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英雄重英雄

衣笑了一下這時候她對鳳離的看法很讚成,一副完見略同的樣子,舉起手裏的酒杯向鳳離致意了一下:“你說的這個感覺是很多人都有的感覺,包括我在內,來,我敬你一杯。”

鳳離拿起自己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猛的坐回板凳上怒視著貓貓:“好,那你現在是不是記起來了?”

貓貓急忙點了一下頭:“那是當然的,你剛提醒我,我怎麽可能記不起來。”

鳳離一掌拍在桌子上:“那你就告訴我你有什麽打算,我可告訴你,跟著恨天的日子我是受夠了,為了你的事情,恨天現在更是對我恨之入骨,給我吃了一顆什麽藥丸,說要沒有在規定的時候服下解藥,我這個小命也就沒有了。

貓貓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不會吧?”

“不會?”鳳離眼裏的怒氣更重了:“要不是這樣,我才不會那麽著急呢,什麽天不天地不地的才於我無關,誰坐皇帝對我來說不就是那麽一回事。”

白衣輕輕的拍了幾下手:“好,都說鳳離是一個隻顧自己的人,但在我看來,鳳離更是一個直爽之士。”

鳳離臉上一紅:“妹妹就知道取笑我。”

“沒有啊白衣怎敢取笑姐姐,”白衣正色對鳳離說道:“其實普天之下誰不是有私心的,但有膽子直接說出來的又有幾個?特別是那些所謂地正義人士,暗地下什麽私心什麽壞事沒做,但明著還不是都幫自己的所作所為加上一個冠冕堂皇地名義。”

鳳離點了一下頭。嫣然一笑之後說道:“那倒是。他們是偽君子而我則是真小人。但是他們那些偽君子做出來地事情。很多都是我們這些真小人都不願意也不屑而為地。”

貓貓笑眯眯地看著眼前兩個越談越開心地人。幫她們空了地杯子斟滿酒:“看來你們這兩個真小人是相見恨晚。不如多喝那麽幾杯。”

鳳離和白衣相視一笑。兩個人都舉起手裏地酒杯一飲而盡。

貓貓癟了一下嘴巴:“其實和恨天比武地事情倒還是其次。現在最麻煩地事情就是我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怎麽辦了?”

鳳離嘻嘻一笑:“有什麽事情能讓你這隻貓貓為難地?”

貓貓手指把玩著自己垂到胸前地頭。嘴巴朝白衣地方向奴了一下嘴巴:“還不是你剛剛認識地這個妹妹地心上人”

白衣眼睛一眯,徑直問道:“皇上?”

說完才反應過來,有些嗔怒地瞪著嬉皮笑臉的貓貓:“你說誰是誰的心上人啊。”

貓貓直接把白衣後麵那句話忽略,徑直點了一下頭;“沒錯,就是皇上。”說著她皺起了眉頭:“難道你們不知道我犯了一個欺君之罪,已經舉家逃亡了。”

白衣和鳳離詫異的對望了一眼,有些遲的說道:“奇怪,皇上身邊依然有不少人是我地舊人,這件事情我不要說知道,就是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鳳離也點了一下頭:“對啊,我們恨天教的消息也不算不靈通,但這件事情實在是未有所聞。”

貓貓撓了一下腦袋,苦想一下之後抬起頭看著白衣:“白姐姐在皇上身邊多年,按說對皇上的性格和行事有所了解,能不能幫我研究一下皇上對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個想法。”

白衣笑著點了一下頭:“你且說來聽聽到底是什麽回事,但也許我也不能完全猜出皇上地聖意。”

當下貓貓一五一十的將怎麽陽奉陰違地潛到皇上在杭州臨時的行宮將衛雪和白夜兩人一死一傷,聽到白夜地名字,白衣眼神先是一暗,隨即嘴角微微勾起:“這件事情也是皇上想錯了,按說他作為一國之君,絕對不能將此二人留下,更不能包庇他們。”

貓貓搖了一下頭:“皇上包庇他們也是有他的原因的,他主要是希望讓他們幫他對付魔教。”

“魔教?”鳳離輕叫了一聲:“有一夜我曾看到恨天怒氣衝衝的從外麵回來,回房之後隨即喝了一個大醉,作為屬下我自然要去詢問,從她的言語中才知道她居然就是昔日魔教魔教文一文的女兒。”

貓貓點了一下頭:“你沒有聽錯,這個倒的的確確是真的。”

鳳離抿了抿嘴接著說道:“事情還沒那麽簡單,她還說文一文其實就是前朝的嫡傳太子,所以我才說要是沒有人能製止恨天,也許就不是武林紛爭而是翻天覆地的事情了。”

貓貓點了一下頭跟著馬上又搖了一下頭:“這個事情你隻說對了一半。”

“哦?”鳳離挑了一下眉頭輕笑道:“那我說錯的是哪一半?”

“文一文的確是前朝的嫡傳太子,但是他根本就已經沒有奪取江山的打算和心思了,”貓貓慢慢的將自己對文

了解說出來:“就算是恨天有這個心思,也不會指會幫她,他們父女倆可以說是已經是水火不容了。”

把恨天和文一文之間的恩怨向兩個心裏納悶到了極點的人說明之後,貓貓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文一文雖然愛女心切,但為人還是一個有自己原則之人,你們說,他會不會幫他的女兒去翻天覆地改朝換代?”

白衣和鳳離這時候才吐了一口氣,似乎想將心裏的悶氣吐出來,白衣剛想開口,就聽到鳳離輕歎道:“這件事情說起來我也不知道誰對誰錯。”

白衣點了一下頭:“嗯,雖說恨天的作為有些過了,但作為丈夫和父親,文一文卻不幫自己的妻子報仇,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麽說了。

貓貓叫了出來:“你們都是怎麽想地?難道文一文這樣的選擇還會有什麽錯誤不成,恨天地母親也是罪大惡極,就是死十次也是沒什麽可惜的。”

白衣深深的看著貓貓,重重的搖了一下頭:“你說地沒錯,但那隻是外人的看法,作為一個女兒,縱使她的母親是惡魔又怎麽樣?不管再壞的人,就算是該殺一萬次但在她女兒地心裏她都不該死,而她的父親也是一定要把幫她報仇。”

貓貓被白衣說得有些傻眼,想了一下之後隻能是點頭同意的她的說法,嘴裏碎碎念:“那也是,不過這個是他們之間的陳年恩怨,作為外人我們也都插不了手。”

話還沒有說完自己卻跳了起來,用手捂著自己的額頭:“天啦,我現我還忘記了一件事情。”

鳳離斜著眼看了貓貓一眼:“你就直接說你忘記了什麽事情吧,反正沒有什麽事情你是忘不了地。”

貓貓眼睛開始直:“那天我叫恨天放過文一文,是那幫她想辦法恢複走火入魔的心經來交換的,現在都過了那麽多天了,我都還沒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

鳳離跳起來指著貓貓就罵:“你還真厲害,什麽事情都能攬上身,是不是還真的把你自己當成了大俠,以為自己無數不能是不是?”

貓貓撓了一下頭,有些呐呐的為自己分辨:“你是沒看到當時那種情況,我要是不出麵,隻怕那個恨天還真地會把文一文殺了。”

鳳離的怒氣依然未消:“那是恨天的爹,又不是你地爹,人家殺不殺關你什麽事情?倒要你一個外人來操心。”

貓貓嘻嘻一笑:“其實我也不是沒有私心的,那個文一文不是剛收了小郭做徒弟嗎?要是我讓文一文被恨天殺死了,那小郭再去哪裏找一個那麽好地師父。”

“小郭?”鳳離臉上的嘲諷更濃了,心裏怒意大盛,人卻緩緩地朝座位上坐了下去,笑眯眯的轉頭和白衣說:“你聽說了一件事情沒有?”

白衣了然的點了一下頭,輕笑道:“你說的是小郭的事情吧。”

“嗯,沒錯,我說的就是他。”鳳離冷笑一聲,悠悠的說道:“我聽說,貓貓不止是幫小郭找了一個好師父,更幫他找了一個好老婆,真不知道貓貓是瞎了那一隻眼睛看上小郭那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的。”

貓貓的臉色頓時變了,有些怒怒的站起來:“你胡說什麽,不許你罵小郭!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嘖嘖,想不到到現在我們貓貓還是一心一意護著那個小郭王八蛋,”鳳離嘴裏嘖嘖有聲,一副鄙夷的樣子,隻不過她是針對小郭:“難道我說錯了,那個瞎了眼的小郭不是和文一文手下的那毒娘子攪到一塊了?不就是因為你長得沒有毒娘子漂亮?”

貓貓張了一下嘴,一下子想起這件事情都是自己親口說出來的,為自己的自作自受鬱悶了半天之後才呐呐的說道;“其實也不是這樣的,這件事情也不能怪小郭”

還沒有等她說完,鳳離的冷嘲熱諷又開始了,語氣刻薄得讓貓貓恨不得撞牆:“那倒是,這件事怎麽能怪小郭,他畢竟也是男人,是男人貪圖美色也是最正常的事情,小郭看到美人就不要舊人也是情有可原。”

說著朝白衣笑道:“妹妹,姐姐說得對吧?”

白衣看看貓貓已經漲的通紅的臉,隻是輕笑了一聲卻不搭話。

貓貓想不到自己為了冥月心裏不產生愧疚胡編亂造的謊話居然讓別人對小郭產生這樣的想法,不由氣餒的說道:“很多事情是你們不知道,我也不想說,反正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小郭也不是你們想的那種忘恩負義薄情寡義的人,我不想再聽到別人說他的不是。”

鳳離其實也是為貓貓覺得不平,聽到貓貓這樣說,心裏也是一陣怒氣,覺得貓貓有些不識好歹,臉色一板就想開口,卻被白衣用眼神製止了。

白衣舉手拿起桌子上的酒壺幫所有

都斟上酒:“其實我相信這件事也是有一定的隱情,~不願意說而已。”說完笑著對鳳離說道:“那個小郭我也稍有接觸,雖然接觸地時日不多,但還是可以看出來他絕對不是那樣的人,隻不過有些事情他們是不好對外言說,既然貓貓都不怪他,我們何苦又要強行幫貓貓打抱不平。”

這一番話把貓貓頻頻點頭,鳳離心裏地怒氣也被說得平息下去了。

鳳離眼珠一轉,笑著拿起身前的酒杯對白衣說道:“還是妹妹會說話,這一番話說給誰聽,誰要是還不依的話就有寫無理取鬧的嫌了。”

白衣嘴角一勾,拿起酒杯和鳳離碰了一下,輕歎了一口氣之後笑道;“那裏是白衣會說話,隻是一個人隻要在宮廷裏呆久了,就是傻子也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也明白每一個人做事畢竟有她地道理,實在不是別人可以幹涉的。”

說著抿了一小口酒:“姐姐多喝一點,白衣有身孕在身,實在不能多加奉陪。”

“身孕?”鳳離站起來細細的打量著白衣單薄的身子,眼睛最後落在她地腹部,好半響之後才開口說道:“依我看以妹妹的臉色和神情,這身子也不是短時間了,怎麽都不像別人那樣很明顯呢?若不是妹妹說起,姐姐還真的沒注意。”

白衣臉色一黯,歎了一口氣卻什麽都不說。

鳳離有些了然的歎了一口氣:“妹妹還是注意一點的好,凡事不要太過於勞心,要不然恐怕不但是腹中胎兒不好,就是妹妹自己的身子也恐怕難以”

貓貓開始聽了鳳離地話,心裏就有些擔憂起來,也跟著一起打量白衣的腹部,還真的和鳳離所說的一樣,明明過了兩個月了,但白衣的腹部還真地沒有大多少。

聽到鳳離說的最後一句話卻停了下來,忍不住急忙開口詢問:“她的身子也會怎麽樣?”

鳳離還沒有開口就被白衣把話搶過去了:“也沒有什麽地,隻是姐姐說得有些過了而已,白衣的身子其實也沒有那麽嬌嫩。”

鳳離眼裏閃過一絲不以為然,被貓貓看在眼裏,咬著牙把心裏地疑問咽了下去,知道就是現在問白衣也不會讓鳳離說給自己聽,隻能是呐呐的說道:“白衣姐姐還是注意一點,你就是心過於細,凡事都不怎麽看得開。”

“我也知道,隻是太多地事情讓白衣放不下。”白衣幽幽的說完之後,臉色一變,好笑的看著貓貓:“快別說這個話題了,要是讓人聽到你這樣的女孩子,還沒有成親就把什麽身不身孕的東西掛在嘴巴,恐怕又是一場聲討。”

貓貓嘴巴一撅:“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女孩子要是沒有成親,什麽話好像都不能說,說了就是傷風敗俗一樣,等成了親,又生怕你什麽都不懂了。”

鳳離被貓貓的抱怨弄得笑了出來:“什麽都不懂?你說的什麽是指什麽啊?”

貓貓抬起頭大明大方的說道:“什麽事?不就是男女中間夫妻中的事情,要是她真的不懂又有人擔心了,生怕她的丈夫去找那麽一個懂情趣的”

鳳離和白衣先是被貓貓在當時幾乎是驚世駭俗的話給嚇呆了,直到貓貓說到這裏之後鳳離才舉起手叫到:“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在往下說了,再說下去還指不定說出什麽瘋話呢。”

白衣強忍住笑意看著鳳離:“難道你們武林中人的女孩子都是這樣嗎?”

鳳離啐了一口:“哪有,要都是這樣,恐怕武林就不是武林而是青樓了。”她歎了一口氣:“也就是這隻貓才敢說出這樣的話。”

貓貓聳了一下肩膀;“這些有什麽不能說的,其實說白了不就是床上的那一點事情,其實真的是什麽禁忌的話,又何必還要讓人成親,稍晚一點嫁不出去家人就急得要命,其實也不就是想把女人和男人放到一個屋子裏生活一張床上睡覺。”

說著眼珠一轉,指著白衣腹部:“再說,沒有男女之間的那點事情,又什麽能有後代,要不然白姐姐肚子裏的孩子又從哪裏來的。”

白衣捂著自己的額頭歎道:“我們還是不要再說這個話題了,要不然傳出去什麽都完了,還是一個天大的笑柄。”

鳳離也是拍拍胸口,她從來都沒有聽到一個女孩子說這樣的話,急忙轉移話題詢問貓貓:“你不是說你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怎麽解決嗎?還不快點說,老說些有的沒的幹嘛?”

她這麽一提,貓貓原來心又開始愁起來:“不就是我實在是拿不準皇上到底想怎麽樣處置我們這些犯了欺君之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