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鳳峫,很有韻味的名字。”

葉河圖很中肯地給出一個評價,想必鳳峫耳環應該跟清心閣的陰陽幻術有著密切的聯係,清心閣是昆侖的一個分支,跟四川的峨眉派一樣,閣內俱是清一色的女弟子,秉承的絕技正是陰陽幻術,諸多法門就算是葉河圖也要讚歎幾分。

“大師兄。”

沈素遲看著葉河圖,小聲叫道。

“什麽事?”

沒有繼續追問有關清靈大師收的關門弟子的事情,葉河圖問道,幾年前便是聽說清心閣有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關門弟子,一直在清心閣彷徨的他卻是從未見到過。

“你大概什麽時候回去,過幾天我就要回去複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看到你。”

慢慢說道的沈素遲輕聲問道,值得慶幸的是,她剛剛來到這裏給宋師兄通知十三皇陵的事情便遇到了兩年不見的大師兄,這種巧合讓她很開心。隻是回到昆侖之後,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次下山,每天都有很多昆侖弟子離開昆侖執行秘密任務,輪不輪得到她還不一定。

“該去的時候我自然會去,具體的時間我也說不清楚。”

葉河圖回答道,現在正是關鍵時刻,至少先把燕老交給他的任務完成才能夠抽出時間。

“嗯。”沈素遲乖巧地點頭道。

樓梯這時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葉河圖看了出口一眼,沉聲道:“應該是有客人到了。”

“客人?外麵不是已經掛了暫停營業的牌子,怎麽還會有客人?”

遲疑片刻,沈素遲疑惑說道,宋師兄交代的一些熟客有時候來過這裏,得到她的解釋後,全部欣然離開,想必宋師兄答應他們的事情應該會在他回來之後得到滿意的答複。

“有些客人,叫做不速之客。”

葉河圖笑道,不管是誰,隻要來了,不妨下去喝兩杯。

果不其然,剛才在門口櫃台那裏工作的服務小姐急急忙忙跑上樓來,看見沈素遲後,立即走來,爬樓梯是一件辛苦的事情,氣喘籲籲地對沈素遲說道:“沈小姐,有些人進來說是一定要見老板,我給他們解釋老板出去辦事情需要幾天才能夠回來,可是他們不聽。”

得到報告的沈素遲點頭道:“好,你先下去,我馬上下來。”

櫃台小姐悄悄地看了葉河圖一眼,眼神裏有種曖昧意味,多半是將葉河圖看成沈小姐的男朋友,郎才女貌,很般配的一對,在她的印象中,沈素遲為人和善,她很早就想給沈素遲介紹一個男朋友,但由於怕對方看不上,而取消了這個想法,畢竟她和沈素遲不是同一個位麵的人。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像她的男人。”

察覺到櫃台小姐的眼神,葉河圖看著她輕輕笑道。

“是。。。啊,不是。”

櫃台小姐滿麵通紅辯解道,沈素遲這邊也是鬧了一個大紅臉,被葉河圖一番調侃,她的臉色更加紅潤,熟悉大師兄的風格,盡管沒有較真,但女孩子的臉皮薄,經不起調笑。

“那你剛才看我的眼神是什麽意思?”

不依不饒,葉河圖話語有些俏皮地反問道。看著支支吾吾的櫃台小姐,臉紅的沈素遲忍不住解圍道:“你快下去,不用在這裏解釋什麽。”

如獲大赦的櫃台小姐連忙跑下樓去,經葉河圖這麽一調侃,臉色比沈素遲還紅,畢竟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從容麵對葉河圖的調笑,好歹某人當年在昆侖被清心閣評價成最難纏的男人,葉河圖本身具備了一定的底蘊。

“大師兄,你怎麽能夠這樣欺負我?”

捏著衣角,低著頭的沈素遲小聲說道,現在她可以肯定,大師兄還是當年的大師兄。

“嗬嗬,小師妹,走我們下去看看。”

葉河圖嘿嘿笑道,很熟練地轉移話題,朝著樓下走去,沈素遲緊跟其後,她也很好奇,下麵的客人會是什麽身份,也不知道宋師兄在北京做了些什麽。假如宋師兄是專門來開酒吧,昆侖的長老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昆侖除了大師兄,還沒有誰敢這樣“不務正業”。

“對了,在別人麵前不要叫我大師兄。”

葉河圖隨意轉過頭,對背後的沈素遲笑道。

“為什麽?”

沈素遲當然不解,

“看過西遊記吧,裏麵有隻猴子就叫做大師兄,你叫我大師兄,別人還以為我是西遊記裏麵的那隻猴子。”

葉河圖懶洋洋道,自己可比那隻醜不拉幾的猴子英俊多了。

不料,沈素遲的一句話讓葉河圖差點從樓梯上麵直接滾下去。

“嗬嗬,其實我覺得大師兄很像孫悟空。”

沈素遲嘻嘻笑道,大師兄在她眼裏就像孫悟空一樣神通廣大無所不能。

還好及時抓住樓梯的扶欄,葉河圖沒能做出丟人的事,不然還得讓下麵那群牲口笑話。

樓下的人分散在兩邊,何長峰一眾坐在一邊,另外新來的人站在一邊。唯一的區別就是何長峰他們都在喝酒猜拳,而另外的一群人則是看何長峰他們喝酒猜拳。樓下的人察覺樓梯上傳來的動靜,全部抬頭看去,剛好看見葉河圖和後麵沈素遲走下樓來。

“主子來了,該做什麽繼續做什麽。”

舉杯暢飲後的何長峰對林奕九指幾個人淡淡說道,對麵的一群人身份不明,既然主子沒有發話,他們也沒什麽興趣,隻要井水不犯河水,照樣可以相安無事。

“他們關我們鳥事,要是惹到老子,老子一個人單挑他們全部。”

酒品和酒量不成正比的九指醉醺醺說道,說話的時候舌頭都大了,眼睛不知道看向哪裏,沒有聚焦,除了不喝酒的賀一羽,旁邊傳來一陣鼾聲,原來是薛智不勝酒力,醉趴下了,一邊打鼾,還一邊嘀咕著什麽“勺子”、“菊花”之類的東西。

“醉鬼,敢不敢跟我打賭?”

酒量比不上海量的何長峰,但比九指要好一些的林奕醉意盎然說道,這店裏的酒不知道是什麽品種,他居然從來沒有喝過,看來國內這些玩意不比國外差。

“你是在叫我?”

睜開渾濁的眼睛,九指迷糊地指著何長峰,茫然問道。

“是老子在叫你!”

林奕氣衝衝地抓住九指的衣領,吼道。九指稍微清醒一些,看著一隻手把他快要拎起來的林奕,醉意道:“原來是你,賭什麽?你賭得起?別像上次那樣連內褲都輸給我了。哈哈哈哈。”

被九指的四根手指指著嬉笑的林奕,有些不樂,悶聲道:“你他媽什麽時候看到我把內褲輸給你了,老子的內褲可值錢,你根本賭不起!”

何長峰直接無視他們的談話內容,熟悉另外兩人怪癖,賭內褲幾乎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一被說出來,誰也不願意承認,臉皮比誰都厚,就算是何長峰也不敢跟他倆比臉皮厚度。

對麵的人當中,有個表情一開始就很呆板的青年,看向這邊冷靜的何長峰,神情自若,而當他看到走下來的葉河圖時,表情變得很不自然。反複醞釀,似乎決定獨自離開。

“想走?”

看到表情呆板的青年想要離開,葉河圖冷笑道,原本溫和的笑容散去,瞬間消失在沈素遲的眼前。讓後者睜大了眼睛,等到看清楚葉河圖後,葉河圖已經是站在二十米之外地方,麵對著想要離開的青年。

“快有兩年不見了,今天好不容易遇到就要走?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葉河圖麵對表情呆板的青年,重現笑容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