徒,都是朕的左右手。”
江偉到這個時候才敢擦一擦已經流到臉頰邊的汗水,呐呐的說道:“皇上謬讚了。”
皇上點了一下頭,笑眯眯指著江偉身後的椅子:“坐吧,朕找你有事情。”
他一邊說一邊走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笑吟吟的上下打量了不敢坐又不敢不坐的江偉幾眼:“薑鴻說得果然不錯,你是唯一能接手流花派的人選。”
皇上的話還沒有落音,江偉的心又開始狂跳起來,不過這一次不是因為怕而是驚喜了,急忙站起身垂手說道:“那是家師的厚愛,也是皇上的垂青而已。”
皇上笑了一下,抬起手淩空按了一下:“坐下坐下,你也不用那麽拘謹,以後朕也會時時召見你,要是這樣的話,朕還真的不知道怎麽和你說話了。”
江偉急忙往板凳上一坐,眼巴巴的看著皇上:“不知道家師在怎麽地方,怎麽沒看到他
皇上朝床的方向努努嘴:“薑鴻喝醉了,朕叫人扶著他在這裏休息了,來這裏就是讓你等一會兒接他回去。”說完側臉看著江偉:“怎麽?你不去看看你的師父嗎?”
江偉點點頭站起來走到床邊,皇上說了叫他去看,他能不看嗎?
皇上端起桌子上的茶,低著頭慢慢的抿著,似乎根本沒有看到江偉掀開床幔之後頓時僵住的身子,也不知道床上的薑鴻已經死了一樣。
好半響之後才悠悠的說道:“你師父既然還在睡,江偉你過來和朕聊一下。”
江偉顫抖的手指放開床幔,低著頭拖著腿走回侍衛幫他準備好的椅子上兩眼發直的跌坐在上麵,他不用摸就知道薑鴻已經死了,皇上剛才叫他帶薑鴻回家,豈不是要把他一起哢嚓掉的意思。
皇上根本就不江偉蒼白的臉和發直的眼睛,徑自笑吟吟的說道:“其實薑鴻已經老了|多事情都是有心無力,朕一直擔心要是他一旦撒手離世,還能有誰能接受他流花派的位置,為朕效力,現在看到你,朕就放心了。”
他的話讓江偉心裏一震看到了一線生機,發現皇上召見自己,也許不是他想象的那樣,這個時候,他什麽都不敢問隻能是眼巴巴的看著皇上,等著他的明示。
皇上把手的茶杯放下,抬眼定定的看著江偉,輕聲說道:“朕相信你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麽做。”說完頓了一下,悠悠的加上一句:“一個人要是聰明的話,就不會死還會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江偉擦了一下汗水已經知道麽做了。
心裏的震驚壓下去之後,江偉就站起來抱拳朝皇上朗聲說道:“蒙皇上恩賜,讓家師醉了在這裏休息,但是皇上日理萬機,草民還是把家師接回去沒有什麽事情的話,草民明天再來向皇上請安。”
皇上滿意的點下頭:“果然是一個聰明人。”
說著站身往外走到門口回頭朝跟在自己身邊的侍衛吩咐:“你去準備一個馬車過來這裏,薑掌門喝醉了不了路,就不要讓他走到門口了老了又是喝醉了的人,很容易受了風出意外的。”
說著從腰際間取下一個令牌,扔到那個侍衛手裏:“你拿著朕的令牌跟他們一起出大門,就說是朕說的,不用檢查了。”說話的時候卻是盯著江偉。
江偉心領神會的朝皇上抱拳施禮;“草民恭送皇上。”
皇上點點頭:“嗯,那朕明天就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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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江偉送皇上出門的那一段時間,貓貓從房梁上跳下來,沿著進來的窗戶躍了出去,在沒有人知曉的情況下回到書房坐下,等皇上推門進來之後,笑眯眯的看著他:“怎麽樣?”
皇上揮揮手示意跟在他身後的那些侍衛退出去,等他們把門掩好之後,才似笑非笑的看著貓貓:“你還要問嗎?當時你不是在屋梁上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貓貓一愣,側著臉問道:“你知道?”
“嗯,”皇上走到貓貓的身邊,低下身子點了一下貓貓的頭:“朕既然不想讓薑鴻的事情傳出去,自然早就有人幫朕在星月樓左右都布下了防備,也早就有人告訴朕了,難道你這個大盜都沒有察覺,你進去的時候,床底下早就有人藏在那裏了。”
貓貓的嘴立馬就嘟了起來,她的確沒有察覺裏麵還有人,主要是她根本就沒有用心去查看。
大白天的,星月樓又不是皇上呆著的地方,她怎麽樣也沒有想到,那裏也會有埋伏,看來這些侍衛還真的是厲害,一點事情一點地方都不會漏過。
皇上把貓貓的心思又猜了一個正著:“要是他們連這一點事情都做不好,憑什麽吃朝廷的俸祿,又憑什麽能加官進爵,要知道每一個禦前侍衛,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員,你以為他們真的是吃素的?”
說著點了一下貓貓的鼻子:“更何況這一次跟朕來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貓貓撓撓頭嘻嘻一笑,直接轉移話題:“這一次我還真的見識到什麽叫做恩威並施了,也真的什麽是天威難犯了。”
皇上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你什麽時候變成了一個拍馬溜須的人了?”
貓貓嘟著嘴巴搖搖頭,她還真的不是拍馬屁,別說江偉,就是她這個不相幹的人,當時也為江偉捏了一把汗,皇上還真的是一個駕馭人的高手。
貓貓皺著眉頭看著皇上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悶聲說道:“你覺得江偉會怎麽樣做?”
“江偉是一個聰明人,會做到讓朕滿意的地步的。”皇上冷笑一聲:“而且,他不是說得很清楚了,薑鴻是喝醉了離開皇宮的,要是沒有什麽意外的話,他就會在明天早上才死。”
貓貓愣愣的碎碎念:“果然隻有你們這樣的朝廷中人才能把這些東西玩到滴水不漏。”
“哦?”皇上對貓貓這個不知道是讚還是貶的話啞聲失笑,悠悠的加上一句話:“我們玩了什麽?薑鴻本來就是一個老人了,什麽時候死也是已經很正常的事情,隻要他不是死在朕這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