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狗剩是那種不愛管閑事卻愛看閑事的人,但不是說他不敢管,隻是他理念中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管張雪嫻的事,是因為他起初喜歡那個女人;他管小夭的事,是因為他打心眼裏心疼這個女人;而管李虎剩的事,是因為他把李虎剩當兄弟。而麵前的冬蟲夏草,他覺著自己不是閑著蛋疼,沒事找事那種,自己拿錢她們服務,天經地義。至於她們是死了,活著,關自己鳥事?因此,他樂於冷眼旁觀。
事情的起因是學生妹冬蟲上過廁所以後,在等著火爆女妹妹夏草的時候,被一個喝了點酒的醉鬼摸了屁股。這也就算了,以學生妹冬蟲的性格是不會再去找多大的事,隻是那個醉鬼卻得寸進尺的要猥褻她,伸出胳膊去抱冬蟲,剛好被從廁所出來的夏草看見,她上去就把那家夥的胳膊打開,順便給了這個猥褻男一巴掌。
陳狗剩並不清楚是這麽回事,但看現在的情形也就大概的了解了。叫冬蟲的女孩子可憐巴巴的站在那裏,夏草下意識的站在學生妹冬蟲的前麵,用身體保護住她。
夏草看見走過來的陳狗剩和宋小三,似乎是多了幾分勇氣,她對猥褻男道:“你媽才是婊子。”
似乎兩人先前就已經對罵過了,猥褻男也看到了向他們走來的陳狗剩,他也沒有了先前那種唯我獨尊的樣子,不過也足夠囂張的道:“怎麽?你要替他們出頭?”
陳狗剩一攤手,笑著說道:“你看我像是沒事找抽那種嗎?”
猥瑣男哈哈一笑,說道:“算你聰明。”
夏草吃驚的看著陳狗剩,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她對陳狗剩說道:“一丘之貉,真不是東西。”
陳狗剩直接對她無視,靜待著事情的發展,因為他想看看這種娛樂場所到底能瘋狂到什麽程度。
夏草拉著姐姐冬蟲的手說道:“姐,我們走。”
然後轉身就要離去,可是猥瑣男卻伸手攔著,陰森的笑道:“婊子,打了我就這麽想走嗎?以後我還在不在五角場混了?”
夏草極度惡心的看著猥瑣男,說道:“那你想怎麽辦?”
“我想怎麽辦?你們兩個陪我玩雙飛怎麽樣?”說完,猥瑣男哈哈大笑道。
夏草伸出手就又要給猥瑣男一巴掌,被打過一次的猥瑣男握住了夏草的手,然後猛的一甩,夏草頓時中心不穩,跌倒在地。
監控室一個保鏢樣子的人對著坐在監控台前的青年說道:“宇少,是不是該讓我們的人出手了?”
“不急,再看看。”叫宇少的青年男子緩緩道。
“可是小姐她們……”那個保鏢急道。
叫宇少的青年頓時透出那股強勢,他說:“我怎麽做事還用你來教嗎?”
“唐寅不敢。”那個保鏢趕緊說道。
“唐寅,我知道該怎麽做的,不會讓你為難,我向你保證冬蟲夏草她們一定沒事。”雖然這個叫唐寅的保鏢叫他宇少,他也不敢過多的得罪。
“唐寅知道了。”唐寅說道,隻是眼神裏透露出一絲不屑和擔憂。
冬蟲急急的道:“夏草,你沒事吧?”
說完,冬蟲把目光看向陳狗剩,她對陳狗剩喊道:“陳哥。”
宋小三雖然對這個火爆女有意思,但狗子哥在他心裏位置肯定是任何人都無法超越的,起初猥瑣男沒有動手的時候,宋小三也沒有絲毫意見,可是這個時候他看到被猥瑣男一把拽倒的夏草,他說道:“狗子哥,我們……”
但僅僅是半句話,他就沒有接著說下來,因為他想到狗子哥從小就是那種嫉惡如仇的人。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到了大城市的陳狗剩看在被狗.娘養的世道感染後,同樣嫉惡如仇的他,已經不再喜歡行俠仗義了。
此刻的陳狗剩有點動搖了,因為在這個叫冬蟲的女孩子身上,他看到了小夭的影子,同樣的柔軟性格,同樣的不善言語,尤其是那柔弱無助的眼神,一下擊中了陳狗剩的內心。
猥瑣男自認為是情場老手,像這種清純女被他搞過的最起碼也有兩位數了,哪一個不是在搞之前死活不樂意,甚至以死相逼,可是被弄上床以後,甩她幾個小錢比什麽都管用。今天喝了點酒的他,在看到這個上身是白襯衫,下身是一條緊身牛仔褲的女人後,精.蟲馬上就上腦了,所以他才大膽的去摸這女孩的屁股。見女孩沒有搭理他,這家夥就更加興奮了,如吃了**一般,想上前輕薄,沒想到卻被扇了一巴掌。
猥瑣男陰笑著朝半躺在地上的夏草走去,冬蟲跑過去護著夏草。冬蟲看著猥瑣男陰沉的笑臉,真想馬上躲開,但是她怕躲開後,妹妹會被這個猥瑣男欺負,她是一個柔弱的女孩,但同樣她也是一個敢以身試險的姐姐。就在猥瑣男準備撲上去的那一刹那,一條腿踹過來,直接踹在了猥瑣男的腰身上。這一腳不能說不夠狠,猥瑣男直接被踹得離冬蟲夏草一米遠,如果不是猥瑣男的腳拌在了冬蟲的身上,恐怕還要更遠。而被猥瑣男一腳踢到身上的冬蟲卻沒有出聲,隻是眼中的淚水才能表達她身上的疼痛感。
宋小三笑了,狗子哥還是那個狗子哥。
先前出去的楊華生帶著麵色潮紅的少婦回來剛好看到這一幕,楊華生暗歎道,還是小看了這個玩世不恭的男人啊。
監控器麵前的宇少輕輕一笑,而叫唐寅的保鏢卻深深的倒抽一口冷氣,好狠!
宇少對唐寅說道:“通知那個猥瑣男一起的那些人。”
唐寅深深的看了一眼宇少,沒有說話,讓手下的人去辦了,他這個時候也不太擔心自家小姐安全了,他想看一下這個一腳把人踹飛的男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夏草反應過來後,驚叫一聲:“姐,你怎麽了?”
“謝謝你。”冬蟲先朝陳狗剩笑了一下說,然後扭頭對夏草說:“姐沒事。”
夏草把冬蟲的襯衫袖子往上擄了一些,入目的是一片紅紫,一向堅強的她竟然掉下了眼淚,她哭道:“姐,你怎麽這麽傻。”
冬蟲笑了笑,跟小夭一樣的笑容,一樣的傻。
陳狗剩心裏一陣顫動,他心疼。陳狗剩一步一步的朝著那個猥瑣男走去,朝著他的臉又是一腳踹過去,頓時猥瑣男滿臉的血跡。這時,李虎剩和田柚柚也回來了,還沒等他們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又是一群人浩浩蕩蕩走了過來,足足有六七個算得上戰鬥力的男人,還有三四個女人。
一個女人看到陳狗剩腳下的猥瑣男,馬上喊道:“小輝,怎麽了?”
猥瑣男這時看到自己的人來了,馬上道:“姐,救我。”
陳狗剩絲毫不顧及對方的人多勢眾,他一手扯起猥瑣男走到那群人的前麵,一把丟下,然後說道:“想怎麽說?”
小輝的姐姐扭了一下他身旁那個看著像是零頭人的胳膊,那個人看了看地上半死不活的猥瑣男,陰狠道:“草你.媽的,想玩?看老子今天跺了你!”
這時陳狗剩眼睛頓時變色,熟悉他的李虎剩知道,這個男人到了爆發的邊緣了,你可以罵他,可以罵他爹,罵他爺爺,可以罵任何人,但就是不能對他娘不敬。
一旁的宋小三忽然一腳踹出,領頭男人被後麵的人抗住,接著陳狗剩又是一腳,說時遲那時快,李虎剩和楊華生快速向前,二話不說,一拳一腳,招招陰狠。原本四個對七個的劣勢,瞬間被扭轉,一聲聲慘叫。
一旁的女人們,都被嚇的驚呆了。唯獨冬蟲夏草還有思想,夏草一臉的興奮,自己也奔上去朝著已經躺在地上的小輝和他那邊的人,冬蟲摸著胳膊上的傷痕,一臉的迷茫,心裏竟然也有些小激動。
這個時候,監控室的宇少對著唐寅說道:“差不多了,該是我們出場的時候了。”
唐寅心裏雖然很不滿,但是嘴上也沒說,他點了點頭。
宇少看著這個守護張家多年的保鏢,他知道他有些不屑自己,但是他還是說道:“那個肥胖的留著中分的男人,你知道是誰嗎?”
唐寅正疑惑他為什麽會在意那個肥胖男人的時候,宇少接著道:“他就是昨晚砸了MG和麥樂迪,一夜之間在五角場名聲大振的煉獄酒吧老板。”
唐寅頓時明白過來,而正待他開口說話時,宇少又指著監控裏轉圈的陳狗剩說道:“這個男人就是他背後的那個。”
唐寅這回連話都沒有說,隻是不懂的看著這個宋家大少,難道宋家和張家會怕這麽一個連人物都算不上的人嗎?他疑惑。
宇少沒有多說什麽,說的太多就不是秘密了,話隻能點到,能領悟多少,要看個人的悟性了。
陳狗剩對著地上的人說道:“今天我就陪你們玩的高興了,現在叫人,白道的黑道,不管多大分量的,我都奉陪。”
陳狗剩感覺到了,有人在背後操縱著這一切,從這一群人的到來,他就有這種感覺,轉了一圈,眼睛定格在了不遠處牆上的監控器。
一群被打了的人趕緊掏出手機聯係人,這個時候,“啪”,“啪”,“啪”的掌聲響起,叫宇少的青年帶著唐寅走了過來。
冬蟲夏草看到宇少,兩人走過去叫了一聲“哥”,宇少點頭示意。
陳狗剩看著這個宇少,響起了一年多前小鎮上的情景。
“你好,我叫宋少宇,你看,我兄弟都這樣了,可以了吧?如果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還請見諒,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這個宇少就是宋少宇,宋少宇走到陳狗剩身前伸出手道:“狗剩兄弟,又見麵了。”
“就是以這樣的方式見我的嗎?”陳狗剩說。
“抱歉,我在忙,不知道有這麽回事,剛聽下麵的人說起。”宋少宇表示歉意的道。
“麵見過了,我也該走了,這些人你沒問題吧?”陳狗剩道。
宋少宇一愣,他沒想還沒等自己開口陳狗剩自己就提出來,他隻能笑笑道:“沒問題。”
隨後,陳狗剩他們就離開了英皇娛樂。
冬蟲夏草眼神卻異常複雜,而宋少宇則是一臉玩味。
離開英皇的陳狗剩心裏歎道,虎父無犬子啊。
先把田柚柚送了回去,陳狗剩四人一起回到了煉獄酒吧,陳狗剩對李虎剩說道:“我這一架沒打過癮。”
“那就繼續打唄!”李虎剩大大咧咧的笑道。
這一夜,又有三家夜總會的地盤劃到煉獄酒吧名下。
虎父還是會有犬子的,隻是這條犬子注定要比虎子還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