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他來搶親了
“啊,這不符合若蓮姐姐說的流程啊……”小碧目瞪口呆地望著遠去的離溯,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然而,一旁有的賓客則是一臉喜色道:“駙馬的做法不錯,我們神族很久沒有見過這樣不按照章法出牌的婚禮了!”
“不錯不錯,這次沒白來看一場婚禮!走,我們快跟上!”
“對對對,雪麟獸速度太快,我們禦空恐怕跟不上,還是用我的飛行器吧,可別錯過了拜堂!”有人附和道。
於是,周圍看熱鬧的神族一臉激動地跟著雪麟獸飛去。而沒有接到新娘子的鑾駕也調轉了方向,跟隨著雪麟獸。
此時,被拉上雪麟獸的子桑菱還有些恍惚:“離溯哥哥,你怎麽拉我在這上麵了,那個鑾駕空了沒接上人怎麽辦?”
“小菱,你不是喜歡視線開闊麽,騎在這裏更能看清楚整個鳳族之都。”難得今日好機會,因為平日鳳族都城上空並不允許高距離禦空的,所以,還真的隻能趁今天這樣的機會好好欣賞一番風景。
“還真是,風景很不錯!”子桑菱坐在離溯前麵,望著天空幾乎隻手可摘的雲朵,還有下方水麵上五顏六色貝類和珊瑚鑄成的屋舍,兩旁不斷飛舞的火鳳和遊龍,隻覺得格外美麗。如果,這是一場真實的婚禮就更好了!
心底劃過一絲鬱結,子桑菱嘴唇動了動,就想給離溯道歉。雖然是他的提議,可是,她始終還是利用了他。他越是設身處地對她,讓她心裏越發愧疚。
“小菱,就當是你外公給你這麽多年流落在外的補償好了。”離溯在子桑菱的道歉之前開口:“你不用有壓力,若是濯焰來了,我會盡力配合。”
子桑菱更是心中有愧:“離溯哥哥,我……”
“小菱,不用這樣,其實,那天我在幻海之濱找你的時候就明白了。當時你生死未卜,我就想著,你在誰的身邊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快樂地活著,這樣就好。”離溯摟了摟子桑菱的腰:“過去在滄海神島的時候,我們也曾這樣共乘一騎的,你就繼續把我當做你的哥哥就好,其他的,交給我。”
“嗯,謝謝你,離溯哥哥。”子桑菱點了點頭。
雪麟獸的速度很快,雖然為了婚禮的可觀性,故意讓子桑菱的房間離喜堂有些距離,不過還是半刻鍾後就到了喜堂。
雪麟獸輕拍翅膀,踩在為了婚禮布置的水上廣場上,離溯攬著子桑菱從雪麟獸身上躍下。周圍用術法形成的禮花不斷綻放,炫目異常。
一步一步,離溯踏波牽著子桑菱走向布置好的喜堂。
不知不覺,子桑菱的掌心都是汗水。前方的喜堂已經赫然在望了,而她的婚禮也進行地格外順利。那就是說,這場試探,真的是要以她的失望而告終麽?
兩旁,有認識的親人朋友,也有僅僅見過一麵的族人,眾人都是滿心歡喜地祝福著,子桑菱雖然沒有撩開蓋頭,不過一個蓋頭對於修為高深者,也根本起不到遮擋視線的作用。
因此,子桑菱透過蓋頭,看到了外公滿意欣然的目光,看到了子桑衍和飛嘟、冰涯等人略帶緊張的目光,看到了溪宸微微蹙起的眉峰和頗有些失望的表情。甚至,子桑菱不經意地一掃,還看到了一道目光,正凝著在她身旁的離溯身上,那是飛絮的目光。一道亮光劃過心底,所以,飛絮喜歡離溯?!
而此時,子桑菱和離溯已然走到了喜堂的門口。而就在此時,突然有一神族從遠處飛來,徑直落在妍哲麵前:“稟報族長,有人擅闖我族!”
子桑菱一驚,同時,也感覺到離溯握著她的手也是一頓。
“什麽人?”妍哲的聲音帶著威嚴和一絲怒意。
“他說他是濯焰,來、來接……”後麵的話,那名神族不敢說了,不過,目光卻是望著子桑菱。
“殷宿神將,前往攔截。”妍哲下令道,同時,又對子桑菱二人道:“婚禮照常舉行。”
此時,子桑菱恨不得趕快衝過去看看,她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事引發神族和幽冥族之戰,也害怕濯焰受傷。如今一想,她的婚禮似乎又有些欠考慮了。可是,她從幻海之濱已經離開了那麽久,後來她沒事的消息濯焰必然也知道了,他都沒有來找她。若是,沒有這場婚禮,他是不是也根本不會來呢?這麽想來,似乎這場婚禮又是不得不為之的最好方法了。
不過,妍哲下令婚禮照常舉行,那麽——
於是,子桑菱和離溯又再次按照節奏往喜堂裏走去。喜堂布置得極為華貴,兩旁坐著的都是神族的貴族,還有一些是和龍寶一樣的上古血脈,子桑菱也是第一次見。
剛剛走到喜堂的一半,外麵又有神族稟報:“稟告族長,濯焰他衝破了殷宿神將的防線,已經進來了!”
“雲渺、星樂前往攔截。”妍哲繼續下令。
這次,子桑菱二人才剛剛走到喜堂盡頭,外麵又再次匯報:“族長,濯焰已經到了外麵廣場了!”
“拜堂!”妍哲的聲音平淡卻透著威嚴。
於是,有神族司儀朗聲道:“一拜天地!”
“不許拜!”就在子桑菱二人剛剛站好位,還未叩拜之時,一道憤怒而清冽的聲音朗聲喝道。
子桑菱猛地站住,一瞬間好似被定在了原地。而離溯站在她的身旁,緊握著她的左手,微微傾低身子,在她的耳邊道:“小菱,他似乎受傷了。”
一句話,令子桑菱遍體生寒,她連忙揭開蓋頭,望著眼前的濯焰。
他一雙眸子幾乎噴出火焰,就這樣隔著持劍戒備的眾人,定定地鎖在她的身上。
子桑菱的嘴唇動了動,想問他有沒有受傷,又在看到他憤怒中夾雜著的受傷和後怕時,想要將一切解釋給他聽。
隻是,濯焰的目光又落在離溯握著的子桑菱的手上,頓時,眸中的怒火越發洶湧,甚至因為極致的憤怒,突然變成了一片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