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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聆聽周計成匯報的青年在沉默起來格外有味道,得知周計成離開的時候,地上還躺著一個肖群義,這名男人的臉上泛起笑容。在中國,寡不敵眾是條硬道理,但有些不確定因素摻和在其中的話,再多的硬道理起不到任何作用。

“肖家的大少爺怕是在那裏丟掉小半條命了,以我對他的了解,大場合不拘小節,一旦較真起來,誰也改不了他的主意。”

青年娓娓道來,像是很了解對方,旁邊的周計成想問,卻又不敢問,太子的話總是很有風度,像他這種人,修煉個十年半載也達不到太子的水平,人命天注定,盡管周計成不信命,但不得不承認有時這話存在很大一番道理。

“太子,你認識他?”

小心翼翼試探的周計成還是忍不住問道,在心底將自己問出的問題判斷得沒有多少大礙方才謹慎地說出口來,每次和太子說話,他總會有一股巨大的壓力,他的家底不淺,在京城一塊認識的人不少,但和麵前的太子比起來,還是有種發自內心的自卑,每次站在太子麵前,心底就像是被對方看穿一樣。

青年搖頭,說認識倒也不熟,交情沒有,來曆不明。歸根結底,要說存在交集的話,還是從雙方的矛盾引發的。

“知道一點,不多。”

京城太子黨的發展,逐漸向內地蔓延,近段時間,內地的一些表現出色的青年俊傑被上麵關注,而暗中曾收到了太子黨拋出的橄欖枝,麵對一個龐大而又能量恐怖的圈子,隻要想往上麵爬的人都想拉攏靠近,打好人脈關係比起升官發財要難得多,基礎在那裏去了,機遇當然不會少。上麵考察業績,都會從京城直接派出班子到地方駐紮,恰逢考察班子裏麵有幾個是太子黨裏麵認識的“好哥們”,或者是“好哥們”的某個親戚,收到內部消息,那便輕鬆許多。太子黨的行為,無疑是打開一條通往上流圈子的捷徑。

“太子,他直說要和我們玩,我們是不是該采取一些相應的措施?”

聽到周計成的話,青年轉頭,微微皺眉。一個小小的動作而已,卻讓周計成倍感壓力,稍微低下頭,不敢和麵前的太子對視,他知道剛才的話有些觸犯了太子的威嚴,雖說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太子平時鮮有發怒,但這種人發起怒來,誰也抵擋不住。

“既然他說要太子黨陪他玩,我隻好恭敬不如從命,見識過他的強大,我應付起來該不會輕鬆,讓我好奇的是,難道他想要單槍匹馬跟太子黨鬥?未免太小看太子黨了,要是武力可以解決問題,我還要太子黨做甚。”

青年的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自問自答,低下頭顱的周計成哪敢繼續插話,太子的智慧即便是他的叔叔也對其讚譽有加。他的叔叔特意叮囑過他,待在太子黨裏盡量不要惹是生非,因為就連他的叔叔也不知道太子手裏究竟掌握了多少力量。

人們看到的某些事物,往往是冰山一角。

“你不要動你的力量,你叔叔那裏暫時不要告訴他,該做什麽,好好去做。”

淡淡吩咐一句,青年心懷成竹,走到房間中央水晶打造的精致桌子旁,端起一杯還在冒著騰騰熱氣的西湖龍井,放到嘴邊輕吹,翻滾的茶葉漫出清香,深深地嗅了一口,然後將茶杯放回原處。茶是好茶,杯子也是好杯子,但他不習慣喝溫度還在八十度以上的龍井,開水可以衝出茶葉的清香,水溫太高,喝出來的感覺將會大打折扣,水溫太低,茶香早已散去。

“太子還有什麽吩咐?”

得到指示的周計成向青年問道,現在的位置坐得有些時間,聽叔叔那邊的口風,去黨校進修是一次難得的機遇,是不是該提前在太子黨內部做好充分準備。

“一個月以後,希望能夠在黨校看到你的出色表現。”

青年拍拍周計成的肩膀,讓後者受寵若驚,領導整個太子黨的人就是麵前的青年而已,突然做出這個小動作,讓周計成不由得細細掂量自己以後的發展,按照目前太子黨蒸蒸日上的形勢來看,遲早會壯大到他都不敢相信的地步,他的叔叔雖說沒有反對,可還是讓他不要跟太子走得太近,對將來沒有害處,事在人為,叔叔不可能為他安排好所有一切,所以該怎麽走,在於周計成本身。

“是,太子。”

神色愈發恭敬的周計成退去,離開的時候不忘輕輕地關上門,有太子的一句話,他在黨校裏麵的地位更加牢固了,黨校裏麵進修的人,出去一些邊緣徘徊的官員,其他的都是各成派係,分量稍大的廣派,川派和京派,幾派互不兩立,隻站在自己的陣營。形影單隻的官員在黨校裏麵擁有了新的造化,站隊便是一個可遇不可求的機會。

周計成離開房間後,青年坐下來,躺在富有彈性的沙發上,閉上眼睛揉揉太陽穴,少許疲憊,目前太子黨處於一個關鍵的瓶頸時期,任何組織不要說是積極還是消極的性質,隻要發展到一定程度,受到上麵的關注是必不可免的,有關注自然就有壓力,有壓力,動力跟不上未免就要悲劇,現在的他,不光要做好一個月後在黨校進修的準備,還要在太子黨內部築好堅實的堡壘,如果能夠掌握好節製,太子黨將會形成一股客觀的力量

年紀輕輕就具備儒將風範的青年除了京城的趙家,還會歸屬什麽地方,他是趙師道,京城整個太子黨的精神領袖,也就是周計成口中的太子。

本以為不會和葉河圖再有交集,沒想到還是不得不站在對立的局麵。躺在沙發上休息的趙師道輕歎一聲:“不管是你勝還是我勝,賭的,是一個太子黨。玩玩也罷,要是敗給你,我這個太子名頭也就浪得虛名。”

門外傳來敲門聲,趙師道睜開眼睛,抬起右手看了看那塊簡單樸素的漢中手表,這是大伯在他二十歲生日時送給他的生日禮物。站起身來,走去門口,外麵的車該備好了,有個朋友今晚邀請他去觀看七大軍區秘密舉行的特種兵大賽,這種事情,他一向沒多少興趣參加,隻是盛情難卻,看看也無所謂。

空蕩蕩的房間內,僅留一絲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