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妃,算你狠隻有她能救他
京城,霖王府。
蕭寒霖的房間內,充斥著濃濃的藥味,禦醫們個個麵色凝重,忙進忙出,不敢有絲毫的疏忽。
“王爺他怎麽樣了?”柳側妃焦急的問著診脈的禦醫。
床榻上的男人雙目緊閉,英俊邪魅的臉龐蒼白如紙,沒有一點血色,胸口微微的起伏,雖在昭示他還活著,但卻給人隨時都可能斷氣的感覺。
白雲沫也站在一旁,心髒如同高懸在懸崖之上,手心裏沁出冷汗。
禦醫把蕭寒霖冰涼的手放回精美的錦被中,麵有難色,他起身,惶恐的跪下,對柳側妃道:“回側妃的話,霖王身上有多處箭傷,失血過多,回京途中又遭受顛簸。如今微臣已經用了所有能用的藥,但照目前的脈象看來,隻怕王爺是凶多吉少……”
他顫抖的說完後麵的話,屋內的人皆是心上一涼。
白雲沫身子一軟,要不是杜鵑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此時她已經跌倒在地了。
凶多吉少……
淚水瞬間決堤,她的心如被置入冰窖,白雲沫緊咬著唇,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四個字,太重的力道,齒間彌漫著淡淡鐵鏽味。
“怎麽會這樣?你們都是飯桶嗎?”柳側妃尖聲咒罵,屋內的禦醫齊刷刷的跪下,“側妃息怒,王爺傷勢過重,一切隻能看天意了。”他們能力有限,對於現在的情況已是束手無策,隻盼老天仁慈,保佑霖王能夠平安活下來,要不然,他們可能全部都要陪葬了。
“看天意?!”柳側妃的聲音更加的尖厲,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身形不穩的後退一步,目光看向床上的蕭寒霖,一口氣接不上來,眼前一黑,無力的軟到在地。
屋內頓時亂作一團,下人們急急忙忙的把她送回房間,兩個禦醫又跟隨過去看看她的情況。
其餘幾位側妃早就哭得不成樣子,白雲沫的耳邊嗡嗡作響,大腦一陣眩暈,她走到床邊,凝望著蕭寒霖蒼白的俊容,快要喘不過氣來,“王爺的傷勢……真的很難麽?”
她耗費了所有的力氣,才問出這幾個字來,禦醫躬身道:“微臣已經盡力,除非有奇跡發生,不然,王爺很難度過這一關……”
“奇跡?”眼淚從眼眶中跌落,在錦被上暈染開一片水色,她扶住自己的後腰,有些艱難的跪在床前。她伸手探進被子,把他冰涼的大手握在掌心,想要用這樣的方式,給他溫暖,讓他堅持下去。
這是她第一次握著他的手,因為常年練武的緣故,他的手掌磨礪出薄繭,有些粗糙。如果他此時是醒著的,他一定不會允許她這樣靠近他。
白雲沫的眼淚流的更多,她知道他一點都不愛她。可即便是如此,她還是期盼他能好好的活著,就算要用她的命來換,她也心甘情願。
“王爺,請你一定要堅持。”
……
夜幕降臨,明亮的燭火照亮了死氣沉沉的房間。
禦醫再次為蕭寒霖診脈,白雲沫跪在床邊,眼眶紅腫,目光殷切的看著禦醫,期盼著他能說出好的消息,然而,最有資曆的禦醫卻隻是無可奈何的搖頭。
側妃們的哭聲更大了,下人們也心涼涼。
白雲沫緊握著蕭寒霖冰冷的手,難以接受他要離開人世的訊息。
她要怎麽辦?
她該如何做才能讓他活下去?
這世上還有誰可以救他?
到底她要怎麽做?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他的生命也在逐漸消逝,心痛的看著他沉睡的俊彥,白雲沫焦急萬分的想著辦法。
腦海中驀地閃過一個名字,想起雲汐告訴過她的話,她的心跳咚咚咚的加快節奏,眸光閃爍著不確定。
如果是她,能夠救回王爺嗎?
白雲沫緊緊咬唇,她俯下身,忍住眼淚,在蕭寒霖耳邊輕聲道:“王爺,霜霜她還活著,她已經回來了,隻要你醒過來,你就能看到她了。”溫熱的淚水落在枕頭上,她哽咽,“你聽見了嗎?霜霜她沒有死,她好好的。王爺,如果你還愛著她,就快些好起來吧……”
為了她,請你一定要活過來!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內,為壓抑一整夜的房間帶來絲絲的暖意,喜鵲在枝頭歡快的鳴叫著,今天,似乎是個不錯的日子。
白雲沫保持著昨晚的姿勢,依舊跪在床邊,她本就懷有五個多月的身孕,又在這裏守了一夜,她難以抵擋倦意的趴在床邊睡著了。
手心傳來動靜,白雲沫立即驚醒過來,她揉揉眼睛,看向蕭寒霖,他依舊緊閉著雙眼,沒有醒來的跡象,白雲沫蹙眉,輕輕的喚了聲:“王爺?”
她剛剛的確有感受到他的手指動了,而且他手心的溫度不再是冰涼的。
又過了一會兒,床榻上陷入昏迷許久的蕭寒霖緩緩睜開了眼,白雲沫大喜,“禦醫,快進來,王爺他醒了,他醒了!”
在外室守候的禦醫們一聽見她的聲音,趕忙小跑著進來,心中還在驚歎著奇跡的發生。
手指忽然一陣疼痛,白雲沫回過頭,隻見蕭寒霖正望著她,也不知他是哪來的力氣,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他的目光從她臉上掠過,再移向她身後,薄唇微動,似乎想要說話。
白雲沫滯愣一瞬,隨即反應過來,
能夠救他的,果然隻有她。
喜悅的心情被酸澀淹沒,白雲沫咽下酸楚,努力的對他微笑,“霜霜在灝王府,我沒有辦法帶她過來,隻有你快些好起來,才能去那裏找她。”
其實我一直挺喜歡蕭寒霖這個男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