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到高級病房的時候,看到陳狗剩蹲在門口一個勁的抽著煙。

那家夥發現什麽不對,他快速的推開門,他沒看到小八百啥時候哭過,但是這個時候的小八百哭的特傷心。

鴿子目光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趙青萍,也懵了。

陳狗剩又點燃一根煙,就蹲在那裏猛抽。

陳狗剩心都在顫,這二十二年,除了娘死的時候,小魚蠻真的傷了心,那畜生搶走哥的時候痛,小夭傻傻的那一刻的感動,沒有啥事能撥動他的心弦,包括老頭子的死都沒能讓他有啥傷感。

這一回,趙青萍,那個一年前認識的女人,再一次讓他的心弦撥動,隻因為那女孩柔美的俏臉上多了一塊小拇指長的玻璃割痕的傷疤。

鴿子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竟然也哭了,就這樣醫院的高級病房裏兩個大男人失聲痛哭。

這聲音,驚醒了沉睡的趙青萍。

醒來之後,趙青萍就問道小八百和鴿子,這是哪啊?你們倆怎麽來了啊?

鴿子和小八百不敢再哭,他們怕趙青萍發覺。

小八百抿嘴一笑對趙青萍說,小姑,你咋不聽三金爺爺的話呢?跑上海來幹嘛。

趙青萍一個板栗到了小八百頭上,小八百隻能幸福接受,他是最喜歡小姑打他的,不痛,反而是最幸福的一刻。打完之後,趙青萍感覺臉上一陣疼痛,但是趙青萍並無在意的說道,你管我,怎麽?小八百現在還想管著小姑呢?我來上海是為了……

趙青萍忽然想起了什麽,她失聲問道,陳狗剩呢?他怎麽樣?

這個時候小八百和鴿子才想起陳狗剩,鴿子對趙青萍說道小妹,你還在乎那個沒良心的家夥啊?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好。說到這裏,看到小姑怒視的眼神趕緊改口道,那家夥在門口蹲著呢。

趙青萍完了之後,似乎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對著一旁無聲思考著的小八百說,去把你小姑父叫進來。

小八百剛開始沒反應過來,不過等反應過來後,神色微變,卻向門口走去。

鴿子卻詫異叫道,青萍,你和陳狗剩這家夥那個啥了?

趙青萍臉一紅,解釋道,這不開玩笑嗎?他現在是我男朋友,不就是小八百的姑父嘛。趙硯歌,你別大驚小怪好不?

鴿子一臉憂愁的說,我說,小妹,你就叫我一聲哥咋的了?

趙青萍啞然一笑,等你啥時候不花心了,啥時候給我找到嫂子了,我就叫你哥。

鴿子隻能無奈。

小八百馬上回來,臉上和平常的八兩叔一樣,沒有表情道,陳狗剩不在門口。

鴿子馬上跳起來喊道,我了個去,這家夥畏罪潛逃了。小八百,通知你商雀哥,實行全城逮捕。

小八百依然是翻了一個白眼,沒搭理這個一直都是神經病的鴿子大叔。

趙青萍馬上說道,滾蛋,你才犯罪呢。小八百,你給商雀打個電話,讓他找一下陳狗剩,我怕他會去杭州找那些人。

小八百點下頭,嗯了一聲。

鴿子撇嘴道,我看不會,就算會,那也是他應該做的。小妹啥時候受過這苦?

趙青萍馬上陰雲密布道,趙硯歌,你再胡扯,這輩子都別指望我叫你一聲哥。

鴿子腦袋馬上耷拉下來,那好吧。

趙青萍似乎很累,八百,你們先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睡會。

等趙硯歌和小八百出去之後。

趙青萍看著牆上的一麵鏡子,潸然淚下。

我隻在乎你,傻,這輩子都傻。

一抹桃花紅,兩樹相思苦,風過落花歸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