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珠簾般的雨幕好似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如天宮中下凡的仙子,高貴中帶著絲淡漠於世的清冷,雨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也衝刷了他冰寒的心,女人好像心有靈犀般的緩緩轉身,看到了久違的男人,是幻覺還是心中念想所致竟出現了幻象。寬大的雲袖抹下那臉上的雨水,眨動著眼睛,確認著這一幕是真。
那名跪著的侍衛抱著她的腿疾呼出聲時,才相信這不是幻覺是實實在在的人,不顧腳上的傷向著男人的方向奔去。直到那冰冷的身子貼向自己的時候,雷莫才醒覺過來,雙臂攬住此時纖弱發抖的身體,禁錮的是如此的牢如此的緊,幾乎想著將那個身前的女人箍在自己的身體裏合二為一。
黯淡的眼眸又有了一抹閃亮,抬頭看向那煞白的陽光俊顏,感受著男人身和心的顫抖,“以後,不可負氣出走了,你可知,我,我……”
沒等說完,雖是雨下著,男人也清楚的看到了幾滴清淚從女人的眼中匯聚而出,比起雨水更為的晶瑩剔透,惹人愛憐!不由自主的唇瓣貼向那顫抖的說不出話來的嬌唇,癡癡綿綿,纏綿不休。這一刻的心是那樣的脆弱,從沒有這樣的害怕失去彼此的人還有那彼此纏綿炙熱的心……
忘卻了時間,也忘卻了地點,隻是難為了那名侍衛,不敢出聲也不敢抬頭相看,隻是依舊的跪著低下頭來,任雨絲洋洋灑灑的飄落在身上感覺一陣陣的冰涼。
不知何時,周遭竟圍聚了幾十隻狼,一聲聲的似是欣喜似是呼喚的叫聲讓跪地的侍衛一屁股跌坐在泥水之中,顧不得多想的大叫出聲:“殿下,狼,狼!”
等著二人回神時,一抹旋動身影已立於了身前,深邃的眼眸發著詭秘的幽綠光線,大手一揮,那圍著的狼便無聲無息的失了蹤跡。
經曆了這些的兩個男人,在這一刻均沒有言語,相視的眼眸中皆有著無以言明的光。
“我們回去!”身前的女子各執起一手十指相扣,眨動著靈動的眼眸,輕柔綿綿話語夾雜著雨絲沙沙聲,聽在兩個男人的耳中卻是動聽無比……
濃濃的夜色和雨霧也掩不住三人美妙的身影,雖是走的跌跌撞撞,踉踉蹌蹌,但此時的三人卻是覺得無比的甜蜜。
“你受傷了?”一句低沉的輕問,雷莫這才感覺到雲舒遙走路時一瘸一拐,看那柳眉微擰,唇角卻是翹起,心中一陣抽痛。
“沒事,隻是腳不小心扭了一下。”
“我抱你回去。”不等雲舒遙反對,葵木朗已手臂一揮,將她從地上撈起抱進了寬闊的懷裏。
想著雷莫的小男兒吃醋的心事,擰著身子,“不要了,我自己可以!”
“讓大尾巴,葵木朗抱著吧!別亂動,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也不會!”一旁的雷莫自責之情溢於言表,沒有一絲醋意。
聽到這句話的雲舒遙才安下了心,如小貓般的蜷縮在滿是男子氣息的健碩的胸膛。雨也如心境一般慢慢的轉停了下來,晚風習習吹過那濕透的身子,但那心上溫暖的所在卻是尤為的柔軟溫暖,似近夏的春熱切溫暖無比,讓三人不覺的寒冷。
三人的到來,著實引來了一陣**,鳳簫也有些慌亂的吩咐著掌櫃快些燒些熱水再煮些薑湯來。因為此時的女人已經噴嚏聲和咳嗽聲一陣陣,讓人心中不覺由的不安。
洗了個熱水澡又喝了兩大碗薑湯,躺在榻上的雲舒遙囑咐了那幾位也喝上碗去去身上的寒氣,便心安的沉沉睡去,睡得很是安穩也很是甜蜜。厚厚的錦被敷在身上,隻留下嬌美的小臉**在外,唇角的淡淡笑容讓剛還擔心的眾人安下心來,床榻邊上的男子修長的手指撫向那光潔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的跡象。站立起身,喝退了眾人,讓這個嬌美的人兒好好的休息。
唇角向上微彎起甜美的笑意,夢中的雲舒遙好像到了一個絕美的景致裏,漫天的雪花一片片悠然飄落,水晶宮般剔透晶瑩的宮殿遠遠的矗立在那兒,一株株的叫不上名字的樹上或粉色或淡黃的花朵擠滿了枝頭,與枝上的綠葉相映相襯,在這冰意氤氳的籠罩下淡然的開放。雪落於樹枝上,將微傾向上的枝條墜出一絲弧度,那花上綴著片片雪葉,猶添了美妙的意境。
不禁心中微歎,在這冰雪融融的境地,怎得不覺得一絲冰寒,自己這是到了哪裏?難不成是傳說中的廣寒宮?
不及多想的伸出雙手想要留下那美美的雪片,那徐徐而落的雪花落到了掌中,隻是覺得有一絲舒服的冰涼便化成一滴玲瓏剔透的水滴,絕美純淨。
這份美好讓雲舒遙不竟想要翩翩起舞,仰著純美的小臉看著那雪花散落,腳下踏著皚皚白雪,旋動的倩影宛如一隻空靈的蝴蝶在花叢中翩翩飛舞,為這景致又添了幾分靈動的美景。
一抹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注視目光使得那旋動的腳步緩緩停了下來,澄澈的眼眸看向宮殿的殿門前,一抹黃色身影淡然立於殿門外,一件明黃色鑲金邊袍子,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即使靜靜地站在那裏,豐姿奇秀,神韻獨超,也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淡然離世的感覺。
不知為什麽明明看不清容貌,但心中卻靈犀相通般的覺得那男人含著微微笑意。待走到了跟前,卻是一瞬間沒了那抹風華絕代的身影。這是誰呢?不是鳳簫也不是雨寒,為什麽有著久違的熟悉,還有著一絲無以言明的淡漠疏離。
焦灼的心苦苦的探尋這人的蹤跡,睡夢中的人兒竟急出了一身汗,恍惚中睜開了澄澈晶亮的眼眸,但還回味在夢中那個黃衣男子的身影,耳中傳來的“嗯嗯”嗚咽聲,讓雲舒遙不禁轉頭來看,對上那黑如玻璃珠般的萌動眼神,伸出纖細的手臂,撫向那肥嘟嘟可愛的身體。“祺兒,這些日子竟忘了你!”
祺兒好似有些哀怨的眼神看著這個女人,口中嗯嗯唧唧的顯示出對他疏忽極度的不滿意。雙手抱起祺兒,晶亮的羽睫撲扇撲扇,眼中星星點點滿是笑意,討好的說了聲“祺兒,不氣了,不氣了,姐姐下次不會在忘了你啦!好不好?”
嘟起了小嘴竟還向著小祺兒圓圓的腦瓜啵了一口,那抹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有一次侵襲了自己。自己在想什麽呢!看著祺兒此時在聽了她的話乖巧的不哼不及的,還一副嬌羞的樣子低下了頭去。那唇角繼續上揚,嗬嗬嗬,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蕩漾在房中揮散不去。
輕靈的嬌笑聲絲毫沒見房中不知何時已坐在木桌之前的紅衣身影。隻是紅衣男子在聽到和看到榻上的女人對這個肉球所說的所做的,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有著一絲稍縱即逝的詫異。
“大人,你醒了!”糯糯軟軟的嗓音,有如三歲的孩童吃到了棉花糖一般的甜膩美好!說著,竟也不見外的扭動著撫柳般的腰肢坐到了榻邊上,一瞬間,雲舒遙慌了神,“你是誰?”
紅色的衣衫是如此的紮眼,繽紛的思緒聚攏在一起,才憶起先前受傷昏迷的如畫男子。不得不說,這般的男子比起受傷時的情形,更是的魅惑眾生,細致如玉的凝脂般的玉膚,狹長的丹鳳眼向著鬢角挑起,滿含風情,微微向上輕翹的唇瓣更是惹人遐想。
“大人,莫不是忘了若柳的所在,想著若柳還是拜大人所救呢!”狹長的鳳眸星星閃爍一般,微微嘟起的唇瓣輕輕抿起,手中絞著的絲帕擰了擰,**了那小巧挺立的翹鼻,一副幽怨的神情看著失神的雲舒遙,更是的楚楚可憐。
“那個,那個,若柳,你的名字叫若柳,什麽?你身上的傷無礙了嗎?”明明自己和那男子沒有熟稔到這般,偏那男兒的輕顰幽怨卻對著自己,房中的氣氛也詭異的不尋常,懷中的祺兒露出那閃亮的黑眼珠不住的打量著這個男人,紅衣美男竟從一個肉球般的所在的黑亮眼睛中看出一絲不屑和輕蔑。
紅衣美男直接無視掉肉球那絲蔑視的眼神,柔美的臉上掛滿了一副期期艾艾的悲戚神情。“若柳醒來,就想謝謝大人的救命之恩,怎奈大人竟受了風寒。主夫倒是讓若柳離去,但若柳不見大人好轉,怎能心安的離去!”說著那丹鳳眼向著雲舒遙眨了眨,更是勾人的緊。雲舒遙也不禁抱著祺兒的手緊了緊,呼吸也隨著一頓。手中的扭動顯現了祺兒對她的不滿,好似在說這個該死的女人,見到美男就管不住那帶鉤的眼神。
“我這已經好了很多,你的身上的傷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全好的,你且下去歇息吧!”收回自己的色色的眼神,自己承認自己是色女一枚,但這男子過分的熱情和那勾魂的眸子和那副要以身相許的神情,也不免讓雲舒遙也思慮了一下,這男兒為何如此熱情,自己英雄救美然後美男以身相許的劇情太過老套,自己也不太相信。
“若柳,這就走,隻是,隻是……”眼眸中滿含嬌羞和柔柔,輕咬著那紅潤的下唇,手上的絲帕也被絞的不成樣子,嘟著小嘴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也鼓足了很大的勇氣的弱弱出聲。“大人,既是救了若柳,若不嫌棄,若柳,若柳就是大人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