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妃,算你狠
皓月當空,寂靜的原野上,兩道身影在向著他們的目的地前進。草尖上的露水沾濕了鞋子,有些涼意,夜晚的風過,皮膚上生出一層細細的疙瘩。
“丫頭,先把盔甲脫下來吧,現在已經安全了。”莫問仙停住腳步,對著身旁的霜霜道,走了這麽長時間,又穿著沉重的軍服,莫問仙渾身都出汗了。
霜霜也同樣不好受,毫不遲疑的脫掉為偽裝而穿在身上的盔甲,貼身的衣物被汗水潤濕,她的臉色卻有些蒼白,呼吸略有些急促。莫問仙從懷裏掏出個藥瓶,倒出兩粒白色的藥丸交給她。
“先把這藥吃了,幫你恢複些體力。”
霜霜聽話的吃下藥,甜甜的,入口即化,胃裏的不適也得到緩解,她勉強的笑笑,“老頑童,謝謝你。”這一路上,他幫了她太多。
莫問仙“嗯”了一聲,然後拉過她的手,食指搭在她手腕處,花白的眉毛輕蹙著,好一會兒,他才收回手,“脈象沒什麽問題,繼續趕路吧,要不了多久就能到了。”
霜霜點頭,跟在他的身後,小心著腳下的路,繼續朝冷月大軍的駐地前進……
營帳內,燭火依舊明亮,蕭亦宣坐在書桌前,凝視著桌麵上的一副水墨丹青。
如花美眷,傾世無雙。
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他隻有用這樣的方式,書寫對她的思念。
心髒驀地一陣緊縮,跳動的頻率突突的加快,蕭亦宣擰眉,溫潤如墨玉的瞳眸望向簾幕,他忽然有種感覺,下一秒,她就會出現在那裏,然後,對他微笑,叫出他的名字……
“亦宣。”
熟悉的嗓音,輕輕的飄入耳中,蕭亦宣愣住,隨即笑容無奈的搖搖頭,眸光落到畫卷上,喃喃道:“霜兒,看來我真的是太想念你了,竟然都出現幻聽了。
“亦宣。”
簾幕掀起,夜晚的涼風帶著露水的濕意吹進營帳內,鼻息間,似乎彌漫著專屬於她的幽香,案桌上的燭火跳躍著,蕭亦宣猛地抬頭,目光觸及到那人的傾城笑靨時,腦海忽然空白。
他依舊坐著,渾身僵硬,他不敢起身走過去,也不敢眨眼,如果這是夢,那麽,他情願就這樣。
“亦宣。”在一看到他時,霜霜驀地紅了眼眶,她佇立在門口,柔聲叫著他的名字。
一秒,兩秒……
蕭亦宣狠狠的咬了唇,疼痛立即傳到神經中樞,他看著簾幕處,她還在那裏,沒有消失。
這不是夢!
“霜兒……!”喜悅躍上眉間,蕭亦宣站起身,衝到她身邊,伸出長臂將她攬入懷中,緊緊的,似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霜霜的淚水瞬間絕提,臉蛋埋在他溫暖熟悉的胸膛上,沾濕了他墨色的衣衫。
莫問仙站在帳外,聽到裏麵的聲音,眯起眼,笑了笑,轉身離開,不進去打擾這對久別重逢的小夫妻。
“霜兒,霜兒,你終於回來了,我不是在做夢!”嗅著她的幽香,心底的缺失再次被填滿,他激動的輕吻著她姣好的側臉。
霜霜從他懷中揚起螓首,晶亮的眼眸閃爍著水光,“亦宣,我回來了。”
他們分開有一個月了,但是卻漫長的猶豫一個世紀。
指腹摩挲著她光滑如絲的肌膚,蕭亦宣俯身,吻住她嬌嫩的紅唇,濕滑的舌頭迫不及待的撬開她的貝齒,攫住她的小舌重重吸吮,把這些日子以來的思念全部都告訴她。
纖細的手臂環上他的頸項,霜霜溫順的回應他。
新生的胡茬磨蹭著細嫩的雪肌,細細的疼,密密麻麻的。寂靜的營帳內,隻有他們唇舌糾纏的曖昧聲。
良久,在霜霜快要不能呼吸時,蕭亦宣才不舍的放過她,他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屏風後的暖榻,輕柔的把她放上去。
“霜兒。”他緊緊把她摟在懷中,深情的叫著她的名字,英俊妖孽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嗯。”霜霜眨眨眼,微涼的手心貼著他的側臉,琉璃眸中有著濃濃的心疼,“亦宣,讓你擔心了。”
蕭亦宣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低笑,“隻要你平安就好。”他伸手解開她的腰帶,溫暖的手掌探入裏衣,輕撫著她依舊平坦的腹部,“孩子有調皮嗎?”
霜霜舒服的靠在他懷裏,小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精致的眉眼彎出美美的笑,“他現在還很小,很聽話。”
蕭亦宣俯首,豐潤的唇在她額頭親了親,“霜兒,我愛你,還有我們的孩子。”
“我也愛你,還有我們的孩子。”她笑靨如花的回道。
蕭亦宣伸手拉過被子,蓋住他們兩人,這才問:“你是怎麽回來的?”
“是老頑童帶我回來的,這段時間,也多虧了有他幫助我。”霜霜感慨道。
“那我應該要好好的謝謝他。”
“嗯。”霜霜深深注視著他的俊容,蹙眉,手指從他的下巴滑過,呐呐的說:“亦宣,你都長胡子了。”
他挑眉,笑容妖孽,“不好看嗎?”
霜霜搖頭,“有些不習慣罷了,不過,這麽看著,挺有熟男韻味的。”
蕭亦宣啞然失笑,鳳眸光芒瀲灩,“那我明天就把胡子刮了,恢複以前的玉樹臨風。”
霜霜在他懷中點點頭。
知道他們是趁著夜色趕回來的,蕭亦宣為她掖好被子,柔聲道:“累了就睡吧,有我在這裏陪著你。”
走了那麽長時間的路,又加上懷孕嗜睡的緣故,霜霜此時真的挺困倦的,有心愛之人在身邊,她很快便安心的睡去,蕭亦宣收緊環在她腰間的手臂,輕輕的吻了吻她的發頂,也終於可以放心的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