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黑夜,隻有天幕中幾顆寥落的星鬥閃著暗淡的光芒,月亮也不知道隱藏到了哪個角落。有風陣陣襲來,樹的影子就如同鬼魅,張牙舞爪,讓人更心生寒意。

隻見一個和夜色毫不相配的灰色詭異的光影快速的炫動來到了雲舒遙的房門口,那光影越來越清晰,待看那光影竟匯聚成了一個人影,一個高大邪魅的身影。

一襲灰白色緞製錦袍,詭異的是他那頭發也如錦袍般的是灰白顏色,那灰白色的發絲沒有任何的修飾,隨意的鋪散在肩頭,微風吹過,那發絲竟如有了生命般的迎風飛舞!沒有一絲的不和諧,隻覺得隻有這樣的發才能和他那邪魅的個性所契合!一身的灰白之色在夜晚更是顯得如此的詭異和神秘!

一張棱角分明,邪魅無比的臉,那如千年冰泉般深幽的眸子在夜色中更加的晶亮,唇角掛著似有似無詭異的笑容。轉瞬間那灰白身影來到房中,看向正在那碩大奢侈的床榻上沉睡的女人,那硬朗邪魅的臉上露出了邪魅無比的笑容。

隻見他用手指向那女人,那人就如騰雲駕霧一般漂浮起來,周身像是被一團黑霧籠罩起來,手指微動,瞬間,那黑霧消失了,那女人也了無所蹤!再看那灰發男子環顧了一下那女人住的房間也不知所蹤。

電語從外麵回來,就見那床榻上的人兒已經不見,頓時慌了神。急步來到了鳳簫的住處告知主夫。鳳簫一向不喜於色的溫和麵容也有了一絲慌亂之色。但還是強作鎮定的說:“先別著急,馬上派侍衛們去找找,興許是酒醒了見沒人就出去了,你去雷莫和雨寒處去看看在不在他們那兒!”說完忙招呼侍衛們分頭去找了。

雨寒和雷莫是在電語近乎瘋狂的砸門聲中吵醒的,穿上中衣,睡眼惺忪。當聽到雲舒遙不見的消息,頓時的睡意全無,渾身冰冷!顧不得穿上外袍就要一塊去找,那冬兒和秋兒忙把外袍給他們披上。“夜深露重,公子要小心自己的身子啊!侍衛們都在找,殿下吉人天相定不會有事的!”

“這個女人,怎麽這麽不省心,喝多了亂跑什麽?”雷莫心裏雖急,嘴裏還是數落道。

雨寒那清冷的眼眸看向正暗暗自責的電語:“怎麽會不見,你不是在她身邊嗎!以你的身手,不可能是被歹人擄走啊!”

電語撓了撓自己的頭,懊惱的說:“我去了外麵一趟,回來,回來她就不見了。”

聞聽此言,雷莫和雨寒的兩張俊臉都如掛了黑線般的黑了下來。兩人竟異口同聲的問道:“你去外麵做什麽?”

“我,我,恕電語不能告知二位!”電語眼神中有了一絲慌亂。

“什麽事不能告訴我們,你有事出去了,妻主也不見了,真的是好巧的事啊!那時我和雨寒都想留下來,可大哥說讓你在身邊侍候著,我們沒說什麽,因為我們都是好兄弟。你有事,可以給我們說啊!也不會是你辦完事人就不見了啊!”雷莫一直是一個直心腸的男子,說話從不遮遮掩掩。

“我,我,對不起!我保證我一定會把妻主給找到的。”電語的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的說。

“好了,都少說兩句,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不是被人給擄走!有可能是虛驚一場呢!不要因為此事,讓我們兄弟之間有了嫌隙!想必電語心裏也不好受,你也少說他兩句!”一向清冷的雨寒望了這兩人一眼,冷冷的說道。

此夜的皇宮易於平常的熱鬧,一隊隊的侍衛圍著偌大的皇宮大海撈針般的找尋著,那四位絕美的夫君也一夜未合眼,在房間裏來回的踱步,期盼著找到人的好消息!

相較於眾位的焦急與煩躁,雲舒遙可算得上是一個舒坦!此時的她正躺在一張皮毛做的毯子上悠哉悠哉的睡大頭覺呢!睡的那叫一個香甜啊!從唇角那還沒拭去的透明狀**就足以看出。

許是那酒勁消散,胃裏有了幹渴的感覺。雲舒遙不禁嘟囔出聲:“小月,給我拿點水來!”好一會沒有一絲回聲,雲舒遙這才不情不願的睜開了她那水波流轉的晶亮眼眸,看向這個恐怖的地方,是很恐怖,雲舒遙在睜開眼睛的一霎那,恐怖這個詞就充斥著她全身一根根的神經。

那房間異於平常的灰暗,在裏麵竟不知是黑夜還是天明,屋裏唯一的擺設就是一張簡樸的不能再簡樸的木質圓桌,在那木桌之上放有一個還算有點精致的燭台,那紅燭發著微弱的光,搖曳不定,好像隨時都要熄滅,繼續這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屋裏酸臭的味道一陣陣混進了雲舒遙的鼻腔,引得她好一陣的幹嘔!

這是在哪兒?我為什麽會在這兒?雲舒遙不禁用力的錘了錘自己的頭,“哎呦!還真疼!”這就證明了這絕絕對對不是酒醉未醒,不是一場夢!

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喝多了酒,被夫君們弄回了家,最後的記憶停留在看到風蕭的那一刻,好像自己還花癡的說了聲人家真美之類的話,怎麽一朝睡醒竟身處在這破地方!正想到這兒,隻聽那好久未修葺的木門“嘎吱”一聲開了。微乎其微的光線幾乎看不清什麽,隱約的是個高大的身影。黑暗之中,就看見有兩個綠幽幽的光亮來到了她的麵前。雲舒遙緊繃的神經霎時崩潰!“鬼啊!”縱是經曆了諸多離奇之事,雲舒遙也不禁嚇得大喊出聲。

“喊得這麽大聲,想必是還有力氣,那就不用去吃飯了!”那綠眼睛的怪物說。

會說話,還讓我去吃飯,說明還是個好心的鬼。待仔細打量了一下那鬼,灰白錦袍,銀色的長發,一臉的邪魅,這是誰呢!好熟悉!哦!那不就是什麽風月國的使者叫什麽郎的嘛?剛才還這麽大聲的叫人家鬼,真是把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尷尬的笑了笑:“那個,什麽狼?”“葵木郎!”那邪魅男子糾正道。

得虧著光線不是很好,沒有看見雲舒遙的那一張大紅臉,一會叫人家鬼現在又叫人家狼,自己究竟在說些什麽啊!

“哦,葵木郎,是你把我帶這兒來的?”雲舒遙把那疑惑問出了口。

恍惚間,那男子唇角微微上揚露出邪魅的笑容看向雲舒遙“是”。

聞聽此言雲舒遙就更是疑惑了:“你不是風月國的使者嘛?帶我來做何?”敢把她一個皇女殿下帶離皇宮,還來到這個陰森恐怖的地方,膽子真是太肥了!不會是把瑞獸送給她又反悔了吧!哦!對了,那隻小家夥呢?

“那隻瑞獸是原先說好送與我的,你可不能反悔!”雲舒遙眨著她那天真無邪的眼睛提醒道。

“便是送與你,豈能再要回!”葵木郎雖然對雲舒遙小腦袋瓜裏想的這些個,感到很好笑,但還是冷冷的說道。

“那你帶我來這裏幹嘛?”雲舒遙皺著自己的小鼻子頭,惱恨的看著葵木郎,要不被帶到這,自己不定在那個夫君那兒逍遙快活呢!

“你隨我來!”話沒說完,那葵木郎就翩然走去。雲舒遙隻好在後麵狗腿的緊跟著,畢竟人生地不熟,跟著葵木郎,看他能耍什麽把戲!

出了房門,頓時覺得天也大,地也闊,空氣是如此的清新!那滿園都是翠綠的竹子,綠意盎然。讓人覺得說不出的舒服!清風掃過,竹葉輕輕顫動,竹林輕輕搖曳,發出有節奏的鳴響。(蝶兒:你丫的,還有空看沿邊的景致,不是剛才嚇得哭爹喊娘的時候了!遙遙:哪有這麽誇張啊!也沒有哭爹喊娘啊!就是,就是,有點要尿褲子!蝶兒:我眼睛是雞眼了啊!蒼天啊!我蝶兒一世英名竟會選了個如此沒用的女豬腳!北鬥星君呢!你丫的誤導我了!北鬥星君在天界狂打噴嚏……)

沿著小路,走進了竹林深處!“我們去哪兒?”跟著東拐西拐的,雲舒遙不禁問道。那葵木郎向是絲毫沒有聽見般的繼續快步向前。丫的,我就看看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雲舒遙邊咬牙邊心中腹誹道。

見那竹林深處竟有一座用竹子搭建的竹屋,綠殷殷的,矗在這兒很是安靜和煦!葵木郎推門進去,雲舒遙也快步跟上。

看那竹屋裏的陳設就定是知道那是女人的閨房,有股淡淡的幽香,陳設雖很簡單但卻看得出煞費苦心,就拿那一個個的小竹凳子來說,就是用那剛采的翠竹刮片削尖,一片片上雕刻著花鳥景致,在那上麵穿上眼,再用那刮出的竹絲一片片的固定綁牢.。那桌子和鏡子之類的更不必說,無一不透出它的做工精細,頗費用心!

走進了內間,一張天然的寒玉床散發出陣陣的寒氣,一股股冰凍的寒白之氣籠罩其中。那玉床上竟蜷縮著一隻小動物,走進看去,竟是一隻雪白的小狼。狼,這樣的動物在雲舒遙的腦海裏就是凶狠暴烈的動物,可是那隻小狼,睡在那玉床上是那麽的安穩,寧靜和恬美!絲毫也看不出她竟是這麽一種凶殘的動物,雲舒遙不禁想要撫摸她那光滑潔白的皮毛。

“這是……”雲舒遙想也許這是這葵木郎養的一隻寵物吧!畢竟人千奇百怪養什麽的都有,在現代也不是沒見過有人養蛇和蜥蜴的,還有養鱷魚的!真是五花八門,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