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裏。

“白小姐……”

曉曉縮著脖子,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白青青輕哼一聲,坐在她對麵輕撫著自己的美甲。

她眼神不屑地盯著曉曉,滿臉的不耐煩。

“有什麽話就快說吧,我的時間可不是陪你這種人來浪費的。”

本來今天她還和好幾個小姐妹約好一起逛街的。

但因為曉曉提出要見麵,隻能失約了。

若不是她有自己想要的消息,自己才不會屈尊降貴來這種檔次的咖啡廳。

曉曉怯懦連連點頭,不敢再耽擱,如竹筒倒豆子般將自己的發現的事情通通告知對方。

“白小姐,今天早上魏枝眠來的時候滿脖子的紅印。”

她停頓了一下:“她應該是昨天晚上和周總在一起了。”

白青青眼神微眯,長長的指甲掐在肉縫裏。

“你說的是真的?”

她懷疑的目光盯著對方:“你應該知道我的能力,若是有半句假話……”

曉曉恐懼地咽了咽口水,雙手合十,信誓旦旦地保證。

“白小姐,我哪敢對你說謊?若我有半句謊言,讓我不得好死。”

該死,她隻想利用白青青對付魏枝眠,卻忘了白青青這般人物也不是自己能夠得罪得起的。

稍有不慎,倒黴的反倒是自己。

白青青冷嗤一聲,倒是勉強相信了她的話。

她慢條斯理地扯過桌邊的紙巾,擦拭著手心的鮮血。

剛剛不小心被指甲劃傷了。

都怪那個賤人!

“魏枝眠?就憑她,也想搶我的男人,癡心妄想。”

她麵色一冷,扭頭看向曉曉。

“你先回去,給我好好盯著她,再有什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她的高傲不允許自己在這種人麵前露出不堪的一麵。

曉曉察覺到她平靜麵孔之下的怒火,生怕自己遭受無妄之災。

連忙點頭,飛也似的溜走了。

等確定整個包廂空無一人,白青青麵上的平靜再也維持不住了。

憤怒至極的她將桌麵上的東西一掃而空。

聽著玻璃容器破碎的聲音,她才仿佛出了一口惡氣。

“不行,周京宴是我的,我絕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她麵色蒼白,周京宴竟然會留在魏枝眠家過夜。

這說明周京宴對她果然是不同的。

自己若再不采取行動,就真的要被這個女人踩在頭上了。

片刻之後,魏枝眠收斂起自己的情緒,維持著自己高傲的模樣。

再過幾日,張家舉辦的宴會就要開始了。

到時雲盛集團肯定不會錯過,而這也是自己的機會。

自己要她身敗名裂,羞於見人。

風波將起,魏枝眠毫無所覺,依舊在兢兢業業地忙著自己的工作。

一連幾天過去了,都沒有見到討厭的人,她心情分外愉悅。

“小魏,上午放假你去收拾收拾,等會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

莊妍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這埋頭工作的魏枝眠,露出一個欣慰的笑。

雲盛集團之所以能有今日離不開魏枝眠的鞍前馬後。

魏枝眠麵帶為難:“莊總,要不然您換個人陪著您去吧,我身體不適,下午打算請假的。”

一切有可能遇到周京宴的地方,自己都盡量退避三舍。

畢竟她實在是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牽扯了。

隻可惜她的小心思被莊妍看得一清二楚。

“小魏,你是咱們集團的門麵,這次宴會上還有不少合作夥伴,這些人可都認可你,你要是不去,我一個人怎麽忙得過來?”

她苦口婆心地勸說著魏枝眠。

同時也知道她內心的擔憂:“而且你別擔心,這樣的宴會,以周總的身份是肯定不會去的。”

魏枝眠的謊言被戳破,尷尬地笑著。

既然如此,那她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而且自己也總不能為了躲開周京宴,影響到工作吧。

她深吸一口氣:“那好吧,莊總,我現在立刻去準備。”

這次的宴會開在豪庭酒店挽月廳。

魏枝眠和莊妍剛一出場就吸引了宴會廳裏所有人的矚目。

隻見她身著一黑色旗袍,柔順的綢緞上點綴著星光,黝黑的發絲遮住了背部顯露的肌膚。

魏枝眠悠長的裙擺隨著她的走動,搖搖晃晃地**入所有人的心底。

但她仿佛毫無所覺,帶著笑容和好久不見的生意夥伴打招呼。

不遠處的白青青目光幽深地看著這一幕。

她眼神倨傲,嘴角勾勒出一個嘲諷的笑。

就讓魏枝眠先得意一會兒,等一會兒有她哭的時候。

白青青端著酒杯輕抿一口,等待著好戲的上場。

“趙總,好久不見了,之前還想找你聊聊關於ai的創新,卻一直沒有機會……”

魏枝眠正陪著莊妍一起和趙總攀談。

周圍卻漸漸起了議論之聲。

“這位就是許家大少的前女友?的確有幾分姿色,怪不得。”

“為了一些投資合作就爬上別的男人的床,這樣的女人真讓人覺得惡心。”

“許家大少爺真是可憐,竟然被這樣一個女人蒙蔽了雙眼。”

許家最近雖然日子不好過,但畢竟還是有過輝煌。

在場之人還是有不少人知曉。

如今乍然得知這樣一個八卦,紛紛下場斥責魏枝眠。

“這樣的女人隻能同富貴,不能共患難。”

“如果不是許家落魄了,她怎麽會舍得離開許大少?”

很快大家的議論聲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裏。

八卦是人的天性,誰都不例外。

另一邊的張總看向自己身邊的許輝,似乎是有些意外。

“許大少,沒想到你還有這樣一段感情經曆。”

許輝低下頭,苦笑一聲。

雖然不知這是何人傳出的流言,但能得到眼前之人的同情,對於他來說也是好事一樁。

為此他並沒有出麵替魏枝眠解釋,甚至還希望這流言愈演愈烈。

“張總,說笑了,許家走到這個地步,我哪還能要求別人從一而終呢?”

他微微搖頭,沒有一句指責魏枝眠,但卻默認了流言的真實性。

“也是,不過許大少你也不必過分傷心,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改天老哥我給你介紹。”

張總輕笑一聲,端起酒杯和許輝碰杯。

受過情傷的男人總是值得可憐的。

許輝賺足了別人的同情心,麵上勾勒出一絲微笑。

還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