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遙輕輕的走到門口,吩咐小月找來金創藥,又快步進去了,那人不知是痛的昏迷過去還是沒有想到會有別人進來,依舊的閉著眼睛,不時的發出呻吟。
雲舒遙輕坐到塌邊,用點棉花蘸了點金創藥輕輕的給他在傷重的屁股上塗抹著,許是傷處太痛那人不禁呻吟出聲說了聲:“冬兒,慢點,哎,哎,真的很痛!“
雲舒遙依舊耐心的塗著藥膏,沒有說話。床上的人可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睜開了他那雙宛若星輝般的眼睛。當看到雲舒遙的時候,他幾乎就要跳起來。“你在做什麽,把你扔到河裏還沒把你淹死嗎?你給我走開,冬兒,冬兒呢,把她給我趕出去。”
雲舒遙心想雖然長得不賴,但脾氣太壞,自己真是好心做了個驢肝肺。“我不知道以前我對你做過什麽,但是我從醒來就失憶什麽也不記得了,我也是無意走到你這兒的,聽到你的呻吟我才進來看看的,我並沒有要對你做什麽,隻是看你很痛苦就給你上上藥,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這就走。”
說完雲舒遙就把手中的金瘡藥放在了桌上出去了。
走出門的時候,一個小廝低著頭差點和她撞到一起。小廝看到是雲舒遙,嚇得急忙跪了下去說公主殿下饒命,公主殿下饒命。雲舒遙想他可能就是雷莫口中的冬兒,就問他怎麽沒在公子身邊侍候著,冬兒說他去給公子抓藥去了,雲舒遙看那冬兒也是一個眉清目秀的乖巧小童,就囑咐他好好服侍你家公子,說完就帶小月離開了。
冬兒還沒從驚恐中醒來,殿下是怎麽了,好像換了個人,撞到了她還沒有打人,要是原先早一個大嘴巴子抽過去了,現在不光沒打沒罵還語氣很溫柔的讓他盡心侍候公子。
不光冬兒在發呆,雷莫同學也被雷的不輕,這是什麽情況,怎麽會失憶了,不會是裝的吧!可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啊!那難道真的不記得了,要依原來的性格她怎麽會這麽溫柔的對待他啊!(雷莫同學還看到遙遙的溫柔一麵,說明眼光還是很毒滴!)
雲舒遙從雷莫處走後,繼續漫無邊際的走,不得不說這兒真的是很大,雲舒遙走的都累了,單單她的公主府邸還沒轉一圈呢。
雲舒遙看到來回在做事的丫鬟和小廝,那些人都對她投來害怕和恐懼的目光。他們也是能躲就躲,實在躲不過的,就隻好眼一閉,膽戰心驚的跪下。誰不知道他們的命就提在公主的手中啊,一個不留神可能就身首異處了,還是小心點好。
上次就是一個小廝在雨天的時候走過就濺了公主的軟靴上一點水,公主就讓那小廝用舌頭給她tian弄髒的鞋,舔完還不算完,還把那小廝的舌頭給拔掉了,說是那人的舌頭把鞋弄的更髒了。
我們的遙遙同學那知道這些個事啊!就看到眾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像見鬼了一般,再想到剛在雷莫那碰了一鼻子灰,不禁也怒了,我是吃人的老虎還是妖怪啊!這麽怕我!
“不用這麽動不動就下跪的,又沒有做錯事,我又不是老虎還能把你們吃了不成”(z眾人心想:你丫還不如老虎呢,老虎吃人還給人一個痛快,你丫是慢慢的折磨人活活的把人折磨死啊!)
就算雲舒遙剛才的遊園的心情有多好,興致有多高,現在也是興趣全無,不行我還是回去好好問問小月這是怎麽回事,這樣未免也太被動了,丫丫的,什麽事嘛!
雲舒遙快步往回走,就想快點回去搞清一些事情。經過一個涼亭的時候,一曲悠揚的琴聲穿了過來,此琴聲纏綿空靈,仿佛能訴說出彈琴者的心聲般,雲舒遙被琴聲所吸引,帶著好奇,緩緩向琴聲的源頭走去。
隻見一位身著白衣的男子坐在石桌前,柔和而又俊美的臉配上精致的口鼻加上清冷的眼眸給人一種清冷儒雅的感覺,他的一頭齊肩黑發自然的垂在腦後,隻在耳邊分了兩縷用穿有玉石的絲帶束著。
徐徐涼風吹來,那一頭黑發就翩翩飛揚起來。那男子專注於撫琴,絲毫沒有察覺來人,雲舒遙不知聽琴聲聽的癡了還是看眼前絕美的男子看的癡了,又或許是不忍心打破這份清雅的氣氛,也沒有弄出一點聲音。
那男子用他那細白修長的手專注的撫動著琴弦,那行雲流水般的琴聲就在他的指尖流淌開來。
可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打破的這個清雅的氣氛。“你在這兒做什麽,速速離開,這兒沒人歡迎你。”那人語氣極其冰冷的說。
隻見來人莫約十五六歲的樣子,身穿一襲黑袍,黑色的衣服讓他穿出了別樣的氣質,原本這人就長了一張冷酷無比的臉配上這黑衣竟然這麽的契合。想當初雲舒遙也是學過服裝設計和服裝配色搭配的,心想原來穿衣也要配合個人的氣質啊!要是撫琴的男子穿上這樣的黑袍一定會很怪異吧!
當看到那男子挑釁的眼神的時候雲舒遙甩甩了甩腦中的浮想聯翩,定定心神說:“你是誰?這兒好像是我的地盤吧,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難不成還要給你打報告不成。”
那白衣男子停下手中的琴弦,用深究的目光看著雲舒遙,沒有說一句話,站起身把琴抱在懷中走了。隻剩下雲舒遙和那黑衣男子大眼瞪小眼。
雲舒遙心想:你NND,顯擺你眼大啊,眼珠子瞪得都快要掉下來了,你丫的不是瞪嗎,姑奶奶我就陪你,想當年我就是和小米比瞪眼,看誰先眨眼誰就算輸,就會罰誰請客吃飯。我還怕你一個古人不成。想到小米雲舒遙還真是有點想她了,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
雨寒聽說了雲舒遙醒來的事,第一個就是想要告訴他們的大哥風蕭一聲(他們四人都不是自願來的,他們在這幾個月時間裏結成了兄弟般的友誼,沒事喝喝小酒,比比劍,吟吟詩,隻要不看到雲舒遙,他們的日子過得也算愜意。本來以為雲舒遙被淹死了,那成想這個禍害又活過來了。)就在聽到大哥的琴聲趕來的時候,就看見那禍害一手扶著廊柱,不知道又在想耍什麽鬼主意。
話說他兩個瞪了莫約一盞茶的工夫,雨寒的貼身小廝秋兒就過來傳話說皇後找他幾個有事要說。於是一襲黑衣帥酷無比的雨寒公子也拂袖走人了。
雲舒遙見人已走,就趕快的眨了眨有點酸澀的眼睛,用手在眼睛四周做上了眼保健操,心想真不是好活啊!幸虧他被人叫走了,要不在多撐半分鍾她就得眨眼睛。(蝶兒:誰說的不許眨眼啊!隻是你自己一廂情願和人家比的啊!遙遙:。。。。。。。吼吼。。。。)
小月見雲舒遙沒有要走的意思,就說:“公主殿下,你身體剛好想必這一路你也定是走累了,奴婢就扶你回去休息吧!”
“小月,不要奴婢奴婢的叫自己,我們倆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就姐妹相稱吧!對了,你幾歲了?”
小月向看到怪物一樣看著雲舒遙,公主雖然以前對她比對別的下人好,但也沒有這樣啊!還要姐妹相稱,公主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奴婢,奴婢不敢。”小月怯怯的說。
“我是公主,我說什麽就是什麽,你聽我的就行,不能反抗我。”雲舒遙擺出了自認為嚴肅的麵容對小月說。
小月哪敢不聽雲舒遙的啊,隨後就用幾乎是蚊子嚶嚶般的聲音告訴雲舒遙她今年十四了,比雲舒遙小兩歲,還在雲舒遙的利誘和恐嚇中,交代了一些原來的那個雲舒遙幹的雞鳴狗盜,心狠毒辣的事,雲舒遙這才知道為什麽自己這麽不受夫君待見,下人為什麽如此害怕她。
看她這個我見猶憐,柔柔弱弱的皮囊竟然能幹出這麽驚天地泣鬼神的事跡,也不免讓現在的雲舒遙刮了好幾下目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看樣是老天爺把原主給收了。
在經曆了一些前塵往事,雲舒遙雖然有點憤世嫉俗,但她的內心不壞,那些毒辣的事她也做不來。(蝶兒:你還是做原來的自己吧!隻要小心不要被男人騙,嗬嗬!遙兒:你又揭人家的短。)
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雲舒遙一屁股就躺在了床上,許是太累的緣故,閉上眼就睡著了。等到她醒來,小月已經準備好了晚飯。”公主殿下,奴婢服侍你用飯。”
“咳咳咳,小月,我說的什麽來,你忘了嗎?”
“哦,殿。。遙姐姐,奴。。。。小月服侍你用飯。”
“這還差不多,沒有別人你就陪我一起吃吧!”說完雲舒遙就淨了淨手,準備開吃。
一個急三火四的小廝跑了進來,一下跪在了地上,“你在做什麽,公主正在用飯,你竟敢闖進來,要是攪了公主的好胃口,你擔得起嗎?”小月不向原來那可愛的模樣,對那跪地的小廝斥責道。
雲舒遙這才認清他是服侍雷莫的小廝冬兒,想他必是有事,就問:“你找我有事?”
“殿下,求你看看我家公子吧!他渾身發熱,嘴裏還老喊著冷,去求著太醫看了,太醫給開了藥,但公子就是喝不進去,冬兒實在是沒辦法了,就想求著殿下隨冬兒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