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
葉河圖看了一眼,輕笑道。
“人是你叫來的吧?”麵朝剛剛出來罵他的胖子,葉河圖笑問道,顯然是這個胖子找來的人沒錯,全部是沒有一點份量的水貨,真不知道那頭豬為什麽堅信人海戰術能夠出奇製勝。
“人是我叫的。”胖子站出來,哈哈笑道,十分得意。勝券在握的時候,很多人都喜歡極限地享受勝利那一刻帶來的快感,這種感覺妙不可言。
脖子一涼,胖子的瞳孔裏,赫然放大了無數倍葉河圖的影子。
單手舉起體重至少是兩百斤的胖子,葉河圖環視劉家眾人,不屑道:“信不信你們叫來兩百個人,我照樣沒事?”
沒有人回答。這個時候出來回答“不信”,無異於就是來找死。別看劉家有些時候十分團結,但在某些時候,性命比團結更重要。
胖子的臉漲成豬肝色,兩隻腳拚命地搖擺,葉河圖的手卡住他的喉嚨,他就是想說話也說不出來,隻能通過肢體語言來表達心中的驚恐。
沒有人看清楚葉河圖是怎麽抓住胖子的,也沒有人見過有人單手能夠舉起兩百多斤的活物,深山老林裏的熊瞎子,恐怕都沒有這份能耐,麵前這青年,比深山裏的熊瞎子都還要恐怖。
燕極闋緊緊關注著葉河圖,他發現有些輕視了麵前的這個青年,這種臂力,就算是在軍區也不常見。沒有徹底弄清楚來曆之前,燕極闋不會輕舉妄動,就算是現在他盲目地衝上去,不一定能夠討到一分好處。
“你要在這裏殺人?”
劉老此刻也按捺不住激動,要是葉河圖今天當著他的麵殺人,那麽這輩子,葉河圖休想逃出政府的通緝。
葉河圖看了劉老一眼,眼中盡是嘲諷,隨手將拖起的胖子扔掉,兩百斤的身軀橫飛出去,壓壞了腳下的純木質地板,木板屑四處飛去,聲勢襲人。
這還沒完,葉河圖又走過去,一腳踏在胖子恢複血色的臉上,輕聲地鄙夷道:“你他媽再牛-逼,老子照樣動你。今天不殺你,不是不敢,而是你這條賤命遲早有一天會讓人收拾。”
這句話不光是說給被葉河圖踏在腳下的胖子,還是說給在場的所有人。
劉老的臉色更加難看。
“燕極闋。你站在那裏幹什麽,還不趕快把他帶走。”劉老氣急敗壞地指著葉河圖說道,現在劉老完全穩不住了,按照葉河圖的趨勢,再鬧下去,恐怕會把劉家給鬧翻天,誰知道這個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年輕人,竟然把劉家鬧得沸沸揚揚。外麵的人被裏邊的聲音驚動,有些識大體的人已經逐漸打個招呼告別離開,沒有誰敢走進別墅裏邊,事情知道多了,反而對自己不好。
劉老的話讓燕極闋眉頭皺了一皺,要知道燕極闋並不是劉老手下的人,身份在軍區不低,就算是劉老地位再高,也不能直接命令他,今天不過是礙於情麵,燕極闋才走過來看看是誰敢在劉家鬧事,現在看來,那個神秘的青年根本就是打定注意要將劉家鬧大,他現在反而束手無策。
但燕極闋還是將信將疑地向著葉河圖走去,不料葉河圖轉過身來,一下子接近燕極闋的身旁,速度讓燕極闋又一次措不及防,連忙作防禦狀態抵禦葉河圖的進攻,葉河圖沒有動手,而是以一種漠然的語氣說道:“我要是想讓你死,你早就死掉上百次。”
燕極闋後背瞬間被冷汗打濕,葉河圖的強大,完全出乎了他的想象,而且剛才讓他感覺到的濃重殺氣,隻有在那個地方,燕極闋才體會過,沒有殺過成百上千人,根本不會擁有那股可怕的殺氣。
他究竟殺了多少人?退避十幾米地燕極闋看著葉河圖向十個黑衣人走去的背影,不安地猜測到。能有這種能力的人,比起那個地方的人,應該絲毫不差吧。燕極闋想起那個地方,不禁苦笑。曾一度培養出上百名特種兵,在上一次特種兵試比大會上,卻沒有一個人能拿到好成績進入那個地方,看來是自己的失敗。這個神秘的年輕人,比起那個地方出來的人,到底誰會更強一些?
一群黑衣人同時衝上去,將葉河圖包圍在中心,葉河圖隨意地擺出一個渾身的破綻的姿勢,麵對即將攻擊他的十個黑衣人。
“這是?”
燕極闋疑惑地看著葉河圖擺出的姿勢,不禁呼出聲道。
“難道是太極?”
燕極闋有些不敢相信,太極他不是不知道,但平常的太極是用來打打養身的那種,像葉河圖這樣用來迎敵的太極,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由得對葉河圖的身份感到更加好奇,特種兵學到的都是一些擒拿格鬥技巧,但沒有一個人會太極之類的東西,中國功夫雖然傳聞神秘強大,但在文明世界的冷兵器麵前,所謂的中國功夫,變得一錢不值。索性部隊裏麵也就沒有人提倡功夫一說。
葉河圖對燕極闋的話,沒有理睬,先解決掉這十個廢物再說,腳步輕微變動,左腳向前勾去,右腳以原地為圓心,整個人一轉,橫掃向周圍湧來的十個黑衣人。每一腳,踏踏實實地踩在他們的胸膛上,十個人就那樣倒飛出去,葉河圖神色自然,看上去好像沒有花費多少力氣。
真真切切地以一對十,沒有懸念的完勝。
劉家眾人驚恐地看著葉河圖向著他們走去,燕極闋本來想要上前阻止,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就算他上前阻止葉河圖,還是沒有一點效果。劉老站在那裏,看著葉河圖向他走來,盡管很努力地鎮定,但葉河圖不難看出他眼中的畏懼。
畏懼。
“劉老爺子,想不到你會有今天吧?”
葉河圖掏出一根煙,叼上,拿出打火機點燃,猛吸一口,這才緩緩笑道。他沒有想過和劉家會鬧到現在的局勢,既然都這樣,葉河圖沒有在意什麽,更不會害怕什麽。
“你究竟是誰?”
劉老憤懣道,根據他的判斷來看,葉河圖根本就是有意來劉家這樣做的,一切都是有謀有劃
“你真的很想知道?”葉河圖好奇地看著麵前有些驚慌的劉老,出聲問道,劉老定然是把他當作仇家上門尋仇的三流貨色,但葉河圖絕對不會告訴劉老,這一切全部是因為他看薛智不爽而已。
看人不爽,便要大鬧對方整個家族,這等魄力,應該是無能能及。
劉老死死地盯著葉河圖,等待葉河圖的回答。
既然你這老頭想知道,那就透露給你一點,反正你再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叼著煙的葉河圖無所謂地聳聳肩。
“我姓葉。至於叫葉什麽,說了也沒有什麽意義。”
留下一句話,葉河圖便向著門外走去,現在也該塵埃落定,薛智這小子能不能接受考驗,出去之後便會知道。說去說來,薛智要是利用得當,也算是個人才,做什麽事都能夠想到用錢擺平的紈絝,怎麽能不算是個人才?
路過燕極闋身旁,葉河圖停下腳步,側身道:“你姓燕,那麽肯定和軍區的燕老有關係,劉家老爺子不是簡單人物,既然他找你來這裏,肯定是知道燕老和我的關係,雖然不清楚你和燕老到底是什麽關係,但劉老不會做一些小孩子過家家的無聊事情,那麻煩你代我轉告燕老,過兩天我就去見他。”
燕極闋現在終於明白葉河圖為什麽對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手下留情,原來是和父親有聯係,這個年輕的後輩到底影藏了多少東西,從後麵這些話中,燕極闋察覺到葉河圖並不是表麵上那樣目中無人,能夠讓他看不透的年輕人中,除了趙家的趙師道,現在又多了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剛剛帶著蔡詠顏離開的葉河圖。
“姓葉,原來姓葉。”
葉河圖走後,劉老反複叨念著,劉家那些心情還沒有徹底平靜的成員還不敢喘大氣,知道葉河圖和燕極闋兩人走遠才敢跑到門口悄悄打望,萬一葉河圖再次殺個回馬槍,這群人的心理防線將會徹底崩潰。
“二十年了,報應還是來了。”劉老長長歎道,之前看到葉河圖的時候還以為是那個人的後代上門討債,看來直覺沒錯,這個神秘的青年顯然和那個人有關係。
同樣是姓葉,但這個年輕人比他還要強勢,單槍匹馬就敢跑來劉家。劉老苦澀地想起葉河圖一次又一次和他針鋒相對的對話,他在這個年輕人麵前,完全沒有一點回旋的把握。
離開劉家別墅的葉河圖顯然沒有想到自己透漏給劉老的一個姓氏,便牽引出了二十年前的恩恩怨怨。二十年前,北京也出現過一個名動京華的風雲人物,成為遺憾的是,這個二十年前的風雲人物被許多勢力和家族聯合起來,逐出了中國,二十年來,從未踏入中國一步。
二十年前的那個風雲人物,和葉河圖一個姓。現在位居華爾街,遙遙掌控葉家在世界各地的商貿交易,被許多人稱作華爾街的“銀狐”。
他的名字叫做,葉正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