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月下相邀

我在自己的浴池中泡著澡,突然外麵傳來了血雲的聲音,血雲恭敬的喊道:“恭迎‘門’主!”

血歡冷冰冰的說道:“你們閣主呢?”

血雲敬畏的說道:“稟‘門’主,閣主正在沐浴!不知道‘門’主找閣主是否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嗎?要是沒有的話,希望‘門’主稍等一會兒,閣主不喜歡被人打擾!”

血歡身邊的‘侍’衛對著血雲就是一頓斥責:“是‘門’主大過閣主,還是閣主大過‘門’主啊?憑什麽要讓‘門’主等閣主啊?你隻是什麽道理啊?”

血雲一字一句的說道:“血雲隻知道閣主才是血雲的主子,主子的事情血雲是管不了,但是主子吩咐的事情血雲一定會照辦的!希望‘門’主見諒啊!”

血歡還沒有說什麽,血歡的‘侍’衛就對著血雲出手了,我感受到了血雲最近的心脈甚是不穩,恐怕難以抵擋那個‘侍’衛的攻擊啊,我捧起了一捧溫泉用自己的內力把這捧溫泉向著‘侍’衛飛去,不一會兒就聽到了‘侍’衛的慘叫聲。

血歡清脆的聲音在我的桃林周圍響起:“血衣,冒犯你的人,你已經懲罰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學一個來處理,是死是活,你自己決定!”

我取過樹枝上的衣裳,慢慢的穿了起來,把自己的頭發一根一根的撥‘弄’著,對著林外的血歡說:“既然如此,就躲謝‘門’主了!”

血歡好像毫不在意自己的‘侍’衛的下場,淡淡的笑著說:“不必!既然打擾了你的清淨,那我就送你一個禮物吧。我在桃林深處的仙緲亭等你。”血歡飛身而去。

血雲對著我恭順的說道:“閣主是否需要血雲‘侍’候?”

我想了想,淡然地說:“進來吧!”

血雲拿著一身雪白的錦裝走了進來,對著我彎著身,道:“閣主,血雲為閣主準備好了雲裳,閣主看是否歡喜?”

我拿著那身雲裳,慢慢的細‘摸’著,心中有驚歎:原來有些衣料是那麽的舒適啊!果然是好東西啊!

血雲看我我沒有做聲,想要揣摩我的意思,可是一直都好像猜不透,遂向著我說道:“閣主,這是江南唐家最為舒適的衣料,不知閣主是否喜歡?”

我看了血雲一眼,沒有直接的回答血雲的話,隻是把自己手中的‘毛’巾遞給了血雲,自己慵懶的靠在桃‘花’樹上打盹;血雲結果我的‘毛’巾輕輕地幫著我擦著濕濕的頭發,當我發現血雲的心脈更加的不平穩時,我的手附上了血雲的手。

血雲的心跳更加的快速了,我看了血雲一眼,沒有在說話了。血雲噗咚的一聲跪在我的腳下,說:“望閣主恕罪!”

我看著血雲沒有說話,輕微的歎了口氣,朝著仙緲亭飛身而去了。

當我飛到仙緲亭的時候,我發現血歡正在小酌,看到我來了,對著我淺淺的笑著說:“你來了啊!來!坐下!我們兩個小酌一杯吧!”

我坐下來看著石桌上的夜光杯,又看了看‘玉’壺裏晶瑩剔透的瓊漿,我聞到了自己最喜歡的桃‘花’香,我拿起了‘玉’壺緩緩的倒滿著夜光杯,淺淺的酌著。

血歡看著我眼中布滿了笑意,用他那清脆的聲音緩緩地說道:“像!真像啊!”

我看著血歡好像看到故人的樣子,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血歡突兀的向我靠近,用手心‘揉’著我的眉,說:“不要皺著,你不適合皺著眉。對了,你怎麽想起了穿素白的衣服啊?”

我看著血歡一臉體貼的表情,也就沒有說什麽。血歡好像很懂我似的,自言自語的說道:“你要是不喜歡自己穿素衣的話,我可以穿給你看!反正你隻是喜歡看穿素衣的人,而不喜歡自己穿。”

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挑起來了,我擰著眉對著血歡說:“你如何得知的?”

血歡好像是有些失神的看著我說:“忘了,早忘了。”

我不知道血歡是說自己早就忘了,還是說我早就忘了,我無從得知。我沒有再問血歡了,隻是靜靜的喝著我的桃‘花’釀,血歡看著我突然由感而發的說道:“有些還是變了啊!情隨事遷啊!”

我看著血歡沒有說話,淡淡的望著,好像望著的隻是一尊‘玉’石一般。血歡看著我的視線,也沒有再說話了,等到‘玉’壺裏的桃‘花’瓊釀到底的時候,血歡看著我的臉說:“不要勉強自己!”

我依舊沒有說話,等著血歡的下文。血歡漸漸的進入了自己的世界,癡‘迷’的看著我,呢喃道:“芙兒!”

我聽著血歡的話不是很清楚,想要再次聽得更加清楚的時候,血歡看著頭上的明月說:“血衣,你看今天的月亮是那麽的明亮啊!”

我看了看大而圓亮的月亮,又看了看周圍一片桃‘花’林在月光的籠罩下散發著一種‘迷’幻、飄渺的氣息,就像是它本身的名字一樣:仙緲亭。

月光帶著一點聖潔的暈光把附近一大片的桃‘花’林都沾染上了一絲絲的仙氣,讓人仿佛置身在一片仙境。血歡看著我對著桃‘花’林的癡‘迷’,笑著說:“血衣,要不我來奏樂,你來舞劍?”

我看著血歡帶著點點的期盼,本來想拒絕的的話就沒有再說出口了。隻是靜靜的看著血歡沒有說話。血歡看著我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也不氣惱,笑著說:“血衣,你不喜歡穿素白的衣服,我代你穿,而且隻要是你不脫下血衣,我血歡就不換下素袍。永遠會有人陪著你的。”

我看著血歡,想著為什麽血歡會知道我不喜歡素袍而喜血衣呢?血歡看著我的眼神寵溺的看著我,說:“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我們都是那麽的孤獨,那麽的想要引起人的注意啊!你我本‘性’喜血紅。”

我看著血歡,經血歡這麽的一說,我好像在血歡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身影。血歡笑的妖嬈的看著我說:“是不是很像啊?我們的神情都是那麽的相似啊,總是在尋找著一些想要抓住的東西,可是當我們靠近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不是自己想要的!是不是很可笑啊?”

我在血歡的眼中看到了我的‘迷’茫,我對著血歡說:“成‘交’!但是我吹笛子你舞劍!”

血歡穿著自己最愛的血衣隨著我的笛子聲緩緩的揮舞著自己的劍,這是血歡最後一次穿血衣,也是我最後一次穿素袍。

在月光下,我吹著宛轉悠長的笛子曲,血歡盡情的揮舞著自己手中的劍。我吹奏著一首自己創作的《清月曲》,笛子的聲音是那麽的清脆、冷清、帶著點點的孤寂。

月光之下,血歡一點一點的轉換著自己的劍法,似‘迷’茫、似尋找,又似那種高處不勝寒的落魄。我們來那個人的合作達到了一種十分契合的境界,兩人都忘情的宣泄著自己的情緒,一點一點的掙紮、重拾方向、整裝待發。

曲終人將散,血歡滿是讚許的看著我說:“血衣的境界‘挺’高的,就算我學了那麽多年的古琴都及不上你啊!要不下次我們換種合作?”

我看著血歡沒有說話,隻是眼中卻透‘露’出了那種很期待切磋的情緒;血歡笑著看著我,然後從自己的手中拿出了一張‘玉’質麵具,對著我說:“血衣,你的容貌是很多人的魔!給你!”

我看著血歡手上甚得我心的‘玉’質麵具,接了過來。血歡對著我說:“我的摯愛,不知你是否喜歡?”

我看著手上絲絲溫涼的‘玉’質麵具:整張麵具都是經過‘精’心雕琢的,好像是一層‘玉’‘色’的麵紗,整個麵具輕巧,臉緣處勾勒了一朵‘豔’麗的妖嬈的曼陀羅‘花’,我勾了勾自己的嘴角,對著血歡說:“多謝!”

血歡看著我的笑容,有一絲異‘色’閃過但是很快就湮滅了,對著我輕笑著說:“那個‘花’是你宮殿‘門’口的‘花’,聽說你‘挺’喜歡的,我就叫人專‘門’刻了上去,希望你會喜歡。”

我含著笑意的看著血環以示自己的喜愛。血歡看著我和我對視,兩人靜靜地望著另一個自己相繼無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