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孰是孰非
白夜的臉越來越近，貓貓卻越來越慌。
所謂的人一急，什麽都做得出來，在白夜完全沒有想到的情況下，貓貓由於心裏一慌，看著越來越近的臉，所有的動作都完全不經大腦考慮，她完全忘記了心裏剛剛的懺悔，狗急跳牆。
貓急了...還是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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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抓，不但是貓貓傻了，連白夜都傻了，他感覺到臉上又是一陣陣火辣辣的痛，映入眼睛的是貓貓的幹笑，他非常確定一點的就是他臉上的疼痛真的是這隻不怕死的貓弄的。可想而知，白夜大怒。
“嘻嘻，你不要衝動。”貓貓在白夜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丟下這句話，用力掙開他的手，拉起玄武就跑，“快跑，要不然真的死定了。”
白夜大怒的結果就是揮掌，但他的目標不是貓貓，而是被貓貓拉著跑的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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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驚訝的看著拉著的玄武往前衝了兩步，口裏噴出鮮血，她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回頭看著白夜的手掌，再看看玄武蒼白的臉，想都不想，一掌朝白夜揮去。
被貓貓擊飛的白夜爬起來後臉色更是蒼白，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怒氣衝衝的貓貓，啞聲說：“你瘋了。”
貓貓臉上呈現一種堅決，她的身形繼續向白夜撲去，“你傷了他，我和你拚了。”
白夜看著貓貓含恨的眼，心裏一恨，已不去想什麽國不國民不民的了，手一揮，將貓貓的身體擊向一邊，嘴角一勾，“傷了他又如何，誰叫他碰我的人。”他看著把自己從地上撿起來的貓貓：“我現在還殺了他給你看看。”
玄武的嘴角在聽到白夜的這句話之後亦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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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看著白夜的手掌向玄武按去，身形亦跟著移動，耳邊卻想起了宣武的聲音：“走坤位，右手下擊，左腳勾。”
貓貓不由自主的按照玄武說的去做，竟將白夜的右跨打個正著，看著一臉詫異的白夜，貓貓轉頭朝玄武眨眨眼，還來不及舉起大拇指以示稱讚，玄武的聲音又跟著傳來：“右腳跨前一步，往後打。”
貓貓心裏莫名其妙的相信玄武的話，隨著他的話，貓貓的動作亦是快速無比的跟著做。
白夜的臉都差不多綠了，他撲向玄武的幾次攻擊都被貓貓攔下，自己反而受了貓貓的幾下掌擊。偏偏氣也沒用，不論他想什麽，玄武的話都能在他的動作剛剛準備好之後就來了，貓貓就按照玄武的話成功的攔截他，三個人就像事先排練好一樣，配合得天衣無縫。
不管他怎麽攻，貓貓都能在玄武的提示下攔住他。
貓貓看著臉色難看的白夜，想到這個人剛剛才救了她的性命，心裏竟是一酸，軟軟的語氣出來：“嘻嘻，白夜，我們能不能不打了，反正誰也傷不了誰，浪費力氣而已。”
貓貓的笑臉實在是不太好，過於燦爛的笑容讓白夜心裏一陣暗恨，他的眼斜斜的瞥一眼半坐在地上的玄武：“你以為我真的殺不了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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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匕首，”隨著玄武的聲音，貓貓的手很配合的從懷裏掏出了匕首，身體繼續按玄武的指示往下做，踏離火位，匕首往後刺。
貓貓做是做，心裏卻是一震，手腕上更是一陣劇痛，耳邊玄武的聲音繼續傳來，她習慣性的按照前麵的慣性去做。
等她的心情從震蕩中清醒過來的時候，手裏的匕首已經在白夜的胸前了。
貓貓慌張的放開手裏的匕首已經深深沒入白夜胸前的匕首，抬頭看著白夜痛苦的眼睛，不由說：“我不是故意的。”
白夜看著自己胸前沒柄的匕首，他的眼裏出現淡淡的悲哀，“你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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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不滿意，但看著白夜遠去的身影，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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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死寂之後，貓貓轉頭看向玄武的臉，後者則在貓貓的怒視之下低下了頭。
“為什麽？”貓貓發現自己的聲音很啞，她的心裏更是疼痛。
玄武在這樣的貓貓麵前勉力笑笑：“我發現你真的是一個災星，我每次都為了你受傷。”隨著他這句話的是一陣陣咳嗽。
貓貓對玄武咳出的血毫不在意，眼神反而更冷了，依然還是那句問話：“為什麽？”
按玄武最後的一次指導，他叫貓貓拿出匕首，按他說的做，就是叫貓貓去死，匕首插下去的位置就是貓貓的胸膛，這就是貓貓在做那個動作時心裏一震的原因，若不是白夜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把那自殺性的一刺拉回來，現在貓貓就是死貓了。
而貓貓雖然已經覺得不對，卻因為前麵的習慣聽著玄武的話，當他說出手往外送的時候，就將匕首插在了白夜的胸膛。
甚至於可以說是白夜自己拿著貓貓的手刺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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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衝上前抓住玄武的衣領，“你說，為什麽？”
看著不做聲的玄武，貓貓的把手抓得更緊了：“你剛剛是在叫我自殺，對吧？”
玄武抿著嘴，依然不做聲。良久之後終抬頭幹澀的說：“現在傷的不是你是白夜。”
“不是我？”貓貓的眼眯成一條縫：“如果白夜不救我呢？”
“如果他不救你，”玄武狠狠心，終於把話說出來：“那你就隻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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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的快趴下的貓貓爬回家打呼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