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已近深秋時節,空氣中彌漫了幾絲涼意,涼涼的風透過那窗扇的縫隙絲絲縷縷,細聽下來,竟也能聽到枯葉落於地麵的“瑟瑟”之聲。
陳設簡單但還算整潔的客棧上房中的兩人,不多時便離開了漸涼的水,拭幹了身體。氣質如玉的男子身上隻著了件單薄的中衣,領口不經意的敞開鬆垮的露出一大片細膩如玉隱隱還泛著水光的胸膛,慵懶的側躺在床榻上,沒有了方才的嬌羞,也沒有那些烏七八糟的rou欲索求,隻是微閉著清朗的眼眸,感受著這份柔情與蜜意。
嬌美的女子三千青絲柔順的蕩漾在腰間,一縷還頑皮的垂落在胸前,更是為那份嬌美平添了幾分柔媚的氣韻。一件桃紅色的肚兜將那勝雪的肌膚映出了別樣的粉紅,同色的褒褲絲毫沒有將那修長勻稱的白皙玉腿遮擋住,三分含笑七分柔情側坐在男子的身旁。圓潤無骨的小手撫著男子的發頂,一手拿起了小巧別致的木篦子將男子那頭如墨的發絲梳理的光滑柔順,心中不由的感歎古時的水比什麽洗發用品都好用幾分,沒有什麽飄柔海飛絲,還可以這樣的柔順飄逸。
那溫柔似水認真的模樣讓榻上的男子更是失神在這溫柔鄉裏不想出來也不忍出來。真的喜歡這種相互依戀的感覺,可是那此時柔軟的要化成水的心裏也越發的覺得不真實,害怕和擔心。眼睛雖是閉著,但那不住抖動的羽睫看出了他內心的波濤翻滾,鼻翼間嗅到絲絲縷縷淡雅的茉莉香和女人獨有的體香味,才讓俊美的男人心安了一些。兩人雖未說話,但周身散發的愛意早已將房中的兩人沐照在其中。
此情此景加上房中彌漫著的男人女人沐浴後交雜在一起的淡淡清爽的體香味,卻是絲毫讓人不覺得有曖昧靡扉的氣息,反倒覺得男如玉女如花好似一幅唯美的愛意畫卷!
心與心相貼的如此的親密,幾乎沒有一絲的縫隙,讓男子長久設防的心霎時的決堤,沒有了心中的設防,隻想跟隨自己的心意,不經大腦的話語輕吐而出:“為何對我怎麽好?”
“蕭兒,我是你的妻主,我不應該對你好嗎?嗯……”女人停止了那輕柔的動作,抬起那晶亮的杏眼嬌嗔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圓潤的小手在鳳簫挺直的鼻梁上輕刮了一下,故作生氣的嗔怪道。
雲舒遙說完這話,又暗自懊惱起來,就是自己的種種做法讓眼前的男人絲毫的感覺不到安全,才會問這句話啊!剛才的雷莫的小性子也和自己沒有讓他知曉他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有關啊!他們隻能是使性子和問這些話,再聽到自己的回答才能讓自己的心安一點吧!自己竟從未想過這些,隻是怪他們不懂自己,想想自己又何曾懂得他們的心呢?想到這些,吸吸有些發酸的鼻頭,心中也酸楚不已。比起在現代的種種,自己在這兒已經得到的太多太多,隻要那天天界的神仙不會一個不樂意的將她再穿回去,她會有大把的時間讓她的男人們感受到她的愛,讓他們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傾身伏在那**在外的胸膛上,柔柔的聲音即使在若幹年後,鳳簫依舊的不曾忘記,那溫柔的聲音像極了三月的春風吹拂過他的心房,溫暖了他的心一輩子……“蕭兒,我會一直對你好的!”抬起有層水霧的眼眸,握住那修長的手指,櫻唇輕啟從未有過的堅定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子,許下了長久以來不曾承諾的話語。“相信我,我說的好不會是一時的,而是一生,一輩子!”
對上那堅定清澈的眸子,衣袖一圈將那女人攬進懷裏,忍下了心頭的感動於酸澀,聲音異於常日的沙啞。“嗯,遙兒,我信你。”
就這樣相偎著不言不語,感受著綿綿的愛意,剛還有些餓的兩人,誰也不想打破這份柔柔的暖暖的感覺,好似這份愛意也可以充饑。但樓下傳來吵雜的聲音真的不能讓兩人無動於衷的繼續,因為他們從那怨氣十足的聲音裏聽到了倒黴孩子雷莫急赤白臉高亢的話語還有眾人的勸架聲,還有店家掌櫃的賠笑勸解聲。
無奈的相視而笑,彼此為彼此整理了衣衫,兩手相攜向樓下走去。
還未走到樓下,就聽到雷莫炮竹一般的劈裏啪啦的一通狂轟亂炸:“你個大尾巴狼,你的嘴抽筋了不成,笑什麽笑!”
“我笑怎麽了,我願意笑就笑,願意哭就哭,你管不著吧!”唇角的笑意沒有因為雷莫的挑釁而減少半分,反而還一副看猴一樣的四兩撥千斤的話語脫口而出,氣的雷莫掙脫了拽著的衣袖就要衝上去已決高下的樣子。
“不受妻主待見就逮個人就發火嗎?”邪魅的眸子眯了眯,眼中滿是張揚的不屑之意,但嘴角依舊的向上揚起,痞痞笑著看著有如猴子般上躥下跳的雷莫。
想是這句話真正的戳到了雷莫的軟肋,那陽光般的俊顏早已失去了那泛著小麥光澤的神采,臉漲得像塊大紅布一般,碩大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層水霧,仿佛眨眼間就能奔湧出來,緊咬著下唇抖動著唇pian,氣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你……”
此時在一旁勸解的雨寒和電語也覺得葵木朗這些話真的是傷了雷莫不清,誰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家指出不討妻主的喜愛,況且雷莫的脾氣本就急躁,四人之中也數他最小,往常他們也是讓著他,知道他的顯赫的家世已經寵的他有如一隻被人順慣了毛的小刺蝟,真心的把他當做弟弟謙讓著捋順著,生怕這隻小刺蝟炸了毛。
四人相處的時間自是比葵木朗也久很多,看向葵木朗的眼神,不似原先一般的友善也多了幾絲忽隱忽現的怒意。
雷莫此時胸中上下竄著一團烈火,隻想著和那葵木朗拚個你死我活,不管不顧的抄起桌上的東西對著葵木朗的方向砸了過去。原本葵木朗隻用小手指一點,那疾馳而來的酒盅便會應聲掉地,可那眼角一瞥之間看到了雲舒遙正渡步而下,心念一動身形一頓,隻用寬大的手掌擋了一下,酒盅在空中劃過一抹優美的弧度在遭遇了那迎麵而來的手掌時,立時的“啪嚓”一聲粉身碎骨,而葵木朗的手背也被碎裂的瓷片劃開了一個鮮紅的口子,血滴滴答答的湧淌出來。
見樓下已經硝煙四起,本來想著也就是和上次一樣鬥鬥嘴,哪成想還抄上家夥了,葵木朗是什麽人啊!他不是人呢!唉!雷莫你怎得就是要和他過不去呢!怕葵木朗會給雷莫反手一擊,雲舒遙想到這兒哪敢在遲疑,三步並作兩步的向著樓下戰場飛奔。
著急忙慌的執起葵木朗受傷的手,按住了還在向外滲血的傷口,轉頭對著雷莫還悲憤的俊臉飛過一個淩厲的眼神,“雷莫,你,你……叫我說你什麽好?”邊說邊又心急的向著掌櫃的小二姐大聲嗬到:“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去找醫生前來。”
掌櫃的和眾人麵麵相覷,均不知道這個美貌若仙的女子口中的醫生是個什麽東西。
眾人思怔在那裏一動不動不敢答話,“大人說的是讓去尋郎中吧?”藍衣粗布的女子向前走來,眉宇間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雲舒遙這才回過神來,看到身後眾人疑惑的神色,想到自己一急竟把現代的詞語脫口而出,不免有些尷尬和心虛。“哦,對,對,快去尋郎中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