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冷哼一聲:“周家人有一個算一個,通通看不起我們,就連那個周家小丫頭,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

他心裏窩火,憤怒地扯掉自己的西裝領帶,扔到一旁。

白母皺眉,歎氣了一口氣道:“青青,我看咱們家和周家的婚約,恐怕無法繼續了。”

白青青滿臉失望,沒想到就連父母出麵都沒能談攏。

她暗自咬牙,難道自己真的要叫周京宴拱手讓人?

不,她搖了搖頭。

周京宴隻能是自己的,也隻會是自己的。

“媽,還有其他辦法的,隻要把那個女人趕走,京宴就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白母有些遲疑,男人的心都變了,就算趕走這個女人,也會有其他女人出現。

但她看著女兒傷心的模樣,也隻能盡力一試。

“好,你告訴我這個女人的名字,這件事我來替你解決。”

白青青眼中閃過幽光,咬牙切齒地開口道:“魏枝眠,雲盛集團分公司的魏枝眠。”

她語氣低沉,裏麵充滿了恨意。

白母愛憐地撫摸著她的頭。

“好了,孩子別再想了,我知道該怎麽做,今天安心地睡個懶覺吧。”

白父在一旁看著母女倆的互動,眼神微閃。

他雖然不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但總得一試。

雲盛集團。

魏枝眠正在忙碌工作的時候,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她鼻子微皺,滿眼疑惑。

周筠念抱著一堆文件進入,好笑地看著她。

“眠姐,好端端地打了這麽多噴嚏,說不定是有人念著你呢。”

她眼中閃過一絲促狹,曖昧地笑著。

魏枝眠挑眉,敲了敲桌麵。

“小周,能在工作時間念叨著我的,恐怕除了客戶也隻有莊總了。”

她輕笑一聲,也不介意周筠念的調笑。

周筠念嘿嘿一笑,心裏卻不這樣想。

“也不一定哦。”

魏枝眠嗔怪地瞪了周筠念一眼,正打算說些什麽的時候,她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她揮了揮手,周筠念識趣地慢慢退了出去,還貼心地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魏枝眠無奈地輕笑著。

她低下頭,看一下手機的來電顯示,是未知號碼。

魏枝眠眉心微皺,眼裏充滿了疑惑,不過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你好,我是魏枝眠……”

“魏小姐,你好……”

一道不熟悉的女聲響起,聲音還帶著一絲滄桑。

魏枝眠暗自奇怪,自己應該不認識這樣的人。

她故意沒有答話,默默地等待著。

“你或許忘記我了,我是白青青的母親。”

白母開門見山,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魏枝眠愣了一下,神色有些無奈。

“原來是白夫人,不知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她眉頭輕輕皺起,露出一絲絲疑惑。

“我記得我和白小姐應該已經說清楚了。”

白母眉毛微調,露出一絲輕蔑。

“魏小姐,事情太過複雜,我想我們還是見麵聊吧。”

魏枝眠眼神閃爍不定,似乎是在猶豫。

她無心和白家人有過多的糾纏。

同時她也清楚白家人來找自己,不外乎就是為了讓自己離周京宴遠一些。

但這些老生常談的事情,自己已經解釋過無數次了。

她實在是不想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了。

魏枝眠麵色微變:“不好意思啊,白夫人,我現在手頭有一大堆工作,實在是沒時間,要是沒什麽要緊的事,還是下次吧。”

話音剛落,她便直接掛斷了白母的電話。

白母眼神銳利地看著手機,久久無法回神。

她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以為自己勾上周京宴,就可以橫著走了嗎?”

白母眼神冰冷,將手機摔在桌上。

她轉身,拿起桌上的外套,向外走去,眼神堅定。

魏枝眠本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了,也沒有多想繼續工作。

可等她下班的時候,卻被門口等待許久的白母攔住了。

“魏小姐,現在你應該沒什麽事忙了吧,不介意的話跟我去旁邊的咖啡廳喝杯咖啡聊聊吧。”

魏枝眠微不可查地抿了一下唇,眉稍微擰。

她看白母一副不容拒絕的姿態,輕歎一聲:“好吧。”

到了咖啡廳,兩人相對而坐。

魏枝眠若有所思地把玩著麵前的咖啡杯,神態悠閑。

白母冷嗤一聲,眼底閃著輕蔑。

她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推至魏枝眠麵前。

“魏小姐,我希望你可以離京宴遠一些。”

魏枝眠的目光閃過一絲銳利,很快隱匿無形。

她抬頭,目光直視白母,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白夫人,如果是為這些事,我想我們沒什麽好談。”

她眼神冰冷地將銀行卡退了回去。

“我和周京宴之間毫無關係,您找錯人了。”

她不明白,甚至覺得莫名其妙。

白母的手指點在銀行卡上,眼神閃過一抹陰沉。

“魏小姐,錢已經不少了,若是你識趣一些,我還可以再給你多添些,但你要是太過分,就別怪我白家不客氣。”

她端起咖啡冷眼觀察著魏枝眠。

魏枝眠心裏咯噔一聲,手指捏緊。

白母這是在威脅自己。

她的心口止不住地起伏了一下。

“白夫人,我和周總隻是合作關係,而且我也不屑於去當別人的情人。”

白母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麵,眼底閃過怒火。

“魏小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若是聽我的吩咐,日後白家就是你的朋友,但如果你鐵了心的要和白家作對,你應該知道後果。”

魏枝眠止不住地冷笑著。

無論自己怎麽解釋,白母就是一口咬定自己與周京宴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既然如此,那自己還有什麽好說的?

她眼神平淡,目光掠過對方滿是怒火的臉龐。

“白夫人,對於這件事我已經解釋得夠多了,信不信在你,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魏枝眠已經不想和白母繼續掰扯下去了,既然她不聽,那自己走就是了。

“魏枝眠……”

白母滿臉的惱怒,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竟然敢如此不給自己麵子。

她咬牙切齒地盯著魏枝眠離開的背影。

但她察覺到周圍人投射過來的視線,顧及著自己的臉麵,也沒有當眾發火。