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安撫著女兒:“青青,別怕,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他微微用力將女兒抱了起來

他在路過魏枝眠身邊的時候,冷哼一聲。

“魏小姐,若是我女兒有個萬一,我絕不會放過你。”

丟下這樣一句話,白家一行人急匆匆地離開了。

魏枝眠目光漸深,明明是他們心虛跑了。

她輕笑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

緊接著她的目光轉向陸深:“今日多謝陸總為我仗義執言。”

陸深微微一笑:“不必如此,我隻是遵循本心罷了。”

魏枝眠輕歎一聲。

雖然陸深解了自己一時之圍,可又害得自己再度陷入輿論的漩渦。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該如何麵對陸深了。

“總之多謝,但以後陸總隻需冷眼旁觀便好。”

“這種事情我自己能夠處理好。”

陸深嘴角的弧度僵硬了起來。

看來自己是好心辦了壞事。

他苦笑一聲:“不好意思了,魏小姐。”

他環視一圈,神情無奈:“本想幫忙的,卻不想給你惹了麻煩。”

魏枝眠無意在多說什麽。

樓下的周京宴冷哼一聲,放下酒杯站了起來。

他眼中醞釀著風暴。

“魏枝眠,跟我來!”

他大步上了二樓,拽著魏枝眠的手腕。

周京宴在路過陸深的時候,眉目冷淡,甚至用肩膀撞了陸深一下。

陸深皺眉,捂著自己的肩膀。

聞東歎氣:“我說,阿深你怎麽就不能長長記性呢?”

陸深輕笑一聲,任由聞東給自己揉捏著肩膀。

“我問心無愧,而且我想你會理解我的。”

聞東不滿地輕哼一聲。

“我理解你有什麽用,你惹的可是京宴。”

他嘟嘟囔囔地念叨著:“等一會兒京宴出來,你可得好好和他解釋解釋。”

他可是很在乎他們兄弟感情的。

陸深默默點頭:“的確需要解釋一下。”

聞東悠悠地歎了一口氣,明知他對魏枝眠並無其他心思。

可他到底還是和魏枝眠走得太近了。

現在他隻希望京宴可以不那麽小氣。

陸深挑眉:“好了,別想那麽多了,陪我下去喝一杯吧。”

他看著周圍的人群,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聞東也收斂起所有的心思,跟著他走了下去。

眾人看到他們都離開了,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不過想到剛剛周京宴強硬地拉著魏枝眠離開的樣子,他們的心思又活泛了起來。

“你們說這魏小姐到底是誰的女人?”

“誰知道呢,陸總出麵幫她說話,周總對她也不一般。”

“說不定真的像白小姐說的那樣,腳踏兩隻船呢。”

莊妍在人群中聽著這一切,心中隻覺得憤怒。

她清楚小魏不是這樣的人。

“你們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小魏她與周總與陸總都是合作關係,少拿你們肮髒的齷齪的思想去衡量別人。”

她咬牙切齒地說著。

中年男人嗬嗬一笑,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莊總,知道這魏小姐是你的下屬,但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你是不是也被她蒙蔽了雙眼?”

大家紛紛跟著附和。

“對啊,這魏小姐和周總肯定關係不一般,要不然周總怎麽會單獨拉她去樓上?”

“說不定魏枝眠就是想上位,所以才想著害白小姐。”

“你說得對,這太有可能了。”

眾人三言兩語間,就已經定下了魏枝眠的罪。

莊妍滿臉怒容:“各位,剛剛的事情,小魏已經解釋清楚了,一切與她無關,你們不信可以去調監控,不要在這裏隨意汙蔑別人的清白。”

她不明白,為什麽事實擺在眼前,這些人熟視無睹?

難道往別人身上潑一盆又一盆髒水,才能讓他們感到快樂嗎?

在場眾人對視一眼,紛紛嗬嗬一笑。

他們並沒有把莊妍的話放在心上。

對於他們來說,真相如何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何利用眼前的事情為自己謀劃利益。

莊妍的內心也很清楚這一點。

因此漸漸的她也放棄了,不再執著於替魏枝眠解釋。

清者自清,就讓時間來證明一切吧。

另一邊,魏枝眠使勁掙紮著想要甩開周京宴的手。

“周京宴,你發什麽瘋?趕緊放開我。”

她已經預感到了樓下的那幫人,還不知道會說多少風言風語。

周京宴渾身散發著低氣壓,一言不發。

他一路拽著魏枝眠,到一處無人的房間裏,重重地關上了門。

“你怕我?”

他眉目之間都是戾氣。

魏枝眠臉色微變,不停地向後退去。

她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周總,有什麽話,我們好好地說。”

此刻的周京宴仿佛就是一頭擇人而噬的狼,讓人不寒而栗。

她不怕才怪。

周京宴挑眉,站在原地不動。

他拉過一旁的凳子,隨意坐了下去。

“好,那你就說說看。”

魏枝眠默然,這自己該說什麽?

她結結巴巴地開口:“周總,對不起,我不應該在您的宴會上鬧出這麽大的風波。”

盡管她覺得有些屈辱,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周京宴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煩躁至極。

他一把扯開西裝領帶,甩在地上。

“你再說一遍!”

他語氣低沉,暗含威脅。

魏枝眠麵色一白,自己都主動認錯了,這還不對嗎?

她瞪著周京宴,這個狗男人到底想要幹什麽?

“周總,我也很委屈的,明明是您的未婚妻處處針對我。”

周京宴冷嗤一聲,站起身用力的,將凳子踹倒在地。

“別提她。”

他的目光越發陰沉。

他一步步靠近魏枝眠。

魏枝眠努力地扯起唇角,勾起一個微笑:“周總,別生氣啊,我……”

她此刻隻能委曲求全。

男人的目光越發危險起來。

現在的他,隻想盡快地堵上女人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他一把扯過魏枝眠的手臂,將其按在牆上。

“好好說話!”

魏枝眠眉心緊鎖,她實在是無法和周京宴共頻。

“周總,我到底哪裏做得讓你不滿意了?”

她咬牙,自己今天已經夠倒黴了。

先是陸深,再又是周京宴。

因為他們兩人的出現,讓她的處境越來越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