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妃,算你狠
管家心一驚,遂惶恐道:“因為,因為……王妃說,王爺已經是她的人了,宣王府現在,是王妃最大,所以,老奴才會瞞著王爺。”
神啊,他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可經不起宣王的盤問。這番話說起來很荒唐,可眼下,卻是救他的唯一法子。
王爺已經是她的人了?
反複咀嚼這幾個字,蕭亦宣擰眉,眼神有些奇怪,“她當真這麽說的?”
“是,老奴不敢有半句欺瞞。”
蕭亦宣啞然失笑,沒想到,對著外人,她也好意思講出這樣的話來。不過,他還就喜歡她這麽說,這表明,自己在她心裏是有一定的位置的。
唇邊的笑弧揚得更高,他索性放下書,身子後仰,慵懶的眯起鳳眸,饒有興致地接著問:“那,王妃還否有交待你做什麽事?”
這小妖精的心思,他能揣測幾分,她要是存心跟他賭氣,肯定不止這一招。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他也該陪著他的霜兒不是?
管家喘口氣,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拱手道:“回稟王爺,王妃回府時,曾命令老奴將王爺的喜好詳細寫一份,然後交給王妃。”
此刻,他清楚的認識到:王妃是很彪悍,可相比之下,還是王爺的氣場更加強大,何況,王妃也是有王爺寵著才能如此囂張不是?所以,他選擇對王爺坦白。
蕭亦宣單手摸著下巴,眸光閃過興味的光芒,思忖片刻,他說:“你就按王妃的要求去辦,不過,你要把本王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全部反著寫,明白嗎?”
“……嗯?”管家茫然的抬眸看他,王爺為什麽要這樣做呢?那王妃還怎麽了解王爺?
“記住,千萬別讓王妃知情。”蕭亦宣無視管家兩隻眼睛裏的疑惑,冷聲提醒他道。
就像霜兒想的那樣,提前泄露了遊戲內容,可就一點意思也沒有了。
“遵命。”管家不敢再多言,拱手應好,蕭亦宣拂手示意,管家便心領神會的退出書房。
門扉掩上,蕭亦宣起身,踱步至霜霜的畫像前,這是在香茗閣的初見之後,他回府憑著記憶畫的。畫卷中的女子白衣勝雪,容貌無雙,眉眼精致,顧盼生輝,美若下凡仙子。
溫潤的墨玉瞳眸裏,倒映著她絕美的容顏,腦海中,是她的一顰一笑。蕭亦宣負手而立,俊美的臉上有著一絲凝重。
霜兒,若是日後,你知道了我的計劃,還願意留在我的身邊麽?
霖王府。
從皇宮回來後,臉色陰沉的蕭寒霖一言不發的去書房處理公務,白雲沫隻好自己回屋。
途中經過花園時,正巧柳側妃也在此曬太陽,她一見白雲沫身邊沒有蕭寒霖陪著,眼珠一轉,唇角勾起冷嘲的弧度。她站起身,一手撐在腰後,愈加突顯出她的肚子。
“妹妹這是才回來麽?怎麽隻有你一人呢?”她笑意盈盈地朝白雲沫打招呼,水亮的大眼光彩照人,尖尖的下巴也因為懷孕圓潤不少,,丫鬟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不敢有絲毫的閃失。
白雲沫止住腳步,蹙眉看向柳側妃,那聲妹妹聽得她很不舒服。不就是比她先王府麽,出生又比不過她,憑什麽在她麵前耀武揚威。
“我是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和你有關係嗎?”她很不客氣的反問。
柳側妃笑容微僵,依舊維持著風度,“我也是關心妹妹你啊。”她拂開丫鬟的手,挺著個大肚子,緩緩地走到白雲沫身旁,親昵的握著她的手,笑言:“王爺他向來公務繁忙,有時候的確是分身無術,像我也常常隻有晚上就寢時,才能見到王爺,所以,妹妹你以後可能要習慣一個人的生活了。”
由始至終,柳側妃都以甜美的微笑示人,就像是好姐妹,可她的這番話,卻是一點也不客氣的。既表現出蕭寒霖對她的偏寵,又諷刺白雲沫以後隻能獨守空閨。
原本她就不喜任何嫁進霖王府的女人,而白雲沫又是以卑鄙的手段得到皇上的指婚,還有風風光光的婚禮,這無疑讓柳側妃心生嫉妒,同樣是側妃,當初她進府,可沒有那麽大排場的婚禮。
被她這麽一說,白雲沫心底的委屈全數跑了出來,可她絕不會在她麵前表現出一點點的傷心難過,她想看她出醜,她就偏要讓她失望!
“我的事,不用你來操心。”白雲沫冷笑,眼底厭惡的推開她的手,“不過,我倒想提醒你一句,花無百日紅,就算如今你得寵又怎樣?在王爺心裏,你永遠都比不上白霜霜,這輩子,你也沒指望能當上霖王妃!”
白雲沫同樣不留情麵,盡管她厭惡白霜霜至極,但此時,她卻是反擊柳側妃的最佳武器。
這一點,其實她們都懂。
聞言,柳側妃紅潤的小臉一陣清白交錯,白雲沫的回擊正好戳中她的痛處:王爺對那個女人的心意,在她親耳聽見他許下正妃之位時,就已看得明明白白。
不過,轉念一想,白霜霜如今已是宣王妃,王爺就是再怎麽喜歡她,也不可能將自己的弟媳娶回來。再說她自己,是霖王最寵愛的側妃,肚子懷的又是他的第一個孩子,隻要到時她能誕下男嬰,便可母憑子貴,正妃之位,也不是毫無希望的。
這樣想著,柳側妃也寬慰不少,她一手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洋溢著為人母的喜悅之色,輕歎道:“無論我將來能否成為霖王府的女主人,我都有個孩兒在身邊,不像妹妹你……”
後麵的話,她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掩嘴輕笑,她身後的丫鬟也用輕蔑的眼光看著白雲沫。此等侮辱,依白雲沫那驕傲的大小姐性子,又如何能忍下?
“你以為你肚子有個孩子就了不起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還妄想當霖王妃!”白雲沫一針見血地回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