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謎團接著一個謎團
那一片竹林，發著紫色的光芒，星星點點的光點從我身邊飄過，直至消失。
抬眼望去，一片稀有的紫竹林茂盛的生長在這片寧靜的土地上，祥雲飄過，佛光普照，讓這一片紫色越發的祥和。
我不僅也被這片絢麗而安詳的紫色吸引，淡紅的眼睛退下，換為酒紅色，貪戀的吸食著空氣裏那熟悉的味道。
素雲，我來接你了。可是放眼望去，那個讓我時時念記的人在哪兒？
“妖王，你最終還是來了！”突然，身後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我驚駭的猛回身，居然有人能悄無聲息的走到我身後，竟沒有讓未發現，那從未有過的警覺讓我不顧一切的揮出掌風。
猩紅的掌風帶著霹靂之勢擊向身後之人。
一聲怦然巨響下，祥雲飛散，那人卻安然無事的走出一片祥雲散沫。
垂耳、慈目、無比的佛爺在我身後含笑看著我，那慈悲的眼睛仿佛可以寬容世間任何滔天大錯。
心底猛然被震撼，來人身上弄弄的佛氣和饒眼的霞光，就算我再無知，也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誰。
起初的震撼過後，很快的回複意誌，我含笑，笑意卻未達到眼底，那淡淡的疏離和敵視讓對麵的人無奈的輕歎：“萬千因因果而起，上代的恩怨，吾沒想到竟然延續到三千年後的今天，妖王，你今日來是為何？為了菟滕，還是……他人？”
“如來！！！”重重的呼出他的名字，我冷如冰霜的臉上沒有任何破綻，不讓他偷窺我的內心所想：“本王沒想到，你竟會如此輕易現身！”
“如若吾再不現身，妖王是否打算殺光吾坐下所有弟子才肯罷休？”無波無瀾的聲犀聽不出他到底是生氣，還是毫不在意，那讓人猜不透的表情和總是帶著慈悲的笑容，讓我厭惡。
扶手身後，一躍而起跳上紫竹之上，與他平視，同為一界王宅我無須比他矮上一截。
紅衣無風自動，紅發亂人眼。
那火紅的一團，顯赫著我內心洶湧憤怒的火焰，淡然的看著如來，紅唇微動，冷笑，風華絕代：“如來，三千年前，身為冷王，我沒有同菟滕一起攻打佛界，三千年後，我也不會因她攻打佛界，不過，你卻觸犯了我的界限，碰了我的人，就要有這點覺悟！”猛然鮮紅的眼睛，讓對麵的如來眼神閃爍了下，卻依舊波瀾無驚的淡笑著：“憑你？”
我含笑，瀟灑自如玩弄著紫色的竹葉，低垂眼輕語：“如若我沒有能力，你怎會這麽快現身？如來，你……到底是怕我的！不，或者說，是怕冷王的，對不？”
看著對麵猛然變了臉色的人，我低笑聲清晰傳到他耳中，那從未變過的臉色此時竟是難看之色。
玉足輕點，我飛近他身，停在他麵前，伸手輕滑他金身，那金光閃閃，卻無比溫柔的肌膚，竟帶著幾分不真實，我含笑說道：“還記得，萬年前，你在菩提樹下修佛升天時，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你，到底是她，還是左傾滕？”如來的表情重來沒有過的震撼和……苦澀嗎？
我心中冷笑，終究是他啊，不是那個人，才會這樣，如果是真的……哪裏會露出這種表情？
“我就是我，從沒有變過。菩提樹下，情斷此樹下，今後，佛妖兩隔，再無聚日。這個，曾經是你對我說過的，我記了萬年，如今，我回答當初沒來得及回答你的話。我不在乎，從你決心成佛那日，我就把你排除我的人生，從此陌路，不過如此。”
低笑著，欣賞著他突然痛苦起來的臉，那金色晦暗下去。我冷笑，剛要伸手碰觸他時，一道佛光突然擊向我。
我驚駭的跳出老遠，抬眼看去，竟然售音。
他手持金佛印，焦急的看向一臉慘白的如來，焦急的問：“如來，您怎麽樣？”說罷，用手中金佛印擊向他胸口，金光四射，原先還慘白著臉的如來竟然恢複成好無大礙的模樣。
我心驚，惋惜不已，還差一點點，便可大功告成，結果竟被觀音破壞，早知如此，我應該早點殺了他。
“觀音，看來本王對你的懲罰還是不夠，背負一身罪惡的你，還敢在我麵前出現？”我冷諷觀音，果然，觀音臉色一白，卻不似之前那般失魂落魄，無懼坦蕩的抬眼看著我，他輕說：“我生前是做過欺人之事，我並不是有求必應的慈悲觀音，但是，我也是盡我的力量回應凡人的祈求。事情總是有兩邊的，沒有任何不收取代價的事情，我實現他們的祈求，相對著，他們就要付出代價。妖王，也許，佛無私，但是，大公無私畢竟是個夢，隻要你活著，就無法做到所為的大公無私，毫無不求回報的付出，不存在，一如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不也是為了得到紫竹仙和風嗎？”
他的一番話，我竟無語回答。
沒錯，世間無大公無私，不求回報的人。
見我無語，觀音再次說：“妖王，六界因你將要生靈塗炭，因你一人之私，將要血流成河。魔界異動，幽冥界也蠢蠢欲動，你不過剛來這個世界幾日時光而已，不懂這裏的規矩，但是因你一人無知的行為，讓六界再無寧日，你不是要人嗎？我們佛界給你！”
“觀音，不可，那個人臨走時說……！”如來一聽觀音這般說，焦急的要打斷，結果被觀音抬手止住，看著他輕說：“如來，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那個人不是都算好了嗎？狐王一死，這個事情便不可避免的會發生，狐王的弟弟先知已經遊走在六界，魔界封印之鎖也已經啟動，六界的災難再次啟動了，我們無力阻止。”觀音抬頭看著不解的我，認真無比的說：“紫竹仙我們可以給你，你要帶走風我們也不會阻止，不過，你不想知道三千年前所發生的一切嗎？你認為你知道的那些，就是全部真相嗎？無心無知，曲解了部分事實，導致今天的局麵，你，也要步步錯下去，直到六界被毀，你所愛的人全部消失，然後你回到你原來的事情等待著兩個世界一起毀滅，才甘心嗎？
左傾滕，你真的希望事情演變到那個地步嗎？你自以為自己是無心手中的棋子，那你可知道，無心是誰的棋子？廖沉和菟滕有是被誰陷害？五魂……你所在意的五魂，到底真實麵目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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