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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宮從永樂年間建成到1912年清帝遜位的五百年間,經曆了明清兩代二十四個皇帝,是明清兩朝最高權力中心的代表。建築依據其布局與功用分為“外朝”和“內廷”兩大部分。“外廷”與“內廷”以乾清門為界乾清門以南為外朝,以北為內廷。外朝與內廷的建築氣氛迥然不同外朝以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三大殿為中心,位於整座皇宮的中軸線,其中三大殿中的太和殿俗稱“金鑾殿”,是皇帝舉行朝會的地方,也成為“前朝”。是封建皇帝行駛全力和舉行盛典的地方,此外兩翼東有文華殿,文淵閣,上駟院,南三所,稀有武英殿,內務府等地方。

恢弘雄偉的故宮被成為中華民族的智慧結晶一點也不為過,葉河圖一路走馬觀花,故宮來了幾次,但沒有太多時間關注這些早就被他從書麵上了解到的曆史性建築,幾千年凝結出來的智慧,後人怕也是望塵莫及,葉河圖漫無目的地閑逛在偌大的故宮,除了觀賞故宮的景色之外,順便找一下新奇的事物或者有趣的人。這一次該不會像上次那樣,來了故宮便要打打殺殺,能有空閑的時間休息一下倒是不錯的選擇。

行至乾清宮,殿門前坐著一個麵容古板的中年男人,帶著考究的方框眼鏡,表情時而露出疑惑,時而興奮,疑惑的時候便停下對身前的那把古琴的撥弄,興奮地時候便伸手彈兩下古琴,古琴發出悠久空靈的弦聲,像是沉澱了經得起品嚐的底蘊,雖說隻有幾個音符發出,但這幾個飄出的音符掉入走到這裏的葉河圖耳中,讓他情不自禁地停下腳步,看的出葉河圖對音律的掌握同樣有一定的程度,而彈奏古琴的中年男人也是陷入了如癡如醉的境界,這種人,往往能夠在特定的領域表達出過分的狂熱,而在領域上取得的成就也是令人難以忽視的。

繞梁三日,不絕入耳。

要是時不時撥弄古琴的男人能夠連續地將他彈奏出來的幾個音符串聯在一起,絕對能夠達到那種效果,或許是對琴法掌握獨到,也或許是古琴的材質跟音色都是上上之選,兩者搭配在一起,走出的聲音恰如劃過心間,舒服自然。

還在研究古琴的中年男人沒有察覺到,悄然靠近他身邊的葉河圖,當葉河圖悄無聲息地站在他的身後,他還在癡呆狀態撫摸著手中那把年頭久遠的古琴,身後的葉河圖無奈搖頭,這人跟那幫老頭子有得一拚,興趣全神貫注在某個方麵,達到了廢寢忘食的程度。說是瘋子,又有些過了,說是才智絕佳,顯然未必可能,要讓他來形容,未必是兩個字。

呆子。

我呆我癡故我有所執念。

嘴角悄然勾起的葉河圖向著古琴的一頭彈指。

“鐺。”

突如其來的聲響讓正在彈琴的男人嚇了一跳,隨即當他轉過頭,看到身後的葉河圖時,更是吃驚不已,臉上布滿愕然的表情,問道:“你是誰?”

“被你琴聲吸引來的人。”

葉河圖如實回答道,無辜的臉上充滿戲謔的笑意,看上去就像是個遊手好閑的路人,見到這裏有人,走來湊熱鬧。雙手抱在胸前,葉河圖沒打算繼續解釋什麽,隻是看著中年男人麵前的古琴,飽含深邃的目光,這把琴當然不是他想來觀摩的九霄環佩,但是同樣來曆不俗,竟然是極為少見的鶴鳴秋月。

黃花梨木雁足,牛角琴軫,蚌徽,琴麵有龜背斷、流水斷、冰裂斷,琴底有流水斷、龜背斷、牛毛斷,栗殼色底間朱紅漆灰,龍池鳳沼為長方形,無腹款。葉河圖在第一眼便判斷出這把琴的所有特征。據說是明代的古琴,但無從證據考究,總之,鶴鳴秋月極難見到。

“你懂琴?”

中年男人臉上露出好奇,看葉河圖眼光停留在琴上,似乎想要探究出什麽來,雖說葉河圖的年紀跟他印象中懂琴的人不怎麽符合,人生在世知己難於,他正是苦於找不到一個能夠能夠聽懂他彈琴的知己而已,隻有共鳴,才可以散發出他表達在琴上的情感。

“懂一點。”

葉河圖不否認。琴棋書畫,應該都懂一點。

“那你說說我這把琴。”

中年男人也有了興趣,不要求葉河圖一口氣說出這把琴的來曆,至少該考察葉河圖的見識,不然沒有資格跟他討論更高層次的東西。

“你也是懂琴的行家,不會不知道這把琴的底板上刻有什麽東西吧?”

距離古琴在遙遙之外的葉河圖端著下巴,隨即指了指古琴笑道,對年紀差不多將近五十的中年男人說道,看對方的裝束,極有可能是傳說中的學者一流。年紀凡是到了不惑以上,還能被稱作學者的人,肚子裏墨水還有有些。

“你也知道?”

撫了撫鼻梁上的方框眼鏡,中年男人驚訝問道,他更加肯定葉河圖不是懂琴的門外漢,而是有真才實學,不然眼光不可能這麽毒辣,底板上的東西同樣未必可以看見,隻有豐富的經驗和廣泛的見識才可以判斷出底板上麵的東西。

“楚園藏琴,三堂琴榭。”

葉河圖淡淡地出說琴底其二,還有一個不消說,對方自然知道不會有假。

“沒錯,還有一個‘世寶’印鑒!”

鼻梁上的方框眼鏡險些被興奮的男人再次弄滑落,連忙扶起,對葉河圖問道:“小兄弟,你怎麽知道的?”

“鶴鳴秋月這麽有名氣的古琴,知道的人可不少。”

葉河圖不以為意地聳肩道。

“看來是我低估了你。先前不好意思,你說很多人知道鶴鳴秋月的名字,但從沒有見過它,所以特征不知道也是合乎情理之中,但是你卻能夠在第一眼了解它,眼力功夫和見識比起我都要強幾分啊。”

“見笑了。”

略微正經的葉河圖謙虛道,極為少見的鶴鳴秋月讓他今天誤打誤撞看見,說起來是巧合。

“我研究了很長時間,還是沒有弄清楚這把琴到底該怎樣彈,才能彈出一支完好的曲子,這把琴是好琴,但我目前還不能完整地彈出一支曲子,隻要把分離的音符串聯在一起,它們就完全變了調子。”

摘下鼻梁上的累贅,長長彈出一口氣,中年男人深陷的眼眶毫無色彩,為了研究古琴,花費不少心血。但終究還是一無所獲,很多像他這樣的學者,沒有足夠的運氣,就算是研究一生,也沒有多大的頭緒,現在恰好處在一個關鍵的瓶頸。

“哦,是嗎?”

露出玩味的笑容,葉河圖問道。他顯然知道鶴鳴秋月不是普通琴,當然有它獨特的彈法。

“小兄弟,你看來對這把琴很了解。你彈過鶴鳴秋月嗎?”

思索的中年男人找到一個切入口,立即向身旁的葉河圖問道。

結果換來葉河圖的搖頭。

就在中年男人垂頭歎氣的時候,滿不在意的葉河圖懶洋洋道:“雖然我沒有彈過鶴鳴秋月,但我想我應該可以試試。”

說完胡的葉河圖走到琴旁坐下,看著麵前寧靜致遠的鶴鳴秋月,安詳地躺在琴架上。

快十年沒有接觸琴,這雙手是不是早已生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