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冷哼一聲。
“咱們和周家的婚事,絕不能出任何問題,所以你給我上心一點。”
他低聲警告著白青青。
白青青心裏含著怒氣,但還是重重點頭。
“放心吧,父親,屬於我的東西,任何人都奪不走。”
白父這才滿意地笑了,拍著她的肩膀。
“這才是我白家的好女兒。”
好不容易將父親糊弄了過去,白青青依舊覺得不安心。
她看著二樓的方向,心生警惕。
“不行,我得過去瞧瞧。”
“奶奶……”
白青青亦步亦趨地跟在周老夫人和魏枝眠的身後。
她試探性地詢問:“奶奶,您認識魏小姐嗎?”
周老夫人微微一笑,瞬間便看出了白青青的小心思。
她拍了拍白青青的肩膀,安撫著她。
“魏小姐之前幫過我,我想好好感謝一下她。”
白青青眼神微閃,對於這個答案,不怎麽滿意。
她暗自咬牙,乖巧地站在周老夫人的身後。
她不願意離開,想知道兩個人會談些什麽。
可周老夫人隻想和魏枝眠單獨談話。
白青青的存在,讓她有些不滿。
“青青啊,樓下宴會還有那麽多人,我有些累了不想下去,就麻煩你幫忙去主持主持吧。”
白青青愣了一下,立刻會意。
這是周老夫人想把她支出去。
她偷偷瞥了一眼魏枝眠,有些不甘心。
可周老夫人的話,她又不敢違背。
“奶奶,既然您累了,那就趕緊去休息吧。”
她麵上掛著得體的笑:“我這就下去,宴會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為了不得罪周老夫人,她隻能識趣地主動離開。
白青青並沒有走遠,而是躲在拐角處,偷偷地看著周老夫人將魏枝眠帶進了書房。
她的手緊緊地攥在了一起,對著牆壁重重地錘打著。
她咬牙切齒:“為什麽就連奶奶都對魏枝眠高看一眼?”
白青青目光陰沉,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卻始終沒有下去。
書房裏,周老夫人收起臉上的微笑,抬頭看著魏枝眠。
“孩子,明人不說暗話,你對京宴到底是個什麽心思?”
這一刻她整個人如同鋒利的寶劍,給魏枝眠一種無形的壓力。
魏枝眠麵上揚起一抹微笑,語氣堅定。
“周老夫人,我和周總之間隻是普通的合作關係,並無其他。”
周老夫人眼神微閃,心裏卻有些琢磨不透魏枝眠的態度。
她輕笑一聲:“是嗎?你這孩子難道還要當我的麵撒謊嗎?”
周老夫人打開抽屜,拿出魏枝眠的照片。
她的手指在上麵輕點著:“如果你們真的是合作關係,那京宴又怎麽會吵著鬧著要為了你和青青退婚呢?”
周老夫人的目光瞬間淩厲了起來。
“孩子,對著老人家撒謊,可不太好啊。”
魏枝眠眉心緊鎖,內心滿是驚訝。
周京宴竟然會為了自己和白青青退婚?
魏枝眠冷笑一聲:“周老夫人,我有自知之明,我和周總是不可能的。”
她收斂起自己眼中的沉思,再一次堅定地表明自己的想法。
周老夫人卻是不信:“孩子,我可不是那種迂腐的長輩。”
她慢悠悠地站起身來,拍了拍魏枝眠的肩膀。
“如果你和京宴兩人真的是情投意合,我自會想辦法成全你們。”
她這話說得好聽,可魏枝眠卻不信。
她麵色如常,根本不為所動。
“周老夫人,這一切真的都是誤會,我和周總之間真的什麽都沒有。”
她神情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周老夫人是在試探自己,正好也可以借此機會表明想法。
周老夫人目光幽深,卻始終看不透魏枝眠內心的想法。
她溫和地笑著:“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我是搞不懂了。”
但她依舊不死心:“孩子,你真的半點也不喜歡我那個不爭氣的孫子嗎?”
魏枝眠堅定而又決絕地搖頭。
那樣一個惡劣又自大的人,誰會喜歡?
“周老夫人,我無心摻和,白家和周家的婚約與我無關,從一開始我就是被逼無奈,才趟了這趟渾水。”
她苦笑一聲,一切可能都是孽緣吧。
察覺到周老夫人的疑惑,她繼續開口:“周老夫人,你應該好好問問您的孫子,他到底為什麽如此抗拒和白家小姐親近?”
周老夫人皺起了眉頭,敏感地察覺到此事背後有自己不知曉的內情。
看來今日她這番舉動是有些衝動了。
“好,魏小姐,那就請你記住今日之言。”
周老夫人將自己的疑惑埋在心底,同時暗自警告著魏枝眠。
魏枝眠挑眉:“放心吧,周老夫人,若不是合作,我巴不得離周總遠遠的。”
周老夫人眉心緊鎖,她察覺到了魏枝眠對周京宴的抗拒。
她雖然有些不解,但到底還是沒有多說什麽。
最後周老夫人還是悠悠地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
“唉,看來我今天真是多操這份心,算了,你先出去吧。”
魏枝眠小心翼翼地關上書房的門,長鬆一口氣。
“這個該死的周京宴,竟然還想利用我擺脫婚約。”
魏枝眠暗自唾罵著周京宴。
就在她走到拐角的時候,卻突然被人一把拉住了手,直接拽到了樓梯口。
“白青青?”
魏枝眠吃痛地揉搓著自己的手腕,不明白她在發什麽瘋。
白青青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你和奶奶在書房說了什麽?快告訴我。”
她神情激動,一步步靠近魏枝眠,牢牢地抓著她的肩膀。
魏枝眠皺眉,察覺到她對此事的過分在意。
“白小姐,如果你是為了這次事攔住我,那我們沒什麽好說的,這是我的個人隱私。”
她對著白青青冷冷笑著,微微用力,一把拍開女人的手。
“如果沒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先走一步。”
白青青目眥欲裂,心中被怒火點燃。
她揚起手就準備給魏枝眠一巴掌。
“魏枝眠!”
魏枝眠不屑地輕笑一聲,牢牢地控製住了她的手腕。
“夠了吧,白小姐,別在這裏發瘋。”
她微微用力,甩開白青青的時候,眼裏都是厭嫌。
招惹上周京宴跟白青青這兩個瘋子,是她這輩子最倒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