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宴的手指在桌麵上輕敲:“你打算怎麽做?”
魏枝眠捧著資料,氣得發抖。
白青青一而再再而三,傷害自己最重要的親人,自己當然不會放過她。
“我要去找她算賬!”
她緊緊攥拳,眼神中充滿怒氣。
周京宴挑眉,嗓音低沉。
“怎麽算?她欠你的可太多了。”
魏枝眠眼神帶著懷疑,轉頭看向周京宴。
難道還有什麽自己不清楚的事情嗎?
她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亮光,上次自己中藥,不會也是她的手筆吧?
周京宴隻是含笑點頭:“聰明人!”
他眼中滿是讚賞。
魏枝眠怒極反笑:“好啊,這位白小姐還真是手段頗多。”
她不能再忍下去了,要不然,白青青還真以為自己是個軟柿子呢。
她冷哼一聲:“這是我和白小姐之間的私事,還希望周總不要插手。”
周京宴漫不經心地掀了掀眼皮,眼眸含著審視盯著她。
“自然。”
他伸出手,姿態散漫。
魏枝眠微不可察地撇了一下嘴,還真是冷心。
她目光中閃過一絲銳利。
“多謝周總。”
白家。
白青青剛出門就遇到了魏枝眠,微微挑眉。
“魏枝眠,你來這裏做什麽?”
她昂著頭,就算自己落魄了,她也不能讓魏枝眠看不起。
魏枝眠眼底鋪滿厭惡。
她不想和白青青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白青青,是你對我外婆下毒,也是你對我下藥,對嗎?”
白青青眼神微閃,自己明明做得那麽隱秘,她怎麽會知道?
她輕笑一聲,手撥弄著頭發。
“魏枝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我怎麽一個字都聽不懂啊?”
她拒不承認,她相信魏枝眠沒有證據證明這些是自己做的。
魏枝眠步步緊逼,拿出手機。
“你不承認有用嗎?監控視頻在這裏。”
白青青臉色鐵青,自己已經萬分小心了,卻沒想到還是棋差一招。
她連連冷笑:“是我,怎麽了?”
她雙手抱胸,毫不畏懼。
“就算有這些證據,也隻能說明我有嫌疑。”
她一把推開魏枝眠:“魏枝眠,你難道沒有聽過疑罪從無嗎?”
這些日子,她也不是一點長進都沒有的。
魏枝眠眉心緊皺,她收起手機。
“放心,我沒想過把這件事鬧大。”
她冷哼一聲:“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一點一點地報複你。”
她知道僅憑自己手頭的這些東西,無法將白青青送入監獄。
她要讓白青青時時刻刻生活在被自己報複的恐慌之中,片刻不得安寧。
白青青的臉一點點白了下來,她雖然不知魏枝眠的手段,可魏枝眠背後站著的是周京宴。
她忍不住顫抖著。
現在的白家可經不住一點風波。
她緊緊攥拳,看著魏枝眠離開的背影,心裏的恨意越發的深厚。
“不行,魏枝眠的事業如日中天,白家不是對手,想要和她作對,我就必須要找一個強硬的靠山。”
她眼神微閃,心中暗中思索著人選。
鼎盛集團。
“孫總,好久不見,不知能不能給我個機會好好聊聊?”
白青青直接堵在孫總下班的路上。
孫總嗤笑一聲,眼底充滿了不屑。
“白小姐,我想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上次的交易你情我願,現在來找我算賬,有用嗎?”
他神情自若,壓根不把白青青放在眼裏。
以往白家與周家聯合,他或許還會忌憚幾分,可如今……
“我的下班時間到了,還希望白小姐不要擋路。”
他的聲音溫和,端的一副紳士作態。
白青青卻不願意放棄,孫總是目前自己最好的靠山。
“孫總,你誤會了,我是想再來找你談筆合作。”
孫總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趣味。
他扭頭:“那咱們就去旁邊咖啡館坐坐。”
他倒是想聽聽白青青嘴裏的合作。
咖啡廳。
白青青捧著咖啡:“孫總,我代表白家想與鼎盛集團達成深度合作。”
她自信滿滿。
孫總麵帶猶豫,手指在桌麵上輕敲。
白家雖然已經有些落魄,但他手裏的資源和人脈也不是毫無用處。
隻不過一旦與白家合作,那就是明麵上與周京宴作對。
他為了一個白家,值得冒這麽大的風險嗎?
轉瞬之間他便已經得到了答案。
他揚眉輕笑:“不好意思了,白小姐,您的這個請求我恐怕隻能拒絕。”
白青青眉心緊皺,神情焦急。
“為什麽呢,孫總?隻要您與我們合作,白家願意讓利。”
她迫不及待地想抱住這一隻金大腿。
孫總攪弄著咖啡,眼底的光不停地閃爍著。
“你的條件雖然不錯,但白小姐還不夠。”
他停下手,抬眼看向白青青。
“如果我沒記錯,白家好像已經將你趕出門去了,你如何代表白家?”
白青青立刻出聲解釋:“那隻是做給男主看的。”
她若是被誤會,就更沒有資格和孫總談條件了。
孫總挑眉,勉強接受了她這個說法。
他抿了一口咖啡,繼續道:“還有,我這裏不需要無用之人,白小姐想和我合作,還是得證明自己的價值和能力。”
白青青冷下了臉,默默思索著應對之策。
良久,她歎了一口氣。
“好,孫總,你放心,我會讓你看到我的價值。”
她抄起一旁的包包,起身離開咖啡廳。
回到家中,她一直坐在沙發上等待著白父。
上次她和白父不歡而散,而她想要完成她的目的,必須求得父親原諒。
“爸,你回來了,工作一天累了吧,趕緊喝口茶吧。”
白父冷哼一聲,看著殷勤的女兒,心情舒緩了很多。
他坐了下來,享受著女兒的伺候。
“今天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他滿眼的疑惑,以往和自己針鋒相對的女兒今天怎麽這麽乖?
白青青眼神微閃,撲通一聲跪在她麵前。
“爸爸……”
她剛一開口,眼中淚花閃爍。
“我知道前些日子是我做得不對,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和魏枝眠作對了。”
她眼角的淚水一滴滴地滑落。
白父歎了一口氣,畢竟是自己疼愛的女兒。
她哭得如此梨花帶雨,自己又怎會忍心苛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