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狗剩回到住處的時候,看到門前停著一輛阿斯頓馬丁,他不知道這輛車值多少錢,但是他知道,在這裏守候自己的女人的心是不能用錢來衡量的。夏小莉看到狗剩之後,走到他身邊掏出那款女式手機遞給狗剩,說道:“我是來還你手機的。”

狗剩看著夏小莉憨憨的咧了咧嘴笑著。

夏小莉頓時急了,她說:“我真是來還你手機的,那個叫趙晨芙的女人給你打了電話,我沒敢接!”

狗剩還是眼都不眨的瞅著夏小莉憨憨的笑著,夏小莉好像終於發現了什麽,羞紅的扭過頭開著那輛價值300萬的阿斯頓馬丁急速飛走。

半晌過後狗剩緩過神,這女人咋跑了,俺狗剩都沒看夠呢,除了在宋家莊看到過菲姐的紅色罩罩外,俺還是頭一次看到黑色的蕾絲花邊樣式的。

回到住處的狗剩想,那女人為什麽給自己打電話?難道是興師問罪?或者今天我能平安出來跟這個女人有關?他拿出手機給女人撥了過去,很長時間的一段彩鈴聲,是上海灘那首經典的音樂,狗剩丫丫的想道,難道這女人想做一回馮程程?那大爺我不就是許文強了嗎?隻是狗剩壓根就沒有想到過,馮程程最後嫁的人是丁力,而許文強始終是杯具。

電話終於接通,狗剩淫dang的笑著道:“找我有事。”

女人說:“我正在思考要不要求我的未婚夫再給我一次機會?”

兩邊相對沉默,狗剩說:“謝謝!”

女人問:“現在有空嗎?”

那狗崽子又在丫丫了,這女人要給自己獻身。連忙答道:“有。啥時候都有空。”

很快,這個上海女皇開著那輛雅閣本田出現在了那條胡同口,狗剩上車之後問:“去哪裏?最好找一個舒服的地方?”

趙晨芙說道:“黃浦江邊。”

狗剩瞪大眼看著麵前的女人,靠,這女人要和自己玩野戰!夠瘋狂,夠刺激,我喜歡,不過隨後又在幻象搞啥姿勢好呢?女人的車開的很穩,狗剩瞅著女人看了一路,隻不過鬱悶了一路,裹得真嚴實,不知道一會脫的時候麻煩不?

黃浦江是狗剩自打到上海就想來瞧一瞧的,這一刻終於實現了,在一個初夏的夜晚和這個上海女皇,也算是在對的時候和對的人一起了吧?

到了江邊,並沒有像陳狗剩想的那樣,別說獻身了,連手都沒讓他摸一下。女人在前麵走著,陳狗剩在後麵當著保鏢,就這樣大概有5分鍾,這個叫竹葉青的女人開口說道:“有你哥的消息了。”

“哥在哪?他好嗎?”

“南京軍區,兵王。”

狗剩哦了一聲,隨後女人說了一句讓狗剩極度興奮的話,她問狗剩:“想不想知道什麽顏色,什麽型號?”

狗剩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太強大了,原來要先調情,趕緊點頭。而緊接著女人指著黃浦江說道:“敢為我跳黃浦江嗎?”

狗剩這時候的腦袋裏的一幅情景,自己走到黃埔江邊,這個製服女皇從身後抱住自己,然後激吻,最後順理成章的把自己的處給破了。

狗剩道:“士為知己者死,有什麽不敢的!”說完,狗剩大步的向黃浦江岸邊走去,眼看就要到江邊了,奶奶的,這個女人怎麽還不過來啊?難道要等老子跳進去再把我撈出來玩?

就在狗剩即將跳入黃浦江的時候,後麵的女人撲哧笑了她說:“傻鳥,逗你玩呢!”

玩笑開夠了,兩個身份天地相隔的人就這樣在江邊聊著天,男人女人一起聊趙大爺,女人訴說她怎麽在上海走到今天的位置,男人給女人講大山裏的故事。

趙晨芙對狗剩說,他爺爺死前告訴她,六十年前,他欠了一個東北漢子一份恩,之後他們趙家又欠老陳家兩個女人,三十年前,還了一個,十八年前還了半個,如今還欠下這一份恩和半個女人,要讓她趙晨芙來還。

狗剩對趙晨芙說,他小時候和一個男孩一起默寫三字經,那時他還小,會寫錯字,那個男孩就把他寫的全部正確的給魚蠻,而他自己卻要挨尺子。他還說,男孩養了一條響尾蛇,每當村子裏比他們大的孩子欺負了魚蠻,他就會拿出那條響尾蛇嚇他們,於是男孩依舊挨了尺子。男孩被那個開著轎車的男人接走時,他沒有哭,為了不讓魚蠻再受欺負就把他那條最愛的響尾蛇留了下來。從此,這個叫魚蠻的孩子,經常偷偷的一個人在紙上寫那個男孩教給他的十二個字,陳鳥道,陳魚蠻,一世人,兩兄弟。

女人哭了,男人卻沒有掉下一絲眼淚,不是他不想,隻是那個叫陳鳥道的哥哥給他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

女人把狗剩送回住處後,街口出現了輛東風猛士,假如狗剩是個反跟蹤高手,那麽他就會清楚,這輛車從楊浦分局門口一直跟到現在。

狗剩進了院子後,這輛東風猛士的車門打開,上麵走下來兩個叼著煙的年輕人,其中一個公子哥皺著眉道:“阿力,就這男人?屁大的事情還得你讓你在警備區特警團的父親親自給一個分局局長打電話?”

另一個年輕人不急不緩的吸了一口煙,說道:“事情大不大,我不知道,但是你知道那男人打的是誰嗎?他一腳把上海市公安局副局長的兒子的卵蛋踢掉了,不過趙少交代下來的事情,我不得不盡心盡力去做!”

那個先下車的年輕人點點頭,一聽到“趙少”這倆字,身體猛的顫了一下。

“不說趙少,上海市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的宋太明也親自打的電話!你知道剛才和他一起的女人是誰嗎?”

“嗯?”

“她在上海有一個名號,竹葉青。”

說完隨手扔掉手中的煙上了車,而後麵的那個年輕人也跟著上了車,嘴裏嘟囔道:“來頭是夠大的了。”

當這輛東風猛士走了之後,遠處榕樹下停著一輛雅閣本田,上麵坐著一個帶墨鏡穿風衣的女人,那人赫然就是這兩人口中的“竹葉青”,這個上海女皇對著陳狗剩住的方向笑著道:“小男人,看來你還有不少秘密嘛!”說完,一改來時風格,那輛雅閣本田今晚就成了一輛頂級法拉利跑車。

話說狗剩那犢子回到那間十來平米的小屋子,本來還計劃著能打個野戰,這倒好,扯了一晚上的淡,狗剩拿起電話說,不行怎麽也得把這點口水撈回來。

第一個電話,他撥給了趙晨芙,隻是那首上海灘鈴聲完整的響了三遍都沒人接。

第二個電話,倒是打通了,是打給夏小莉的,狗剩對著電話那頭說,夏小莉,你不是想要本少爺的處男嗎?來吧?便宜賣你!已經入睡的夏小莉說了句,神經病就掛掉電話。

第三個電話,他打給了曹蓁蓁,很快接通,可是接通之後狗剩這犢子就後悔了,咱就和人家見了一次麵,而且她還幫了我兩次忙,是不是太不仗義了?

陳狗剩就說道:“謝謝你。”

電話那頭的曹蓁蓁迷迷糊糊的說道:“嗯。”

“我……”狗剩不知道說什麽,就隨口說道:“你在哪,我請你吃大餐。”

曹蓁蓁笑了笑說道:“好啊,我現在在南京,過幾天就去上海,吃窮你。”

狗剩憨憨憋紅著臉說道:“就請恁一次。”

曹蓁蓁又是撲哧一笑,掛斷了電話。然後女人拿著手機,仰望屋頂,想道,陳狗剩,趕緊洗白白了,等俺到上海宰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