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晨一句話沒有說,拔出赤霄直接向著腹部半藏殺過來,火爆程度讓何長峰與阿伽甘拓兩人麵麵相覷。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才沒多久,便要刮目相看。
“他是受了什麽刺激來著?”何長峰掏出煙盒,丟給阿伽甘拓一根,問道。
“剛才一個人灰溜溜地走了,可能是在半路遇到什麽麻煩,肯定是被他叫回來的。”阿伽甘拓點燃煙,若有所思道。
“為什麽?主子知道我們應付不了這個日本人?”何長峰疑惑道,不明白阿伽甘拓為什麽如此肯定蕭逸晨是被主子叫回來的。
“你沒發現方向嗎?”阿伽甘拓指點蕭逸晨出現的方向,這與葉河圖離開的方向一模一樣,稍微有點聯想就能知道葉河圖的離去和現在突然出現的蕭逸晨有關。來到這個地方小半天功夫,人便死了不少。
何長峰恍然大悟。
腹部半藏對於這個突然殺出來的青年,早有防備,一刀一劍瞬間碰撞數次,蕭逸晨一步也沒有後退,強勢地向前衝去,揮出的每一劍都夾雜了淩厲的劍氣,腹部半藏頭一次見識中國的劍氣,倍感驚奇的同時不忘尋找蕭逸晨劍法中的破綻。
嘩嘩。
腹部半藏手中出現數把小型武士刀,漫天刀光向對麵的蕭逸晨飛去,換做一個正常人,早已在刀雨中變得千蒼百孔。
蕭逸晨嘴角浮起冷笑,想要尋找劍法中的破綻,沒有絲毫可能。邁步,義無反顧地衝入刀雨中。
蕭逸晨的做法讓腹部半藏一愣。
常人躲避不及,他竟然要衝入刀雨中去,這個青年到底是為了什麽!
蕭逸晨不是常人,所以他的做法讓腹部半藏無法理解,被靖國神社尊稱為護國大使的腹部半藏見識和實力自然是很多人無法比擬的,但在他來中國的時候,卻屢屢受到衝擊。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年齡四十多歲的腹部半藏在十三皇陵遇見的年輕高手遍地都是,阿伽甘拓與旁邊默不作聲的何長峰,現在的蕭逸晨,每一個都是驚才豔豔,更別說還有一個剛剛離開這裏的葉河圖。
那個青年的實力恐怕水月流和天照神社這兩個最強的勢力也無法抗衡,腹部半藏之所以選擇了靖國神社,是因為靖國神社背後有著日本政府在撐腰,像山口組這一類的組織,與政府的關係卻是完完全全的合作。
腹部半藏沒有心思繼續和蕭逸晨打下去,他顧忌著隨時可能趕來的葉河圖,那個神秘的中國青年一旦來到這裏,他恐怕自身難保。
“想跑?”蕭逸晨看見麵前的腹部半藏突然消失,冷笑道,日本的忍術果然奇妙。
腹部半藏掃了一眼依舊是沉默的小木屋,最終還是放棄了心中的想法。有些人不知道,小木屋中除了一個至尊之外,還另有人在!
就算是葉河圖也未能夠察覺木屋中除了至尊,還有其他生人的氣息。
腹部半藏能夠知道,是因為小木屋裏麵的氣息,和忍術隱匿密切相關,從三歲開始學習忍術,到現在四十多歲,腹部半藏對於忍術的理解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高度。
“哦?”小木屋中突然傳說一聲驚歎,顯然是發現了什麽。
腹部半藏在聽見這聲驚歎的一刻起,身影消失,下一次出現是在三十米範圍以外。
然後再次消失。
蕭逸晨也聽到小木屋中傳出的那聲驚歎,沒有去追殺離開中心範圍的腹部半藏,而是站在原地,等候小木屋中那個神秘人的出現。
和至尊有過幾句交談的蕭逸晨可以完全判斷,裏麵的人,決計不是至尊!
“什麽人?”
何長峰開口問道,比劃手勢示意阿伽甘拓準備好光電手雷,隨時炸毀那座小木屋。阿伽甘拓會意,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手雷,隻要等待裏麵一聲答應,他就毫不猶豫地扔出手中的光電手雷。
小木屋沉寂,不再有任何回音。
蕭逸晨皺緊眉頭,心裏在思考著什麽。
何長峰躡手躡腳地靠近小木屋,阿伽甘拓在後邊譏笑不已,就算何長峰樣子做得再輕,也不可能不被對方發現,畢竟是敵暗我明,防不勝防。
唰唰唰!
三枚鋼針分別從三個角度插入木屋的縫隙中,何長峰急速後退,速度讓阿伽甘拓咂舌不已。
蕭逸晨同時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看著何長峰偷襲木屋中的人。
結果出乎意料。
三枚鋼針全部釘在了屋內的木板上,發出叮叮響聲,還是沒有人走出來,裏麵沒有一點生氣,根本就不像有人存在的跡象。
難道屋子裏麵沒人?
那之前的至尊,和現在的那個神秘人究竟去了什麽地方?
將石碑上麵記載的無為之境內容全部印在心中,葉河圖沒有半分猶豫毀掉了這塊不知道存在了多久曆史的石碑,盡管材料異常堅硬,不過在葉河圖狂暴攻擊下,饒是擁有恢複完好功能的神奇石碑也要灰飛煙滅。
三米高的石碑轉眼間變得隻有一米左右的高度,凡是有著碑文的部分全部成為了碎片。如果沒有沾上鮮血,這塊石碑還是普普通通的石碑。現在依舊還是一塊石碑,隻是比起原先的規模,要小上許多。
既然碑身刻有關於無為之境的銘文,就注定遲早有一天,它不會完整地出現在世人麵前。
無為之境,太重要了。
葉河圖處理完這一切,向著皇陵中心眺望,自言自語道:“那邊的事情,應該發生了。”
掃墓老人從回到小木屋的時候,他便嗅覺到一絲不同尋常!
現在還剩下哪些人,葉河圖心中有數。
接下來,又是趕赴皇陵中心。
木屋的門被何長峰猛然揭開,三人的視線緩緩移動到木屋裏的每一個角落。
空無一人。
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在這屋子裏麵!
也就是說,至尊和不久錢前的神秘人,全部從這座木屋中消失了。
“怎麽又是這情況?”何長峰皺眉道,安格斯被神秘人救走也就算了,畢竟他和阿伽甘拓能夠找到消失的緣由,可又有兩個人消失了。那麽會是什麽原因?
阿伽甘拓小心翼翼走進木屋中,一張桌子,一張椅子,還有不大的一口水缸,小灶,一人大的床,然後什麽東西都沒有,樸素到了極點。
蕭逸晨看到這些東西,能夠想象至尊這些年過得生活,與他跟隨師傅的日子一樣枯燥乏味,興許這麽多年,他和師傅都已經忘了什麽是枯燥乏味了,隻剩下那些陳年舊事的沉澱。
阿伽甘拓的視線停留在那口水缸上,水缸的邊緣有水激蕩過的痕跡,周圍留下一圈還沒有幹的水漬。於是阿伽甘拓不再遲疑,抬起水缸移到一旁。
水缸後麵,有一個圓形環狀物體。
阿伽甘拓上前一步,向著那個方向扔出一塊早已準備好的小石頭。
正好擊中環狀物體。
沒有任何反應。
阿伽甘拓上前握住它,順手一擰。
突變發生了。
木屋的中心部分,開始下沉,沒有任何征兆的下沉,這個過程,居然悄無聲息。
中心的那塊地沉下以後,露出了一個漆黑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