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問句，但語氣中滿是肯定。
紫嫣姑娘嗬嗬一笑：“雲大小姐說笑了。”
銷魂樓神通廣大，能知道自己的身份雲渺渺也不驚奇。
“不過我更好奇，如今五皇子已經懷疑了，肯定要找京城別的大夫過去察看，若是發現藥膏有問題……”
雲渺渺笑了笑，她覺得鎮魂樓應該不會犯如此低劣的錯誤。
紫嫣姑娘輕笑道：“誰說一整盒的藥膏都有毒了？”
雲渺渺……
是她狹隘了，原來可以少放一點毒藥。
就是不知道五皇子的臉如今成了啥樣，還能不能恢複？
紫嫣在五皇子府上有人，很快又傳來消息，說皇後娘娘親自過去，估計又要大發雷霆。
雲渺渺眼睛晶亮，她想過去看看。
“據說外麵都在傳言，說雲側妃的嫁妝都是借的，也不知道真假……”紫嫣輕笑著，笑容嫵媚。
雲渺渺勾唇，這個自然是真的假不了。
“雲小姐，你說呢？”
雲渺渺把玩著手中的杯子，嗤笑一聲：
“誰知道呢，反正我們也不怎麽熟悉。”
“紫嫣姑娘，多謝你的好茶，改日我回請你。我府裏還有點事，就先回去了。”
……
五皇子府，五皇子找來了好幾個京城有名望的大夫，不過他們檢查的結果，卻是藥膏都沒問題。
傷口一直又疼又癢，他們也查不出原因。
五皇子還在等著劉神醫過來，卻沒想到皇後娘娘帶著兩個嬤嬤來了。
麵色不善，行色匆匆。
來到府上，直接問了雲側妃的院子。
五皇子聽到消息，急忙讓人扶著他過去。
“賤|人，外麵的傳言是怎麽回事？”
皇後氣的臉都白了，雙目如淬了毒一般的盯著雲如月！
雲如月被兩個嬤嬤壓著，跪在地上。
她抬起頭，淚水吧唧吧唧地落下，梨花帶雨可憐巴巴地看著皇後娘娘！
“娘娘，妾身不知……”
啪啪啪……話還沒說完，身邊的嬤嬤抬起手就是五六個巴掌。
雲如月都被打懵了，自從太醫說她這一胎的懷像不是很穩，再加上小杜氏的勸阻，這兩天她都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院子裏，實在無聊了，就讓丫鬟扶著她在院子裏走走，都沒出去院門過，又怎麽惹著皇後娘娘了？
“娘娘……”
雲如月委屈地看著皇後，剛剛動手的嬤嬤冷笑一聲：“雲側妃還真是好算計！”
這話說得雲如月莫名其妙：“嬤嬤，可是我做了什麽錯事？”
這狗奴才，不就是仗著皇後娘娘在嗎？剛剛的打臉之仇她記下了，等有機會她一定要千百倍地還回來。
雲如月掩下心底的陰狠，臉上的表情更加無辜。
嬤嬤冷笑：“雲側妃，老奴有件事不太明白，倒是想請雲側妃幫忙解答一下，這女人出嫁，嫁妝也可以借別人的嗎？”
雲如月心裏咯噔一下，袖子裏的小手緊緊攥了起來，可她的臉上卻盡量保持平靜：“嬤嬤，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都怪雲渺渺那賤|人！
不就是讓她換嫁給攝政王嗎？就她那上不了台麵的身份，能嫁給攝政王也是她八輩子燒了高香了。
這女人居然還敢提條件！
若不是因為時間太緊，小杜氏也不可能想到借嫁妝。
本想著等成親過一段時間，風頭過了之後，再把嫁妝悄咪|咪得還回去。
可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也就隻有她和娘親而已。皇後娘娘是怎麽知道的？
雖然雲如月盡力鎮定，早就見慣了大風大浪的皇後娘娘，還是從她的聲音裏聽出了心虛。
皇後站起身，走到雲如月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雲如月，你還真是好本事呢！”
“本宮都不知道，出嫁的嫁妝都可以找人借！嗬嗬，你該不會是不想還給人家了吧？”
雲如月委屈的眼圈是通紅通紅的，淚水忍不住刷刷刷落下，剛剛被打的小臉更是泛紅，甚至還能看到手印子。
這要是讓男人看到，估計早就心疼了。
“娘娘，妾身沒有！”
“母後，你怎麽過來了？”
五皇子緊趕慢趕地過來，就見到雲如月跪在地上，可憐巴巴的。
而皇後娘娘站在她麵前，臉色極為不好。
皇後見到自己的兒子過來，眉心不自覺地一蹙，她就不明白了，這個雲如月也不知道哪裏好，就把他兒子迷得暈頭轉向！
“哼！本宮的臉都讓你這個好側妃丟沒了！”
皇後冷哼一聲，身邊的嬤嬤急忙解釋道：“殿下，你看看你倒是選了一個什麽小妾！還沒成親大了肚子也就罷了，看在這是你的親骨肉，也是第一個孩子的份上，皇後娘娘不和她計較。可她的嫁妝居然也是借的！”
五皇子……他聽到了什麽？什麽嫁妝也是借的？這東西還能出借？
還有，什麽人閑的沒事把自己的嫁妝借給別人？
“剛剛德妃去娘娘那裏，冷嘲熱諷說了好久，殿下，娘娘的臉今天可被丟盡了！”
五皇子這才回過神來，目光落到雲如月臉上：“你的嫁妝是借的？”
其實，雲如月的嫁妝單子他也看過，極為單薄。
不過看在她懷了自己孩子的份上，五皇子並沒有打算計較。
可他沒想到那麽薄的嫁妝居然也不是雲如月自己的，這雲家還真是……夠窮困潦倒的……
怪不得雲如月和自己認識不久，兩人就不小心睡在一起。
雲如月用力搖著頭：“殿下，月月……”
“這件事，本宮要你給個交代！”
皇後娘娘看著雲如月又開始扮可憐，恨不得上前給她兩個巴掌。
她兒子的眼光還真是越來越差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麽東西，就把他迷得暈頭轉向。
沒人注意，屋頂上，有人悄悄掀開瓦片兒，大眼睛滴溜溜地看著下麵。
“不得不說，我這個好妹妹拿捏男人還是很有一套的。都這個時候了，五皇子還被她迷得神魂顛倒，還為她說話！”
雲渺渺小聲嘟囔著，也許有很多人瞧不起雲如月，未婚先孕，可這也是本事！
男人緊了緊手，緊緊攥住她的小腰，把人圈在懷裏。薄薄的唇，湊到雲渺渺耳邊，聲音低啞：“不如你！”
雲渺渺隻感覺渾身輕顫，她的耳朵最是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