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惹禍的貓貓(十三)
姑低著頭想了一下,從貓貓的手裏拿過那張信紙:“T+不要再想這件事情了,還是想想你怎麽樣對付過下個月的決鬥吧。”
貓貓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想有什麽用,難不成想想就能搞定了?武功不如別人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毒姑皺著眉頭:“你真的不要和冥月一起修煉夜月心經?”
貓貓沒好氣的站起來,有些心煩意亂的指著差不多已經升到天心的太陽:“你說,月亮和太陽可能在一起嗎?”
宣武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他的聲音中間帶著淡淡的笑意:“也有那樣的時候啊。”
“哦?”貓貓回身看著笑意盎然的宣武,有些不解的問道:“你是怎麽了,好像有什麽事情讓你很開心一樣。”
宣武點點貓貓的鼻子:“要是你答應和冥月一起修煉,我就告訴你,好不好?”
對於宣武的這個提議,貓貓是有些防備的往後退了一步,她盯著宣武的眼裏又出現了一絲讓人看不懂的恨意:“你是什麽意思?”
毒姑剛說了一聲:“其實宣武也是為了你著想,沒有什麽意思的。”就在貓貓怒怒的眼光下直接自動閉上了嘴:“你當我什麽都沒有說過。”
貓貓滿意的看著毒姑,眼裏那一絲恨意轉為嘲諷:“也難怪,虛月宮畢竟和你的空門同列為武林三大聖地,你幫她說話也是正常的。”
說到這裏,貓貓的聲音更冷了:“像我們這樣在武林中沒有一絲地位的人,當然什麽都不是了,別說是死了一個小郭,就是死了十個八個,我也得忍著,還有和你們這樣的名門合作。
”
說完之後。宣武並沒有出現貓貓想象中那種憤怒地神情。反而是笑了出來。他說話地對象不是貓貓。而是站在一邊什麽都不敢說地毒姑:“你說說。我們貓貓嘴巴是不是越來越厲害了。沒有地事情也能被她說得像活地一樣。”
毒姑憋著嘴不說話。隻是微微搖搖頭。用手向貓貓指了一下。在自己地嘴唇邊做了一個縫針地動作。
“你想說什麽就說。”宣武和毒姑地作為讓貓貓氣也有些消了。對兩個你說什麽他們都不生氣地人。誰也沒辦法發脾氣。這時候貓貓唯有惱羞成怒地說道:“我又沒有不給你說話。”
毒姑向貓貓甜甜一笑說道:“你是沒有說。但你地眼睛說了。”
說完之後朝宣武眨眨眼:“其實貓貓說地也沒有錯。誰叫他們做得那麽過分。貓貓怎麽樣都是對地。”
宣武有些頭疼的看著自己勸了半天的毒姑,實在想不通為什麽毒姑和貓貓一樣的固執,他明明是要毒姑幫自己勸貓貓,現在倒好,兩個固執的人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不由心裏暗歎了一下。
毒姑用手拉著貓貓的手臂,她的話裏也有著怒氣:“我不說別的,要是誰無緣無故的把我家少主殺了,我也不會善罷幹休。”
貓貓點點頭,到了此時,她眼裏的那種恨意才是真正的消除,她雖然不要別人安慰她,也不想別人看到她心裏的難受,卻也不希望別人不理解她心裏的恨意。
人的心本來就是兩麵性的。
有時候,一個人的理解要比所有不著調的安慰都強得多。
貓貓的眼裏已經有了笑意,對宣武說到的話題也沒有那麽防備得厲害了,隻是撅著嘴,有些委屈的說道:“反正誰也別想我和虛月宮合作。”
宣武暗暗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之後,突然開口道:“過兩天杭州就會熱鬧很多。”
“哦?”貓貓眼睛就亮了起來,她知道宣武說這句話絕對不是隨口說說的:“你說說,有什麽人會到杭州?”
宣武淺笑了一下:“過幾天,武林三大聖地的掌門人都會出現在杭州。”他的眼裏有著濃濃的憧憬:“我的心裏真的很急,急著看到世上三個修煉心經最有心得的人會麵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況,他們又會說些什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貓貓的鼻子裏就哼了一聲:“你說錯了,現在武林裏隻有兩大聖地了,虛月宮已經不存在了,再說,那個虛月也不是什麽修煉心經的人了,她要是有心得的話,怎麽連我這樣笨的人都參透了的夜月心經,她都悟不出來。”
宣武笑了一下:“你隻是有一些機緣巧合而已,難道你敢說你對心經有什麽悟性?”
貓貓愣了一下,有些尷尬的說道:“還好吧。”
宣武點了一點貓貓的鼻子:“死鴨子嘴硬,我看你也是一樣,就算是死了也是一樣的。”
他的話頓時讓貓貓臉色一變,沉著臉不做聲,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宣武和毒姑對望一眼,他們心裏都暗暗的歎口氣,兩個人都想不到貓貓的心思居然變得那麽喜怒無常,和她原來那種凡事都不計較的樣子完全變了一個人。
毒姑有些遲疑的走上前,搖搖貓貓的手臂:“你不要太多心了,宣武隻是和你說笑而已。”
貓貓皺著眉頭搖搖手臂:“你不要吵我,讓我好好的想想。”說著突然跳起來向外麵衝去。
毒姑連忙追上去,看著貓貓直接用力推開杜一的
“那兩具屍體呢?”
隻聽到一聲尖叫,一個小小的臉往被子裏麵鑽進去,而杜一則彈坐起來,手裏快速的拉過被子往自己身上不應該露出來的地方遮去,有些驚慌的向貓貓的身後看了兩眼之後,才驚魂未定的說:“你怎麽這樣粗魯?”
貓貓眼尖的看到那張小小的臉是杜一七姨太,臉上頓時有些發紅起來:“我哪裏知道你杜老大大白天的興致這麽高。”
杜一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之後,人往床上一躺:“貓貓,你知道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我怎麽嚇你了。”貓貓回身指著門:“是你自己沒關好門的。”
“我不是一時忘記了。”杜一的小心肝還是在砰砰直跳,向門口瞧了一下:“我不是以為是我的九姨太來了。”
這時候的貓貓其實也有些尷尬,隻是硬著頭皮站在原地:“我就把你嚇成這樣,要是你的九姨太來了,你豈不是要上吊?”
“噓!”杜一點點頭:“我就是以為是她。”
貓貓撓撓頭,有些鬱悶的問道:“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你一天天說沒有知心的人,心裏的哪一個又被王九搶了去了,但怎麽還那麽怕你的九姨太?”
杜一搖搖頭:“我才不是怕她,更不是愛她,隻是不想看到她傷心的樣子而已,你不知道,隻要她一哭,我的心就難受。”
說到這裏,他自己就有些愣住了,看著站在自己身邊似笑非笑的貓貓,嘴裏開始喃喃自語:“難道我還真的是愛上她了。”
話還沒說完,他就啊的叫了一聲,眉頭也緊緊的皺起來了,看來是他的七姨太人是躲在被子裏,但他們說的話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的,也不知是用掐功還是指甲功狠狠的給了杜一一下。
貓貓當然不會回答杜一的問題,她又不是傻子,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之後,呐呐的說:“我怎麽知道你愛誰,我是找你談正事的。”
說到這裏她頓了一下:“我想起了一件事,鳳離不是一個大驚小怪的人,她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要給我們送信,就肯定有她的道理。”
杜一的眉頭就皺起來了:“你要是想和我商量什麽事情,是不是等我穿好了衣服再說?”
貓貓搖搖頭,有些悶悶的說:“我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叫你叫兩個仵作過來,將那兩具屍體好好的檢驗一下。”
“你們繼續,”說完轉身就走,走到門邊的時候又添加了了一句話:“但是你最好是快一點,我著急著看結果。”
貓貓不敢看,但是結果自然有人告訴她,那個人就是杜一,以他進來告訴貓貓結果的時間可以推算出他絕對沒有繼續。
杜一是皺著眉頭走進來的:“殺死那兩個人的手法表麵看上去和衛淡之的手法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又有些和他不同。”
“哦?”貓貓挑了一下眉頭:“有什麽不同?”
杜一搖搖頭,有些頹然的坐到桌子邊:“衛淡之殺死的人,骨頭也是碎的,但卻是碎成小塊,而這個人…”說到這裏,杜一的眼裏已經有了一些驚恐:“那兩個人身上的骨頭卻沒有了,就像是被什麽東西融化了一樣。”
貓貓和毒姑驚駭的對望了一眼,她們都知道是怎麽回事,杜一的臉上也開始冒汗:“看來這個人的功力最起碼比衛淡之還要高上那麽幾層。
”
貓貓搖搖頭:“杜老大你說錯了,雖然是同樣的功夫,衛淡之的功力和她比起來,隻能用一個三歲小孩和壯年男子來比較,根本就不能比,那不是一個檔次。”
毒姑低低的喘口氣:“貓貓,你是衛雪必殺的人,依你看來,你和衛雪比起來有多大的勝算?”
貓貓直覺搖頭;“我沒有一點勝算。”
毒姑的眼立即就瞪圓了:“不會吧,衛雪的功力再怎麽說,也沒有你說的那麽高。”
“嗯,是沒有。”貓貓很老實的回答:“以她的功力甚至可以說還是比我差上那麽一點。”
毒姑送了一口氣,用力彈了一下貓貓的腦門:“那你嚇我幹嘛?”
“我沒有嚇你,”貓貓定定的看著毒姑:“我敢向你保證,我還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毒姑發現自己都被貓貓說的有的沒的弄昏了,隻能是采取最簡單的方式,直接開口詢問:“為什麽?”
貓貓的臉一下就皺起來了:“因為你忘記了一件事和一個人,衛雪她並不是一個人。”
毒姑的臉一下就發白了,她已經知道貓貓說的是什麽意思了,還是下意識的開口詢問:“還有誰?”
貓貓對毒姑的話笑而不答,嘻嘻笑了一下站起身子,向房門外走去:“那麽好的天氣,不出去逛逛街,未免也有點對不去老天爺了。”
杜一有些奇怪的看著貓貓的背影,對臉色越來越發白的毒姑問道:“貓貓說的是誰?”
“白夜。”毒姑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就好像這個名字有千萬斤重一樣:“我家少爺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