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擂台上方走回席位的唐傲然此時端正地坐在位置上,他受的傷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走起路來稍微費力一些罷了,事先便有準備,隻是不想軍刀的強悍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就葉河圖的話而言,到底要不要進入軍刀還是個問題,在擂台上的較量,他多少還是保存了一些實力,不至於讓自己筋疲力盡。後麵說不定還會有比賽,到時候他拿什麽上場爭奪,北京軍區隻有他和柳林參與了第二輪淘汰賽,其餘的鄭陽跟王強寶隻是來助威罷了。
“你的傷勢怎樣?”唐傲然歸隊,王強寶便湊上前來關切道,其餘兩人紛紛投來關切的目光,唐傲然在軍刀的攻勢下,是否有大礙。
“沒事,等會還能上。”唐傲然淡淡笑道,暫時能將傷勢壓下,強行上場參賽並不會有大礙。隻是還不清楚過一段時間,事情平息後,還能否正常進行比賽。
旁邊的軍刀走來幾個特種兵,顯然是得到了教練的默許後,得以抽身過來探查唐傲然的情況,對於唐傲然敢於單挑軍刀的勇氣,從軍人的角度來講,還是非常欽佩的。
“哥們,身體不錯嘛。”
走來的一名特種兵朝唐傲然爽朗笑道,悄悄地打望唐傲然身上每一處,但都沒有發現明顯的受傷地方,看到在擂台上的唐傲然吐了幾口鮮血,或許是傷及內府。
“還行,很久沒找人單挑過,今天一上場就敗了,嗬嗬。”
唐傲然看了一眼對方,也笑道。他的笑聽起來像是自嘲,但卻有一股自信的味道。
對方豎起大拇指,由衷地佩服唐傲然的勇氣,又對唐傲然的實力感到欽佩,軍刀不是吹出來的,軍區第一號王牌秘密隊伍,裏邊的成員隨便出來一名都足夠讓他們仰視,更別說挑戰了,唐傲然在曆史上,應該是第一次挑戰軍刀,讓很多特種兵過足了眼癮。
關注唐傲然傷勢的另外三名成員鬆了一口氣。隨即將注意力又放到了擂台上麵,唐傲然的挑戰是開胃菜的話,那麽葉河圖的上場就是直奔正題了。跑來客串的幾個人交流了下眼神,然後歸隊了,另外幾個方向還有些人在朝這邊打望唐傲然,然而後者卻閉上了眼睛,緩緩調養身息。腦海不斷回想剛剛交手時候的情形,琢磨透底。擂台上的較量已經引不起唐傲然的興趣,他更關心的是,那名軍刀成員的出手方式以及傷他的招數。
擂台上麵。
葉河圖連續地做了幾個熱身動作,不亦樂乎。在對麵的軍刀成員眼裏,葉河圖搞得莫名其妙,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麽奇怪的舉動,耐住性子,冷冷地注視著葉河圖。在軍刀部隊裏麵的訓練,讓他的耐心得到了最大化的擴展。
“可以開始了嗎?”
昨晚熱身後的葉河圖環顧四周問道,沒人回答他,貴賓席上的幾個老頭子吹胡子瞪眼,不搭理葉河圖的話,現場都被葉河圖鬧得亂成一堆,誰還有閑心搭理葉河圖,已被送去醫院急救的賈老頭子更不會搭理他。旁觀的特種兵們,也不敢輕易招惹葉河圖,同樣是深怕在這裏愈發肆無忌憚的葉河圖那他們開刀。
對麵的軍刀成員仍舊在一片沉默中。
“那就是可以開始了。”
見無人搭話,葉河圖自言自語道。於是閑庭信步地朝對麵走去,輕輕鬆鬆,對麵的軍刀成員鎖起眉頭,他對葉河圖了解僅限於之前的幾次觀察,以詐欺詐殺掉秦立後,讓手下出現帶走了他要保護的青年身邊的一道防線。現在又摸不清葉河圖到底想要幹嘛,總之又不能坐以待斃,所以這一次他采取了主動出擊。
“這次怎麽變機靈了?”見到對方出動,葉河圖鬱悶道,明明上次唐傲然打那廝的時候,都還一動不動,現在換做是他,反而先動手了。
耳朵捕捉到動靜的葉河圖,微微一笑,隨意地往身後踢去,就在眾人都以為葉河圖還想做熱身運動的時候,身後傳來“呯”的一聲,讓他們看清楚了事情經過,葉河圖的一腳,踏實地踢在了那名軍刀成員的胸上。
速度竟然比剛才快了好幾倍!一個眨眼,便抵達到了對方的身後,軍刀成員果然還是一枝獨秀。這是所有人的想法,隻有極少數人對葉河圖的敬佩在那名出自軍刀的成員之上,因為葉河圖事先便接下了軍刀的暗地一擊。
輕輕一用力,葉河圖的左腳從那名軍刀成員的胸膛上分離開來,後者後退幾步才止住了趨勢,驚異地看著對麵的葉河圖,正笑盈盈地扭動剛才伸出去的左腳。
並未停歇的葉河圖又朝對方走去,看似隻有幾步的距離,卻瞬間到達身旁!這一霎那的錯覺幾乎沒有人注意,葉河圖伸出雙臂,靈活無比地朝軍刀成員身上招呼,對方左右躲閃,勉強從容地躲開了葉河圖的攻勢,不料葉河圖一下子又將雙臂的速度猛然提升,讓人眼花繚亂不止,未能避開的軍刀成員身上接連十幾次被葉河圖打在了身上。
忙活一陣的葉河圖的突然停下手中動作,然被他連續拍打的軍刀成員有了片刻喘息之機,但對方仍舊還是安然無恙。
“沒意思。”
收手後的葉河圖突然搖搖頭,說道。
對麵的軍刀成員赫然發現剛才的他竟然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雖說現在全身並無大礙,但是對他造成的轟動是巨大的,唐傲然還能讓他重視一番,但是葉河圖卻能讓他全力以赴!正準備發力出動的時候,平靜冷漠的臉色終於變了,全身居然沒有一絲力氣,他抬頭望向葉河圖的時候,對方也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翻身跳下台去,葉河圖不再搭理擂台上的那名軍刀成員,所有人不知道葉河圖又想做什麽事情的時候,擂台上麵的軍刀成員毫無征兆地瘁然倒下!
突發的情況讓周圍一片嘩然,讓他們不敢相信的是,這才三兩下無足輕重的過招,軍刀便倒在了擂台上。難道剛才跟唐傲然交手的時候受傷了?有人猜測道。沒人願意相信是葉河圖那兩下子將軍刀成員擊敗,寧可相信是軍刀成員在跟唐傲然悍然交手時,受了傷。
“你想說什麽?”
走到青年麵前,心情不錯的葉河圖笑道。
“沒什麽好說的。”
被葉河圖逼近的青年抬頭,輕聲道。要是人還不到的話,他準備使出最後的底牌了。
“你叫的人還沒到?”
正視對方的眼神,葉河圖端起下巴問道。
“你怎麽知道?”
青年臉色微變。不過所幸的是,一輛加大油門的摩托從遠處駛來的聲音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不過這聲音過後,又有一輛摩托車不甘示弱的聲音接踵而來。
“兩個人?”眼前一亮的葉河圖有些疑惑,然後狹促的眼裏彌漫了幸災樂禍的味道。
“我想他可能遇到了一點麻煩。”
在得到青年指示走去門口的赫連墨泉示意下,哨兵並未出去阻攔在外麵鬧出很大動靜的人,一輛摩托車停下,稍微片刻之後,門口走進來一個略顯病態的中年男人,幹練,瘦弱的身軀,以及那張普通的國字臉讓人很容易地聯想到街頭搬運的民工。
“你來了。”
青年麵有喜色,站起身來說道。能夠讓他主動迎接的人,一根指頭都數的過來。看來這名臉色蒼白,略顯病態的中年男人不是保鏢的身份。
靜觀其變的葉河圖悶不做聲,中年男人進來的一刻,有意地向他看了一眼,不知道是在傳達什麽意思。還沒琢磨清楚之前,他不是主動開口。
外邊的又一輛摩托車停止下來,想必跟蹤到此,終於有了新的發現。
聽到外麵的摩托車聲音,青年的眉頭挑起,擂台上的軍刀出乎他的意料,現在外邊的動靜更讓他不曾料到,事情的發展似乎脫離了他原本掌握很好的軌跡。不由得麵有惑色,看向進來的那名中年男人,是不是留的後手。
不料病態的中年男人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才搖搖頭,道:“不是我帶來的人,是我們廠裏的一個司機,你叫我來的時候正在搬東西,可能是你給我的玩意引起了他的注意,才跟到了這裏,沒關係,等他進來的時候看到這裏,應該會出去。”
“黎叔,要不你換個工作吧?”
得到解釋後的青年明顯放心下來,然後小心翼翼地對中年男人說道,做什麽不好,偏偏要去當搬運工人,幾十年的病情要不是這樣,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你也別勸我,說吧,這次叫我來有什麽事情?”
被青年喊作黎叔的中年男人進來的時候便看見了裏麵的特種兵,再注意到了貴賓席上的幾個老頭子,不過僅僅是瞄了一眼,便不再看第二眼,甚是旁邊的葉河圖都未能引起他的第二次關注,仿佛對其他事情都漠不關心。
青年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門口進來了一個人,正是跟在黎叔身後,駕車駛來的長貴,探進頭來發現氣氛不對,周圍的特種兵注視著他讓他壓力很大,就像黎叔說的那樣,他打算出去離開這裏,然而當他的目光看到擂台下麵的葉河圖後,整個人一愣,卻是改變主意走了進來,還沒開口說話的青年稍稍一滯,他身邊的黎叔亦是如此。
不顧別人的眼神,走到了葉河圖身前,比平常正經許多的長貴低下頭,在一片疑惑的目光中,恭恭敬敬地朝葉河圖喊道:“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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