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狗剩陪小夭去紅樓上班,當然不會放過李虎剩這個司機,其實陳狗剩也有讓他去紅樓曆練的樣子,而且他自己現在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裏去,需要有一個自己人來幫襯點。

小夭還是和以往煉獄酒吧的工作,端個盤子送個酒水。李虎剩自打進了紅樓就一直耷拉著腦袋,陳狗剩一直很納悶,以往**的李虎剩大將軍跑哪去了。

陳狗剩伸出兩個手指端起李虎剩的腦袋說:“不就是沒有讓你抱嘛。來,抱一下。”

李虎剩嘿嘿一笑說道:“去你丫的!”

一個人孤獨的拿著一杯酒喝著。

陳狗剩看這人家也不領自己的情,就抽出一支煙,學著糟蹋叔曾經頹廢的樣子,拿著小夭那本大學英語課本擺造型勾引來往的姐姐妹妹阿姨大嬸們。

人就是這樣犯賤,和愛情一樣,往往在你努力去追一女孩的時候,人家拿你不當回事,但是你放棄之後,她卻反過來追求你,而且愈演愈烈。

李虎剩對著陳狗剩諂媚的說道:“狗哥,您看您有了小夭,就放過柚柚吧。”

陳狗剩這時候知道這鬱悶了他半天的李虎剩是因為田柚柚才給他臉色的。他苦笑不得的說:“你哪隻眼睛就看到我和田柚柚有那麽回事了?”人是一個很麻煩的動物,聰明的讓人愚蠢,隻因為人有了感情,才有了自我。

李虎剩很想揍人,都睡在一起了還沒有?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說:“都睡一晚上了,還沒咋回事啊。”

被冤枉的陳狗剩忿忿不平的說:“睡你妹,我倒是想……也沒敢想啊!”

“那她咋從你房裏出來了啊?”

陳狗剩伸出手指朝他勾了勾,淫笑的的說了一段密語。

李虎剩聽後恍然大悟,給陳狗剩來了一個熊抱說道,兄弟,你別睡我妹子了,我沒妹,你身邊不是有兩個極品女人嗎?竹葉青,貪狼,兄弟在精神上支持你。

陳狗剩心裏是一陣暗爽,日日也不錯,可是還是嚴肅的對著李虎剩說道,咱打算一輩子就談一回戀愛,那是要跟結婚的女人談的。至於李虎剩說的睡覺,他則說那更沒可能,現在一心隻為和小夭的明天奮鬥。

兩人正談論在場坐著的各色各樣的美女時,李虎剩的手機響了,接了之後他對陳狗剩說他有事情出去就走了,不過陳狗剩覺得他神色真的有點不對勁。

陳狗剩拿著那本大學英語書繼續看起來。其實他的英語在高中的時候還是蠻不錯的,就算在那段放棄學習的日子,也沒有把英語給落下來。陳狗剩對英語的興趣還要源於那些千紙鶴,剛開始的時候他隻是疊了一大堆的千紙鶴,後來覺著每天就這麽啥也不幹的疊千紙鶴不像那麽回事。包括張愛玲、泰戈爾的很多言情詩,他都喜歡寫在上麵。不過當那女孩跟了縣長的兒子後他都不記得了,唯一一個記得好像就是那首《Thefarthestdistanceway》。

Thefarthestdistancewayintheworld

isnotthewayfrombirthtotheend.

ItiswhenIstandinfrontofyou

butyoudon'tunderstandIloveyou.

……

Thefarthestdistancewayintheworld.

isthelovebetweenthebirdandfish.

Oneisflyinginthesky,

theotherislookinguponintothesea.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是飛鳥與魚的距離

一個翱翔天際

一個卻深潛海底)

陳狗剩輕輕的用英語念完這首詩。

忙碌完的小夭站在他身後,癡迷的看著這個男子,她覺著放棄他的那個女孩好傻,殊不知,把自己交給這個未來都沒有保障的男人更傻。

小夭說道:“不是會英語嗎。還讓我教你幹嘛。”

陳狗剩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女孩,說道:“那不是為了多和你接觸嘛,再說我也隻是會一點。這不,為你翻譯的這首詩,覺得咋樣。”

小夭哧哧一笑,沒有點透,她說道:“隻要是關於你的,都好。”

陳狗剩聽了,放下那顆吊著的心,然後心裏那是一個美,道:“小夭,明天我想到你們學校旁聽。”

小夭歪著小腦袋道:“為什麽突然有這想法啊?”

陳狗剩大言不慚道:“時代在進步,科技在發展,生活在提高,咱做流氓的也要與時俱進,做一個有知識有品位的流氓是大勢所趨。”

小夭柔聲說道:“什麽流氓,沒有比你再好的人了。我們那所學校根本不行,如果不是當初沒錢交學費我也不會去。柚柚認識複旦大學的一些人,我讓她介紹你到那去旁聽好不好?”

陳狗剩摸了摸紮著倆馬尾辮的小夭說:“一般大學就成,咱就一個小混混,要不是趙大爺告訴我讓我多讀書,我也沒那心思去讀,更沒有時間浪費在這些功夫上。可是自打這些天拚命的看了那些書,就覺得挺管用的,最起碼的能知道十多年沒弄懂的威爾剛是啥東西。”

小夭扭著小腦袋看了看左右沒人,拍了拍小胸脯說道:“要死的啦,不準你用那個。”

陳狗剩一把摟過小夭說又想那個了,羞得小夭趕緊推開他說,你去找柚柚吧。

為了避免這家夥再做什麽過分舉動,小夭趕緊後退兩步說:“還有,明天可以去我們學校或者其他學校看看,但是告訴你,別有那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舉動,更連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想法都不準有,要是哪個不長眼的看上你,你也不準動心,聽到沒?”

陳狗剩說道:“就我這農民工進城的樣,誰會看上俺。”

末了,小夭覺得好像有點過分,就說道:“不過,想那個了,就找柚柚吧。”

說完,就跑掉了。留下不知所然的陳狗剩,嘀咕道:“不是不讓腳踏兩隻船嗎?”

陳狗剩無所事事的在紅樓溜達,當他走到一個健身房的時候,發現裏麵燈亮著,他就走了進去。

這個健身房很大,大概有三四百平米的樣子,牆上麵掛著的全部都是氣球,場中站著一個身材高大但並不魁梧的男人,站在一張桌子前,上麵全都是飛刀。

男人沒有注意到,或者說是看到了並沒有扭頭,他拿起飛刀,一個一個的扔了出去速度極快,力道極大。

1,2,3,4,5……97,98,99,100。

例無虛發。

陳狗剩看的是目瞪口呆,乖乖,你要說兩三米的距離吧,我陳狗剩也能紮破七八十個,可這時十幾米的距離啊,而且百發百中。這要是人的腦袋,一個飛刀過來,該咋辦啊?

不過接下來的更讓他吃驚,男人把那一百個飛刀拔下來,然後五個五個的扔了出去,依然是一百個氣球被紮破。

完事後,男人依然慢慢的把那一百個飛刀拔下,不急不緩,根本不似之前飛刀的速度、力度與精準。而且一邊拔一邊好似身邊有人的說道:“我扔飛刀的極限是,左右手各五把飛刀,紮破十個飛空的氫氣球。”

林軒,陳狗剩認為的貪狼的保鏢。

陳狗剩走向男人,拋出心中的疑問:“那要是十個人的腦袋呢?”

林軒依然穩中的說道:“沒試過,不過我曾經用五把飛刀殺了六個人。”

“五把六個?”

“第一個是槍,直穿眉心。”

“你真的隻是貪狼的保鏢?”

“不是,殺手,保鏢隻是掩飾。”

“為什麽要讓我知道這些?”

“我說了我是一個殺手,說不定哪天就被人殺了,希望那一天你能替我保護貪狼。”

“為什麽是我?”

“沒有為什麽,不過真要說個為什麽,就是那天你讓我明白了這個道理。”

“什麽?”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本以為以我的功夫沒人能動的了我,可是那天卻輸給了你,無所謂什麽手段,或許哪一天真的被仇人以這樣的手段所殺。”

“我不見得是個善人!”

“我也沒認為你是個善人,從明天起,每天晚上來這裏,我把我會的都教給你。”

“成交!”

當林軒走到門口的時候,陳狗剩撲通跪了下來,他說:“不管你有什麽目的,我都叫你一聲師傅。”

林軒說道:“我會幫你做一件事情,等想好了告訴我。”

等林軒消失後,陳狗剩眯起眼睛笑了笑,老頭子給他說過,陳家男兒,膝下沒黃金,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這次他真的是跪對了,因為這個在殺手界被叫做冷無情排行第二的男人真的幫了他一個足已讓他永埋地下的大忙。

……

“小軒,你真的要這麽做?”

“冰姐,你不是告訴我說這是機會嗎?”

“可是,真的對嗎?”

“既然做了,就沒有什麽對不對的,否則永遠都要肮髒的過這輩子。”

“那好,生死就這一次了。”

……

李虎剩似乎已經抓破了腦袋在思考要不要答應,他抽完最後一口煙,對著麵前的女人說道:“我去一下廁所。”

女人笑了笑,點點頭。

等李虎剩回來之後,他之前的愁容一掃而去,對女人說道:“我答應了。”

……

陳狗剩把玩著手裏的飛刀,試著扔出去一個,但沒紮破一個氣球,他暗暗說道,到底要怎麽和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